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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近代现代)——顾言、

时间:2022-03-19 09:55:33  作者:顾言、
  邵学凡被他看得心里一颤,平生第一次不敢直视邵秋的目光。
  “我也是傻子。”邵秋步步后退,直退到门边,才握着门把手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人……我居然直到今天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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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交锋
  实验楼一层的大办公室里,柳若松指挥着助手将整理好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摞在了桌子上。
  几本厚厚的实验记录被装订成册,柳若松挨个盒子翻了翻,按照时间前后将其排列整理好,交给了身边的一个警卫员。
  “这是目前为止全部的实验记录。”柳若松转头看向门边的人:“交接完毕之后,麻烦您在知情单子上签个字。”
  邵学凡没有去翻开那些厚重的文件,他眼神清明地盯着柳若松的动作,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办公桌。
  ——在两分钟前,柳若松当着他的面往里面放了个加密的存储盘。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邵学凡问:“为什么不一起公开?”
  那存储盘里装的是柳若松自留地里的研究数据,那里面曾经有傅延血样的记录,柳若松是绝不可能让它见人的。
  “没什么。”柳若松没骨头似地依靠着桌面,抱着胳膊耸了耸肩,活像个混不吝的小年轻:“我和我老公的恋爱记录,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带出来的——邵老师,您不会连这个也想看吧?”
  柳若松说着,还做作地冲他挤了挤眼睛,表情在“不好意思”和“忍不住炫耀”中微妙地达成了一个平衡。
  邵学凡:“……”
  年迈的老科学家被这种恬不知耻的小年轻气了个倒仰,心里念叨了几次“有伤风化”,血压差点都高了个八度。
  “算了。”邵学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说教道:“你有天分,要是能好好做科研,未必不能出头,现在人类危在旦夕,你居然还有心思谈恋爱。”
  “这不是有您吗。”柳若松弯着眼睛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有您挑大梁我就放心了,至于我,才疏学浅的,实验楼有我没我没差别,以后还想跟您多学习学习。”
  这不是个很高级的马屁,但邵学凡显然很受用。
  柳若松走南闯北,见识的人情世故多了——邵学凡这种人,放在外面的时候就是个精明却懦弱的老头,但是一旦套上工作服,给他权利,让他重回自己熟悉的领域里,那他就会立马“脱胎换骨”,自信心成倍膨胀,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模样。
  显然,“科研”带给邵学凡的并不只有满足感,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柳若松想,要是他在某一领域里有邵学凡那样当仁不让的泰山地位,他也膨胀。
  柳若松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东西,把私人物品丢进抽屉里上好锁,然后把椅子推进了桌洞里。
  邵学凡旁观着他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柳若松出门前叫住了他。
  “你之前的研究思路很好,也很特殊,有能力独自带队。”邵学凡说:“为什么就这么把主导权交给我?”
  “我胸无大志,对自己的斤两很清楚。”柳若松愿意捧他两句,但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他停下脚步,笑着说:“您要是能研究出病毒解药,那是全人类的福分——既然都是救人,争权夺利就没意思了,何况您对丧尸病毒比我知道得多,我自然得让贤。”
  他绵里藏针,邵学凡显然听出来了。
  “你懂什么。”邵学凡一摆手,偏过头冷冷地盯着他:“人类的进步跟风险是并存的。”
  邵学凡身形偏瘦,因为年纪大了,脸上的皮肤略显松弛,眼皮向下耷拉出两只三角眼,无端显得有些奸滑。
  柳若松跟他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末了溢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谦逊笑容。
  “您说的是。”柳若松说。
  邵学凡的观点,柳若松认同。他们做基因工程的,或多或少都抱着点“改变人类”、“基因进化”的心态,邵学凡能成为行业泰斗,这种心态只会比其他人更甚。
  但认同归认同,理解归理解,柳若松自己的行事风格却跟这种“超前理论”并不合拍。
  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邵秋的缘故,他先入为主地对邵学凡有了个不太好的印象——总之他每次看见邵学凡,都会打心眼里有些发怵对方,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于是他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又将姿态放低,谦虚道:“受教了,我会仔细想的……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
