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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墨晚/官匪(GL百合)——风刀霜剑

时间:2022-03-19 09:58:27  作者:风刀霜剑
  “我一直以为,自己走南闯北,早已足够老练;至今才明白,自己任性冲动、处处让人操心,我……该长大了。”
  谢匪这番话,让贾卿知道自己再无须多言。
  她的话一语中的,独一句贾卿觉得不对,便是她不如自己。谢莲帮之事,贾卿之所以能冷静,多半是因自己是局外人;若有一日,自己身处谢匪的位置,或许做得会比谢匪还差……
  次日清晨,太阳刚出一点头,贾卿就跑到了西院。守在屋外的士兵摇摇晃晃,似醒非醒。
  经过昨天一次,贾卿便知直闯不是办法,偷进才是出路。于是,偷偷摸摸缩在一旁,等两个士兵都闭上眼的刹那,悄悄溜进去。
  刚熬完药的苏采儿从一侧药房端药,掀帘正要出来,远远看见贾卿在门外鬼鬼祟祟,微微皱眉,正准备开口喊她寻问时,只觉一阵风吹过,那身影便到了自己面前。
  苏采儿还未来得及惊讶,便被捂住嘴、钳住手臂,向右几步后一个转身,带进林墨晚房间。门顺势关上,没有一点声音,但苏采儿手中端的药差点洒了。
  熬了几个时辰的药,差一点就白费,苏采儿自然生气:“喂……”谢匪立刻转头“嘘”一声,苏采儿便小声继续道:“你这人是不是就不会好好走门啊!”
  “采儿……”屋中传来林墨晚虚弱的声音。
  谢匪无视苏采儿,径直走上前。
  “你!”苏采儿气得跺了一脚。
  先前因为她救了自己,对她稍稍有了点好感,还愧疚了一阵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这下可好,又回到了原点。
  苏采儿将药放在桌上,正准备找贾卿算账,却见贾卿跪在林墨晚床前,眉目间极尽温柔;再看向林墨晚脸上的欢喜,纯粹而美好;只有在贾卿面前,林墨晚才会有这副表情。
  满腔怒火骤然熄灭,苏采儿坐下,远远望着两人轻笑说话,只觉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35章九天宗(十二)
  贾卿在林墨晚房内待了整整一日,陪她进食、吃药、说笑,发现了许多林墨晚的另一面。
  原来,林墨晚怕苦,吃药必须要采儿备蜜饯;还特别怕疼,太医针灸时要哄着劝着,还要采儿在后面抱着安慰。太医倒不觉惊讶,一脸平静,毕竟从小便给墨晚看病,早已习惯;只是觉着,昏迷的时候更好一些。
  即使采儿遮着她的眼睛不看,针扎下去的时候还是会疼得哼唧一声,贾卿站在一旁看着,既觉着好笑,又心疼怜惜。
  一日过去,等林墨晚休息后,贾卿和苏采儿出来,才发觉这一日太子都不曾来过。贾卿问苏采儿才知确认林墨晚身体无忧后,太子便连夜赶去刑部、处理谢莲帮一事了。
  贾卿有些吃惊,太子居然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是因为谢莲帮,还是因为林墨晚?
  苏采儿见贾卿脸色落寞,忍不住打趣笑道:“怎么,难道吃醋了不成?”
  贾卿白了她一眼,没搭话。
  “唉……”苏采儿故意深叹一口气,贾卿越是这副表情,她越来劲,“一个当朝太子,一个丞相千金,可真是门当户对!两人又郎才女貌……哎!哎!公子!这就走了?”
  “耳边一直有苍蝇嗡嗡叫,叫得我乏了,回房了。”
  “苍蝇?深秋哪来的……你!你……”
  苏采儿叉腰,想骂个痛快,却又不会什么骂人的话,再者林墨晚在休息,只气得跺一脚,骂了句“你这厮”作罢了。
  之后的几日,贾卿每天都在林墨晚还未睁眼时来到她房间,晚上等林墨晚闭眼之后才离开。而在林墨晚眼中,仿佛从未离开过。
  贾卿还将自己游历江湖多年发生的趣事,像说书一样讲给她听。
  告诉林墨晚,自己如何用一张饼换了一本轻功秘籍,习得这一身轻功。说那人是疯老头,其实贾卿也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他说话云里雾里,又爱大笑,贾卿觉得他疯疯癫癫,便唤他做“疯老头”。
  告诉林墨晚,自己曾经和狗打架,抢一个肉包子。贾卿清楚记得那年干旱天灾,百姓颗粒无收,不知饿死了多少人,她能活下来已是上天恩赐。
  听到这里,林墨晚十分心疼,贾卿则笑笑,一脸骄傲道:“我可赢了!赢了不止有肉包子,还有狗肉!”一旁听着的苏采儿说她残忍,林墨晚则笑笑说公子不会。
  贾卿确实不会,但她看见了那条狗死了,是被一对瘦骨嶙峋的老夫妇打死的,她没阻止。
  人间艰险她不知经历了多少,但何苦告诉林墨晚这些?
