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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诺。”
  周顺回来的时候宴席都快结束了,许嘉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了好几眼,都没看到扶尔的影子。周顺低声道,“回陛下,国相大人估摸着是乏了,没什么大碍,现在在前面帮方丈维护秩序呢,前来颂福的人太多了。”
  许嘉瞥了他一样,哼道,“我有问你吗?”
  周顺,“……”傲娇又嘴硬的男人最不可爱了,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许嘉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前院里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他皱眉道,“怎么回事?”
  “怕是人群太多闹起来了。”周顺边说边退了下去,“皇上稍等,奴婢去去就回。”
  不知道为什么,许嘉的心跳跳得很快,砰砰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令他不安,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道,没事儿的,没什么事儿的……可就在前院传来那声尖叫的时候,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不管不顾地便向前院儿冲了过去。
  血,惨叫,杀戮。
  这些都在一一印证他内心刚才的不安和慌乱。御林军正在竭力维护着秩序,而人群都在争先恐后地冲庙门口涌去,一时间惨叫声和痛苦声不绝入耳。
  许嘉的脑子里却只剩下了两个字。
  扶尔。
  哥哥。
  许嘉有些费力地扒着人群向中间走去,因为人太多了,所以他并不敢使用法力,怕一不留神暴露了自己半妖的身份,到时候又是一场头痛的事儿。好不容易往前挤着走了几米,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那抹素白纤瘦的背影,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笑意就在唇边一顿,瞳孔猛缩,再也顾不上什么半妖帝位莫须令,挣扎着就往前扑去。
  扶尔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许嘉双侧捏住肩膀,护在了身后。
  一只绿色的恐怖利爪从许嘉的心脏处穿膛而过,直抓向扶尔的衣服。
  许嘉皱眉,松开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绿色爪子的手心向后撇,直接将他的爪子掰落在地,黑色的血溅了扶尔一脸,更可怕的是,那黑色的血慢慢褪去温度后,居然变成了一条条涌动的黑色小虫子,恶心至极。
  扶尔拔尖将周围的虫子杀了个干净,正想赶去帮许嘉时,就见许嘉暗暗蓄力,闪着蓝光的狼爪直接扼住了那妖怪的脖颈,咔吧一下扭断落地,头颅滚到了一侧,鲜红的长舌头还耷拉在外面。可许嘉并未见轻松的表情,他的额头被汗浸湿,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嚷道“杀了它杀了它”,蓦地吐出口鲜血,向一旁摔去。
  扶尔将他抱在怀里,试图想用手捂住许嘉冒黑血的伤口,却都无济于事,他有些急切地叫着许嘉的名字,反倒是许嘉在见到他后,原本躁动的情绪反而安静了下来,似乎是伸手想要碰扶尔的脸,却颤抖着手怎么都举不直,扶尔眼里打转儿的泪瞬间就滴落了下来,他低下头,伸手握着许嘉的手碰到自己的脸,“许嘉,你再……你再坚持一下……”
  那是扶尔最恨的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了法力,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嘉帮扶尔擦干净脸上的泪和血,嘴唇嗡动想要嘱咐些什么,却又“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扶尔倾身趴在他的唇边,“你想说什么?许嘉?”
  “你……你别哭了。”
  还有,对不起啊,刚才那么气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我没有想要惹你生气。
  对不起,扶尔。
  一滴泪顺着眼角再次落下。
  耳侧细弱的呼吸声彻底消失。
  许嘉晕过去的最后一秒,眼前居然浮现出了很久之前在幽阁时的那次幻影,而后舒心的笑了。
  “那时的我虽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护你早就已是刻进了我骨血中的本能。”
  “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挡在你的面前,去保护我爱的人。”
  “我的这份爱,无人知晓却又足够感天动地。”
  “我的每一个下意识的瞬间,都是为你。”
  扶尔看着许嘉慢慢闭上了眼睛,看着许嘉慢慢松开了帮他擦眼泪的手,耳边回荡着许嘉说的最后一句话,便自己乖乖地擦干了眼泪,但擦干之后,依旧有新的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
  许嘉,我擦不干净。
  对不起。
  人群渐渐又喧闹起来,兵器相碰撞的声音呲啦作响。
  可扶尔抱着许嘉,就仿佛待在了一个真空罩子里,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
  心如死灰,原来尚为这般滋味。
  朔瑸皇在乐司庙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乾城,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说那天是皇上舍命保住了前来颂福的百姓,于是每日里都有好多人去乐司庙给许嘉颂福,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
  宫里面也发了百万悬赏只为求得名医相助,可谁也没有敢撕这个告示的,大家心里都明镜儿的很,这要是救活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倘若是救不活呢?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这抹着脖子的钱可不能赚。
  正当人们互相张望谁敢揭下这告示时,一名衣着简陋,蓬头垢面的乞丐打着哈欠,拿着破碗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瞅了不到半秒就撕了下来,旁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了惊吼声,“你个捡破烂儿的!识不识字啊?知道那告示上写的是什么吗?”
