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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而且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正准备开口找补时,许嘉拽着他的力气突然变大,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进,鼻尖对着鼻尖,问道,“哥哥说谎。”
  “哥哥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抱着我呢?”
  扶尔的瞳孔猛缩,被吓到般往后退了步,怀里的许嘉就在那一刹的功夫就消失了,周围又陷入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
  恐惧和焦虑被无限放大,扶尔什么都看不见,却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他一声一声喊着许嘉,问他怎么不见了,问他去哪里了,问他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蓦地,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向后带去。
  后背抵住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许嘉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次的许嘉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五岁小孩儿了,他变得很高很大,低下头在扶尔脖颈间嗅个不停,开口说话时热气直往扶尔的耳朵里钻,“哥哥,我生气了。”
  “哥哥知道为什么吗?”
  扶尔攥紧了拳,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哥哥明明喜欢我,却不承认啊。”
  “扶尔!”
  张译打盹醒后就看见扶尔面色煞白,满头大汗,顿时慌了神,开始大声地叫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那场梦魇中叫醒,又一边疯狂地向他体内输送灵力,试图与他体内的那朵冰度花相抗。
  可是扶尔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眉头越皱越深,眉间似乎隐约可见红光。
  张译心中大骇,咬紧牙关,拼死抬掌向扶尔的后心打去。
  一口鲜血“哇”的吐出,随之出来的还有已经滋润了十几天的冰度花。
  红光慢慢消散,扶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般向前倒去,幸亏张译眼疾手快将他用手扶住了,心中这才慢慢地松了口气,开始慢慢地用灵力帮扶尔疗伤。
  扶尔本就因为失去灵力后身体虚弱,现在又强撑着养了十几日的冰度花,刚才又被他那么硬生生地打了一掌,现在虚弱得似乎连呼吸都会随时断掉。
  张译不敢用力过猛,只敢慢慢地输入进去灵力,像最细微的小河流般帮他疗伤,这才不至于引起他身体的第二次排斥。
  光疗伤,就用了整整一天一夜。
  扶尔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猛地从床榻上惊醒,因为动作太大而带动伤口,差点又“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看得张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摁着人将人摁回了原位,“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十八罗汉钢筋铜骨刀枪不入呐?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点?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救你花了多大的功夫?”
  这一番唠叨总算起了效,扶尔闻此后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安静了没一会儿又急切地问道,“冰度花呢?我……我怎么感觉它不在我体内了。”
  张译冷哼一声,“还说呢,要不是我及时将那花从你身体内打出来,估摸着你早就困于心魔出不来了。”
  扶尔似乎并不关心什么心不心魔,只是继续问道,“可是离解毒的日子还差三天,这样会不会影响效果啊?二叔公,要不然你再将冰度花打入我体内吧,我……”
  张译连话都没听完,整个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急眼道,“扶尔!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吗?那是心魔!心魔!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东西吗?啊?那是能轻松就要了你的命还能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
  “再说了,我说了几次了,说了几百遍了,就算你养那冰度花养到天荒地老,到时候它进入许嘉的身体也不一定就会成功开花,这是要看运率的懂不懂?嗯?我只是说你养它会增加它开花的几率,我可没说它就一定会开花啊!”
  这一大串唠叨加解释扶尔都没听进去,仍是不死心地说道,“二叔公,我……”
  “没可能!”张译生平第一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摆手道,“我不可能再将冰度花打入你体内了,因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扶尔现在生了心魔,而那冰度花又是需用人的心头血养着,本就是攻人心气的东西,现在若再打入扶尔体内,实在是太过危险。
  不过张译倒是从来都没想过扶尔居然会生出心魔!想到这,张译倒是真的好奇起来,“你的心魔是什么东西?”
  扶尔闻此倒吸了口凉气,脑袋里面又不由控制地浮现出梦魇的画面,眉间的火光再次若隐若现,这可把张译吓得不轻,连忙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想了,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多想。”
  扶尔茫然地抬起头,“二叔公,为什么我会生心魔?”
