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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质粘人精(古代架空)——十目遥

时间:2022-03-06 11:12:03  作者:十目遥
  “子忱大哥,我要收拾了张思远,一刻我也等不及了!”贺匀拎起重刀,刚准备走,想了想又把它放下了,进宫是不该持兵器的。
  谢旋抬眼看了看贺匀,道:“一起去。”
  二人骑马到了宫墙外时,前夜围在此处的乌甲还未散去,贺匀拍了拍脑袋,真是糊涂了,金虎符在他这里,倒叫这些兄弟们在此站了一夜。
  宫门外领兵的副将叫做周散,此时仍身着盔甲来回踱步,贺匀有些过意不去,忙过去道:“周副将辛苦,领着弟兄们先回去吧。”
  周散见是大将军,才定住了脚步,抱拳道:“郑王殿下的亲兵已经尽数被捕,将军看怎么办?”
  贺匀没有犹豫:“杀。”
  周散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末将先带兵回营了。”
  贺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的训练减轻,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番,你也辛苦,快回去吧。”
  周散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了。乌甲散去之后,贺匀才对一旁的谢旋说:“走吧。”
  郑王与张思远还在御书房,看来圣上也是没有休息,跟他们磨了一晚上。贺匀站在御书房外,等待主管太监进去通报,刚刚平复下来的火气突然之间又往上窜了窜。想到张思远,他下意识地咬了咬牙,发出咯吱一声响。
  谢旋转过身,在衣袖里摸了摸,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他。
  贺匀眨了眨眼:“持刀面圣...”
  “昨晚你便持了刀,我持了剑,。”
  昨晚那是特殊情况啊。
  贺匀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谢旋语气没有起伏:“给你出气用。”
  太监出来了,道:“王爷,将军,请进吧。”
  皇上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感,也没有因为臣子造反的暴怒。相反的,郑王殿下依旧被御林军架着脖子,脸色很难看,张思远阴沉着脸,没什么表情。
  贺匀行过礼后,两步跨到了张思远身边,掏出匕首,报复式地在他背后划了一道。没割破皮,衣服破了。张思远自然是感觉到了,转过脸看着贺匀,居然发出了一声哼笑。
  谢旋站到了皇帝面前,挡住了皇帝的视线,道:“圣上怎得还不休息?今日早朝是否吃得消?”
  皇帝笑道:“朕在此坐了一夜而已,王爷和贺卿才是辛苦。将军府如何?”
  谢旋道:“夫人和三公子还好,只是家中的几个奴仆为了护主,全部牺牲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何人所为?”
  “姑且不知。”
  正在此时,谢旋的身后突然传来砰得一声响,是张思远被贺匀一脚踹倒了,连带着身边的郑王被撞地踉跄了几步,脖子在御林军的刀上拉了一道,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皇帝侧过了头。
  谢旋又微微移了移身子,再次遮住了皇帝的视线,道:“贺将军情绪失控,请陛下见谅。”
  皇帝会了意,坐正道:“郑王与张国舅罪同谋逆,本就当诛,只是如何处置,还需大朝会时与群臣商议啊。”
  谢旋明白这点,郑王与张思远的地位太高,就算是要杀,也得经过了朝会这道程序。若是死在了宫里,怕是说不过去。
  “皇上请放心,臣有分寸。”
  皇帝点了点头,起了身道:“朕回寝宫休息片刻,朝会时劳烦王爷把郑王和国舅押过去。”
  皇帝把御书房留给了他们,明摆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贺匀教训张国舅了。此时的贺匀已经是红了眼,皇帝走出去时,他才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你刚说什么!”
  张思远不说话,扯着被打出血的嘴角笑,牙齿上都是血红一片。他刚刚附在贺匀耳旁说:“你猜对了,红连翘就是我派人从西域取来的,二十年前还用在贺庭身上,可惜没能成功。”
  “这就激动了?安阳郡王怎么死的你知道吗?真当他是死在战场上的?”
  谢旋吩咐御林军先将郑王押了出去,转过头便看见贺匀猛地抬头看了看他,他没听到张思远说的话,但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
  贺匀与谢旋一对上视线,便立刻又回过了头,匕首抵在张思远的肩头,也不说话。贺匀脑子里一片乱,他不清楚谢旋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不知道,他怕谢旋接受不了。
  张思远提高了声音道:“不说话了?摄政王若是知道此事,不是正好报...”
  他的下半句话堵在嗓子眼儿里没出来,因为贺匀急忙一拳砸在了他脸上,握着匕首的手使了力气,匕首扎进了他的肩膀,刀身没进去一半。
  张思远闷哼一声,嘴里刷刷的往外冒血,竟然还笑了起来。贺匀揪住了他的领子,凑近了道:“别再说了!”
