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将军本质粘人精(古代架空)——十目遥

时间:2022-03-06 11:12:03  作者:十目遥
  贺匀直到现在还是神思清明着,他一双眼睛紧盯着谢旋的后背,手上却猛地扣住了贺敛的手,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炸伤,子忱大哥是炸伤,距离很近,很多血。”
  谢旋背对着他们,没有什么反应,他好像听不见了,自然也没有听到贺匀说话。
  “兰天,给我一瓶止血散就行了,子忱大哥交给你了。”
  贺匀拿着一瓶止血散和一卷纱布,旁边有人在帮他包扎。可他的眼睛只盯着贺敛的动作,眼见着谢旋后背上怖人的伤口,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两道消息同时传回了晋阳。
  其一,卫大统领总算是率领剩余的军舰回到了仝坞港,日照的登陆舰艇逼近了东南沿岸,不过数量不多,无论是军舰数量还是兵力都所剩无几了。
  据说赤甲军硬是靠着士兵和装备的数量优势与日照一种能飞行的火器对抗,伤亡惨重,却成效显著。如今日照又碰到了东南沿线的严防死守,想要登陆已经难了;
  其二,贺大将军突然出现在了太名山,率军从太名山与垠山交接处的一处崎岖山道击退了妄想攻山的日照军队,并派兵驻扎。日照撤军至渤海国内,乌甲军兵力分散在太名山两处通路,目前还是按兵不动。
  看来战争结束还需些时日,但这两道也算是捷报了。
  战火没有蔓延到晋阳城中,朝中诸臣对此次战争感受其实都不深,都只是按照惯例在早朝上说了几句吾皇洪福齐天之类的话。
  如今前线形势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朝中所要讨论之事无非就两点:一为太尉大人,二为摄政王。
  “韩太尉与日照暗通款曲,私自售卖军火,甚至在两军交战期间还继续供应,罪不容诛。但念其在最后关头将功赎罪,引日照军队上山,这才让乌甲军顺利将其击退。朕看,诛太尉,其家人不受牵连。诸位觉得如何?”
  这个处置算是合理,大臣们没有异议。
  “至于王爷,此次私自前往太名山的确有失分寸,但念在他是为了调查军火交易,并且也确实立了功,朕看就不做处置了。等王爷回来,朕说他两句便是。”
  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人不干了。
  “王爷确实立了功,可是怎么也不该不通报一声就私自前往太名山。陛下心慈,觉得这没什么,可是银甲和乌甲总要分得清楚才行。王爷是银甲军统帅,却在没有圣命的情况下去统帅乌甲军,总归是僭越了。”
  苏相看了一眼说这话的五品文官,出列道:“此言不妥,王爷是去了太名山,可本相却未听到过一句话,是说王爷去统领了乌甲军的。太名山的兵力先前由陶姜副将总领,如今有贺大将军统领,王爷何时僭越了?”
  有人道:“不报,便已是僭越。”
  苏相回道:“王爷连夜赶往太名山,自然是事态紧急。待他回来问清为何不报便是,何必急着惩戒。”
  公仪禹也笑道:“苏相说的对,不必急着惩戒,但因为事态紧急就先斩后奏,纵有千种缘由,自然也是不妥的。此次王爷单独前往,尚未出什么大事。可他手中有银虎符,万一哪天他也先斩后奏,私自将银甲军带往别处,那又该当如何啊?”
  苏相莫名其妙:“掌谕大人实为危言耸听了,若是为了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无端给王爷安罪名,那才是奇怪吧。”
  两位一品大员在这里争论,其余人一概不敢插嘴。
  公仪禹继续道:“居安思危啊苏相,小事不加惩戒,等到大事发生,不就晚了?”
  听公仪禹这意思,是非要往谢旋头上扣帽子不可了。苏相看了看皇帝,见他居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中便已经知道皇帝方才说不做处置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可苏相还是说道:“韩太尉都可以功过相抵,避其家眷。王爷纵使有些做法欠妥,要这样论起来,也总是功大于过的。”
  公仪禹道:“苏相倒是说说,功在哪里啊?”
  苏相其实不太想理会公仪禹的胡搅蛮缠,可是圣上的态度如此明显,他深知若是自己不为谢旋争辩,这整个大殿便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为谢旋说一句好话了。
  “其一,若不是王爷坚持调兵,此刻日照恐怕已经攻入城内,后果不堪设想;其二,若不是王爷火速赶往太名山,调查出了韩太尉私出大魏的渠道,只怕此刻我朝的军火还在源源不断地往敌军运送。这两点功还不算大吗?”
