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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上神很护短(GL百合)——十在

时间:2022-03-12 08:15:44  作者:十在
  她一如往常的平静,但这在泽昊看来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青苏可能忘了,风华上神可从来不会什么顾忌任何人情面。她是战神,一将功成万骨枯,她的脚下堆砌着累累白骨,座座尸山。其中有同袍,有敌人,也不乏反目成仇的好友。她讨厌背叛和欺骗,尤其是亲近之人。
  泽昊虽然错了,但对她一向坦诚,又是她血脉相连的侄子,三界的主人,她自然不会真的把他如何。如若不然,刚刚的剑阵也不会只磨他的锐气,而不伤他分毫。兵不血刃,可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想来,你已经做好了承受我怒火的准备。”风华闭眼,似乎有些惋惜,“只是你于阿绥有恩,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样吧,我允许你选择了结的方式。”风华波澜不惊道。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缓缓睁眼,琥珀色的眸子已变成赤红色。
  青苏见过盛开在无间地狱熔岩中妖冶的火莲,美的惊心。风华此刻就如同她见过的火莲般,美丽而致命。
  火莲绽放时香远益清,引诱亡魂踏入熔岩后,释放幽火将其提炼为养料。且有火莲剧毒,难以炼化,寻常神仙难以接近。亡魂无法抵御其香,神仙无法除其根,此物便成了无间地狱的棘手之物。好在火莲生长艰难,千年则死,不出地狱的熔岩潭,所以无人自讨苦吃去招惹它。而且盛开的火莲,是无间地狱唯一的美景。层层堆叠花瓣上,似乎渗出了鲜红色血,在这一方天地中是那样的诡异而妖冶。
  风华素日俊美的面庞因她周遭冷冰冰的气质,看起来格外不染烟火。如今添了赤色的眸子,到叫她看起来多了一丝人情味。
  “唔……唔……”泽昊见风华如此,心下一沉。他想要阻止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迈步挡在了青苏身前。
  天帝并不是三界最强者,只是地位尊荣罢了。泽昊从来不是她的敌人,也不具有做她对手的资格,所以风华只和他比了他擅长的剑法。见泽昊横插进来,风华不悦甩袖。刹那间,泽昊被清风送至百步外。
  “选吧。”风华很有耐心,她聚精会神的看着视死如归青苏,似乎对她的选择很感兴趣。
 
 
第18章 及时
  “我……”
  青苏知道,如果风华不想放她,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面前的神是三界最强者,哪怕有人已数千年不曾见她出手。但涅槃重生后的风华,修为精进到什么地步,是众神不敢去验证的。
  “让我握一次伏惊吧!这种神兵的威力,我还从来没有试过。”青苏伸出手,故作轻松道。
  风华长睫一闪,赤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伏惊便再次化作银芒窜出,剑柄安静的贴着青苏微凉的掌心。
  “!”泽昊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二人的动作,想要瞬移过去阻止酿成惨剧,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眼见青苏执剑横于颈前,明晃晃的剑寒光欺上那藕白色的玉颈,血印顿现。风华却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挥剑。他站在原地,无能为力,力不从心,愧疚万分。
  啪!
  飞来的石子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青苏执剑的手,素手上立刻泛起肉眼可见的淤青。被这突如其来的石子一打,青苏吃痛松了剑。
  风华召回险些落地的伏惊,神兵归鞘。她颇为不悦的侧身,薄唇紧抿,剑眉微蹙,赤红如炬的目光射向来人,似锋利箭簇般的目光却在触及那人熟悉的面庞时蓦的一软。
  “阿……阿绥?”眸中赤红悉数褪去,琥珀色的眸子重现清明。
  她来时大阵已经开启,无法阻止。阵法已成,身为阵中人的涂绥,现在到底是三千年前的那一个,还是刚刚缠着自己将睡前故事的那一个,她也不敢确定。
  毕竟……来人气喘吁吁,不顾形象的扶腰弯在那,站没站相,行为举止属实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涂绥不符。在她印象里,涂绥虽然肆意豪爽,但也是个极其注重外在形象的女上神。
  “呼——呼——”总算赶上了,涂绥想。
  她今夜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而且过分真实。真实到梦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涂绥什么样的心情,她都感觉的到。
  梦中的女子,也就是她,缠着风华陪她去凡间看烟花,打扰她练剑,在她批示的公文上画乌龟,处心积虑的制造各种巧合和她相遇。
