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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一病不起(穿越重生)——子夜月

时间:2022-03-14 09:45:41  作者:子夜月
  褚墨跳过干涸的池塘上的几个石墩,指着池塘边上小亭子旁垮了半边的假山,“以前池塘里的鱼很多,每当我馋肉的时候,我娘就躲在那个假山旁边用小网子抓鱼。”
  “你喜欢吃鱼?”迟无尚问道,从前在临霄峰时不提,这一路走来,二人走过许多地方,也点过不少美食,但他却从未见过褚墨点鱼。
  褚墨摇摇头,笑道:“我从小味觉灵敏,这鱼腥味太重,说句不孝的话,我娘也不是下厨的料,能煮熟便不错了。”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褚墨仍记得,那烤焦的鱼在嘴里又腥又苦又涩,他娘一边啃一边哭,他都吓呆了,鱼刺卡在喉咙里,痛了好久才咽下去。
  “改日尝尝为师的烤鱼。”
  迟无尚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褚墨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忆起迟无尚方才说了什么,偏头问道:“师尊也会烤鱼?”
  “自然。”迟无尚笑着将手抚上褚墨的头,一本正经道:“师尊什么都会。”
  没理会迟无尚自吹自擂,褚墨斜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跨过月洞门朝后院走去,迟无尚临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已倒了一半的假山,才迈步跟上。
  又穿过两扇门,二人来到后门前的小院里,这里的地板石缝比起他处更宽一些,石缝间的蒿草都快半人高了,褚墨下意识往通向后门的台阶上看去,却只见得一片郁郁葱葱。
  站了片刻,褚墨正要伸手拨开面前的蒿草,却见它们如同受压一般从中顺从分开,正好开出一条一人过的小道,他回头正看见迟无尚朝自己笑,也对他回以一笑,才朝前走去。
  褚墨没有立即出门,而先绕到院子西侧墙角下,在那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块半人高的木板。
  木板呈棕褐色,约莫一尺半宽度,手掌厚度,材质看起来极其坚固,这么多年风霜雨露竟没有令它变色分毫。
  抱着木板走出后门,褚墨意外发现,在满山满院的桃树具已枯死的情况下,后门外的桃树竟还活着,它比起十几年前还要粗壮许多,枝桠间成熟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树下的小土包此时也长满了荒草,褚墨当年落在树下的那把小花锄仍倒在原地,只是上头的木把手早已腐坏的不成模样。
  “这里是我娘的墓。”褚墨把木板斜靠在桃树干上,蹲下来给小土包除草,一边对迟无尚说道:“当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悄悄把她埋在了这里。好在这里风景不错,我便没想给她挪地方。”
  褚墨将扯下来的草放到一边,望向他埋拨浪鼓的地方,笑了笑。
  迟无尚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褚墨的头,蹲身在他一旁,动手帮他一起除草。
  在师徒二人的努力下,小土包很快便变得干净起来,褚墨将木板拿过来,竖着往下一插,木板直挺挺向土里进了半尺,牢牢地立在地里。
  褚墨剑尖划动,很快这道木板上一行字浮现。
  ‘舒景云之墓——立碑人:舒岁。’
  “舒岁?”迟无尚念道。
  见他好奇,褚墨一边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一边解释道:“是我母亲起的名字,寓意岁岁平安,小名岁岁。”
  迟无尚点头,“那褚墨?”
  “墨是褚家主起的,我娘说是他希望我腹有诗书有大才干的人。”褚墨笑了一声,“可谁都清楚,我名字里这个墨,是见不得光的意思。”
  迟无尚靠近褚墨,轻声道:“可为师给你的墨字,却是机灵敏智,自有大道之意。”
  褚墨侧头,正好对上迟无尚的眼睛,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迟无尚眼里看到了失措,他突然笑了,伸手抱住迟无尚,在他颈边蹭了蹭,说道:“这些事我早不在意了,只是今日到了这里,便想和师尊倾诉一下。”
  这动作是褚墨前些年常做的,只是近几年长大了,便再未如此亲昵过,倒是迟无尚吓了一跳,直至褚墨松开手走向一边,才慢慢回道:“嗯,无论何事都可以和为师说。”
  “那是自然。”褚墨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才弯身去拿那把小花锄,并没有注意到迟无尚微红的耳根。
  褚墨拿着小花锄在舒景云墓前三尺处开始挖,新鲜的泥土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味,红褐色的土块渐渐堆成了一小堆,可土下面却不见任何东西。
