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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从入门到放弃(玄幻灵异)——一决

时间:2022-03-14 09:32:37  作者:一决
  他直接被人用铁链锁住,关进了结界里。那个结界是商存海亲自所设,除了他和几个长老之外,谁也打不开。他一直等着,等着晚上的月亮。白初霁没有来看过他,或者说是不敢来。很快就到了晚上。
  他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囚车拉着,一直拉到了境地里。那永远不知餍足的赤蛾扑闪着翅膀等在那里,张大了嘴巴喋喋不休地聒噪地叫唤着。随后他的囚车被打开了,长老把他放出来,解开了他手上的铁链,目送他朝着那巨大的凶兽走去,直到被它嚼得粉身碎骨,然后吞咽入腹为止。那样长老们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
  商鸣谦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平静,好像习以为常,并不是什么大事似的。而白初霁就站在不远处,某个长老的身后,默默地注视商鸣谦走向死亡。他突然觉得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白初霁。那个曾经拉着他,给他送饭的小少年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
  风声喧嚣,枯叶漫天,头顶是一轮血月。赤蛾的哀鸣回旋不惜,尖锐刺耳,让他觉得无比的烦躁。一个疯狂的念头奔涌而出:若是能把他们全都杀死就好了。就像很多年前他所盼望的那样。只要他们全都不存在了,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原本属于他的安定和幸福就都会回到他的手中。只要把他们都杀死就可以了,全都烧成灰烬,就像烧死污泥里苟且偷生的老鼠。
  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天地万物都轰然远去,变得朦胧而暗淡。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眸中已经是一片血红,犹如天上那轮血色满月。商鸣谦唇上逐渐浮现出笑意,那笑意愈发癫狂,他笑弯了腰,火焰在他的背后熊熊燃烧起来,如同盛开的红莲。
  “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尊面前耀武扬威?”他霎时腾空而起,凌飞在半空中,一朵朵火焰的纹路在他的皮肤上绽放开来,发出一阵耀眼的火红光芒。万千火雨如凤凰翎羽一般以他为中心,铺天盖地地朝着四周飞射而去。所到之处,火苗开花似的蔓延开来,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火墙。那凶兽赤蛾也阵阵哀鸣起来。
  底下的人群一阵骚乱,嘈杂的声音淹没在火光中。
  “他从何处学来的?”
  “这是先家主的绝学——羊刃驾杀!”
  “怎么会这样?”
  ……
  商鸣谦似乎对他们不感兴趣,转身便对付起那赤蛾起来。赤蛾发出一声悲鸣,猛力地煽动起了翅膀,飞到了半空中,带起一阵旋风。商鸣谦一个闪身来到了它的身后直接骑在了它的身上,揪住它后脖颈的羽毛,一片一片的撕扯起来。那毛带着火光,一层一层的往下落着灰烬。商鸣谦双手握拳,从手骨出生出一排排尖爪。商鸣谦一遍一遍地刺着赤蛾的颈子。赤蛾嗷嗷嚎叫几声,身上都被火光笼罩,它在空中翻滚着,剧烈抖动着翅膀,想要把商鸣谦甩下去。商鸣谦却牢牢抓着它,唇角浮现出癫狂的笑意,索性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柄长剑,跳将起来,对着它猛刺而去,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商鸣谦满身。商鸣谦浑不在意,似乎极为喜欢被血染红的衣衫。
  众人忙着对付那些火丛,只遥遥看到商鸣谦在和赤蛾搏斗,最后一阵血红光芒闪过。那赤蛾被一道凌冽剑气劈砍成了两半。两个脑袋都搬了家,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尸体也沉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整个禁地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火光燃烧的声音和飒飒的风动。
  过了一会儿,身穿血衣的商鸣谦,从赤蛾尸体的白色翅膀下慢慢爬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攀登它的尸体,直到最后走到了它高高隆起的背脊上,一手将剑插在它的背上,发出几声癫狂的大笑,如疯如魔。血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后的血月已经升到了最高点。他发丝散乱,衣裳也是散开的,露出一小片胸膛,靴子上也沾满了鲜血。
  他拔出剑,在赤蛾背上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子,用染着血的剑尖一一扫过众人,一边笑,一边说:“你们都要死!每一个!”一股杀意裹挟着血腥气味铺天盖地而去。旁边的长老、护法、弟子全都被这种彻骨的杀意裹挟着,手脚发凉。
