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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扶尔赌气般地低下头,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在许嘉身上抹了个遍儿。
  许嘉也好脾气地待在原地不动,伸出手顺着扶尔的后脑勺安抚他。
  扶尔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中闷闷的传来,“药呢?”
  许嘉一愣,低下头喝他对望。
  扶尔吸了下鼻子,“我喝。”
  那一刻,许嘉再次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低头亲他的冲动。
  过后的几天扶尔一直待在东宫养病,期间小承安来找过他几次,但扶尔怕传染给他,就差张嬷嬷将他打发走了,还说过几天病好了,就去梦舒殿陪他玩儿。
  许嘉很吃味地说了一句,“那你就不怕传染我啊。”
  扶尔看了他一眼,吸着鼻子裹紧了身上的大披,没说话。心里却腹诽道,传染你传染你,就传染你,谁让他趁他生病还吓唬他欺负他。
  许嘉伸手在他头上弹了一下,“骂我什么呢?”
  扶尔受惊般地回过头来望他,“你怎么知道我……”
  许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什么都知道。”
  扶尔看着他那欠揍的样儿,第一次没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厉害的你。”
  许嘉蓦地浑身一激灵,愣在了原地。
  扶尔又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腰,像是发现了什么天的秘密般,笑里透着一点的不怀好意,可是这点不怀好意到扶尔的这张脸上,又平添了些无辜懵懂来,“怕痒啊?”
  许嘉被他戳的瞬间挺直了腰板,也不吊儿郎当坐着了,回头深深地看着扶尔,伸手握住了那根做乱的手指头,喉咙滚动,“哥哥,男人的腰可不能乱戳。”
  被许嘉握着的那根手指头莫名滚烫起来,烫的扶尔缩回了手,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不动了。
  许嘉想,自己上辈子还真是欠这哥哥的,哪有这么缺德的哥哥,撩了人就跑?
  嘉和三十五年,楚明皇驾崩。
  太子长孙许嘉登基,称朔瑸皇,改年号为宁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嘉有意借裴宇来分杨忠良的兵权,不然他就一直会处于一种十分被动的状态。所以他登基后的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借工部侍郎张栋要重修乐司庙的事儿,派裴宇前去监工帮忙,而后又以御林军同时要兼顾巡城,人数不足,要杨忠良调一部分禁军给裴宇用。
  杨忠良当然不同意,“回陛下,裴将军日理万机,这乐司庙一事,交给微臣来办也是一样的。”
  许嘉笑着和他打擦边球,“蕙妃的封后大典还有不到半月,朕还以为杨将军抽不开身呢。”
  “不过杨将军既然一番好意,朕也就成全了你的心思。”
  杨忠良立刻改口惶恐道,“微臣细想,觉得陛下所言极是,此事还是交给裴将军来办更为妥当,毕竟佛寺之事倒也马虎不得,有劳裴将军了。”
  裴宇向杨忠良还了礼,领了旨意后便沉默地退到一边。
  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孟忠连上前一步,奏请道,“禀皇上,押在死牢里的洪刚鸣等人,该当如何处置?”本来按时间推算,前几日就应该在东市门口斩首示众了,但那日许嘉说再等一等,便一直等到今天都没个后续。
  许嘉抿了抿嘴,“再等等。”
  孟忠连俯身行礼,“诺。”
  许嘉一开始想的是定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了洪刚鸣这群人,可是现在,他突然想听听扶尔的想法,而不是擅作主张地替他决定所有的事情。
  扶尔听到“洪刚鸣”这个名字时,手还是下意识地顿了下,然后便神色如常地说道,“就按国法处置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嘉看着他,“好。”
  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里是细细碎碎的冰凉,贴到人的胳膊上,再透过毛孔,一点点渗透到人的心里去,许嘉只要一想到那日扶尔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心就开始抽抽的疼起来,他盛了一碗汤,默不作声地放置在扶尔面前。
  扶尔似是专心的吃着碗里的饭,看到那碗汤时目光停顿了两秒,而后便沉默地移开了目光,又过了一会儿,扶尔开口,平静又轻飘飘的声音,“许嘉,都过去了,是吧?”
