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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穿越重生)——赵小娘子

时间:2022-03-09 11:51:04  作者:赵小娘子
  作话:
  咏絮娘子哪个能配得上?不如猜一猜~
 
 
第29章 
  在建康城醒来的第一个早晨,符潼是被卧室门外传来的说话声所惊醒的。
  “五叔,我听说张推云道首来了建康,这个张道首医术出众,在江北名声响亮,多少世家门阀,高官显宦都竞相延请他上门诊治病症,不如我们也请张道首来为阿羯再诊治一番。”
  谢道韫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知为何,听到这把声音,符潼的心中便是涌上了一阵久违的暖意,也许这就是姐弟之间的血浓于水,如今自己再无亲人,寄魂在故友谢玄身上,能够重活一世,谢道韫和谢焕就是自己最最至亲之人,如论如何,都要护住谢玄的姐姐和儿子,断容不得半点闪失,方不负自己重生一场。
  长安城中的宫变和审判还历历在目,如今自己借尸还魂重生在了乌衣人家,好像已经远离了北方的缭乱,只是兄长的大仇首当其中自然是不可不报,故友的死因也是一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重活一世,符潼惟愿世间再无金鼓号角之声,世上再无流离失所之人,人人皆能于故土安居乐业,继承大兄和故友的遗志,能够有朝一日一统南北,方不负此生。
  任凭思绪纠缠,符潼没注意到谢道韫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谢道韫看着自己瘦脱形的弟弟,端庄的脸上也难掩悲伤,有心让幼弟能多些休息的时间,可是建康形势纷乱,诸事繁杂,俱都仰仗弟弟处理。
  自己这一支,人丁凋敝,本来就只有弟弟一个男丁,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断绝长房香火传承,辜负了早逝的父母的殷殷嘱托。要知道时人早夭者众多,未加冠的幼子,不能算是可以承继香火的男丁,所以谢焕虽在,谢道韫依然忧心。
  “阿羯,这几天好好在这休息,忧思过度太过伤身,你如今大病初愈,切不可再肆意,要保重身体。”谢道韫轻巧的坐在床边,从托盘上拿过一个玉盏。
  “我熬了许久的鸡汤,已经细细的篦过,没有什么油汁,你快趁热喝了吧。”
  捧着这碗鸡汤,热气蒸腾间,符潼也不禁红了眼眶。这是久违了的亲情,怎能不让人感动莫名。
  正当符潼感念亲情难得之时,门外却传来喧哗争执之声,其间似乎还夹杂着高衡的怒叫。
  符潼赶忙放下碗,对谢道韫说道:“阿姊安坐,弟去看看即回”快步走向院落门口。
  抬眼看去,却是王凝之在大门口耀武扬威。
  这个王凝之,年过而立,依然毫无建树,每日只知道敷粉熏香,求神问道,自诩才华盖天却又一事无成。谢道韫每每规劝,王凝之不但不领情,反而时时呵斥,夫妻之情逐渐淡漠。
  从谢玄病愈归来的消息喧嚣尘上,盈满了乌衣巷中各处,前来探病的人就络绎不绝。
  做为姻亲的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自然首当其中,王坦之和王羲之都遣了嫡子来问疾。
  王坦之的次子,谢安的女婿王国宝正在前线忙着收割谢玄的兵马,所以王坦之派了自己的长子王恺前来。
  而王羲之自然是遣了谢玄的亲姐夫王凝之探看,这也是应有之意。
  王凝之自要顺道接谢道韫一同回去,不料却被高衡拦在了顾氏姐弟院落之外。
  那王凝之怒火熊熊的高声叫嚷,全无世族子弟风范,:“我乃丞相府郎君,琅琊王氏嫡出,我自接我娘子回府,你这等下仆安敢阻拦。”
  高衡不服气的怒喝:“我家郎主吩咐,不让闲人进入,只要我高衡在此,管他是谁,皆不可越雷池一步。”
  却原来是符潼昨晚担心谢道韫,便着人叫了姐姐身边的女使问讯,问谢道韫在王氏日子是否如意,谁知那女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个王凝之骂个狗血淋头,把谢道韫这两年所受的委屈,桩桩件件皆讲予符潼听,只听的符潼怒冲胸臆,恼恨非常。
  符潼遂嘱咐高衡,若是王凝之前来,给他拦在院门不许他随意进入。
  那王凝之扈从部曲在他身边行事,一贯是跋扈非常,这时看自家郎君如此生气,便要去擒拿高衡,反被高衡应声上前抡起手掌,噼啪两个巴掌下去,直打的那人嘴歪牙掉,大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那随扈哪里吃过这等大亏,忙看向王凝之,祈求家主的看护。
  王凝之看高衡如此强横,更是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手中麈尾抖动,指着高衡怒道:“岂有此理,竖子尔敢,谢玄难道没教你规矩为何物吗?”