  “唉,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久了,就变成了结。”张译道,“再加上那冰度花本就是吸人心气的东西,你的防御本能下降了,自然就让它趁机钻了空子。”
  他又叹了口气,“也怪我考虑得不周全,要是知道……知道你心里有结,是怎么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
  扶尔闻此只是抿了抿嘴,没再继续接话,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上,“二叔公,你真的不能再把冰度花打入我体内吗?”
  张译气结,直接甩手走人,“不能!”
  时隔半个月,许嘉又瘦了整整一圈儿,扶尔心疼地碰了碰他的脸,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道,“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明明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直不停地说道,“许嘉,你这样不行的,瘦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没人喜欢你了,我也不要你了。”说到这蓦地鼻尖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你明天一定要好好地醒来知不知道?嗯?你醒来我就原谅你那天说的混账话,你要是……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周顺端着药进来,见到这副场景不由得也慢下了步子,轻声开口道,“国相大人,药来了。”
  扶尔用袖子抹干脸上的泪,强撑着笑意道,“给我吧。”
  周顺,“诺。”
  和张译一开始说得没错,从一开始许嘉对毒液的疯狂汲取,到现在的闭口不张,说明他的身体已经被□□到一个非常微妙的临界状态了,这种状态会让许嘉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却也让他的身体对冰度花产生了最大的包容,能不能解毒成功就看明天的冰度花了。
  扶尔用帕子拭去从许嘉嘴角流下的药,手里端着琉璃碗,怔怔的愣了半晌,整个人看起来温软又冰透。而后突然端起手里的药一饮而尽,起身俯下,温热和冰冷相触碰,苦涩的药水顺着慢慢浸透进他干裂的嘴唇,随之一起落下的,还有扶尔眼角的泪。
  许嘉啊许嘉,你可一定、一定要醒过来啊。
  那天晚上扶尔做噩梦了,梦里的他又来到了那片黑色的沼泽地,依旧和上次一样漫无目的地找着许嘉的影子,一声又一声地喊着许嘉的名字,了无回音,但他却从未停下寻找的脚步。
  好像找着找着就可以达到了尽头。
  蓦地,眼前闪过一片红光,扶尔顿时觉得眼角刺痛不堪,痛苦地蹲下了身,再抬起头时,正对面处居然也站着一个扶尔。
  不同的是,那个扶尔的神情讽刺而又倨傲,和他此刻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扶尔强撑着站起了身,警惕道,“你是谁?”
  对面的那个“扶尔”闻此哈哈大笑,笑了半晌后复又正视他道,“我是许嘉的爱人啊。”
  “许嘉不要你了,他要跟我走了。”
  扶尔的瞳孔猛缩,挥袖道,“你胡说!”
  “我胡说?呵,那你倒是看看,你还能找到他不曾?”
  扶尔咬着牙,连握着的拳都在颤抖,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他。
  那个“扶尔”得寸进尺地向他飘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嚣张的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朝他鼻子上轻轻地吹了口气,轻浮又不着调,而后挑着嘴角问道,“让我想想,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扶尔怒极地盯着他,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
  那个“扶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两片同样冰冷的唇相触的时候,连带着汹涌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朝扶尔涌来。
  他想起了许嘉。
  想起了和许嘉的每一个吻。
  主动的,被动的,凶猛的,热烈的,隐忍的,张狂的,交缠在一起的隐晦爱意。
  瞳孔猛缩,自己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扶尔,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亲你的人是许嘉的话,该有多好?”
  翌日下午的时候,张译在御乾宫始终等不到扶尔的身影,不由得疑惑地皱了皱眉,扶尔对许嘉中毒的事儿一直很上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来养着冰度花,怎么到现在了,反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嘶,莫不是……想至此,张译的心中大骇,连忙不顾周顺的呼喊声,快步朝埼玉殿赶去,果然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魔气,他抿紧嘴唇,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峻神色。
  果然又陷进梦魇了,看来这心魔……甚是难缠棘手啊。
  张译连忙用灵力帮他安抚,试图叫醒扶尔,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眼瞅着许嘉那边儿的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他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之下只能用灵力强行将扶尔体内的魔气压制住,扶尔也因此彻底陷入了昏迷,不过陷入昏迷也总比困在梦魇中要好得多。
  张译这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要马不停蹄地朝御乾宫赶去,想着先帮许嘉解了毒,再回来慢慢地帮扶尔纾解体内煞气。
  起初许嘉的身体对张译的灵力是很排斥的,他的灵力离许嘉还有半寸的时候,就被许嘉体内的妖力强行震开了。张译心中暗暗吃惊,看许嘉这样儿不过也刚化形没多久,更何况还只是只半妖,可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妖力,实在是令人惊讶费解。
  周顺在旁边着急地问道,“怎……怎么了这是?”
