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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这就有些强取豪夺的意思了,南锦俦是霖渊剑选中的新主,这剑名正言顺是他所有之物,旁人怎能霸占?
  玉淙浅却道,依照天规,他是要在无间地狱里镇上千年之久方才能够解脱,刑期未满便擅自离开,算是畏罪潜逃,战神决计不会放过他。霖渊剑祥瑞千条,具有掩藏气息的神效,只消持剑在手,刑天便无法探知自己的行踪,正好方便自己跑路,若神兵离手,刑天立即便会追捕而至,他万万不愿再入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遂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剑还他。除非能想出个万全之策,让他即使没有霖渊,亦能躲避刑天的追踪。
  南锦俦当然想不出万全之策,玉淙浅便持着霖渊,誓不放手。南锦俦气急,据理力争,说他没有理由霸着旁人的兵刃。他言之有理,玉淙浅也无言以对。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剑就让玉淙浅拿着,但自己却要充当南锦俦的奴仆,随他一同浪迹天涯,任劳任怨,唯主子的命令是从,不得违逆。玉淙浅只求能持霖渊在手,旁的一切好说,欣然答应。
 
 
第28章 缘由
  这个主要自然是南锦俦提出来的,他可没想当真要拿一件神兵去换区区一只蛇妖的效忠,他是以此为借口,将玉淙浅栓在身旁,以免他溜之大吉。只消二人同在一处,他自然能找到机会夺回神兵。
  于是乎,他们两个便一齐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不过,南锦俦忽然发觉了异样。
  这时玉淙浅元丹中的情景忽然一变,只见月黑风高之夜,一间客栈中,自己忽从榻上起身,穿了一身黑衣,戴上黑色面罩,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跟着玉淙浅也从隔间的房内飘了出来,一语不发,如鬼似魅的跟在自己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客栈,走街串巷,越走附近道路便越偏僻,南锦俦拐进一家农舍,破门而入,只见榻上窝着一男一女,他站在榻边,目光阴鸷,透出一股狠厉乖张之色。他站了片刻,举起利刃,将熟睡中的二人杀了,用仙法将他们躯壳中的鲜血汲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快步出门。
  玉淙浅躲在暗中,一切都看在眼里,待南锦俦走后,进了屋子,查看二人伤势,所幸魂魄尚未离窍,倒还有救。
  施法为二人抚平伤患,玉淙浅便也回到客栈,法眼一开,只见南锦俦坐在床上,正抱着葫芦仰天狂饮。那葫芦是他适才取出用以装盛那一男一女的鲜血之物,而今喝的自然就是人血了。
  南锦俦冷眼旁观,心中疑云大起,他可不见得自己何时干过这般歪门邪道的行径。瞥眼去望自己,只见此时的南锦俦满脸乖戾狠厉的气息,而门外的玉淙浅泥塑木雕般站着,面容上时虑时忧,蹙眉不安,可始终没推门进去。
  南锦俦饮完鲜血,用功半个时辰,这才倒在榻上沉沉睡去。玉淙浅趁他睡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屋去,矮身往他身旁一蹲,咕哝了一句:“你怎会变得这样?”咕哝完了居然伸手去抚摸南锦俦的眉眼,但伸到半途,又退了回来,可方才腿回,又想去摸,这样畏畏缩缩的伸了退,退了再伸,循环往复。
  他在榻前守了一夜,直至黎明破晓,曙光乍见,南锦俦轻轻嘤的一声,睁开眼睛,他才骤然离去,南锦俦惺惺忪忪,竟没察觉。
  他一起床,就去敲隔壁玉淙浅的门,此时玉淙浅刚躺上榻去,佯装熟睡,不予理会。南锦俦等候片刻,不闻应声,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见玉淙浅酣睡正浓,不去吵他,似昨晚玉淙浅那般,放低身子在榻前一蹲,笑眯眯的十分喜欢,忽见玉淙浅被褥一角没盖到身子,替他掖了一掖,复又继续蹲下。
