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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近代现代)——顾言、

时间:2022-03-19 09:55:33  作者:顾言、
  她说着脚步飞快,贴着墙根就溜了,如一尾游鱼一样窜进了旁边的次卧。
  “……那是不是贺枫的房间?”柳若松后知后觉地问:“他俩住一起?”
  傅延嗯了一声。
  “会不会不方便?”柳若松说:“她一个小姑娘……不然找找有没有多余的被褥,分个人去儿童房打地铺吧。”
  傅延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十分微妙。
  “没事,不用管他俩。”傅延说:“儿童房玩具太多,没法收拾,最好还是不要挪动太多主人的东西。”
  次卧内,贺枫还没休息,他穿得十分整齐,正倚在床头上就着一点月光擦枪,见贺棠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还挑了挑眉。
  “后面有鬼追你?”贺枫问。
  “不是,不小心撞见队长和家属月下谈情说爱了。”贺棠心有余悸地说:“差点因为知道太多被灭口。”
  贺枫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声嘲笑。
  贺棠白了他一眼,趿拉着拖鞋过来,大咧咧地躺在另一半床上,卷走了一半被子。
  “啧,多大人了。”贺枫说:“还跟哥哥一起睡,你丢不丢人?”
  “哦。”贺棠完全没被他唬住,平静地重新翻身坐起来,把被子卷吧卷吧卷成一团,准备下地:“那我去跟小兔儿一起睡了,反正集训的时候,也没少跟他们睡一个坑。”
  贺枫一把拽住她被子一角,说道:“睡睡睡,你少折腾,一会儿出去再撞见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我可不去救你。”
  贺棠心满意足地获得了台阶,顺势一脑袋栽回枕头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年轻人。”贺棠瓮声瓮气地说:“下次不要放狠话,小心下不来台。”
  贺枫把她脑袋上的被子扒拉下来,闻言轻哼一声,嫌弃道:“你就治我吧。”
 
 
第40章 “一切都会有原因。”
  贺棠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引以为傲的睡眠质量忽然掉线了。
  明明以往集训的时候,她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睡野坑时也能闭眼就着,没道理现在躺在松松软软的大床里反而精神得要死。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贺枫最后剩下的一点被角也被她祸害得皱皱巴巴。
  “不睡就下楼跑两圈。”贺枫叹息道:“负重十公里,用我给你收拾行李吗?”
  贺棠歪着脑袋往枕头上一趟,凹了个“死不瞑目”的造型,吐槽道:“累死我你就没有妹妹了。”
  贺枫轻哼了一声。
  他把手里擦完的枪重新组装起来,然后顺手放在床头柜上。
  “副队也还没睡呢。”贺棠指了指楼上,说道:“感觉除了那对靠谈恋爱解压的老夫老妻,其他人都没法那么心大吧。”
  贺枫也跟着看了一眼天花板,倒是没怀疑贺棠的话。这间复式楼的布局很板正,邵秋和姚途的房间就在客房正上方,贺棠的听力很敏锐,软布拖鞋擦过地板这样的细微声响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世界观突然崩塌,总得有个适应期。”贺枫说:“而且邵秋心事重……你不觉得他看方思宁的眼神都不一样吗?”