  听王凝之出言不逊,如此狂妄,符潼不禁气结,插言道:“高衡是我北府军中悍将,屡受朝廷嘉勉,身负功勋爵位俱是一刀一枪自战阵中舍命拼杀而来,非我府中部曲,王内史怎可言辞无忌,如此失礼,失了世家风范。”
  王凝之看谢玄赶来,不但不约束属下,直呼自己官位,一句姐夫都不称,不禁更勃然大怒,说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谢大将军亲临,怎么难道我来接回内子,还要谢大将军首肯不成?”
  “这是什么话,你当我谢府是什么地方,我谢玄又是什么人,无论你是探病或是接人,都不能硬闯我私宅院落,难道这点礼仪,也需要我教你?”
  谢玄少时就饱有才名,如今挟淝水之胜的威名,更是在谢氏中有超然的地位,是谢氏中话语权仅次于谢安的存在。
  但他其实是个很淡漠刻薄的性子,虽说对人礼数周到,但笑不达眼,是一种很疏离的交际方式,而符潼则是温和的太过了,如今俩人合二为一,倒是更加的相得。
  不过符潼实在是见不得王凝之这副小人嘴脸,言辞间也不与他客气,说的甚是刻薄。
  “庸人扰扰,小人苟苟,建康城中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人,才会乌烟瘴气,朝政颓废。我谢玄凭生最不屑,便是同你这等蠢物论短长。”
  “谢玄,你如今是居功自傲,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要知道盛极必衰,亘古不变,就依你口无遮拦的臭脾气,你倒霉的日子难道还会远?看你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嘴脸对我。”
  “王郎,休要在此争吵,我随你回去便是。”这时,谢道韫风致楚楚,走了过来,拦在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之中。
  王凝之对谢道韫的缓颊之言,非但毫不领情,反而用手中麈尾胡乱挥舞,恰巧击中了谢道韫肩胛。他不但不关切垂问谢道韫是否被击伤,反而恨声说道:“贱妇,你还知道出来,看我被你谢氏欺侮,你得意了?还不速速与我回去。”
  符潼重活一世,本就更看重亲情,又少了昔日的那几分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见王凝之竟敢在自己面前便如此刁难苛责谢道韫,若是二人回府,阿姊还不知要受他多少窝囊气,不禁大怒,紧握双拳心下暗道:“我和二王(太原王氏,琅琊王氏)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脸皮,不如我今天就籍故宰了他,也省的阿姊同他一起生活的如此辛苦。”
  心念电转间,符潼轻轻瞟了高衡一眼,高衡素来聪慧,立时明白符潼眼中的意思,二人正打算动手之际,却听院门外谢安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都住手!”