  她看见风华一直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整天板着那张美极了的脸,活像个完美的木雕。不笑不怒,不喜不悲,简直是四海八荒最无趣的上神。哪怕自己死皮赖脸的捣乱,风华也只是将她双手一束,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出去。
  她看见自己去东海找率军降妖除魔的她时,路遇恶蛟。黑蛟灵智未开,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恶臭的口气熏的她险些背过气,迎面而来的滔天巨浪将她浑身上下淋了个透。咸涩的海水混着畜牲的唾液,拍进正念口诀的嘴中,硬生生将她即将出口的诀堵了个结实。等她反应过来水中有毒、法力被封之时,身躯如山般蜿蜒庞大的黑蛟已经耸立在她面前。
  要交代在这里了,她想。
  巨大的蛟尾勒的她全身都疼,浑身的骨骼几乎都要被扭断,骨骼挤压发出的嘎嘎声,好像五音不全的月孛仙子放开歌喉索命。
  “摆阵!”巡逻的天兵恰巧经过,遇见作乱的黑蛟,急忙摆出风华所创的新战阵试试威力。巧上加巧的是,领队的人正是风华上神本尊。
  不知何时,她将一身白衣换了戎装。她银铠傍身,甲片粼粼,站在高处,抬头望去,如见日光,入目皆明。未戴护盔,如瀑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随风在脑后舞动。她腰佩伏惊,目光如电,身后的披风在蛟龙怒吼带出的风中猎猎作响。哪怕那张脸容易让人轻视,但她的名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谁看都是当得起英姿勃勃、威风凛凛这四个字。
  “风……华?”被蛟龙黏滑粗壮的龙尾缠的意识不清、大脑缺氧、视线模糊的涂绥,不确定的小声喊出她的名字。
  风华目力听力俱佳,怎能认不出她?本以为是哪个违反军令的小仙,准备让他自生自灭给众人一个反面教材。谁知,竟是那青丘来的狐狸。
  “退!”
  她祭剑而出,列阵的众将摸不着头脑,但迅速做出反应,后撤数十丈。呼吸困难的涂绥只见那天际的流光冲向自己,脑袋一歪,撑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沉重的眼。陌生的篷顶映入眼帘,昆山牦牛皮制作的帐顶上绘着栩栩如生的金凤,临于高岗,栖于梧桐。
  空气中飘来缕缕暗香,幽而不绝,似是风华身上那缕别角晚水梅香。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朝帐内望了一下。目光透过锦绣朦胧的屏风,果然发现了屏风前那笔直的身影。
  脑海中她乘风破浪为救她执剑而来的模样,突然涌现。披坚执锐,为她而来的人,可是水中月,眼前人啊。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她果然,逃不过她啊!
  画面一转,眼前平和的景象在战火中化为灰烬。白衣女子立于云端之上,背对着她,长身玉立,发带飘飘。
  “青丘一族已经表态,还望涂绥老认清局势,切莫与我往来,予己徒增烦恼。”
  遥遥云端上传来她一贯清冷的声音,连带着不同往日的冷漠疏离。
  “风华……”红衣女子目光温柔的仰视着她,杏眼中水波盈盈,“我不会站在你的对面……”
  我只想站在你的身旁。
  “你这样一个聪明的神,想必不会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涂绥握拳,朝着那皎若山上雪、皑若云间月般无瑕的背影,决然道,“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有喝……”
  “够了。”风华沉声打断她。一路奔腾的溪流不知疲倦,浑然不觉它已经踏入了凛冬的领地。它挣扎着往前闯了两步,却发现连唯一的退路都在踌躇间被冰封。
  “我只当你是酒后乱性,举止失当,胡言了一番。情谊只是情谊,不是什么情意。”
  你我之间,怎么能有情意呢?
  “酒后……胡言……你,你竟是这般以为吗……”涂绥闻言,自嘲她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不明媚的微笑。她只闻酒后吐真言,更何况,她没有醉,其言字字出肺腑。
  “是。”风华长睫微颤,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涣散的双眸。自己……真的是那样以为吗?那心口又为什么像插入了一把钝钝的刀子,传来阵阵钝痛呢?
  ……
  沉默,良久的沉默。云不再舒卷,风不再撩波,天地忽然安静了下来。涂绥没有像往常那样肆意开怀的一笑而过,而是选择了沉默。
  “她日战场相逢,你我,就是敌人。”风华稳住身形,尽力保持着往日淡然的语气。长睫下涣散的目光重聚,却终究失去了光泽。
  既然涂绥没有开口,那她来吧!她决绝的开口,不留一丝情面。
  “好……”涂绥望着云上怆然而立的风华,艰难开口。泪水决堤,顺着眼角无声流下。美人落泪,如梨花带雨,谁见不怜?但有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涂绥的这句“好”,难道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为什么?