  柳若松说完,微微欠身冲着邵学凡行了个礼,转头走了。
  邵学凡目送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年轻人离开办公区,没跟他计较,示意助手搬上实验记录跟他走。
  “这些记录先封存,从明天开始,在全军区内采集血样。”邵学凡吩咐助手道:“每个年龄阶段的都要——顺便准备好足量的病毒样本。”
  他身边的警卫员捧着个一米高的纸质材料,艰难地一挺身,说了声是。
  柳若松推开宿舍门时,行动队全员已经在里面到齐了。
  客厅里的茶几被搬开,腾出了一片空地,行动队几个人围坐成一圈,中间的空地上扔着几份文件。
  贺棠离门口最近,最先听见柳若松回来的脚步声,第一时间冲他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柳哥,今天下班早啊。”
  “你们队长叫我回来的。”柳若松弯着眼睛笑了笑,先是和傅延对视了一眼,示意自己回来了,然后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防水袋,隔空丢到了贺棠怀里:“最后一份,再就没有了啊。”
  贺棠欢呼一声,撕开防水袋,把里面水灵灵的小番茄挨个分了一圈。
  “怎么?”贺棠鼓着腮帮子看着柳若松:“你把番茄苗养死了吗?”
  “实验楼以后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不好公器私用。”柳若松把工作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不见外地走过来,问道:“你们商量到哪了?”
  贺枫自动给他让出了一块地方,柳若松习惯地坐到傅延身边,伸长了胳膊绕过他的肩膀,帮他捏了捏紧绷的肩颈。
  “培养皿计划有了新的进展。”傅延说:“邵秋跟一号汇报了新的消息,他们重新考虑了一下培养皿的重要性,又去询问了邵学凡的意见,最终决定值得冒这个险。”
  怪不得邵学凡去的这么晚,柳若松想,原来是已经去跟高层开过会了。
  他一个“内部人员”,自然比谁都知道R-01的习性,他开口说一句培养皿原株是研究的必要条件,那比傅延他们说十句都管用。
  “但按我的想法,我个人还是不希望你去。”傅延话锋一转,接上柳若松进门前的话茬,对着邵秋说:“你回来的时间太短了,不说心理状态,连身体都还没调理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队长。”邵秋说:“我自己心里有数。”
  “但是小秋,LSD有可能出现回溯症状,你自己也知道。”贺枫接话道:“就算你之后代谢掉了药物,但说不定什么时候药物反应就还会出现——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你带着个炸弹上战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邵秋抿了抿唇,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于是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说话。
  贺棠看看邵秋再看看亲哥,觉得帮谁都不对,于是又往嘴里塞了个小番茄,杜绝了自己发表意见的渠道。
  柳若松也没有说话,他对这种安排调度一窍不通,于是只管安安静静地听傅延的安排。
  “邵秋。”傅延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要知道,方思宁救你,就是希望你好。”
  他这次回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原先那种意气风发的青年军官气质被抹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偏执的颓丧感。
  傅延不想让他跟去执行任务,除了担心他的身体之外,还有别的顾虑——邵秋现在身上那种自苦自伤的味道太重了,傅延怕他脑子犯轴,自己想不开。
  “我知道,队长。”邵秋苦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垂着头,半晌才低声道:“我只是……只是想给他报仇。”
  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邵秋明白。
  人没了就是一捧土,无论生者再怎么痛彻心扉也没用,哪怕他把自己千刀万剐,也没什么意义——过去的永远过去,他的遗憾会永远留在已经结束的昨天,无法追溯,无法更改。
  “队长……我当时没能给他收尸。”邵秋的声音很哑:“甚至因为药物反应,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连他的遗言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傅延沉默下来。
  邵秋知道,傅延自己的态度是不会变的,但他不会强硬地要求自己留下,如果自己足够坚定,他还是会在申请书上签字。
  “我做不到别的了。”邵秋最后说:“我只能给他报仇——或许他自己不在乎这个,但是这是我能慰藉自己的唯一途径了。”
  他说得那样诚恳又可怜,傅延重启了两边,自己最清楚失去战友是什么心情,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沉默着抬起手,拍了拍邵秋的肩膀。
  “如果你出现不良反应,我会随时叫停,分你去后勤组。”傅延说:“能不能接受。”
  邵秋狠狠地一点头,说道:“能。”
 
 
第77章 “七年前,亚当身边死了谁?”