  公仪禹摇了摇头,道:“苏相这话言过其实了。此刻驻扎在太名山的乌甲军是圣上凭金虎符所调。并不是王爷调的。韩太尉私出大魏之渠道,也是陶姜副将派人调查的。王爷在其中,顶多算是个提醒的作用。”
  苏相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环视了一眼大殿,果真所有人都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都在明哲保身。皇帝依然沉默着,他已经默许了公仪禹的说法。
  苏相道:“臣无话可说,陛下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皇帝道:“此事可轻可重,待王爷回来,让他亲自向朕交待吧。”
 
 
第82章驻守
  贺匀在太名山上巡视了一圈,见四下无异,便去军备处领了一床棉被,赶忙回到了营帐。掀开营帘,走到屏风之后,谢旋正靠坐在床上同贺敛说着话。
  贺敛一看贺匀进来了,便立即站起来说道:“二哥你来啦,我给你换药。”
  贺匀点点头,将棉被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了床边。
  贺敛帮他解开衣物和里面的纱带,微微皱了皱眉。一旁的谢旋很快捕捉到了他的神色,紧张道:“怎么了?”
  “伤口一直未愈合,之前还沾了海水,有些发炎了。二哥,现在日照已退至渤海国,你好好养养,别太操劳了。”
  贺匀打趣道:“没事儿,只要肠子没出来,你二哥就死不了。”
  贺敛看他一眼,说:“换好了,我出去帮你和子忱大哥熬今日要喝的药。”
  贺匀笑道:“享福啦,兰天都这么本事啦!”
  贺敛懒得理他,收拾收拾药箱便出去了。
  贺匀这才站了起来,过去将谢旋往起扶了扶,将棉被塞到他身后,说:“这样舒服一点,还疼不疼?”
  谢旋心里不是滋味:“这话该我问你。”
  “我怎么啦?也不知道是谁昏迷了三日,现在连床都下不来,我可比你强多了。”
  谢旋笑道:“你现在惯会打趣我是吗?”
  “还不够呢,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哭了呢。我估计啊,我当时差点昏过去,就是被某人给哭醒的。”
  谢旋伸手要揪他,就这一件事,从他醒了贺匀就在念叨,还念叨个没完了。
  贺匀也没躲,被揪着衣服顺势往里坐了坐,笑道:“哎子忱大哥,我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冲击太大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了哈哈哈。”
  谢旋扬起手:“再说看我揍不揍你!”
  “好啦好啦,我又不告诉别人,”贺匀把他的手按了下去,问道,“子忱大哥,你的耳朵的确没事了吧?”
  谢旋道:“没事了,当日被爆炸震到了,一时听不见而已,兰天都说现在能听见便无碍了。”
  “那就好,”贺匀轻轻捏着谢旋的手,“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吐血昏过去的时候都傻了,真的能吓死人的。若是为了保护我丢了性命,你叫我心里怎么想啊。”
  谢旋道:“那你不会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这是两回事。”
  “这不是两回事,只要你在危险中,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贺匀愣了愣,虽然他想问的是一个很蠢的问题,可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弟弟吗?
  “我当日便说过了,你不记得了?”
  “我...好像记得。”
  “我若是走了,便生不如死,这就是原因。”
  贺匀低下头笑了笑,这个回答,好像听起来还不错。
  “你别忙着笑,我还没问过你,凭你的身手,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贺匀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就...伤了呗...天下之大,比我厉害的人还不是多了去了。”
  “是那个日照中将?”
  “是啊!他可厉害了。”
  谢旋盯着他:“你只有心里有鬼的时候,才不敢看着我说话。”
  贺匀瘪了瘪嘴:“真的是日照中将伤的我,他那把长刀可是好刀,我...没有趁手的兵器啊。”
  谢旋把贺匀正捏着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贺匀“哎”了一声,又把他的手拉回来扣住了,这才抬起头,交待道:“我说还不行嘛。当日我见太名山顶有乌甲军防守,还插了一面金丝旗帜。便想了个法子给魏军传信,告诉他们只要截了韩施的军火线,日照便无计可施,只能被拖死。”
  谢旋道:“我看到了,一片布帛,写着‘太尉军火’,还是兰天发现的。”
  “当时陶副将没有看见吗?不应该啊!我冒着那么大的...”贺匀瞟了一眼谢旋,立刻住嘴了。
  “继续说啊,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冒着被日照中将一刀刺穿的风险给陶姜送了信,是吗?”