  “那是挺不一样的。”贺棠干脆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扯了扯衣领,随口道:“其实我不明白,现在外面世道都乱成这样,大家有了今天没明天,谁知道会不会半路嘎嘣就出了什么意外。既然还在乎,有什么不能暂时放下的。”
  “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贺枫轻描淡写地说:“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在乎不在乎,喜欢不喜欢就能决定的。两个人想要相处,无论是谈恋爱还是做朋友,决定成功与否,长久与否的都不是‘喜不喜欢’,而是‘适不适合’。”
  “你这个言论好像那种唯婚姻论的老古板。”贺棠说:“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哎呀总要为了孩子忍耐一下——”
  贺枫:“……”
  贺中校显然被亲妹妹这个一言不合就发散的脑回路噎住了,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乱世下的放纵是建立在心意相通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那就不叫放纵,叫在绝望里找痛苦吃。”贺枫说:“他们俩的事儿你别掺和,我觉得方思宁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贺棠说:“他看着不像坏人。”
  “这世上不是只有坏人让人忌惮。”贺枫淡淡地说:“在某种特定时候,好人和圣人更让人害怕。”
  “管他们呢。”贺棠长舒了一口浊气,一脑袋栽在贺枫肩膀上,俨然把他当成了小时候陪睡的大号海豚玩偶:“今朝有酒今朝醉,省得之后留下什么遗憾来,徒增后悔。”
  贺枫看了一眼窗外,随口逗她:“那你最好少气气我,省的哪天我殉职了,你就只能天天埋被子里哭。”
  “别瞎说。”贺棠的脸色猛然撂下来,推了他一把,不满道:“快呸呸呸。”
  贺枫向来很有分寸,从来不去惹炸毛的雀鹰少校,从善如流地呸了两口,表达了良好的反思态度。
  “这还差不多。”贺棠嘟囔了一句,但仍然没消气,被子一蒙,不想搭理他了。
  她像是被贺枫说出的那个可能性戳痛了,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缩在床沿边上,贺枫拽了她两次被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让她从里面钻出来。
  贺枫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准备出去转转。
  这个夜晚显然长得有些过分,大家疲于奔命的时候,脑子里的神经一个个绷得死紧,尚且不觉得什么,可一旦闲下来,什么对未来的迷茫都一股脑找上了门。
  夜深人静的时候,很难让人不多想。
  然而令贺枫意外的是,客厅里,被贺棠称之为“靠谈恋爱解压的”老夫老妻没继续撒合法狗粮,柳若松不见踪影,只有傅延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在写写画画。
  方思宁傍晚时挪到了楼上的客厅去睡,现下客厅黑沉沉的,只有傅延一个人。
  贺枫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随口问道:“小柳呢?”
  “去厨房拿水了。”傅延说:“你怎么出来了?”
  “把贺棠惹生气了。”贺枫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小丫头,岁数越长脾气越大。”
  傅延闻言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贺枫。
  凭心而论,贺枫比邵秋还大两岁,虽然没有副队的职位,但却是跟随他时间最长的副手。
  特殊飞行队编组时,贺枫就是与他同占编制的战友,傅延想起上辈子的最后一面,总觉得有些唏嘘。
  当时那种环境,贺棠带着他走不了多远,傅延至今都不知道,他们兄妹俩到底是一起变成了丧尸没入那些怪物之中,还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起了断。
  虽然人各有命,傅延当时选择了尊重贺棠自己的想法,但面对贺枫时,难免心情还是有点不忍。
  “你……”傅延想了想,伸手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保重自己,珍惜生命,遇事多想想贺棠。”
  贺枫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也没问他怎么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笑着点点头,说:“知道。”
  傅延不是多话的人,说不出什么掏心掏肺的东西,这么一句交代就算顶破了大天,说完便没声了,又低下头,在笔记上写了几笔什么。
  “队长,你写什么呢?”贺枫问。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紧接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热水被搁在贺枫手边,柳若松跨过地上的一张脚垫,坐在了傅延和客厅窗的中间。
  贺枫道了一声谢。
  “傅哥在整理消息。”柳若松说:“刚才基地来了电话,同步了一下对外消息。”
  “对外?”贺枫意外道:“什么消息?”