  “找什么?”迟无尚问道。
  “小时候的一个玩具,我埋在母亲墓前了,想来是被人拿走了。”褚墨笑着道,神色却不似在意,又将土填了回去。
  迟无尚说道:“嗯,下面只有泥土。”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褚墨填好土,向迟无尚道:“师尊,走吧。”
  一径进了小院,褚墨瞥了一眼院角的桃树枯干,径直推门进了舒景云的房间,房中的陈设依旧,桌上的茶碗早已干涸,留下半杯褐色的痕迹,杯底隐隐能看出粗糙的黑色茶屑,长凳向外歪斜着,彰示着主人离去时的匆忙。
  褚墨走到房屋角落的木箱子前,木箱是简单的木板拼起来的,十分简陋,木板之间的缝隙还有布角漏出来,打开时生锈的铁环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尖叫。
  掀开箱门,入眼是一条叠的十分齐整的红肚兜,肚兜十分老旧,唯有侧腰上的那朵金线莲花看起来仍熠熠生辉。
  褚墨盯着那朵莲花看了一会,才将它拿起来,摸了摸上面细细的针脚,朝迟无尚介绍道:“这是我娘用她的嫁衣改绣的肚兜,我幼时穿过,一岁时摔破了,她便在这里绣了一朵花,后来我嫌弃这花不好看,便再未穿过。”
  箱子里都是褚墨幼时的旧物,玩具和衣物分门别类,有些是舒景云自己做的,有些是仆人们看她们娘俩可怜送的,都各自摆得齐齐整整,褚墨一件一件拿出来收好。
  及至最后一件衣物拿出,他发现这件衣裳里竟还包裹着一个东西,却是一封信。
  或是年深月久,信封发黄发硬,蜡封也是拆过的,薄薄的信纸有些脆,力道稍稍一大便要裂开,褚墨小心翼翼的将它取出来。
  信纸上有大量泪染过的痕迹,字迹也模糊难认,只从隐隐可见的称呼上,勉强辨别得出这是一封舒景云母亲给她写的家书。大意是她父亲听闻她的丑事,气急之下决定把她逐出家门,并安慰她不要着急,自己正在周旋,嘱咐她好生养胎不要动气,若是在褚家过得不好,便带着信物去找舅舅。
  在褚墨印象中,他从未见过这封信,也不曾听母亲提及过自己的娘家人,这还是他头一次知晓舒景云还有亲人。
  迟无尚将信看罢,又把它叠好放回信封还给褚墨,“可有想过去寻他们?”
  褚墨接过信放进乾坤戒中,“既然母亲已脱离舒家,我自然也与他们毫无干系,何必上前自讨没趣。”说着他朝迟无尚笑道:“我的亲人只要师尊一个便好。”
  听见褚墨如此说,迟无尚却第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回应他,而是恍惚想起先前桃花树下少年呼吸蹭在自己颈边时的温度,此刻对上褚墨的笑脸,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了几下,竟下意识回避了褚墨的视线。
 
 
第36章 
  好在褚墨说出这句话后便将注意力转开了, 并未等待迟无尚的回应,因此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舒景云生前过得简朴,值些钱的首饰衣裳都被她拿去换了褚墨的衣服玩具和吃的, 自己却是仅有两件缝了又缝的旧衣裳轮流穿。
  褚墨在房里又站了一会, 拿出一方手帕, 细细地将梳妆台上的灰尘擦拭干净。蒙尘的铜镜擦干净后仍是昏黄模糊, 易容丹效用已过,镜中自己的脸竟与小时在镜中看到的母亲出奇的相似。他伸手摸了摸镜面,触碰到冰凉的镜面便收了回来, 直起身,捏了个净尘诀。
  满屋的尘埃尽去, 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差别。
  褚墨又看了一眼窗前陈旧的软凳,凳旁的针线筐内, 绣了一半的小鞋子歪在一角,仿佛还在等着人回来将它绣完。
  此时迟无尚已恢复正常,走到褚墨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褚墨收回视线,朝他微笑道:“您放心, 我没事。”他又环视了一圈这间房, “走吧。”
  褚墨领着迟无尚走出房间, 便看到迟无尚对着刚出来的房子捏了个手诀, 与他方才捏的净尘诀有所不同,却大致相似。
  见褚墨看自己, 迟无尚笑道:“下次回来, 便不会像今日这般满是尘埃了。”
  褚墨笑道:“谢谢师尊。”
  虽然不知道自己下次何时回来, 但褚墨却感受到了迟无尚的心意。
  除开这座小院, 褚墨对褚家并无多少留恋,“还有一件东西,拿上我们就走吧。”
  宅子里多数小路皆已杂草丛生,二人绕路从廊下大路往东边院子里走去。
  原先半月小门此刻完全被乱爬的藤蔓盖满,褚墨正要伸手拨开,便见他们自行散开了,露出一个一人通行的小门来,他回头冲迟无尚笑了笑,率先走了过去。
  西面院墙下的蔷薇花张牙舞爪,叶间盛开的蔷薇花五颜六色,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花香。
  褚墨指着角落一朵并蒂双开的蔷薇花道:“那里有个小洞,有次我藏东西时曾见到一名管事在那里藏了很多金子,后来我出褚家时拿了些,可惜没两天便弄丢了。”
  迟无尚神识一扫,果见藤下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里面还有数十锭金元宝,这些金子,若放在凡世人家中,足以富裕一辈子。