  许嘉看向他的目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碎掉了,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背。
  “嗯,都过去了。”
  那场噩梦,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
  今后的日子,都会是开心的、灿烂的、明媚的。
  这些带着光的日子会慢慢驱逐掉那点阴霾,那是一个属于你我的以后。
  红墙外,梧桐旁,楼窗开,倚佳人。
  徐子鹤失神地望着远处的高墙,天上下来的云烟朦胧了女子秀气的眉眼,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想,亦或是……在思念心爱之人的模样。
  她能见到许嘉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将情报传递给周顺,或许会在说完正事儿,或许是在周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可怜又卑微地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一句,“殿下最近还好吗?”
  姑娘的心思如此小心翼翼地怕那个他知道,却又忍不住自己的关心和想念,别扭又可爱。
  今天是许嘉登基的日子,整个乾城都陷入迎来新皇的愉悦当中,只有她,喝着愁酒,半倚栏杆,任夜风吹散身上唯一的暖。
  她不是不想他好,她最想让他好。
  却也比谁都明白,他越好,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大到痴心妄想,大到白日做梦。
  忽地,一件外衫惊醒了徐子鹤的思绪,她淡然的回头,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掩藏好的哀伤和惆怅,正好对上孟忠连关心的目光,“子鹤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徐子鹤回神,蹲下身向他行礼,“子鹤参见国相大人。”
  孟忠连连忙将她扶起,“不是说了吗,没外人的时候不需要遵循这些规矩。”他将外衫的系扣一个个地帮她系好,“晚上风这么大,还打开窗户吹风,到时候吹病了可怎么办?”
  徐子鹤颔首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睛就消失了,“多谢国相大人关心。”
  孟忠连见她兴致不高,倒也没再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将特意带来的江南绸披吩咐人送到她的房间后,也未多作停留便离开了。
  阁下,梁霜替孟忠连掀开马车上的帘子,问道,“大人今天不准备留宿了?”
  白白的月光照亮了脚下的路,孟忠连盯着自己的鞋头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了那个窗户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吩咐道,“梁霜,不要查了。”
  孟忠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害怕的感觉了,今天推门进入看到徐子鹤独倚在窗边儿的时候,他竟然一动也不敢动,觉得好似下一秒她就要从窗户上跳下去,或者一声不吭地跟着月亮跑掉,他的心里没有来的升起一股恐慌,直到用外衫将人抱住,他的心里才有了一点点踏实的感觉。
  高位必定独寒,而他已经自己一人踽踽独行太久了。
  他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的,自己不经意间抓到的一点温存,竟到了舍不得放手的地步。
  所以不需要查了,不需要查她的背景,她的来历,不需要管她是谁派来的人。
  不要再查了,只要她还在,这就够了。
  如果这是一场骗局而做的一场春秋大梦,那么就请你,一直……骗下去吧。
  说罢,他最后再望了那个窗子一眼,便弯腰上了马车。
  梁霜颔首,“诺。”
  他也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但除了紧闭的窗户和混浊的烛影,什么都没瞧见。
  裴宇从杨忠良那里收过兵符,然后便转身去巡城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道越发沉灼的目光。
  杨忠良一拳直接砸在了桌子上,力气大到关节泛白,手臂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压不住自己心里滔天的火气,今天的兵符,是许嘉用后位来要挟他才不得已交出去的。
  他居然敢威胁他!
  一个毛头小子,如果不是当初他用兵帮他压着,许嘉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登上了帝位?
  现在板凳还没做热呢,就像一脚把他踹了,真的是岂有此理,杨忠良心里憋屈的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保住蕙妃的后位才是重中之重,到时候若蕙妃再能顺利诞下皇子……等到那时候,杨忠良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冷笑了声,整张脸都变的狰狞起来,等到那时候,这天下便真的该易姓了。
  裴宇这边儿刚安排好巡逻的,那边就又来了个不速之客,只见周顺哼着小曲背着手大摇大摆地朝他走来。裴宇莫名有些局促,下意识地压了压腰间的剑,点头道,“周大人。”
  周顺对他不见外地摆了摆手,搭上了肩,“叫什么大人啊,搞得怪生疏的。”
  裴宇更加局促了,站在原地僵硬得动都不敢动,“不知大……你怎么来了?”
  周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还能是因为什么啊?又被罚了呗。”
  裴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周顺挑眉道,“不信?”
  裴宇有点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挺高兴的。”
  这话说的婉转,其实就是在说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被罚还这么高兴?