  她还告诉林墨晚,其实在云护山庄她早就见过林墨晚。竹桥之上,风过帘起,她有幸看见一位绝世佳人。
  那天,她还遇到了二当家,扮成婆子的二当家……苏采儿听到这儿,直笑到肚子痛。
  经过几日贾卿的悉心照料和陪伴,林墨晚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可以下床出门,不再吃药。贾卿高兴极了,起了个大早跑去西院,想带林墨晚出去走走。
  来至西院,早晨一直醒不来的两个士兵今天异常精神,站得笔挺。贾卿走上前,刚想打招呼夸两句,被长矛交叉拦住。
  两位士兵面露难色,道:“贾兄,殿下回来了。今日不能再放你过去,见谅。”
  贾卿洒脱笑笑,连声道无事,转身离开。
  站在药房竹帘后的苏采儿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贾卿走至拐角处的侧脸,尽显落寞。
  苏采儿转身进入药房,端起桌上的药,来至林墨晚房门外。虽说林墨晚交代了在她与太子谈事情的时候不要进来,但看见贾卿那个样子,苏采儿多少想帮忙看着点儿。
  还要一点,便是自己的私心。比起贾卿,苏采儿更厌烦太子。至于什么厌烦,苏采儿也说不明白,硬要理由的话,大概就是不合眼缘。
  苏采儿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半掩着,断断续续传来屋内两人的谈话。
  “……定亲!”
  苏采儿一惊。
  “……救谢莲帮,眼下就只有……定亲这一个办法……刑部那边……”苏采儿侧耳伸头,还是听不太清。
  “……不行……我不能……父亲如何说……”
  “咯吱”一声响,苏采儿不小心碰到了门,屋内立刻恢复平静。苏采深呼吸,脸色恢复平静,若无其事推门走了进去,行礼:“殿下,小姐,药好了。”
  “放在桌上,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苏采儿放下药出门,立刻跑去找贾卿,火急火燎来到贾卿房门外,气喘吁吁得将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贾卿。
  苏采儿着急忙慌得说了一大堆话,却不想贾卿只淡淡回了两个字——如何。要不是打不过,苏采儿恨不得拿棍子狠狠敲贾卿的榆木脑袋。
  “就这还大侠闯荡江湖呢!”苏采儿白了她一眼,左右看四下无人,贴近贾卿耳边,“晚斋后,我给你把风,来不来你自行定夺!”
  “做什么……”
  苏采儿差点说不出话来,骂了一句:“窝囊废!”转头气冲冲得离开了。
  贾卿仍旧平静,关上门,走到桌前坐下,一坐坐到天黑。
  门外传来姑子们收拾东西的嘈杂声,贾卿才回过神,听门外动静大约是用过晚斋了。
  去?不去?贾卿坐在这里想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有答案。
  丞相千金,嫁入皇家,成为太子妃;太子登基后,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一路扶摇直上,这大概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的一生。
  而自己……
  贾卿猛地起身,快步冲出门。
  自己一无所有……
  贾卿一路狂奔。
  明明什么都允诺不了,为何还要去……
  贾卿没有答案,心乱如麻,人却已经到了林墨晚房门外。
  门外没有把手的官兵,应该是苏采儿支开了。没有阻拦,贾卿便没有停下思考的时间,径直走至门前。
  “墨晚,你可想好了?”贾卿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想到屋里传来太子的声音,当即停下。
  “萧公子几时去见我父亲商量定亲……”
  贾卿破门而入,太子与林墨晚大惊失色,只有躲在门外柱子后面的苏采儿兴奋地握拳捶柱,轻声欢呼。
  林墨晚担心得看着贾卿,转头看了一眼太子,忙道:“是我说有急事,劳烦公子过来……”
  “殿下!”林墨晚话未完,便被贾卿打断了,“贾某有些事,想和林姑娘单独商谈。”
  太子很是爽快,起身正要离去,却不想贾卿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拉住林墨晚的手臂:“林姑娘,我们出去说。”
  苏采儿看贾卿拉林墨晚出来,慌张一闪,躲到柱子后面,待两人走远,才悄悄探出头来,看着贾卿紧握着林墨晚的手腕,又转头看了眼独自一人站在屋中的太子,心满意足地溜走了。
 
 
第36章九天宗(十三)
  明月悬高山,亭台耸立于苍茫云海中。楼阁之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打坐,一男一女,一白一红走上前来。
  “师傅!”二人同时行礼,抬头,正是红烟与那男子。
  老者缓缓开口:“事情如何?”
