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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怎么就……后来又吵了一架呢?
  大抵是先动心的那个人都比较自卑吧。
  自卑到,甚至连他会因为喜欢我而吃味的这件事情都不敢细想盘算。
  周顺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动了心的人都会变成傻子。”
  裴宇笑了下,问他,“那你呢?”
  “我?”周顺偏过头,看了他一会儿后,突然凑了上去,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肯喜欢我的话,那我就算变成小傻子,也无所谓啊~”
 
 
第37章 
  扶尔每天都给许嘉喂药,看着他慢慢地日渐消瘦下去,连颧骨都深深凹陷,甚至脱了形。就想着能够喂他喝一些粥,哪怕只是几口都行,可是许嘉除了能正常喝药外,对其他的食物都十分排斥。这样一天两天还好,日子长了可不行。就算许嘉有妖力傍身,但他现在身体孱弱,日子长了就算毒解了,也必定会落下病根。
  可是那粥就顺着许嘉的嘴角往下滑,怎么也进不去,急得扶尔差点带出了哭腔,他握着许嘉的手,爬到他耳边柔声道,“许嘉,好许嘉,吃一点好不好?你吃一点我就不生你的气了。”他轻轻晃着他的手,说道,“吃一点好不好?”
  “他听不见的。”
  身后传来了张译的声音,扶尔的神色一顿,而后放下了许嘉的手,扯过被子帮他盖好。
  张译又说,“放心好了,这小子命硬的很,只要待七七四十九天过去,这毒便能解了大半了,剩下的就只能看这小子的造化咯。”
  扶尔看向他,被他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二叔公的意思是说,就算四十九天过去,许嘉的毒还是不能完全解开吗?”
  “这西蜀□□怪的毒哪有这般好解!”张译拍着自己的腿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的药只能让他的身体慢慢处于一种临界状态,说白了解毒的同时其实也在消耗这小子的生命。若是四十九天之后,冰度花若是能在他体内成功结了果,便能够解开剩余的毒性;若是不能……唉,也是看天意吧。”
  扶尔问道,“那冰度花怎么样才能百分百结果?”
  张译嗤笑道,“说什么胡话呢。那冰度花是圣花,又岂是我们凡人能够左右的?”
  扶尔闻此,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片刻后,一言不发地起了身,向着门外走去,却被张译叫住了,“你干嘛去?”
  “既然二叔公不愿意告诉我方法,那我就一本一本的医书去找,一个一个挨个去问,总能找到些线索。”
  “你……”张译看了眼他的背影,摇头笑着叹了口气,“怎么还是这般执拗!”
  冰度花是圣花,只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才会成功在中毒者体内开花,吸收毒气得以解毒。可是这开花的时间根本就预算不了,能开多久,能不能完全解毒亦是不能预估。
  没有能够百分百确定冰度花开花的办法,只是说如果能够先找一个人用身体养着它,用精气喂着它,后再等到解毒的那天,移到许嘉的体内时开花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儿。
  “小扶尔,你可想好了。这冰度花的寒气可是会侵入你的骨髓的,况且你现在并没有灵力护身,待到半个月后,你自己的身体成什么样可没人敢担保。就算退一步讲,就算你真的用身体养了这冰度花,到了许嘉的体内也不一定开花的。”
  扶尔只是笑了笑,“二叔公,开始吧。”
  一定会的。
  如果是他用身体养了这朵冰度花的话,许嘉一定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一定能够知道他现在很担心他,他想让他快点醒过来,所以许嘉绝对不会舍得将他自己丢下的。
  “冰度花一定会开花,而许嘉一定也会平安无事。”
  因为失去了灵力的缘故,并不能辟谷不食,所以扶尔已经很久没有入定过了,现在在张译的护送下,再次进入久违的避世状态时,扶尔的心中居然闪过了一丝澄澈的快感,似乎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而他也只是个在青石山上,望朔派下,大长老旁打坐的小小弟子。
  冰度花慢慢地进入体内,彻骨的疼痛和排斥让心脏骤停,而后便强硬地挤开了一条缝,慢慢地,慢慢地融了进去,小小的冰度花在鲜红的心脏中央打着转儿,疯狂吸收着来自周围的精气和血液。
  埼玉殿的门,彻底关上。
  因为扶尔入定的缘故,所以喂药的活就落到了周顺身上,他每天都苦大仇深地端着一碗药,每次喂完药简直跟丢了半条命般坐在御乾宫的门口大喘气,那日正好被前来的裴宇看见了,打笑道,“你怎么这般夸张?前些日子国相大人喂药的时候,也没见有你这么大的反应啊。”
  “我夸张?”周顺委屈地瞪大了眼睛,扯着袖子就要起身往裴宇鼻子底下凑,“你闻闻,你闻闻,这味道是人能闻的吗?再说了,我怎么能和国相大人比呢。”
  国相大人为了救许嘉这个狼崽子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裴宇笑着用手抵住他的头,不让他再往前凑,“好了,我知道了。”
  周顺道,“我夸张?”