  “好了好了!”贺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打了个圆场,往邵秋手里塞了个小番茄:“队长都答应了,你也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吃一个,可甜呢。”
  柳若松心里稍紧,怕贺棠这种不明真相的安慰起到反作用,谁知邵秋没什么反应,还把小番茄塞进了嘴里,木然地嚼吧嚼吧吞了。
  这一次,方思宁没有跟特殊行动队接触过,也没有跟这些人产生任何交集。
  因为他没有出现在这群人眼前,所以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任务报告中的符号。
  在这次事件之前,除了一次酒后失言之外,邵秋没跟任何人提过他这位“好友”,于是这满屋子里除了傅延和柳若松,再没人知道邵秋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任务对象。
  傅延捏了捏邵秋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了他一会儿。
  “那就这么决定。”傅延说:“我暂时收回邵秋身上的指挥权,之后再根据任务情况进行调整——没意见吧。”
  “没有。”邵秋说。
  “很好,看这。”傅延伸手点了点面前散落的文件,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说道:“我之前查阅过所有关于乔·艾登的文件记录,在历年任务报告里找到了这一份——这是东南亚一处毒窝,据他们交代,他们的资助人就是亚当。”
  这消息傅延之前跟他们通过气,于是匆匆带了一句,便指着照片上那只荆棘与蛇的家纹,直言问道:“我对这个图案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你们有印象吗?”
  剩下几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张小小的照片上,邵秋和贺棠面露疑色,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印象。”贺棠说:“队长,这任务不是咱们去的啊。”
  傅延嗯了一声,暂且没回应,而是转过头看向贺枫,问道:“怎么?”
  “不瞒你说,队长,我也觉得有点眼熟。”贺枫捏了捏鼻梁,他伸手捞起那张照片,上下左右换着角度地看了一圈,最后伸手遮住了上面那条蛇:“……队长,你这么看,这好像是个医药标志。”
  傅延愣了一瞬,就着贺枫的角度一看,才发现确实如此。
  将那个家纹一分为二,只留下外圈的荆棘的话,确实跟一家医药联合产业的Logo标志有个八分相似。
  这是一家合资的连锁私人企业,在国内几所大城市内都有固定的私人医院和疗养院,在前些年广告铺天盖地,很是风靡了一阵。
  “你大概是在路上的时候瞄到过地广,所以有印象。”柳若松接过那张照片看了看,说道:“这家公司主打高端医疗的,会售卖很私密的高端医疗服务……除了治疗和体检之类的普通项目,还有存放DNA,冻卵和精子存放。算算时间,好像是——”
  柳若松打了个磕绊,显然也是对时间有些糊涂了,在心里飞速地计算了一下才说道:“七八年前引入国内的。”
  “私人疗养院,定制体检,还能留存DNA样本。”贺棠抽了口凉气,直嘬牙花子:“这听起来就是个大型阴谋的准备前兆。”
  “有可能是个收集样本的幌子。”柳若松说:“如果这家企业跟亚当有关系,那八成也是为了R-01打掩护的。对方想要研究大型生化武器,手里的样本必然不能少。在全球各地找志愿者这种事儿,效率低又不安全,仔细想想,医药公司和大型疗养院确实是个不错的挡箭牌……这是大隐隐于市。”
  “七八年前。”傅延啧了一声,说道:“东南亚那处毒窝帮亚当播撒试剂盒的时候,也在这个时间点内。”
  “还有邵学凡。”邵秋忽然说:“他曾经取走了我夭折妹妹的尸体……比这个时间点早一些,但早不了多少。”
  “紧接着没多久,他就对外收学生了。”邵秋说:“方思宁就是那一拨去他身边的进修生,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他明明一直待在国外,为什么突然招收了一批学生。”
  “他在培养新的研究团队。”柳若松忽然说:“新的项目,新的学生……是因为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所以才要重新组建一个实验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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