  原来却是院中纷乱有人报与谢安,此时谢安携了谢石往谢玄姐弟院落中来,正看到刚才一幕,看自己侄子脸色,就知道今日王凝之要在此地吃个大亏,不等符潼发难,急忙出声喝止。
  “凝之,代我致意逸少,就说我谢安请他有暇时务要与我一叙,至于舍侄女,暂时在我府上暂住一段时日。”
  饶是谢安温和通达,也不禁心下暗怒,此时说话也不如平日里待王凝之的亲近客气,心中深悔将谢道韫嫁予这妄人。
  王凝之看今日阵仗,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愿,眼前亏吃不得,只好向谢安施礼,恨恨而走,临走时望向符潼眼神森然,充满愤恨与嫉妒。
  王凝之回府之后,并不敢把今日是非说与父亲听,只闷闷的回到自己院落。王凝之独自思来想去,自讨暂时无法对付谢玄,只有徐徐图之,再做后计。
  他最近刻意结好陆氏子,陆氏是吴郡豪门,先族长陆玩既做过本州大中正,又做过尚书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乃是不逊于王谢的门阀大族。
  王凝之本就暗恨谢玄不肯举荐自己谋夺北府兵权,令他空有一腔抱负,满腹的才华不能施展,全都是谢氏不肯提携之故。
  他一心想伺机让陆氏与谢玄在朝堂上起冲突,闹得越大越乱就越好,太守陆纳虽然为人谦和,但其兄陆始却是极为护短睚眦必报的性格,对衣冠南渡的谢氏一向嗤之以鼻,在朝堂上若是吃了谢玄的亏,岂不要勃然大怒,到时自己当可隔岸观火,让谢氏也说不出琅琊王氏的不好来。
  如今与谢氏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三日后大朝会上,定当联合诸姓,弹劾谢安“擅专”谢玄“狂妄”,想当今忌讳谢玄挟威而归,功高震主,只要诸姓皆背弃谢氏,看到时谢氏叔侄还有何话说。
  何况自己在谢氏还有个“内应之人”,那人亦不满谢玄许久,在适当时机,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让谢玄毫无防备的吃个大亏。
  王凝之遂去寻自己堂兄王洽,王洽乃是大将军王导之子,在朝堂上声望隆著,非自己可比,若是能劝得堂兄襄助,必然事倍功半。
  谁知王洽闭门不见,只叫人传话给王凝之,嘱王凝之谨言慎行,不可与谢氏闹僵,王凝之怏怏而退,自此后更深恨谢玄。
  作话:
  修改了一些地方~
 
 
第30章 
  到了傍晚,羊昙匆匆而来,在书斋中寻到正在临摹的符潼。只是羊昙并没有看到,此时符潼临摹的乃是丞相王坦之的字迹。
  “表哥何事如此焦急?”符潼见羊昙一脸急切的进来,放下笔笑问。
  羊昙是谢安外甥,性格通达诙谐,符潼知道谢玄自小与这个表哥交好,既是亲戚,又是好友,所以待他也份外的和气亲近。
  “张玄之命人传话,说王凝之已经联合了陆氏和其他几姓,要在朝会上为难与你,弹劾舅父。”
  吴郡四姓,顾陆朱张,张文朱武 ,陆忠顾厚,荣华贯穿六朝三世。乃是不逊于王谢的豪族门阀。若是几姓打定主意要与谢氏为难,的确是棘手之事。
  说罢凑近符潼身侧,与他细细低语起来。
  听罢羊昙的一番低语,符潼心中更是愤怒,不想这王凝之是这样一个卑鄙之人。
  这乱世中,人命轻如鸿毛,这是大不幸,知道了王凝之的打算,思及此事,符潼心中便是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至亲之人又一次陷入险境,岂不是白白重活了这一遭。
  符潼坐在书案前提笔给远在京口的刘牢之写了患病之后的第一封信,
  符潼对自己的字一向自负,遒美秀雅冠绝江北,他此时刻意模仿谢玄字体,像王谢这样的门阀世家子弟,一笔好字,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每一个人都要用极大的毅力与耐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敢有一日辍笔。