  风华扪心自问道: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子?因为朝夕相处,所以日久生情?你发誓一心向道,不乱于情,到头来却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错了,错了!她猛然转身,想要寻找那熟悉的红色身影。却发现天地之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故人呢?天际一只失群的孤雁,忽高忽低的飞着,似乎随时可能坠地。飞鸣之声凄凄切切,却唤不回离开的雁群……
  噌!利剑刺穿胸膛,带出腥红的血,缀的红衣愈发鲜艳。疼,好疼!眼前的事物急剧模糊,身体失重,疾速坠落。耳畔是呼啸的风声,指尖是自己微凉的血液。风灌的脑袋嗡嗡的,她好想睡觉。但胸前心口的袭来的剧痛,让她几乎咬碎那口银牙。
  不知道下坠多久,蓦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嗅到血腥味中夹杂的那抹幽香,艰难的撑开眼。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唤醒她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阿绥!”风华失声大呼,全然不复往日的沉着冷静。
  许是回光返照,她模糊的视线逐渐归于清明,早在心中描摹千百遍的脸如她所愿,映入眼帘。凌乱的发丝,紧蹙的剑眉,发红的眼眶,粘血的鼻尖,微翕的嘴角……是她,又不像她。
  她费力的尝试抬手,忍着牵动伤口带来的感官上的巨大痛楚,暗吸着凉气道:“风华……别哭……你是……你是天界第一战神……咳咳……你……你不能哭……咳……”
  凉气入肺腑,引发阵阵咳嗽。伤口被起伏的胸腔所牵,心脉的血液自伤口汩汩而出。
  “阿绥!我们去找兄长,他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凤眸溢出清泪,一滴接一滴。她顾不上拭去泪水,只是收紧怀抱,紧紧握住涂绥渐渐变凉的手。
  风华哭起来看着可真别扭,还不如板着那张脸,涂绥想。不过,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冷一个人,手居然……居然这么暖。
  “别哭……”失血过多的涂绥大脑一片空白。
  风华怎么哭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疼得话都挤不出来都没哭,她怎么……哭了。
  “我从未见过你哭……”她咬紧牙关,忍着胸腔里传来的撕心之痛,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可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和风华一起做啊……哦,自己差点忘了,她们早已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想要当她的伴侣,她的爱人,可到头来,居然连朋友也没得做……但自己还是忍不住偷偷跟着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千年来养成的习惯,又岂能轻易更改?
  这场权力的战争她根本不想掺和进去,她不愿站在她对面。可欲壑难填的,不只是凡人啊,还有天上这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族长重利,举族相助,可胜利者只能有一个,谁能保证自己押的宝一定能够中呢?更何况,如今玄翼一派兵败如山,大势已去……
  拥立新君的功臣难做,参与谋逆的乱臣贼子更难活。青丘狐族的未来,早自放弃中立后就注定了。
  算了……她一个将死之人,还想这么多干什么。眼皮越来越沉了,睫毛也抖动的很厉害,她半睁着昔日水光潋滟,如今却一潭死水般迟滞的眼睛,费力的将眼上那人看的真切。
  风华还在为她流泪。她开口,似是安慰风华,又像在劝导自己:“世人皆知,蚀骨剑下神魂不存,神逝三界……何必去叨扰天帝陛下……”
 
 
第19章 无悔
  “不……不……阿绥,你坚持住……”
  风华欲抱她起身,却发现战后四肢脱力,竟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是凭着最后一丝力,勉强圈住怀中人。
  怀里的人身子好软,软的没有筋骨,就像一掬清泉,不停的从指缝和掌心流逝。风华无措的抱着她,早失了心神。
  “风华……”几番尝试后,涂绥终于抬起了手,抚上了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脸。那张不可方物,同样凛然不可侵犯的脸。
  她满足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为我笑一次吧……”
  “你拒绝了我这么多年……看在……咳……看在……咳……”她有气无力,却仍然坚持磕磕绊绊的将话说完,“看在我要没了的份……份上……为我笑一次吧!”
  “阿绥……”察觉到脸颊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心下大恸。
  “请你……咳咳……这次……不……不要……拒绝我……”耳边之声如泣如诉,但她知道,涂绥没有哭。只是气血上涌,腥甜的血液梗在喉咙里,使她婉转的声音变得呜咽。
  她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正如以前她无法拒绝她的好意一样。她习惯她跟在自己身后,或明或暗,或远或近。如若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或是心硬一点,她们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谁能想得到,手握伏惊剑大杀四方的战神,居然是个爱情上的懦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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