  “师傅”男子正欲上前禀报,被红烟抢先一步,“这事儿怪烟儿,是烟儿不小心暴露了。不过,我差一点就杀了那个人……”
  “胡闹!”红烟被老者一声怒吼吓得窜到男子身后,“我说让你去追踪,几时要你取那小子性命!”
  “贾青是姑娘……”红烟小声嘟囔。
  老者冷静下来,看向男子,男子点头,老者才相信,后又问道:“可曾亲眼确认?”
  “徒儿亲眼所见。”男子仔细解释道,“烟儿设下虺蛊阵引其入内,为破阵逃出,她便使出了——凤凰涅槃。”
  “出招时可有异常?”
  “最后一击,调动全部功力,险些无法控制。”
  老者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这时,楼阁浮云间飞来一只信鸽。信鸽落于栏杆处,老者起身取出信笺后,信鸽飞走。
  老者展开信笺,看了上面的内容,脸色一沉:“八大宗已然知晓。”
  “又是那八个老头儿,怎么哪儿他们都得掺和一脚……”红烟没好气道。
  男子转头教训:“烟儿,不得无礼!”红烟虽不情愿,但却还是听话闭上了嘴。
  老者深叹一口气,道:“他们经过那次浩劫,自然风声鹤唳,也怪不得他们。”
  “师傅……”男子上前一步,困惑不解,“我们当真要为一个莫须有的传言,杀害无辜?”
  老者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容儿,你做得对。记住,纵使是为天下苍生,我们也没有定别人死活的生杀大权。”
  白容点头,红烟不解。
  老者思索片刻,转过身,正色道:“白容、红烟,我命你二人速速回静清庵,将那姑娘带回九天宗!”
  “弟子领命!”二人齐声回应后,即刻转身离去。
  老者缓缓抬头,望向楼阁外明月:黑云遮掩,月色朦胧,只怕明日又是一番风雨。
  同一月色下,静清庵西院,隐约看见二人身影,一前一后,拉扯着,行至月桂树下停步,正是贾卿与林墨晚。
  一路上,林墨晚很明显感受到了贾卿的怒气,她不挣扎也不吵,任由贾卿将自己拉到这里,安静看着,等贾卿恢复冷静。
  听到“定亲”二字,贾卿就失了智,当时只想把林墨晚拉出来问个清楚。而今稍稍冷静下来,见眼前的林墨晚望着自己,千言万语竟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良久,见贾卿不语,林墨晚便轻声道:“公子有何事要与墨晚商议?还是,有什么话要问……”
  贾卿猛点头,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
  “既如此,那我有些话想问问公子。”林墨晚心中万般忐忑,但仍鼓起勇气问道,“方才,公子听见了我与太子说的话?”
  贾卿承认,追问道:“定亲是为何故?林姑娘究竟还有多少瞒着贾某?”
  “定亲之事,是我与太子的交易。他帮我解决谢莲帮之事……”
  林墨晚还没说完,贾卿便火冒三丈道:“所以你就要委身于他?!”出口的瞬间,贾卿便懊悔不已,看见林墨晚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己想解释却语无伦次。
  “公子,墨晚无用,做不到以色侍人,”林墨晚看向贾卿,直直盯着,“尤其是墨晚,早已心有所属。”
  贾卿心脏剧烈跳动,怕林墨晚听见,慌张后退一步。
  这一步,让林墨晚心凉大半,她垂下眼眸解释道:“我与太子是假定亲。”
  听到这句话,贾卿脸色瞬间豁然开朗。
  “太子虽贵为东宫太子,但朝廷军权、实权皆在镇边将军萧贤王手中。关押二当家的是刑部,刑部便是萧贤王的手下。若想刑部乖乖放人,只太子一人远远不够,所以才与我假意定亲,算是联合父亲的权势。我们所言定亲之日,只是太子前去与父亲商谈此事。”
  “对不起……”贾卿低下头来,既羞愧,又悔恨。
  林墨晚看向贾卿,目光藏不住倾心,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再次鼓起勇气问道:“我与太子订婚,公子为何如此生气?”
  “我……我……”贾卿支支吾吾,还在犹豫。
  林墨晚向前一步,眼角湿润,微微哽咽:“公子,当真不懂墨晚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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