  谢旋在贺匀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贺匀听到背后传来他平静的声音:“我知道。”
  贺匀愣住了,张思远也愣住了。
  过了半晌张思远才道:“难怪如此,难怪王爷此前弄了那么大一番动静,急着要银虎符,急着扶新帝,急着把我逼上绝路,好手段。”
  谢旋哼笑道:“比不得国舅爷老谋深算。”
  张思远没接话,抽出手来握住了肩头的匕首,倒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派人去将军府的人不是我。”
  贺匀猛地拔出了匕首,在张思远的掌心留下了一道骇人的口子:“不是你还能有谁!”
  张思远猛咳了几声,抬头盯着贺匀:“你们当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吗?手里握着权,就有的是人防着你,有的是人眼红你!你们当朝廷是什么?是嫉妒!是提防!是杀戮!莫说我害了谢凃和贺青,谁害谁都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贺匀要气疯了。他拿着手上的匕首,忍着一刀捅死张思远的冲动,在他的身上割了一刀又一刀。心里默念着,这一刀是我大哥的!这一刀是安阳郡王的!这一刀是子忱大哥的!这一刀是死去的李伯的!这是小吴的!这是小王的!...这是兰天那条腿的!这是大嫂身上那个窟窿的!这是...这是我的!
  渐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上下了多少刀,只听到张思远全然没有了国舅的仪态,一直在痛苦地大叫。
  烦!太烦了!贺匀举起了匕首,险些对着张思远的喉咙刺了下去。这时背后一暖,谢旋半搂着他,握住了他满是鲜血的手,在他耳边道:“够了,明贤。”
  贺匀猛地回过了神,一个激灵,手上的刀掉落下来,砸在了张思远的脸上。他几乎是僵住了,半天才道:“对不起,我...我失控了。”
  谢旋搂着他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溅到的血,又擦了擦他的手,语气温柔:“好了,没关系。”
 
 
第24章醉酒
  朝会时满朝文武被全身缠满了绷带的国舅爷吓了一跳,郑王直接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皇帝干咳了两声,看了看谢旋和贺匀,这两人的身上还有隐隐的血迹。
  这也...太残暴了吧。
  谢旋面不改色心不跳:“国舅爷出门时摔了一跤,年纪大了,骨头都断了。”
  你家摔一跤摔得一身骨头都断了?从城楼上跳下去也没这效果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帝看破不说破,道:“太医诊治过了就好。昨日事发突然,可能有些爱卿还不知道。郑王与国舅爷集结军队,企图谋反,朕想与诸位商量商量,该怎么处置?”
  朝堂上一下子炸开了锅,诸位大臣议论纷纷,却无人上前发言。张党已经没有了大的势力,明哲保身最重要,其余人也不愿轻易进言,毕竟这说白了算是当今圣上的家事,怎么说都不太对。
  只有苏相片刻后往前迈了一步,道:“谋逆之罪,当诛。”
  皇帝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苏相此言有理,只是...”
  只是这二人的身份过于尴尬。皇帝的亲娘婉妃死得早,他一直是叫张皇后母后的。这一来便是他的亲弟弟与亲舅舅一同谋反,死罪是难免,可这造反之罪,又岂止是杀一人便可的?这如何处置,便是难上加难,难不成当今的皇太后也要受到牵连?
  商量了一早上也没见什么结果,最后还是让皇上先三思,只是郑王与张国舅这死罪,是逃不了了。
  贺匀往宫门外走的时候,腿上有些飘,他看了看身旁的谢旋,似乎脚步很稳,谢旋这三日里走了一趟大西北,又前前后后处理叛军和贺府的事,一直没有合过眼。却还是神思清明,健步如飞的。
  贺匀心想估摸着这也是看起来而已,子忱大哥应该是比他更累了。他有心扶一把谢旋,手刚刚搭到谢旋的胳膊上,自己的脚下却不受控制地一软,身子往谢旋那边倾了一下。
  倒是谢旋反手扶住了他,关切道:“怎么了?累了?”
  贺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站直了,摸了摸鼻子说:“没有。”
  谢旋笑了笑:“一会儿出了宫门坐马车回去,你要是累就在车上睡一会儿。府里的房间也都收拾好了,你想睡就睡,没人管你。”
  贺匀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其实他想说,你才更应该睡吧,明明你更累。
  宫门外马车已经候着了,二人前后上了车,面对着面坐在两侧,都没有说话。贺匀低着头想了半晌,他想问谢旋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毒害的?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为什么独自承受?为什么没表现出过一点异样?