  贺匀道:“我真不知道守山的是个新来的,这不是...还没有默契嘛。”
  “这是重点吗?我是不是早同你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你都听到哪儿去了?”
  贺匀知道谢旋是真生气了,忙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在日照呆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机会跟魏军接触,当时就想着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若是再不传信就麻烦了。两军未开战之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发现,是最好的时机。”
  “你也知道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发现?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贺匀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越说越不是,便不说话了。
  谢旋叹了口气:“你听着明贤,我知道你做的决定是当时那个情况下最有利于魏军的决定,我也理解。可于我而言,大魏的安危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你明不明白?”
  贺匀愣住了,他不明白,就他和谢旋的身份而言,他一直认为大魏是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有许多在意的人在意的事,就当我是自私吧,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也先想想我,可以吗?”
  贺匀点了点头,说:“可以。”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呢...
  “哎,不过大哥,陶副将真没发现那片布帛吗?不应该啊,我直直地把它射到旗杆上了的,准得不得了呢。”
  谢旋道:“这也是我要同你说的,陶姜这个人好大喜功,不服管教,而且心不够细。他当日就把你的那片布帛当成了敌军的混淆战术,随手一扔便不管了。若不是我和兰天一同前来,发现了这张布帛,恐怕至今我们也还不知道你在渤海。”
  “那...我那一刀白挨了啊?我...”怎么感觉肚子更疼了...
  谢旋敲敲贺匀的头:“所以叫你别冲动,没想到吧?”
  “呵...呵...是没想到,我还说为什么隔了二十天才阻断了韩施的军火线,还以为韩施多狡诈呢,打死我我也没想到栽在自家副将手里了啊。”
  说谁谁来,这边两人的对话还未结束,外面有人在报,说是陶姜来了。贺匀与他这几日都是分守两处通道,离得挺远,不知此时他来是要做什么。
  与谢旋对视一眼,又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贺匀起身道:“我去看看。”
  陶姜正在帐外等候,一见贺匀出来,便立即问道:“日照已经退守渤海国,将军为何迟迟不攻?”语气里的急躁竟是有些质问的意思。
  贺匀道:“我昨日同你讲过,日照此次撤军是在诱敌。”
  陶姜不信:“日照若是真有本事,便不需要退守了。如今他们在渤海国境内已是苟延残喘,我军不趁机攻下去,难道要等他们修整好了吗?恕末将不明白。”
  “他们修整不好,如今所有的军火线路都切断了,他们没有火器供应,时间拖得越久,于我军越有利。”
  “既如此,何不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海上?为何要容他们在于大魏一山之隔的地方驻守?”
  贺匀无奈道:“我说了,他们有飞隼。你想想东南的战况,大统领就吃了这飞隼的亏,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危险吗?”
  “这飞隼真这么厉害,攻山时为何不用?况且东南不也守住了吗?”
  “...这人还术业有专攻呢,火器也是同样的道理,飞隼飞不过太名山不代表它在平地上作战的时候不厉害。东南是守住了,可也没占着便宜啊,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东南的兵力有多少,我们又有多少,能比吗?”
  陶姜显然没有被说服,竟道:“卫大统领也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要不然早胜了!”
  贺匀顿了顿,道:“陶副将慎言,大统领身先士卒,可不是让你在背后非议他的。”
  陶姜不说话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贺匀看出他心里不服气,只能道:“总之本将军在这里,副将只管听军令,别自己琢磨什么有的没的。副将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贺匀掀开帘子,陶姜又问了一句:“将军准备拖到何时?”
  “一,日照军备耗尽,主动退兵;二,日照按捺不住,再次攻山。总之我们不能攻只能守,耐心等着吧。”
  跟陶姜说话太费力气,贺匀心中十足无语。回到帐中时正看见谢旋侧着身子够一旁桌案上的水,贺匀连忙跑过去:“哎哎哎!我来我来!”
  谢旋收回手,笑道:“我胳膊又没有断,大惊小怪的。”
  “呸呸呸!什么断不断的?你现在是伤员,不能动!”
  谢旋瞥了一眼贺匀,心中道就跟谁不是伤员似的。而贺匀坐到一旁给他把水递过去,登时心情就明媚了。
  谢旋问道:“说什么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