  柳若松先是看了一眼傅延,见对方没阻止,便细致地跟贺枫解释起来。
  “除了我国之外,A国和其他国家那边也出现了咱们一样的情况。”柳若松说:“简而言之,现在对面半球的情况比咱们好不了哪去。”
  贺枫猛然愣了愣。
  国内现在乱的一塌糊涂,几乎是所到之处见不到人影,大多数城区的公共设施瘫痪,城市生存像是一夜间倒退了两百年,以至于傅延不提,贺枫几乎要忘了地球是圆的这件事。
  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对,这种病感染情况这么严重,变异期也太快了,从城市传染到城市我能理解,但是怎么跨海传染的。”贺枫说:“除非一个人被咬后马不停蹄地上飞机,坐直达飞机飞十几个小时,然后落地之后才开始变异——但是这操作难度也太大了,万一在飞机上就变了,岂不是要整个坠机。”
  “我们也在想这个问题。”柳若松说:“所以傅哥怀疑,这种病毒不是个例。”
  “没有病毒会无缘无故产生。”傅延写好了最后一笔,将笔记本反递给贺枫,说道:“也没有任何一种灾难是从天而降的。”
  “一切都会有原因。”傅延说。
  上辈子的发病源头跟这辈子截然不同,传播速度和病毒情况也或多或少有些小型差异,相比起这是“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傅延更觉得这是某种真相的映射。
  固定时间产生的病毒提前爆发,本应被丧尸咬死的邵学凡被不知名的专业人士刺杀在小楼里。
  邵学凡的“再生药物”到底是再生受损的器官,还是腐朽的人类,这件事一直是傅延心里优先级最高的问题。
  他几乎可以确信被杀的邵学凡在这件事里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但现在的问题是,邵教授到底是这件事的殉道者,还是浪子回头的帮凶。
  方思宁之前说,这类使人变异的病毒是生物病毒,可以与植物共生,并在植物和土壤中存续。那么邵学凡那处私密的苔藓培养园里,究竟培养的是苔藓,还是这种要命的病毒。
  邵学凡在国外多年,为什么突然回国。
  他研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方思宁口中那份“神秘文件”里面,又究竟有没有这种病毒的秘密。
  一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只会带来无数个问题。
  傅延回到过去,是想要竭尽所能改变上辈子的结局——自己的,战友的,还有全人类的。
  但他一个人的力量渺小而脆弱,在得以撕开真相一角时,非但没有窥见天光,反而面对了更加深不可测的深渊。
  还是晚了一点,傅延忽然想,如果邵学凡还活着,他们应该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这么多国家?”贺枫匆匆扫完了笔记本上的内容,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们的传染速度跟咱们差不多?”
  “是差不多。”柳若松说:“基地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几个小国撑不下去,已经在考虑封国了。领导人出逃,城市都陷落了。”
  “真成全人类的灾难了。”贺枫感慨道:“潘多拉魔盒这不是打开的,这是砸碎的吧。”
  柳若松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傅延倒没说话,他眼神落在笔记本上,似乎有短暂的失神。
  无论前面有什么,傅延想,既然他都已经走到这了,就算达不到最终的目标,他也得尽全力把这个口子撕得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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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休整时间结束了,傅哥要开始穷举法过关了23333【bushi】
 
 
第41章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特殊行动队在杨帆家里呆了三天四夜,在凌晨五点晨光熹微时准时集合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走之前,这群作风良好的青年男女还顺带帮杨帆家里来了个全套的大扫除,被子都叠成块塞进了衣柜不说,傅延甚至还帮忙修了一下滑轨侧弯的衣柜门。
  五人车想要塞下七个人,还要长途跋涉,这件事确实有点难办,傅延权衡再三,还是领了杨帆的情,拿走了他的车钥匙。
  他将自己的部队编号和联系方式写成纸条压放在了茶几上,正犹豫着,就见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柳若松指尖夹着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见傅延望过来,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
  “正好之前有笔进账,一辆车是够了。”柳若松说:“虽然这世道钱远远没有物资重要,但总得有个交代。而且万一之后事情解决,城市重建,说不定也还有要用钱的地方。”
  柳若松三言两语说中了傅延的心事,又给了他个台阶,温和地帮他把事情想得妥妥当当。傅延点了点头,接过那张银行卡,跟纸条一起用杯子压在了茶几上。
  “看看人家。”倚在门边的贺枫感慨道:“多么贤内——”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傅上校已经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贺枫在直属上司平静而淡定的眼神下悬崖勒马,扭过头对着贺棠道:“看见没有,以后找军属就要找这么配合工作的,这才能家庭幸福。”
  柳若松:“……”
  无辜被误伤的贺棠:“……”
  “好了。”傅延说:“准备出发。”
  按照他们的队内分配来讲,两辆车七个人,应当是傅延和贺枫各自主导一辆,两相照应。但离开杨帆家时,傅延后背上的伤只将将结痂,还没完全愈合,队内意见一致同意让他少活动,于是最后变成了贺枫和邵秋各自开车。
  四三分队,方思宁的存在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最后贺棠左右看看,刚想说要么自己去上邵秋的车,可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邵秋截住了。
  “他上我的车。”邵秋的理由十分正当:“柳哥本来就是编外人员,万一出了情况,你们同时保护两个编外人员,风险太大,不如一辆车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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