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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与君归(古代架空)——一块腹肌mm/林斜阳

时间:2022-03-20 10:20:39  作者:一块腹肌mm/林斜阳
  白无患听了点点头:“先别急。”他看了看锦娘子:“你在京州城中的姐妹,探听一下有没有谁家姘头与卫所中人相熟的,不干别的,先给里面的兄弟送些伤药,打点一二,救救急。”
  锦娘子领命,也是个急性子,转头便去了。
  “老赵,”他又转向赵掌柜,“去递信给姚众城,是时候面见他的主子了。”
  徐郁青看向白无患与江方:“你们此去,真的找到了?”
  白无患从怀中掏出一沓书信,笑着扬了扬:“幸不辱命。”
 
 
第81章 真相
  白、江二人顺着当年案牍记录与盈香楼的消息网,一路从北方南下,直查到一个叫南浦的小镇上,不过是为了寻找当年曾为元妃接生的稳婆。
  稳婆是个善心的老人,本不愿说出旧主秘事,但在白无患剖白了自家的一系列遭遇后,不免动容,终于答应将当年细节书写下来,交由白无患处理。
  她始终不愿出面,也提供不了除了话语之外的任何证据,但这对于白无患等人而言,这位老人的帮助已经足够了。
  白无患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又道:“她这些书信中所写,并不能被当做证据,但我们并不需要那样凿凿之证。”
  徐郁青听了也点点头:“这些内容已经很详细,诸多细节想必邱恕远比我们清楚。他看到这些,便能知道孰真孰假,其他的他甚至自己会去查。”
  江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书信,想起那老妇人哀伤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起来,元妃这个女人虽然歹毒,但却终究放了稳婆一条生路,否则也不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白无患摇摇头:“那老妇人,腿被打折了,又只不过片面之词,对她构不成威胁。她只是没想周全,这个秘密要隐瞒的,不仅是金殿上那位,还得小心被邱恕知道。”
  “只要让他和元妃、辰王彻底反目,再加上太子推波助澜,”谷临风道,“我们便成了。”
  秋雨缠绵几日,在这晚又突然大起来。
  连日的布局与出击,卫所里十分忙碌,难得在一场大雨中沉静下来,各自回到了屋内。
  邱恕交代完明日事务回到屋内时,便见窗户是开着的,雨滴飘落进来,落到了窗前的桌案上。
  桌案上那封书信摊开来,有几处已经被雨滴晕染开来的墨点子,一句句撞入他的眼睛。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关上了窗,雨声早已隔绝在外,但他的耳朵里依然震隆轰鸣,不曾停歇。
  那些墨点子变成刺,一根根刺进他眼窝子里,他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
  那信上是个女人不怎么好看的字体——
  #VALUE! “娘娘是立春时入的宫。好漂亮的姑娘,就是心气儿高得很,遭了人记恨。入宫大半个月时,被主宫的娘娘揪了错处,罚了一夜的站。那日该是下了好大的雨啊,说是春雨贵如油,是喜讯,宫里头还给上面报了喜,亏得这事儿,后半夜时,免了她的罚,是我去传的话。姑娘淋了一整夜的雨,我话刚说完,她便立不住了,晕倒在地上。我扶着人回寝,结果一碰,她里衬裤子上全是血啊,吓坏了人。我常做这个的,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未承过宠啊!这要被人知道,她是要杀头灭门的罪过。她一直求我,我心里不落忍,便帮了她处理了。后来几天,人人都知道她是挨罚病了,也没人疑心什么。”
  “她曾想着自尽,我便劝慰她忘了从前的情郎,振作起来。那事之后,我调去服侍其他有身孕的娘娘,便没再见过。没过两个月,便听说她新承了宠,不久又得了身孕,点名要我过去服侍,我便服侍她直到辰王殿下出生。”
  “殿下出生时,娘娘遣开众人,非要我用香在殿下左脚脚踝上点一个疤,做成胎记样子,弄得孩子直哭,娘娘也直哭。”
  “后来有一年盛夏里,我见到邱公公来给娘娘请安,娘娘要邱公公下到临时搭出的河塘里陪小殿下抓鱼,我才明白娘娘当初那举动是何意。”
  “邱公公的右脚踝上,也有这么一个烙印!我想起她曾对我描述过的她情郎的样子……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我知道我应该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我也一直守口如瓶。但娘娘看到了我的神情……终于,她决定让我走。”
  ………………
  为数不多的字,邱恕看了整整一夜。
  天终于亮时,雨也停了。一阵风把昨夜关得并不严实的窗户吹开了,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邱恕却只是木然地抬头迎上去。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眨也未眨一下,眼底全是淤青。
  “啊……”他想要发声,张口却十分嘶哑,那哑着的声音逐渐凝结起来,变得狰狞、变得疯狂,变成了一串似哭似笑的怪声。
  卫所内枝头的鸟雀们,被这怪声惊起一片,四散飞去。
 
