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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穿越重生)——赵小娘子

时间:2022-03-09 11:51:04  作者:赵小娘子
  那执事僧唯唯诺诺不敢搭话,心内却是替刚才那温和有礼的郎君担忧。
  作话:
  今天三更~
 
 
第55章 
  出了寺门,慕容鸿调笑道:“阿潼,你是佛寺也拜,道观也拜,你到底信什么?求什么?”
  符潼笑道:“佛道相通,唯在一心。我都拜的虔诚,当皆保佑我所求才是。”
  忽听得街上一声斥喝:“小人之言,一派胡言乱语,佛道怎能相通?!这世上哪里有你这种左右逢源三心二意的信众。”
  二人抬头一看,呵斥二人的却是一个女郎。
  这女郎虽然皮肤不若世家贵女们白皙,却晶莹有光,明眸皓齿,眉目间极有英气,坐在马上姿态潇洒,黑裘,红唇,银鞍,赤鞭,这种异样的明艳,即便是符潼也觉耳目一新。
  符潼略一拱手揖身,说道:“万世之前,可有圣贤?万世之后,定能再出圣贤!佛道亦然。可同此心,同此理,”
  那女郎挑眉问道:“同何心?同何理?我看你妖言惑众,俱是歪理邪说。今日你若说不清楚,本宫手中这鞭子,定不饶你!!!!”
  符潼心下暗笑,好个刁蛮的妮子。从容回道:“道法自然,佛说般若,此谓道心与佛心,却也皆是人心。子曰‘天下何思而处?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如此说来,儒释道岂无相通之处。”
  女郎看符潼言之凿凿,咳珠吐玉般妙语不断,也知自己是说不过这个面容英俊冷厉的男子。不由的有些气结,贝齿轻咬红唇,眉目皱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今上的同母御妹,鄱阳长公主司马道臻。
  司马道臻与会籍王司马道子、晋帝司马曜都是崇训宫夫人李陵容所生。
  司马曜继位之后,先后尊生母为淑妃,贵人,夫人,如今阖宫上下皆尊称为“皇太妃”。
  会籍王司马道子更是上书言道:
  “母以子贵,福厚礼盛。皇太妃美德光照四方,她美德的保佑长久聚集,在圣明中开始福运,从祖先处继承德音。虽然隐微或显赫出于同样的考虑,但称谓没有尊敬到顶点,无法表达对圣心的恭敬。无法应答天人。应该端正名号,详情依照旧有的典章。”
  理应追尊陛下生母为“皇太后”。
  司马道臻是李太妃唯一的女儿,自然得天独厚,独得偏爱,兼且生的花容月貌,艳冠金陵。
  她性格全然不似其他公主般深居简出,反而张扬明艳,自她兄长司马曜继位为皇帝之后,这娇蛮的公主便拜了天师道建康道首卢循为师,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
  从此更是觉得自己成了女中豪杰,嚣张跋扈,整日吵闹着要皇兄建一支娘子军与她,要建功立业,封狼居胥。在建康城中搅风搅雨,不得片刻消停。
  她今日带了心爱的內侍,崇训宫大长秋的养子夏春,尊奉母命,前来瓦官寺布施。
  因为她是天师道卢循嫡传弟子,自然不能自己进入瓦官寺礼佛,吩咐夏春暂代己身,布施佛前。她自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众內侍,煊煊赫赫在寺门之前驻足等候,谁知便听到了慕容鸿与符潼的玩笑之语。
  她自持生的出众,别的男子看到她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便无不色授魂与,若是对着这些臭男人稍加辞色,那更是让人无有不应的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美丽修长又玲珑有致的身材,本应裹在华服里,若隐若现,又偏偏要摆出一副玉洁冰清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来。这建康城中多少子弟,都被这表面端庄优雅,实际上风骚媚浪的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简单的道理运行千年,亘古不变。
  愈是难到手的东西,才会显得愈加珍贵。
  谁知偏偏她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眼前这俩人,只顾着自己说着悄悄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自己,不由得羞恼起来,插言找茬。
  她眼前这俩人,一个早就情之所钟,眼睛里除了爱人,哪里还装得下旁人。孤傲却深情不悔,和所爱之人心意相通。
  至于另一个,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符潼。
  这个卓有才识,超拔清醒的男人,面容凌厉英俊,周身气质却又很温和,有一种矛盾的
  她只觉符潼冰凉的眼神掠过,眼内波澜不惊,视睹般的只当她是没有生命灵魂的死物,再活色生香的画面,也仿佛是见到了红粉骷髅,一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模样。
  可不知怎地,被这凉凉的眼神扫过,看着眼前这个卓有才识又姿容出众的男子,心内却又了些久违的悸动。
  而另一个则更是可恶,那张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近似看到什么恶心事物的表情。自己不过是多看了他身旁的同伴几眼,倒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的私有物一般,眼中便闪过狠戾的杀意,不由的让人心悸。
  这时,那寺内布施的少年內侍夏春也出了佛寺,正看到眼前一幕,不禁护在司马道臻身前,怒喝道:“大胆刁民,尔等安敢对公主无礼,左右,与我拿下!”