  他蹲在那处,直勾勾的盯着玉淙浅看,只因对方还在熟睡,看得肆无忌惮。可看了不到片刻,他竟伸出手指,想去摸玉淙浅的眉眼,伸到半途又想起了什么,缩了回来。
  “……”南锦俦作壁上观,觉着有点不忍直视。回顾往昔,自己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番。可是当时他只道玉淙浅睡着了,但而今才知,原来他是醒着的,自己这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不禁脸红心跳,无地自容。
  但他却不晓得,玉淙浅昨晚彻夜未眠,躺在榻上没多久便入睡了,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全没瞧见。
  白日的南锦俦一如既往,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没半点古怪行径,没半分异样。
  可一到晚上就奇了,这一夜同昨晚一般,子时初,他见自己又偷偷摸摸的溜出房来,玉淙浅一路跟随,来到另一间农舍,拿出葫芦,正准备杀人取血,跟在后面的玉淙浅忽然出手,长袖挥处,将他迷晕,扛着带回客栈,安置在榻,一夜相守。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南锦俦不禁迷惘,自己何时有过这些行为,怎么毫无印象?竭力思索,却半点也想不起来,奇栽怪也。
  认真琢磨一番,想起许多凡夫俗子与生俱来便患有神游迷症,夜间熟睡之后,会在梦中翻身下床,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干完了就会回到床上,次日醒来,自己什么都不见得,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虽说他而今已是有道之士,早已脱离凡体,按理不该再有这般症状,但事实如此,不由得他不信。
  其实他的情形同凡人的神游之症虽大同小异,却尚有不同之处。譬如凡人神游,许多人都是闭眼而游,即使睁眼,也完全同闭眼一般,目光呆滞,看不见物什,如行尸走肉,所做之事也都只是些鸡毛蒜皮。但他神游之际非但睁着眼睛,双目中还透出阴狠之色,蹑手蹑脚,潜夜杀人取血,修炼邪术,完全是变了个人。
  第六日头上,玉淙浅辞别南锦俦,说他身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须回家一趟,南锦俦十分好奇,问他是什么事,玉淙浅并不吐露,只语气坚定,说兹事体大,非去不可,南锦俦无可奈何,便放了他去,待玉淙浅一启程,他立即跟在后面,想去一探究竟,可偏偏修为不济,跟随不上,顷刻间没了玉淙浅的影子。
  玉淙浅并非回到当年修炼的洞府,他是去了妖魔界中,去雪山中拜访一位高人,是他们妖魔界的先辈,估计与他是旧相识了,他一开口就问:“我想请问前辈,可否晓得一躯二魂之说?”跟着便同那前辈侃侃而谈起来。
  南锦俦在旁聆听,越听越觉惊心动魄。
  原来他所以会在夜间出现异样,只因一躯双魂。
  就是一副躯壳之内,竟栖息了两个魂魄。这两个魂魄相生相克,性情秉性截然相反,倘若主魂善骨天成,那么另一个魂魄便定然恶从心生。但虽是两个魂魄,却并依而存,同生共死。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只消其中一个魂魄丧生,另一个也不能幸免于难。
  因主魂诞生在前,一直不知躯壳中还有邪魂,故此南锦俦对邪魂掌控肉身之时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所记忆,但邪魂应主魂而生,却晓得主魂的一切。
  玉淙浅发觉有异之时,其实并不知怎么回事,经数日观察,便看出了南锦俦具有一躯双魂的命格,特来此请教前辈,瞧有无解决之法。
  依他的说法,南锦俦未曾上八重天修行之前,他躯壳内只有一个主魂,从来没出现过此种情形,哪知修行数栽,躯壳内居然生出第二个魂魄,且还是个邪魂。白昼时分,主魂元气旺盛,将邪魂压制了,便能掌控肉身,可这邪魂日趋强盛,夜间就能反压主魂,操纵躯壳,吸取人血修炼妖法。主魂邪魂所习法术截然不同,主魂不能施展邪魂所修之术,邪魂无法左右主魂之功,两者互不侵犯,但若邪魂一直成长,终有一日会将主魂彻底压迫,再也不能出世,永掌肉身,这样一来,南锦俦非大杀四方,堕仙为魔不可。