  “我?”乞丐长着双倒三角的猥琐鼠眼,闻此后大咧咧的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一手拿着自己的破木棍,一手还伸到衣服里面抓着痒,“不识字啊,但我识得胆小鬼怎么写!”
  “就你那样的!”他刚挠过痒的手又跑去抠鼻子,指完这个不行,还要到处乱指一圈儿,“还有你这样的!你这样的!还有你!还有你你你!哈哈哈哈都是胆小鬼,阎王底下的乌龟王八洞里钻出来的烂畜生!”
  旁边一圈儿的人都被他骂了个遍儿,登时怒了,烂菜叶子烂鸡蛋都往他身上招呼,可他反而伸直了腿往路中央一坐,任鸡蛋砸到他的头上流出腥臭的蛋液,还一直张着嘴疯狂乱笑,边笑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腿,一副疯癫极了的模样。
  有大汉见他那样儿更是心中来气,直接跑上去就要揪着他的衣领开打,被赶来的裴宇拦住了手,“怎么回事!光天化日在大街上闹什么闹!”
  “大人!是那疯子先揭了告示!”
  裴宇的心思一动,目光落到了地上耍赖的人身上,“你揭了告示?”
  疯子乞丐只管仰面躺在地上,对裴宇的话充耳不闻,看那架势大有直接睡一觉的意思。
  裴宇见此只觉沟通不了,又想到扶尔吩咐的“宁可错找也不能够放过”的原则,便吩咐着人将那疯子乞丐抬进了宫。
  周围的人见状反而觉得皇上定是并入了膏肓,无药可救,不然的话,怎么会连个疯子都不放过呢?
  裴宇其实也没报太大希望,只是禀守着职责将人带到了扶尔面前。谁知扶尔见到那疯子乞丐后,反而两眼泛光,从床边起身直接单膝跪倒在了那人面前,“弟子扶尔参见二叔公。”
  裴宇顿时愣在了原地,还是周顺机灵将人都遣散了下去,拉着裴宇也出去关上了门。
  那疯子乞丐坐在地上,闻此后慢悠悠地抬起了头,迷瞪混沌的双眼盯着扶尔看了两秒后,陡然瞪大,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扶尔跟前,语气激烈,“扶尔?”说着说着头又一歪,“小扶尔?”
  扶尔近日来心中的抑郁在见到他后一扫而空,不由得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嗯!”
  被扶尔称作二叔公的张译像小狗一样凑到扶尔跟前左闻右闻了好一番,扶尔感到不适应,向后躲了下,却被张译登时扼住了手腕,连那双眸子都清醒了不少,“怎么回事?你的灵力呢?”
  闻此,扶尔的眼睛一黯,低垂了下来,没一会儿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反握住张译的手腕,“二叔公,此事说来话长。但现在有个非常紧要的事情还想请您帮帮忙!”
  张译在许嘉地床榻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半晌,也不把脉也不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周顺严重怀疑他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忍不住靠近了扶尔小声问道,“国相大人,您确定这人儿靠谱吗?我怎么觉得……”觉得这么奇怪呢。
  扶尔的眼神落到那个身形佝偻,白发苍苍的背影上,点头道,“我确定。”
  张译原也是望朔派的长老,那个时候扶尔还是望朔派的小小弟子,师父应选之际,这老疯子竟直接跑到扶尔沐浴的地方,蹲在池边儿问他要不要当他徒弟?
  扶尔躲在水池里不肯出来,那老疯子也不见要走的意思。直到扶尔松了口,他才仰天长笑一声,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又猛喝了半壶,而后将空了的酒葫芦一脚踢到了水池里,边站起身边语言含糊道,“去!去给你师父打壶酒,就当见面礼了。”
  不过后来等到扶尔打完了酒又去找他时,那老疯子又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否认道,“谁说要当你师父了!我才不要收什么徒弟,又腻人又烦人!”
  说罢从树上跳下来,二话不说地就抢过扶尔怀里的酒壶,往山下走去。
  扶尔在他身后焦急地喊道,“师父!你去哪儿啊!”