  慕容鸿踏前一步,大笑出声,朗声说道:“小可不才,倒要看看,今日谁能当着我的面,拿下他。”
  那女郎见慕容鸿明明听到自己乃是公主之尊,依然无礼至极,不由悚然一惊。
  司马道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能在东晋宫廷中活到成年还安然无恙的公主王子们,又有哪个是易与之辈。她早已在宫廷争斗之中,早早习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之能,如今看这阵势,也知眼前这俩人必定身份非凡,不是自己能轻易开罪之人。
  一时间到有些进退失据,无可奈何。
  一直以来,烟视媚行的她十分享受男人们肆无忌惮的眼神在她身上巡弋时的神态,这让她总是对自己的美貌无比的自信。
  司马道臻自及笄后,无时无刻不保持美丽的形象用以魅惑男人,从未像今天这么狼狈难堪过。一时间怔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符潼却不愿与这刁蛮的公主多过纠缠,轻轻一扯慕容鸿,对司马道福略微躬身行礼,再无二话,转身便走。
  慕容鸿对符潼自是无有不从,也不愿再同眼前这女郎争执,追着心上人去了。
  慕容鸿追上符潼问道:“阿潼,我们去哪里?”
  见符潼不说话,慕容鸿偷眼瞧去,看他眉头紧蹙,侧首望着自己,眼神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慕容鸿如今待符潼,仿佛着了魔一般,只觉得他愈冷愈艳,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让自己爱到心里。
  他不说话,自然是自己随便胡诌个话题,无话找话。
  “阿潼,承恩寺中牡丹名种开了好大一朵花,不如我陪你同观,你不是最喜画花卉。”
  “慕容郎君,我同你很相熟么?做什么要你相陪,谢玄有手有脚,自会去。”
  “谢兄,柳条街新开了素斋馆,不如同去尝尝?”
  “我无肉不欢,不喜欢食素!”
  “咦,可我听说谢郎君未患病之前,都是食素的,怎么现在倒喜欢上食荤?”
  “要你管,你是太闲了么?”
  慕容鸿片刻也不离身,胡言乱语地把符潼吵的也无暇乱想,二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倒是把瓦官寺一带的店铺逛了个遍。
  到了晚餐时刻,今日是佛寺为先人祈福,到底还是去柳条街,与慕容鸿尝了新开的斋馆的素席。
  符潼今晚想在松涛楼为先兄先嫂抄写经文,并不回谢府居住,慕容鸿也知自己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难堪,倒是不敢妄言相陪,殷勤相送到小楼之下。
  他又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说道:“难得今日贤兄雅兴如此之好,望日月圆,如此清夜,不如你我踏月漫步,歌吹啸傲,放能无憾。”
  符潼也觉今日心情颇佳,意兴盎然,与慕容鸿沿着楼外的小湖漫步而行。明月皎皎,清光满地,二人俯首望向湖面,于月色掩映下,各顾其影,再互相对视一笑,都觉开心不已。
  慕容鸿本就是个有风使尽帆的性子,忙怪声怪气的说道:“今夜月色审美,知音妙赏,我何其有幸,可能闻得贤兄雅奏。”
  月夜湖畔水气泠泠,花香阵阵,月影婆娑之下,符潼自觉心软的也如一汪泉水般,取出腰间玉箫,缓缓而行,箫声悠扬,如丝如缕,缠绵不绝,洞箫之音本就浓淡合度,意蕴悠长,让人顿时感到天虚地邈,良辰苦短,情之可贵。
  一曲吹罢,二人对望,回忆前尘往事,都觉有遗憾不足之处,又觉得遇彼此,不知是夙愿还是孽缘,时时有造化弄人之慨,却又觉得彼此之间是亲近之人。只这一刻,仿佛回到从前二人心意相通之时。
  作话:
  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56章 
  这次的晦日集会,堪称群贤毕至,足可比拟三十年前,谢安与王羲之年轻时所召集的的兰亭雅集。
  历次雅集,皆是各州大中正为士族子弟“定品”所举办,是每年的盛事,若是能在雅集上展现出与自然水乳交融的风致以及触景生情,感悟于心的妙赏,仰观宇宙浩瀚,俯察品类之盛,则最是能为人津津乐道的雅事。
  来参加雅集的各姓子弟,尽皆衣冠楚楚,风姿卓然,江左年轻一辈的英才济济一堂,无不以在大中正们面前表现自己的不俗和洒脱,以求擢取高品而入世。
  在东山山顶广搭彩棚,棚内端坐的除了九州的大中正们外,便是王坦之,王羲之,谢安,谢石,谢万等权倾朝野的重臣名宰。
  谢道韫姐弟自然也伴着谢氏长辈登临东山,今日石头城的四姝蕙质兰心郗道茂,清心玉映张彤云,容冠京华庾道爱,咏絮之才谢道韫也俱都跟随自家长辈登山望远,共襄盛会。建康城中各士族名媛们,齐聚一堂,争妍斗艳,于彩棚左侧细绢小棚中端坐观看。郎君们自然是谈玄辩难,斗棋比武。女郎们也不甘示弱,皆带了闺中诗词画作,以期能在稍后凭此稳压其他名媛一筹。