  张译抿了抿嘴,再次提气,试图将冰度花探入许嘉体内,这次倒是比上次顺利了很多,许嘉身上的妖力似是先伸出了几只触角,绕着冰度花闻了半晌,不知道闻到了什么,竟主动用触角将冰度花缠了个严严实实,裹入进了体内。
  张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收回灵力的时候脑海里无端地响起了扶尔曾说过的一句话。
  “冰度花一定会开花,而许嘉一定也会平安无事。”
  周顺在旁边闲不住的问道,“然……然后呢,现在该做什么了?”
  他其实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大多时候的周顺都是个人精儿,没有他看不懂的眼色,只有他不想看的情况。可是这次许嘉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被直接从后向前贯穿了整颗心脏,躺在那儿随时就好像要断了呼吸似的,就连周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等。”
  张译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看着冰度花在许嘉体内打转儿,散发着幽幽蓝光。因为这冰度花是扶尔用心头血养过的,所以肯定也带着点儿扶尔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许嘉体内的脉络竟神奇地自我纾解开来,多日静如死水般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许嘉痛苦地皱着眉,嘴里不停嗡动着“扶尔”的名字。
  闻此,张译不由得“呵”了一声,挑眉腹诽道,哟,原来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
  虽然许嘉的情况眼看着有所缓解,可是到天黑那冰度花都没有丝毫要开花的迹象,只是不停地发出粒子般的蓝光,与许嘉体内的妖力相互试探,最终再被吞噬。
  周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二……二叔公,如果冰度花开不了花,会怎么样啊?”
  张译用手摸着胡子,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开不了花,那小子的心脏就没得补,只有死路一条。”
  许嘉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又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罩子里,外面的一切都和他隔绝开来,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断断续续的说话,但努力听了半天,也依旧听不真切。
  他随着那个罩子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试图找到一个薄弱口可以突破出去,却走到哪儿都好像回到了原地,许嘉烦躁地用手狠狠地砸向那个透明罩子,顿时闪现出几道蜘蛛网似的金色裂痕,裂痕处还想外飘着金色光粒子,不过没过多久,罩子就又恢复如初。
  许嘉颓败地背靠着罩子滑坐在地上,倏地太阳穴传来一下刺痛,像是有人用锥子贯穿了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看见自己又变成了一个襁褓婴儿,又再一次地被孟歌行毫不犹豫地掷落在地上……
  他看见自己被埋在土里,绝望又无助地等着上天对他的审判……
  他看见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小小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逆天的妖力而生生破碎……
  他看见自己被孟忠连一剑射穿了心脏,血流了整整一地都没有人来救他……
  他看见自己在被刺穿心脏时,□□怪那个鄙视又看不起的眼神……
  “不过区区半妖,下贱的玩意儿。”
  一股怒火从心脏直冲脑海,生生将他的眼睛熬成了红色。
  拳头咔吧作响,手背显露出可怖的青筋脉络,惊人的力量感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
  在最深处的、被掩埋了好久的血性被成功唤醒,那一刻,许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杀光他们。
  “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穿破罩子的声音让许嘉满腔的怒火瞬间变成了怔然,连握紧的拳头都忘了放下。
  他茫然地抬起头,试图找到那个声音的方向,可是找了半天,都只看到了一圈儿朦胧的光,就好像那句话只是他怒极时候的一个幻想,但他的注意力却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全部吸走了,他双手抵在罩子上,抬着头,喉咙滚动带出了那个夜夜思念的名字,“扶尔。”
  似是听到了他的回应,罩子那边又重新传来了扶尔的声音。
  “许嘉,你这样不行的,瘦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没人喜欢你了,我也不要你了。”
  听至此,许嘉的手指蜷缩了下,坏透了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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