  他大笑着,举着酒葫芦往脸上乱浇一通,嘴里不知哼着什么淫词艳曲,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扶尔的视线内。
  从那之后,扶尔就再也没见过张译。
  不过,虽然张译这人儿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但其实功夫非常了得,大有修仙的趋势,却在紧要关头携着一壶酒潇洒离去。
  这样一个看似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烦恼的人儿,又为何要把自己成天泡在酒罐子里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张译绕着床走了半晌后,毫无预兆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儿上,扣着脚凑到许嘉身侧闻了闻,而后皱起眉头,扬手掀开了被子,在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伤口时,登时嫌弃般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好臭!是西蜀烂□□怪的味儿!”
  扶尔惊喜道,“二叔公,你识得这妖怪!”
  张译挠了挠头,低头准备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却发现里面没有酒了,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扶尔蹲下来和他平视道,“二叔公,这样好不好,你帮我救他,今后你的酒,我都管了。成吗?”
  闻此张译的动作一顿,看了扶尔两秒后,突然凑上前去对着扶尔龇牙咧嘴,怪笑道,“我救他?!那你跟我走?你管我的酒?”
  扶尔一顿,随即肯定道,“好。”
  “你救活他,我就跟你走。”
  许嘉之前全靠药吊着那条命,要不是那股妖力尽心尽责地游走在他体内,帮他击退着那些毒气,许嘉早就够死八百回的了。目前最重要的办法就是解毒,可是这毒又古怪又致命,当日在庙里只是被溅上血的人都能当场毙命,医书上也是毫无记载,这才变成了现在这副窘迫的死局。
  张译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副药方,熬出来的药居然冒着绿气,闻着简直就让人作呕,帮忙的嬷嬷一闻便趴到一旁吐了,扶尔从她手里接过药,又遣散了所有的人,坐在床边一小口一小口地给许嘉喂着药。这药苦,扶尔本来还担心许嘉会不喝,却在刚递过药匙的时候,就顺利地进去了。坐在床的那一侧的张译看到后哼哼了两声,“看来这小子还真的是中毒不轻啊。”
  扶尔问道,“二叔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药里都有什么吗?”张译嫌弃地看了眼扶尔手中的药,“这药里有我从那□□精身上提取的毒液,这小子中毒越深,他身体里的毒就会对这药自然而然地产生渴望,想要迫切地融为一体。那么大一只□□精,总共被我提出一大桶的毒液,你放心,七七四十九天肯定够他喝了。”
  扶尔惊讶道,“要喝四十九天?”
  “温水煮□□没听过啊?”张译瞥了他一眼,“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我丢人。哎对了,那大长老知道你法力尽失的事儿吗?”
  说到这,扶尔又垂下了头,“我被逐出望朔派了。”
  “真的啊?”张译这老疯子似是没注意到戳到了别人的伤疤,反而高兴道,“不错嘛你!颇有我的风范,嗐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收了你做徒弟了,咱师徒俩逍遥自在地下山游历,不比在那望朔派自在!”
  扶尔听到后也不由得微微一笑,吹着药匙里的药,“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不要再提了。”
  “哎,吹什么吹!”
  张译直接从扶尔手里夺过那药碗,捏着许嘉的嘴巴就倒了进去。
  许嘉被呛得直咳嗽,扶尔心里一紧,用手拍着帮他顺气,回头没有什么威慑力地怒斥了一句,“二叔公!”
  张译无所谓地托着脸,“有什么嘛?都告诉你了,他现在体内对这毒液稀罕得很,是不会排斥的。”
  扶尔固执地说,“那药很烫的。”
  “有什么嘛?反正他现在昏着,别说烫不烫的,就算捅他一刀,等他醒来后也未必记得。”
  扶尔还是固执道,“不行!”
  “哎小扶尔。”张译本来正扣着脚,闻此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你这样我便更好奇了,你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城门口上。
  周顺晃着腿说道,“裴宇,你说皇上喝那药喝多了,不会四十九天醒来之后,变成一只绿色的大□□吧?”
  裴宇“……应该不会的。”
  “裴宇。”周顺突然很认真地叫了他一声,而后回过头后严峻地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如果有什么不满和误会的话,一定要摊开了说,知道吗?”
  裴宇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看啊,如果不是那天皇上和国相大人生气,那宴席的时候,国相大人根本就不会突然跑到前院儿里去,国相大人不跑到前院儿里去,那皇上自然就不会因为救国相大人而受伤了。”
  嘶,这怎么说到底还是许嘉自己作的呢?
  不过有一件事周顺一直不明白,以许嘉的智商,怎么就没看出来扶尔那天是因为看到了蕙妃和盛婉婉才和他置气冷语的呢?怎么就没看出来其实是扶尔在跟他闹小别扭哄一哄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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