  谢道韫姐弟之父谢奕与郗道茂之父郗昙是知交好友,父母又皆早逝。谢道韫姐弟寄居在谢安府上,郗道茂兄妹则寄居在伯父郗愔邸中,郗家郎君郗恢成年后还娶了谢道韫庶三妹谢道粲为妻。
  张彤云虽然也出身陈郡,可张氏并非是衣冠南渡之后的侨姓门阀,而是东吴四姓豪族,顾陆朱张历来与王谢等北方侨姓界限分明,况且张氏与颍川庾氏世代交好。是以谢道韫自然是与郗郗道茂同席,而张彤云则与庾道爱并坐次排首座。
  至于女眷的首排座位,上面赫然端坐了司马曜的宠妃诸葛氏,鄱阳长公主司马道臻,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武昌公主司马道褞。如此盛会,本来宫中那舞姬出身的淑媛陈氏也吵着要跟来,却被诸葛氏以身份悬殊,贵女与舞姬云泥之差等刻薄言辞一顿抢白,直把陈氏说的面色如纸,抖如筛糠,才趾高气扬的带着三位御妹同临东山。
  司马道臻一眼就看到侍立在谢安身侧的男子正是三日前在瓦官寺门前与她争执的二人之一,当日这人对自己理也不理,抢白之后直接挥袖离去。
  若是按着往日脾气,自己本应对此义愤填膺,要想方设法报复于此人,可是回宫之后的这两日,却总时不时的想到他在瓦官寺前的妙语如珠,侃侃而谈的英俊模样。
  司马道臻轻声问诸葛氏道:“娘娘可知安石公边上站立的是何人?”
  诸葛氏看司马道臻询问,以绣帕掩口轻笑道:“三妹你问的好巧,那就是陈郡谢玄了。陛下一直想让谢玄尚主,是为三妹遴选的佳婿!”
  说道此处,诸葛氏回头瞥了一眼正在与张彤云低声叙话的庾道爱,转回身来附在司马道臻耳边说道:“我听说颍川庾氏也想同陈郡谢氏结亲,要嫁进去的正是这个小庾娘子。”
  司马道臻本来听得诸葛氏说这人是皇兄要为自己选定的驸马,罕有的面露羞涩之意,垂首红了脸庞,又听得庾道爱也想嫁到谢家去,不由得勃然,轻嗤道:“就凭她,也配嫁做谢夫人么?!”
  此次雅集,会籍王司马道子更延请了大国手范东阳,想凭此次对弈,一挫谢玄的锐气。
  更在东山之上搭建擂台,各国使节皆携带本国高手,要与东晋的年轻俊彦一较高下,更期翼能在台上胜过谢玄一招半式,从而重创北府兵士气。
  东山之上,本有三三两两的年轻郎君在徜徉其间,有的抚琴,有的对弈,还有的互相辩难。有人挥毫作画,也有人手舞足蹈的喃喃自语。
  这时,山路上走来三个人,当前一人身着墨色道袍,轻挽发髻,风和日丽,山林滴翠,阳光透过树枝洒在这人身上,斑斑点点摇曳闪烁,映衬的他的眸子悠悠脉脉,待众人看清这人容色,吟诗辩论尽皆停止,挥毫博弈也俱都放下,人人都惊讶于这人的好颜色。
  《陌上桑》中曾说罗敷之美“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怼,但坐观罗敷。”
  魏晋之人本就逐美成风,如今众人目瞪口呆,都紧紧盯着这雌雄模辩的美人,看个不停。惊愕之后,不禁相互问讯,此人是何方神圣,建康城何时有了个如此“美人”。
  只有少数人猜得,此人必是年少时以容色冠绝天下的北燕国主慕容鸿。
  这年轻的君主上得山来,本应在彩棚右侧的细绢小棚与其他各国使节安坐,他却直直的奔向符潼,远远的一躬到底,笑嘻嘻的问好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谢兄也有三日不见,简直好像是隔了一辈子一样呢!!!!”
  符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勉强对他敷衍道:“国主别来无恙,肩膀的伤可好些了。”
  “有谢兄关心,本来不算很好,现下也好了许多。”
  符潼看他这样说,自然也不好冷脸,只好“呵呵”一笑,垂头不再看他。
  慕容鸿不再纠缠符潼,转而向端坐棚中的谢安展颜一笑,长揖到地:“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慕容重明仰慕安石公已久,那日宣阳门外匆匆一面,不曾聆听贤者教诲,如今能得再见,喜何如之。”
  谢安轻抬羽扇虚扶于他,笑道:“慕容国主风姿,使人一见心折。”
  “一国之君,言行如此轻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却是姚绪也离席而来,突然插言对慕容鸿冷嘲热讽道。
  “我轻浮又没轻浮你,和你们羌人有何相干?姚绪我看你是活腻了,敢管我的闲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暗算伤我的是何人。”
  慕容鸿和姚绪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符潼一众东晋臣工也只剩听着的份儿,不便插言,毕竟他二人都是国宾,作为东主必须保持礼貌上的中立,当然在内心深处,众人都对此暗里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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