  玉淙浅又说,既然南锦俦身上起初只有一魂,并未生出第二个魂魄,那么日后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诞出个邪魂来,定是人为所制,但他没上过八重天,不知南锦俦这些年历经过什么事,更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对头,当然参详不出其中原故。
  那位妖魔道中的前辈听了他的叙述,捻须沉吟良久,只说双魂既是共生,便无法铲除,否则连累主魂,将危及南锦俦的性命,为今之计,只有紧紧盯住其人,尽力阻止邪魂出世,一到晚间,就施法令其沉睡,叫它不能出来作祟,只消不让其增长法力,日后主魂终能将其压下,邪魂的法力得不到增幅,就会不进反退,消弭于无形,不足为虑。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玉淙浅也只得无功而返,回去后依前辈所说的照办,见机行事,一连数日都守到子时,待邪魂一出,立即将南锦俦迷晕了送回房中。
  可日复一日,终不免有所疏忽。玉淙浅那晚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正闹腹泻,忍到午夜之初,忍无可忍,一头钻进了茅厕,待他出恭回来,南锦俦的邪魂早已得手。他多日未曾饮血,早已饥渴难耐,那夜竟一口气屠了数十个男男女女,匪夷所思。
  玉淙浅一时半刻无法令这许多人一齐死而复生,只得将他们的尸首挪到僻静之所,吐出元丹,相助他们稳定魂魄,以元丹之力将他们损失的生气尽数填补回来。
  他虽不谙岐黄,不会医治什么疑难杂症,但这些人是死于刀剑,且毙命不久,魂魄尚未离体,他可直接用灵力挽回,无须药石。不过,要令死人起死回生,所需灵力不可估量。玉淙浅修为虽较一般妖魔为深,终究有限,少说也要十天半月方才能够,南锦俦翌日便说要收拾包袱北下,他只好将元丹留在此处,有空再回来取。
  数日之后,二人流浪流到搂月山,听山下居民说最近山中闹不太平,死了不少人,似有怪兽出没,于是决意暂住几天,举正义之刃斩妖除魔。
  南锦俦不晓得身体里还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邪魂,一心念念不忘霖渊剑,心想正好利用那怪兽做借口,将剑讨回。他对玉淙浅说,那怪兽厉害得紧,自己不是对手,非要神兵相助才能降服。
  玉淙浅眼珠子一转,同他提议,既然他不是对手,那就不必劳烦了,自己替他去将那怪兽擒了来,也就无须动用神兵,说着就要动身。其时他没了元丹,功力大损,身上已不剩多少法力,别说擒那怪兽,能自保不给怪兽擒了已算万幸。南锦俦却不知他的底细,只道他天不怕地不怕,果然有本事拿到怪兽,喜出望外,立即携手入山。
  其实玉淙浅只是想试探他,想着自己如说独自前往山中寻找怪兽的踪迹,他是否会为自己担忧,哪知南锦俦直肠子一根筋,竟然没能领会他的意思,不禁愤愤不平,找到怪兽后,也不动手,就让南锦俦打头阵,有心叫他吃点苦头,待南锦俦左支右绌支持不住之时,再放元神相救,哪知用力过猛,没拿捏好分寸,虽将怪兽驱逐走了,但元神过于震荡,竟然挂彩。
  南锦俦将他背回山下农舍,由于受伤的是元神,药石罔顾,只得靠他自个儿调息静养,慢慢恢复。
  玉淙浅暂时没了作战之力,可怪兽尚未除去,待自己一走,势必卷土重来,届时漫山遍野的民众哪里还有活路?有心要除恶务尽,于是传召八重天求援,请师傅派人下界相助。幸而此地距八重天不远,不过几个时辰,援兵已至,正是净无暇一干人等。
  等大家都到了,已是右时之末,南锦俦想着趁那怪兽逃窜不久,赶紧带着人马连夜前去剿灭,否则他逃得远了,真不知如何找寻,大家商榷一番,都表示赞同,就该这么办。
  哪知大家出发在即,南锦俦忽觉头晕目眩,落后数丈,竟尔跟不上阵,身子一晃,竟然昏倒。但他没昏上须臾,又慢悠悠稳当当的站了起来。他一起身,表情立换,嘴角冷笑,目光凌厉,一脸阴狠凶戾之色。原来今夜玉淙浅昏迷,邪魂乘机压制了主魂,占据躯壳。