  想到褚墨拜师前的遭遇,迟无尚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下来,却在褚墨再次看过来时恢复了和煦,“徒儿若是喜欢,为师倒是知道一个金矿。”
  这些年下来,褚墨对迟无尚的富有早有了认知,倒是没有过于惊讶金矿的存在,只是拒绝道:“不喜欢,如今我拿着金子也没用。”
  “是了,灵石倒还实用些。”迟无尚点头,盘算着往日给褚墨的灵石似乎有些不够。
  没看出迟无尚的小心思,褚墨循着记忆朝这小院的西南角走,那里有一大一小两株合欢树,两棵树树冠交缠,显得分外亲密。
  褚墨蹲到小树西侧,拨开一块拳头大小的扁平石头,拿出剑开始挖掘起来,没一会便听“当”的一声。
  那是一个小孩巴掌大的小铁盒子,由于在土里太久,盒子上满是锈迹,有些地方甚至已斑驳脱落,好还未蚀穿。
  盒子上小锁轻轻一碰便断成了两截,褚墨毫无阻碍的将它打了开来,露出一块小拇指大小的椭圆小玉坠,玉坠通体乳白色,玉坠一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古朴花纹,以前褚墨不认得,只当是装饰,如今一看,却是用特殊笔法篆刻的“舒”字。
  “先前我觉得每次母亲见了它都伤心,便找她要了,悄悄藏在了这里,还告诉她弄丢了。”褚墨摩挲着玉坠,那是她唯一一次发怒,还差点打了他,可最后她手也没落到褚墨身上,只是将他赶了出去,自己在屋里悄悄抹泪。
  想到这里,褚墨不由笑了笑,舒景云不曾修行,十六七便来到褚家,当年还不若他现在这般大,还是个小姑娘呢。
  “这是上等灵玉。”迟无尚看了看那枚玉坠说道。
  沉浸在回忆中的褚墨这才反应过来,细细查看这枚玉坠,过见它内里灵气流转,十分不凡。
  灵玉在各大宗门并不少见,但上等灵玉却是个纳罕物,小宗门里根本没有,因着它能长期散发出充裕灵气,就连天玄门,也仅仅一些大修或者为门派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弟子才能获得。
  早先褚墨从不曾听舒景云说起过娘家的事,如此看来,舒家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
  不过既然舒景云早已和舒家撇清了关系,除开这个玉坠是母亲的遗物,总归将来与他们也不会有交集,他也没有必要再想太多。
  想到此处,褚墨收起玉坠,将土坑回填,朝迟无尚道:“师尊,走吧。”
  临走时褚墨在迟无尚的帮助下,重新将褚家谷内的迷踪阵加固了一遍,入口也换了个位置,从此便不必担心有人误闯了。
  “好了。”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褚家,褚墨看向迟无尚笑道:“谢谢师尊,我回去也要学阵法。”或许他将来再也不会回来,但到底算是了结了一方心事,褚墨的笑容比先时更开朗了些。
  “好,回去便教你阵法。”对于褚墨的合理要求,迟无尚向来是没有不同意的,“回程吧。”
  正此时,不远处忽有车马嘈杂声响起,兵刃交接的声响格外刺耳。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迟无尚没说什么,褚墨明显是有些想去看热闹,不过不待他说话,远远便有人朝这边跑过来。
  迟无尚将一枚易容丹抛给褚墨,褚墨接下朝迟无尚笑了笑,将丹药塞入口中,片刻后眼睛变小,鼻梁塌下来,嘴唇增厚,面型也方正了些,乍眼一看,却是个面容普通略带点清秀的小青年,就连身上绛红色的衣裳也变得分外普通。
  而迟无尚则是变换成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国字脸的稳重汉子,因着出行的缘故,他并未穿着平日里的袒胸长袍,只是一身墨色常服,面无表情,显得十分精干沉着。
  “救命啊,救命!”
  跑过来的人见到二人便开始呼救。
  “怎么了?”褚墨问道。
  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精瘦精瘦的,皮肤黝黑,显然是长期在外头奔走之人,或许是跑了许久,他好半天都没喘匀气,气喘吁吁道:“二位大侠,我们商队被打劫了,就在山坡那头……”
  没有立即说话,褚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男人被看得心虚,仍是焦急模样,却不由提高了声线,“大侠,救命要紧啊!”
  褚墨丝毫没有急人所急的意思,只认真问道:“别的暂且不说,你倒是讲讲,我哪里像是会武的大侠了?”
  男人这才仔细看褚墨,这少年面容算不上精致,周身上下却带着一股子精贵味儿,细皮嫩肉的,俨然一个富家公子哥儿,说是书生倒就罢了,哪里称得上大侠二字,后面那个黑衣人想必是他的打手仆人。他赶忙一笑,“对不住,是小的糊涂了,我去另找人来帮忙。”
  “等等。”
  男人转身想跑,却又被褚墨叫住,“仔细说说,那边怎么了?”
  一边抹着汗,男人一边说道:“我们商队从这经过,没想到突然窜出一队劫匪,我趁乱逃出来找人求救来着。您二位没事的话,小的便先走了,救人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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