  但是周顺这个人精儿居然没听懂他话的意思,反而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上下扫视了他一圈,随后肯定地慢慢点了点头,“居然看出来了我挺高兴?”
  他凑上前去,凑到裴宇面前不到半寸的地方,笑着问,“那你看没看出来……我想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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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小可爱在看呀呀呀呀呀
 
 
第27章 
  许嘉登基后,便从东宫搬到了御乾宫,但谁知道扶尔死活也不肯搬到御乾宫去,还说要回国相府去住,许嘉哪里肯同意,现在只要扶尔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觉得会出事,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扶尔失踪对他的影响更甚。他拽着扶尔的袖子,双腿跪坐在床上,两只狗狗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扶尔,“为什么不去?之前不都说的好好的吗?”
  扶尔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别过去了脸,“不……不合体统。”
  确实是不合体统,之前许嘉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住在东宫里还可以对外宣称是辅佐太子,那现在呢?许嘉已经登基了,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哪有皇上和大臣住在一起的道理?
  许嘉咬了咬牙,有些凶地盯着他,“那你就出尔反尔了?扶尔,你摸着良心问问!这就是你欺骗弟弟的理由吗?!”说罢他还不依不饶地直起身,凑到扶尔面前,凶巴巴的样子,“嗯?”
  扶尔被他双手箍住了胳膊,移不开身,只能看着他越凑越近,却在看到许嘉故作凶狠的样子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许嘉挠他,“你还笑?!”
  扶尔最怕痒,没忍住笑出了声,还用食指戳了戳许嘉的脸颊。
  门外传来了公公催促的声音,“皇上,该回宫歇息了。”
  扶尔惊讶地看了一眼门外,回头问道,“周顺呢?他不在吗?”
  “那小子要我放他半天假,谁知道他跑哪去了。”许嘉随口回答完他的问题后,便流氓的上前将人抱了个满怀,丝毫不讲道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嗯?你的弟弟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扶尔眨了下眼睛,“为什么睡不着觉?”
  许嘉正色道,“因为抱不着哥哥。”
  这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胡话还不脸红?!
  扶尔抿了抿嘴,低下头,心里被他这句话搅得突突直跳,说的好像之前抱着睡过一样,“在东宫的时候,你明明也是自己睡的。”
  许嘉耍赖不讲道理,“我不管,抱不着就睡不着,跟我回宫?”
  许是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了,屋外候着的公公听见了,适时插嘴道,“皇上,您要是想抱着人睡,奴才这就去青秀宫点几个刚入宫的秀女,您看怎么样?”说罢还很为难的“啧”了一声,“虽说这有点不合规矩,但奴婢好好跟青秀宫的嬷嬷说说,大概也是可以的……”
  许嘉,“……闭嘴!”
  狗奴才!
  许嘉因为心虚,抱着扶尔的力气登时一松,就被扶尔挣出了怀,扶尔冷着脸说道,“皇上,请便吧。”
  许嘉看他生气了,便不敢再无理取闹,讨好的笑了几声,“那你早点休息,我明日再……再……”对上扶尔冰凉凉的眼神后,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儿,“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我走啦!”
  扶尔将他送至门口,然后毫不留情地“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嘉望了望苍茫的夜色,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失神间竟踩空了一个石阶,身形一晃差点摔地上,旁边的公公从上前来及时扶住了他,“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许嘉瞥了他一眼,没好脸色地甩了他一袖子。
  那公公怕是个二愣子,还凑上前问,“皇上,那要摆驾青秀宫吗?”
  许嘉心里本就憋屈,再听他这么一问,火气更大了。
  本来人差一点就哄到手了,就是因为……想着想着,一道幽怨的目光便冷冷的停在了小公公身上,只见许嘉和善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公公高兴地回道,“回皇上,奴婢叫薛荣宝。”
  许嘉收回视线,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着,“薛荣宝,行,我记住了。”
  隔日,周顺一大早就挣扎着起身,早早地就守在寝殿外候着,小心翼翼地伺候完许嘉穿衣后,还是没逃过被讽刺一顿的命运,许嘉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昨晚上挺忙的啊。”
  周顺没听明白,抬起头有些懵的看着他,“什么?”
  许嘉从他脸上扫了一圈,边走边留下一句,“黑眼圈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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