  裴宇道,“不夸张。”
  说罢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琉璃糖,塞到了周顺的手心里,塞完后好像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
  周顺看着手心里的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给我的?”
  裴宇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而后就逃似的跑走了。
  为了避免妃子们再像上次去庙会的时候争宠,所以周顺干脆对外宣称,皇上这病是有传染性的,怕各位娘娘身子娇贵,倒时候再染了病可就麻烦了,于是礼貌地谢绝了各宫妃子的探望。
  可妃子们怎么能闲着呢,皇上看不了,就只能无聊地玩玩儿宫斗了。
  盛婉婉肚子里的孩子再次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于是盛婉婉干脆直接躲在雨蝶宫里,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躲得过十一也躲不过十五。
  盛婉婉身边跟的大夫是她从盛府带过来的,因为宫里的御医她都信不过。而她从小身子骨就弱,现在怀了孕补药和安胎药更是一顿也少不得。
  可事情就是奇怪地发生了,那日里她照常喝完了安胎药,正准备上床休息时,突然小腹传来了一阵刺痛,她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低头往下看时,正好看见一抹鲜红顺着她的股间流下。
  “啊——”
  事情马上就传遍了宫内宫外,盛鸣觉听到消息后,连夜赶进宫却也只听到了孩子没保住的消息。
  问题就出现在盛婉婉最后喝的那一碗安胎药上,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检测出了碗边儿有残存的滑胎成分,而正准备下令逮捕那名大夫时,就传来了他已经投井身亡的消息。
  经过仵作的验证,就连死亡时间都能丝毫不差的对上。
  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似乎后面有一只手在暗暗推动,他们想要证据就给证据,想要犯人就给犯人,事情的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毒就是盛婉婉的随行大夫下的。
  至于动机?抱歉,死无对证。
  可是盛鸣觉十分坚定地反斥道,“黄大夫绝对不可能给婉婉下毒!这其中一定有人再暗中捣鬼,还望孟大人能够查明真相。”
  孟忠连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大理寺卿倒是忍不住了,“那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我邵某连个查案的能力都没有呗?既然盛大人在此言词坚定,那就请盛大人自己去查案好了!要不要我这个大理寺卿也让给盛大人当啊?”
  盛鸣觉在朝中尚来不拉帮结派,到此也没一个人肯帮他说话,只能苦笑道,“鸣觉没有这个意思。”
  周顺在一侧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里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巡城的时候,周顺主动说起了白天在朝堂中的情况,“你说,悯妃这事儿确实是古怪哈,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你觉得呢?”
  裴宇一愣,而后说道,“我不太了解,不清楚。”
  周顺回头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是是是,除了带兵打仗你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裴宇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站在旁边。
  晚风凉凉的,吹在身上舒服得很,就是马上就要入冬了,带着点寒气,像是要渗入骨头缝了的那种冷,蓦地,周顺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裴宇,回头。”
  下意识地转过头,唇角处迎来了一片冰凉柔软的触感。
  裴宇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忘了后退也忘了反应。直到周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稍稍后退,将嘴巴里藏的糖推到他的嘴巴里时,裴宇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就想吞咽下去,被周顺笑着用食指摁住了喉咙,轻轻笑着头,含笑道,“可不能咽哦。”
  “裴将军,今天你给我的糖,甜吗?”
  盛婉婉的事情却并没有这么轻易过去,因为仵作后来又在黄大夫的手腕和脚踝上发现了粗绳的勒痕,看其青紫程度大约是被绑了最少有四个时辰,那这样的话就和下药的时间对不上了。
  不对,是和送药的时间都对不上!
  那日去雨蝶宫送药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黄大夫!