  以往邪魂每回出世,都有人从背后偷袭,妨碍他修炼妖。他虽并未亲眼目睹是何人坏他好事,但一直形影不离的唯玉淙浅一人,仔细一想就知真相。他一直怀恨在心,这日玉淙浅受伤昏迷,正是天赐良机,决意悄无声息的去将那蛇妖毙了,日后便再无人同自己作对。
  他此时躯壳已为邪魂掌控,所思所想同白昼时截然相反,心头想着该怎生让玉淙浅多吃些苦头再将他弄死,叫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并付出代价……
  哪知他刚步入安置玉淙浅的农舍,榻上的人却生龙活虎的睁着眼睛,正在等他前来。原来他早料到南锦俦邪魂对自己深恶痛绝,眼下自己受伤,没招架之力,他定要前来找自己的晦气,于是早早醒了,要与他秉烛夜谈,说几句心里话。
  玉淙浅昏迷中无法调息,元神非但复元,反而愈加不稳,此时一脸病态的靠在榻上,似乎已手无缚鸡之力,随时可能断气,南锦俦见状,说不出的大喜,终是忌惮他法力精深,若还有留了几分,自己怎是对手?于是就站在门前,抽出刀刃,朝他掷去。
  这本是试探虚实的一招,威力平平,只消稍有些力气,一侧头就能避开,哪知玉淙浅眼见利刃破空而至,竟然无暇闪避,就听嚓的一声,血光乍现,利刃在他颊旁留了一道长痕,跟着插在了墙上,深入数寸,触目惊心。
  南锦俦见状,知他此时已无还手之力,真是喜出望外,瞬步挨了过去,从墙上拔出利刃,反手架在了玉淙浅脖颈中,目露寒光,得意洋洋的笑:“你一直与我作对,今日却落到我手中,可有什么话说?不过你孤家寡人一个应当也无需留什么遗言了罢,哈哈哈哈……”
 
 
第29章 邪魂
  玉淙浅虚弱无力,目光深沉的将他一望,气息奄奄的道:“你杀我不要紧,我是蛇妖,妖生来是罪,你即使将我杀了也不算滥杀无辜。可是,你若手上再沾血债,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我劝你不要让自己走上绝路。”
  南锦俦嗤之以鼻:“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同我说教,你就说你,分明是只货真价实的妖怪,偏偏要装神仙来济世救人。倘若一开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赔上性命?”说着桀骜一笑,狂傲道:“哼,不要同我讲什么天道轮回善恶有报,只消我有了无上之力,便再没人能掌控我的命运,天也不能奈我如何!”
  玉淙浅苦口婆心的道:“你这叫痴心妄想,我也曾如你一般年少轻狂,逆天而行,可你知我付出了多少代价?天君判我在无间地狱受刑一千年,你晓得那是个什么地方,给镇压在地狱之中,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我为何要抢你的霖渊剑,就是不想再给镇回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解脱。时至今日,我也对那个地方心有余悸,难道你想尝尝那滋味吗?”
  南锦俦虽然妄自尊大,但也给他说的心里发怵,一番颤抖,但他身为邪魂,只知作恶,旁的一概无所顾忌,只怵了须臾,仍然露出瘆人的冷笑:“你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放过了你,好苟延残喘。不怕通你说,我的目的是要称霸八重天,神挡杀神,魔阻屠魔。你竟敢妨碍于我,今日休想活命!”
  邪魂果真是邪魂,冥顽不灵。玉淙浅无话可说了,只是泪眼朦胧的凝视着他,嘴里喃喃:“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该是这样的……”
  南锦俦邪魂缠身,本来不欲再童他多说什么废话,要待手起刀落将他了解,但不知为何,利刃起处,手臂居然剧烈的发起颤来,无论如何也砍不出去。
  他大骇,自己身为邪魂,应当杀伐果决才是,怎地关键时刻居然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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