  子忱大哥不累吗?为什么一直不说累?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子忱大哥每天要操心我就很累了吧?
  想了很多,贺匀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来就不觉得报仇是什么痛快的事情,仇也报了,大哥也还是回不来了。想要报复仇人,却总觉得好像伤害的是身边的人。就像现在,亲手把张思远送上了死路,贺匀的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总觉得大哥若是知道了自己这阵子的德行,晚上会托个梦,在梦里把自己揍一顿。
  贺匀抬起了头,正想说话,却看见对面的谢旋靠着身后的木板,竟是睡着了。
  贺匀愣了愣,悄悄掀开了帘子,轻声对车夫说:“慢一点,越慢越好。”
  车夫应了一声,贺匀重新钻了回去,坐到了谢旋的身边,伸手把他的头慢慢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偏头看了看,便不再动了。
  马车走起来总是有些颠的,贺匀一路上一直提着心,总怕谢旋的头靠不住会歪下去,好在一直到了王府,谢旋也没醒。
  贺匀依旧僵着身子等着他自己醒过来,一边等着,一边自己两眼无神的发呆。
  没过一会儿,谢旋抬了抬头,笑道:“发呆呢?”
  贺匀收回了神:“嗯,到了。”
  “我知道。”谢旋活动了一下脖子便下了车,贺匀紧随其后。
  陈秀已经醒过来了,精神看着还可以,贺敛坐在床边,腿上缠着绷带,整个人活像个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贺匀与谢旋先去看了看陈秀,说清了从昨日起发生的事情。
  陈秀大概是有些高兴的,笑着说:“结束了这些事,子忱和阿匀便好好休息休息,这些日子太累了。”
  贺匀点了点头,陈秀犹豫着说:“过阵子我想去伽蓝寺住一阵子,那里...安静,大夫不也说了吗,我得静养一阵子。”
  “大嫂,你高兴的话就去吧,等你好了我送你去。”
  放在以前,贺匀绝不愿意让陈秀跑到那地方去吃斋念佛,每日里对着佛像香火木鱼,还有一群没有头发的和尚。可是贺匀现在却觉得,那地方清静得很,或许能叫陈秀心情好一些,总比每日里对着弟弟们强颜欢笑要好得多。他知道陈秀不可能高兴,她想大哥,但是只能晚上一个人在房间偷偷地想,她不能在弟弟面前表现出来。
  累,太累了。
  陈秀也没想到贺匀答应的如此干脆,愣了一下才笑了笑。
  贺匀继续道:“大嫂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再去接你。”
  “好。”
  贺匀又检查了一下贺敛的伤势,帮着换了药才走出了房间。一走出去,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
  谢旋关上门,走到他身边道:“去睡吧。”
  嗯,睡觉是个好主意。
  贺匀问:“你睡吗?”
  “我刚刚睡了一路。”
  “睡吧,三天没休息,睡了一路补不回来。”
  谢旋点了点头。
  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贺匀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沾到床便没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贺匀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门,想了想,到谢旋的房间去敲门。
  谢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听起来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贺匀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实话实说道:“子忱大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谢旋看着他没有说话。
  贺匀继续道:“你愿意陪我去喝酒吗?去仙月楼。”
  “为什么要去仙月楼?”
  “我觉得那里的女儿红味道最纯,我好久没喝了。你要是不喜欢,就随便去哪儿。”
  “就去仙月楼吧。”
  无所事事这个词向来不适合贺匀,依照他的性格,每天没有什么事儿他也能折腾点事儿,实在是出不了门就指导贺敛练功;或是看着大哥和大嫂腻腻歪歪,顺口调侃两句;再或者就往返于贺府和王府之间,帮两位大哥跑个腿儿;想耍流氓的时候就偷偷摸摸跑到仙月楼去,再威胁贺敛不许跟大哥说;犯了什么错挨两下打随便嚎两声感觉也挺开心的。
  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贺匀开始寻摸着怎么报仇,每天往返于朝廷和军营,看着仇人恨得牙痒痒,好像也还挺忙,忙得觉都睡不好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了。
  突然很空虚。
  贺匀轻车熟路地带着谢旋来到了风月街,进了街道第三个二层小楼便是仙月楼了,那里依然挂着大红的灯笼,看着挺喜庆。
  老板娘当然知道贺家的变故,看到贺匀愣了半天,才冲着楼上喊几位姑娘下来。贺匀忙摆摆手,准备说不用了,可是老板娘嘴快,已经来不及了。
  贺匀叹了口气,拉着谢旋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对老板娘道:“女儿红,上到我喝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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