  于是一场屠戮的狂欢开始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被他斩杀,那些长老一个个说起来修为高深,却终究是胆小无能之辈。商鸣谦完全杀红了眼,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对他们的攻击视若无睹。仿佛扭断他们的脖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他痛快过瘾的事情。商鸣谦杀了一个又一个,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直到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里。白初霁站在原处,白衣猎猎,喊了一声,“鸣谦……”
  商鸣谦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只是寡淡地说了句,“是你呀。”随后一掌朝他打了过去。白初霁完全抵挡不住,直接被打飞出去十几丈,撞在祭坛的碑文上。血瞬间将碑文染成红色,他感觉自己的丹田破裂开来,灵气逸散,瞬间失去了知觉,只隐约看到商鸣谦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如同修罗恶鬼,血衣上似乎爬着无数的狰狞鬼手。
  无数死于这赤蛾之口的怨灵全都从地底涌了上来,丛丛黑气钻入了商鸣谦破损的身体里,商鸣谦止不住的笑着,身边燃起了丛丛的火焰。火焰迅速将这地上的尸体点燃,散发出腐烂焦臭的气味。
  商鸣谦筋疲力尽,直直仰倒在地上。
  第二日,晨光大好,处处都是莺歌燕语,花红柳绿,十里春风和缓,万里阳光和煦。地上仿佛被雨水洗过一般的干净。
  商鸣谦从地上坐起来,发觉自己坐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有些尸体已经被燃烧成了灰烬,有些却还是呈现血污满身的死相。商鸣谦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解地看着周围,十分迷茫。他记得……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章 权力巅峰
  商鸣谦从地上蹒跚地爬起来,刚想给自己来个清洁咒,清理一下满身的污秽。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玄衣人走了过来,他身后是一队穿着统一服装的弟子。这人直接走到了商鸣谦的面前,手中的骨戒闪烁出一层银白光芒。这人大惊,连忙走到了商鸣谦面前,单膝跪地,将戒指恭敬地递到了商鸣谦的手上,沉声道:“拜见商家新任家主——商鸣谦。”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弟子齐齐跪下,纷纷颔首。
  商鸣谦?
  对了,他叫商鸣谦。
  他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地说:“什么家主?”
  这人说:“骨戒已经认您为主了。您就是当之无愧的商家家主。我等愿为家主马首是瞻,誓死效忠商氏。”
  商鸣谦恍恍惚惚,只觉得那戒指有些好看,便也接了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一瞬间戒指紫光大盛,历代家主的记忆纷至沓来,好似一瞬间踏遍山河,历经千年万载,霎时修为大涨,接连突破几个境界,浑身又是一阵轻快。
  “恭贺家主。”这人道。
  商鸣谦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商立新。”
  商鸣谦点了点头,和善地笑了笑,温柔道,“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吧,把他们好好救治。”
  “遵命。”
  商立新便带着弟子四处查看,却发现几乎全都死透了,只在祭台中间的碑下发现了白初霁。白初霁还有微弱的鼻息,只是丹田被废,多处骨折,经脉受损,只怕命不久矣。商鸣谦觉得他十分眼熟,于是让人好生照看。
  商立新想要询问商鸣谦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商鸣谦蹙着眉头,始终想不起来,摇头,说:“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
  商立新料他也受了伤,可能出现记忆缺失的问题,因此也不再追究。只是道:“我素来看不惯他们的行径,如今一把火烧了也好。”商立新虽为长老,却并不想用其他弟子的性命,来换取商家的繁荣昌盛,因此一直反对他们的作为。被这些人打压排挤,最近才返回灵州。没成想入眼是这样一副惨然景象。路上发现了商存海的尸体,家主戒指已经脱落在了一旁,失去了光泽,于是他便捡了起来。没成想这戒指认主了商鸣谦。
  商鸣谦态度温和,甚少发脾气,看上去倒是个不错的性子。家主继位大典上,许多人前来拜会,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什么都改变了。
  白初霁醒来后,发现自己丹田已毁,再不能修炼,顿时一阵气苦,明明才迎来了美好的未来,而他却命不久矣。商鸣谦曾经去看过他,但商鸣谦什么也记不得了,根本也记不得是自己拍了他一掌,才导致他丹田被废。
  白初霁揪住他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为此付出了这么多,忍着恶心和他们、和商存海做那些肮脏下贱之事……本来、本来差一点我就可以练成神功,修为大成,从此离开商府逍遥自在!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把一切都毁了?”