  盛鸣觉因为这一发现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了手,快步就向雨蝶宫赶去。
  盛婉婉自从流掉孩子之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般,成日里不下床,只抱着自己的腿,也不知道是在看向哪,就那么呆着不动,不说话,也听不见别人说话的样子。
  所以盛鸣觉只能找她的婢女小枝打听一下当日的情况,小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而后皱着眉头说道,“那日黄大夫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盛鸣觉不甘心的问,“长相相同?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那确实就是黄大夫啊,眉眼相貌一样不差的。”小枝疑惑地问道,“盛大人,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啊?”
  盛鸣觉失落地低下了头,扯了下嘴角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好生照顾小姐,若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人去盛府找我就好。”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定还有哪里有漏洞的,哪里呢?
  会是谁呢?那日来雨蝶宫冒充黄大夫的人?
  就在盛鸣觉出神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身后蓦地响起了小枝的声音。
  “啊盛大人,我想起来有什么不同了!”
  据小枝所说,那日黄大夫在帮盛婉婉递药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的黑色刺青,而后注意到小枝的目光后,连忙又用袖子挡住了。不过这事儿没被小枝放在心上,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盛鸣觉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才唤醒了她的记忆。
  盛鸣觉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刺青?你还有印象吗?”
  小枝咬着唇想道,“大概就像是一条蛇攀到根柱子上,然后好像有两个头的样子。”
  盛鸣觉道,“能画下来吗?”
  小枝犹豫地接过他递来的笔,“我尽量吧。”
  拿着小枝画好的图腾,盛鸣觉一时间有些茫然,他没有人手,没有帮伙,凭他自己的人脉,想要就一张图腾找到些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需要帮助。
  脑海里面第一个闪现的人就是裴宇,裴宇是皇上的人,和孟忠连还有宫里的嫔妃都扯不上关系,最重要的是,裴宇为人心善,又没有城府,说不定会愿意帮他。
  决定之后,盛鸣觉便马不停蹄地跑到裴宇的住处前去拜访,却碰到了打着哈欠出来的周顺,身上还披着裴宇的外衣,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周顺正打算说几句话缓解一些时,裴宇又掀开门帘从他身后出来了,边说边将手里的大披往周顺身上罩,“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尴尬的气氛又升起了几分微妙的怪异来。
  周顺回头假笑着看了裴宇一眼,用手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盛大人来了。”
  裴宇顺着他指的方向向前看去,正好碰见了盛鸣觉的目光,盛鸣觉回过神,有礼地垂下目光,谦逊道,“打扰了,裴将军。”
  裴宇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嗯。”
  周顺抬头瞥到他这副害羞地样子,不知怎的突然起了恶趣味,背过手悄悄地在裴宇屁股上拧了一把。
  裴宇果然不出所料地像个兔子般几乎要原地跳起,而后又撇过头来看他,用口型道,“别闹。”
  听盛鸣觉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周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可是个扳倒杨忠良的好机会——黑色双头蛇纹,就是杨忠良偷偷养的暗卫的象征。
  这事儿还是之前他潜进杨府打探消息的时候,顺手杀了两个后看到的,幸亏没跟裴宇提到过,要不然这呆子肯定就告诉盛鸣觉了。
  这事儿……还是得拖到许嘉醒了再做打算。
  周顺和裴宇送走盛鸣觉后,说道,“这事儿你听听就算了,可别真的费工夫去找。”
  裴宇皱眉道,“为什么?我觉得盛大人说的挺有道理的,这幕后必定留有黑手,一定要还盛姑娘和那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公道才是。”
  “公道自然会给,但不是现在。”周顺叹了口气,“总之你听我的就没错了。”
 
 
第38章 
  扶尔入定的那几天失去了一切神识,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谁,他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沼泽当中,周围都是侵骨的寒气,所有的知觉都变得迟钝而又模糊。
  唯有许嘉。
  唯有许嘉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的样貌,声音乃至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似乎回到了初见许嘉的那个雨夜,下着瓢泼大雨,五岁小孩儿被埋在土里仰着头看他,唤他哥哥,而他像是禁不住诱惑般放下了自己的伞,将小孩儿抱在怀里,小孩儿握着他的前襟,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哥哥,你救我是因为喜欢我吧?”
  扶尔的心一咯噔,下意识地就否认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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