  据说王献之从四岁开蒙到现在不过弱冠之年,练笔用的水已经用了十几大缸,可见氏族对子弟的课业的严格。而与王献之不同,王凝之一介庸才,却轻率自傲,可笑的自以为是,素来为谢玄不喜。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落井下石的事情现在你们固然做的得心应手,但日后必然会遭受千百倍的反噬,自然也有人背后捅刀,到时候也没人会听你们喊冤。”
  符潼前生为人做事,总是要收着几分,凡事从来不会做绝。重活一回,许是因为用了谢玄肉身的关系,倒是成了个恩怨分明又记仇的脾性,
  他若是想趁火打劫,我自然是要让他输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第二日正午,几辆华丽马车停在了乌衣巷谢府大门外,正是八姓门阀的族长耆老们,联袂拜望谢安而来。
  这日的午后,谢道韫又为符潼端来鸡汤,看着他喝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脸犹豫之色,数次欲言又止。
  “阿姊有话同弟讲?”符潼奇怪的问道。
  “最近家中气氛甚是怪异,我觉得。。。。。”
  “阿姊觉察到什么,不妨与弟直言,你我姐弟,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说。”
  谢道韫轻咬红唇,踌躇着说道:“我有些担心。。。。”
  “阿姊担心何事?”
  “我担心,叔父们并不是单纯的要反对你“尚主”之事,五叔要拿你与张氏或顾氏结亲。”
  听谢道韫说完,符潼一脸若有所思,其实早在昨日听香水榭的一番恳谈,符潼已经从谢石的一番话中窥出几分端倪,
  符潼对谢道韫苦笑道:“想我谢氏,经术传世,累世不衰,如今衣冠南渡,也要依靠联姻,才能保持煊赫权柄,郡望不堕,可见我等子弟,不负前人多矣。”
  “如今我等北方侨姓,逢迎世道,弃儒入玄,本就背离祖宗根本,整日谈玄辩难而不见民间疾苦,须知入玄弄虚,清谈误国,若是人人都沉浸在玄学义理中,于这乱世又有何益处?于这生民又有何帮扶?何人北伐?何时北伐?”
  “如今我谢氏正是应该韬光养晦,以图后日,而不是急于于江东豪姓结成姻亲,把持朝政。须知三人成虎,积毁消骨,时谤杀人,更甚刀兵。”
  到第三日早上,天色微微明亮,符潼便整衣束观,身着朝服,随谢安,谢石上朝去了。
  在廊下候见时,符潼见一人直直向自己走来,此人长眉如霜,须发胜雪,眼神锐利,身着三公服侍,自是丞相王坦之。
  符潼连忙一躬到底,深深施礼道:“经年不见,丞相安好,谢玄拜见。”
  王坦之虚扶符潼道:“不必多礼,淝水一役,幼度匡扶社稷于危难,功高盖世,一会圣主定当重重嘉奖,想必位列三公,煊赫当世,指日可待。”言罢一笑而去。
  符潼凛然心寒,和谢安,谢石对望,王坦之是老谋深算之人,看今日他的态度,就知道王坦之已经打定主意要阻挠土断,并收归谢玄军权之心已定,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谢安轻拉符潼衣袖道:“三公是勋望高位,乃是人臣至极。阿羯年不过而立,若是恃功而骄,慨然接受这等名位,岂不是成为各家群起而攻之的活靶子,再难在朝中军中有何建树了。
  “阿羯省得,叔父安心。”符潼颔首道。
  众臣礼毕,皇帝先对谢玄笑道:“朕一直挂念不已,谢卿身体可好些了?”
  符潼只得出班再行礼道:“臣区区贱体,能得陛下垂注,臣感激涕零。”
  “谢卿于淝水大破符先百万联军,是盖天之功,朕定当好好封赏,朕已令中枢草拟,欲授谢卿以司徒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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