  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商鸣谦的衣襟,骨节都泛了白,涕泗横流,眼眶红肿,身体微微发着抖,又侧头呕出一口血来。
  商鸣谦面无表情,说:“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白初霁看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冷笑出声,“明明都是差不多的资质,凭什么你现在成了一家之主,威名显赫,前途无量。而我却成了一个废人,缠绵病榻,苟延残喘?凭什么?!”他情绪激动,大口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商鸣谦不太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站起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来看你。”
  白初霁却猛地摔烂了药碗,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毫不迟疑地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商鸣谦转过身来,弹指轻巧地打落了他手中的瓷片。随后转身欲走。
  白初霁在他背后用世间最阴毒地目光看着他,恶狠狠地道:“我一定让你变成这天下最不幸的人。商鸣谦,我恨你!我恨你!”商鸣谦充耳不闻,快步地离开了。他记不得了,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禁地已经打扫干净了,曾经戒备森严的禁地,如今也没有那么森严了。曾经的凶兽赤蛾也已经死亡。青山绿水,倒是个灵力充沛的好地方。商鸣谦命人在禁地里新建了一处小屋。屋子虽小,但是用具一应俱全。又在小屋周围设置了聚灵阵法,让白初霁可以在那里修养长住。
  只是白初霁的身体每况愈下,光是聚灵阵法已经远远不够了。于是又为他弄了个镯子,希望能够帮助他调理身体。只是白初霁一直对他心怀芥蒂,暗中搞鬼。商鸣谦便也愈发疏远他,甚少踏足禁地了。与白初霁呆在一起,便让他觉得不舒服。
  ……
  “所以你真的不喜欢白初霁?”江浮清不确定地问。
  商鸣谦在他的耳廓上咬了一口,说:“他?他骗我回去受死,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而且他拿吃的给我,也不过就是怕我死了,他就会被献祭。用心何其歹毒!”
  江浮清此前完全看不出来白初霁是那样的人。他伪装得太好了,简直就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听商鸣谦讲了他的经历之后,倒对他没有多少敌意了,觉得他是个可怜人,最后竟然落得那般下场,真叫人扼腕叹息。最后他抱着白初霁那一下,只觉得他骨瘦如柴,几乎没有半分活人的血肉,想必他最后那段日子过得十分痛苦吧。
  见他出神,商鸣谦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竟然想着白初霁?”
  江浮清点头,说:“是有点想。”
  商鸣谦将他搂得更紧了,吃起了飞醋,说:“你居然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你有没有把你夫君我放在眼里?”
  江浮清瞄了他一眼,不可思议地道:“连白初霁的醋你都吃?”
  商鸣谦反驳:“你不也吃吗?”
  江浮清无言以对。白初霁真是盖天下之奇人也,以一己之力,让两个人同时吃醋。这个醋完那个醋。没个消停的时候。
 
 
第一百零一章 可以喜欢我吗?
  末了,商鸣谦用十分轻柔的声音说:“选我好不好?”
  江浮清伸手环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
  日子过得很安逸,在一个平静无风的早晨,白色人格回来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柳不嗔用扇风打他,被江浮清挡住的那一刻。他醒来后一直在思考当时的情况,得出结论,江浮清和柳不嗔是为了激怒他,好唤醒红色人格。
  商鸣谦找到了江浮清,确认是否是这样。江浮清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商鸣谦十分生气,质问江浮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红色的那个有多危险吗?”
  江浮清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不应该是敌对关系。”
  商鸣谦的手指在桌子上狠狠地点了两下,说:“他做事不讲章法,没有底线,根本就是一个恶劣的狂徒。如果没有他,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我希望你不要在助纣为虐。”
  江浮清不想和他争辩,只是蹙起了眉头,转身走了出去。
  某一日,商鸣谦在翻阅桌子上的一本书的时候,发现书的一页上写着:江浮清要选我了,你死定了。
  那字迹张狂无比,笔画里的横和竖写得十分长,收不住似的。是红色人格的字迹。商鸣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有些痛,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忽而站起身来,拿着那本书就找到了江浮清。他将书递到了江浮清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浮清连忙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而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商鸣谦手一翻,拂衣剑落入手中,说:“我不会放他出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先下手为强。”说罢,他手一横,似乎是在告诉江浮清,他有这个决心。江浮清早就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此刻有些心惊,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儿,说:“答应我,不要这么做。”
  商鸣谦沉声道:“你是怕他死了?再也不会出来?”
  江浮清蹙起眉头,有几分焦急,说:“你就不能放过你自己吗?为什么老是和自己作对?”
  商鸣谦听他说得真诚,眸中似乎有水光闪动,又想到在自己过于激动绝望的时候,那个红色的就会出来。因此也定了定神,收好了剑。随后转身离开了,带起一阵冷风。
  白色人格虽然生气,但那种轻描淡写的气法,其实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比如这天晚上,白色人格虽然生气,但还是去厨房做了些吃的,端给了江浮清。而且水准也没有丝毫波动,一样的鲜香味美,甚至还多做了几个小菜。那边的柳不嗔,甚至没有看出来商鸣谦在生闷气,如往常一样地称赞着商鸣谦的厨艺。
  商鸣谦陪着江浮清吃完了饭,还很自觉地把碗筷收拾了。江浮清觉得这两个人格之间还是有共通之处的,那就是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做出让步和妥协。即便是红色人格那样的性子,在他面前也会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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