 
第82章 圣人
  太监小尹垂手立在廊柱下。刚下过雨的早晨,空气倒是极清新的,就是凉意也盛。眼前的圣人执意要在廊柱下的躺椅上坐坐,说是看看朝时晨露——一地的雨打叶落,有什么可看的呢。
  小尹等了半晌,不见圣人开口说话,悄悄探看了一眼,圣人双眼半闭着,显出疲惫样子,便大着胆子出声提醒道:
  “皇上,此处风凉,还是先回屋吧。”
  “嗯……”躺椅上的皇帝看上去保养不错,不像是已近花甲之年的样貌,但他总皱着眉,神色也疲倦不堪,确有九分病态。听闻此话,他像是懵懂醒来,微睁了睁眼,却没看向小太监,而是清了清嗓子,也不知朝着谁说话,低声问道:“元妃,是出宫了吗?”
  小尹接话道:“皇上您忘了,天刚亮的时候,元妃娘娘就来请旨了,说是担心辰王殿下,想去看看他,您也准了。”
  皇帝听了,却没说话,也没任何表示。小尹便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忙住了口,往后稍退了半步。
  一个身着紫黑色长衫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廊前,向圣人行了一礼。小尹自然认得,这是皇帝的影卫。
  世人都知道幽门暗卫是当今皇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是他的耳目与鹰犬。外侍雷厉风行、在外执行各项事务;内侍把握内外讯息,将朝臣一举一动都汇报成奏。
  可圣人行事,哪里轻易让人参透。小尹也是内侍一员,直属邱恕麾下,但自到圣人身边以来,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贴身保卫圣人安全的,是另一只卫队,他们人数极少、几乎隐身、寂寂无名,但却个个都是不弱于幽门暗卫的高手——他们是影卫。
  皇帝随意地点了点头,微微坐起身来,影卫见状,上前小半步,这才低声禀报道:“皇上,元妃已出宫,确实是去了辰王府方向。另外,东宫似乎迎进来两个人。”
  “哦?”皇帝抬了眼,似乎饶有兴致。
  “回程时撞见的,是修葺东宫的工匠打扮,但不似普通工匠。需要属下过去查看吗?”影卫说话声音很低,但院子里太安静了,小尹只好再往后退了两步,装作并未听到这般对话。
  过了一会儿,皇帝却笑了笑,叹了口气,从躺椅上缓缓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羊毛毯子也滑落了下来,小尹这才连忙上前搀扶。
  “不必了。”
  清晨雨后的街巷,秋寒深重,白无患忍不住在墙后轻声打了个喷嚏。
  江方从后方伸出手,将他的双手拢进自己怀里,忍不住劝道:“我在这里守着就是了,你非要跟着做什么。”
  白无患抬头对他笑笑:“你不是说我总在屋里待废了?出来走走也好啊。”
  江方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这哪儿是出来走走?今日徐郁青与谷临风易容入宫,按之前所说,手持实据去与东宫谈交易;而他们二人则负责盯紧邱恕,看看他在收到那“消息”后,会作何反应。
  其实盯梢这种小事大可不必让他们俩亲自出马。但江方心中也明白,此事各种牵扯,涉及到白无患的父兄。白家的一夕覆灭是白无患的心结,也是他必须亲自面对的事。
  他在京州城多年织就的网此时便派上了用场,昨日黄昏,两份密信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别递到了邱恕和元妃的眼前。
  果不其然,今晨雨刚停不久,守在卫所外的江、白二人,便看到邱恕带人出了门,往辰王府去了。
  辰王府不是随便能进的,两人一路跟着过来,对此处也不甚熟悉,谨慎起见,先找了地方藏身,江方才去四周探查了一番防卫情况,又回来打算跟白无患商量。
  “我刚才跟附近待命的弟兄打了招呼,让他们去给东宫那头送信了。潜进这府邸的办法,我……”
  江方刚起了个话头,白无患便伸手止住了他,将他向里一扯:“有人来。”
  安静的街巷,响起车马的声音,其实离得尚远。两人贴墙站着,借着巷口探查,看见一辆华贵车驾缓缓驶至辰王府门前。
  白无患无声地“哈”了一下,江方以询问神色问他,只见他口型道:“热闹。”
  再一转头,那车驾上缓步下来一个华服妇人,周遭围着两三名太监宫女,不是元妃又是谁。
  江方了然地拍了拍白无患的肩,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巷陌,也用口型无声回道:“去看热闹?”
  白无患挑眉,笑着点了点头。
 
 
第83章 刺杀
  辰王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心下有了几分不耐烦。
  本来嘛,他一大清早还在温柔乡里浅眠,就听手下人来报,说邱恕上门来了。
  邱恕平日里极少来辰王府,更别说这么一大早时候,他一听便醒过神来。
  虽说前些日子,他去卫所找邱恕求助时吃了个闭门羹,但好歹也是靠着对方提醒,老老实实去跟父皇认错求饶,才讨来禁足思过这么个敷衍了事的处罚,心下虽然有些抱怨,也不好多说什么。
  后来在府中听说邱恕大刀阔斧搞出了诸多针对太子党羽的作为,心下便大为畅快,认为这位“师父”,始终还是最向着自己——可不是吗,利益相连,谁又能不顾谁呢。
  所以即使一大早被人打扰,他仍然好脾气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整理衣衫专程来接见,谁料邱恕见了他没两句寒暄,便将人遣散,独留他们二人在房内。辰王原以为这是要与他商谈什么要事,毕竟这次的事儿可是打掉了他大半得力的人手。谁知道邱恕半晌没了声音,追问两句,得到的也都不是什么完整回复,他的不耐逐渐变成了有些烦躁的情绪。
  怎么着?摆这种谱,难不成还是来问罪的?
  “邱总领……!后续之事,你可有建议……”
  “火绒草被盗了吧?”
  正要发话,邱恕一句话突然打断了他。辰王闻言愣了一下,他并不知晓真假凌空的事儿,倒是知道自己那摊子线头是谁牵出来的,反应了一瞬才道:“是凌空那老道供出来的?”想了想又道:“不要紧,这老道提便提了,又没人知道这东西最后落到了哪儿去。再说了,火绒草的用处多了,了不得说是我自己用的便罢!”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辰王心里有些不满意,面上倒是没明说。这事儿到底算是他的不够谨慎。邱恕到底是从他儿时起便教过他文武的,虽没有老师之名,却有着“师父”之实,辰王心中其实有些依赖他,又有些怕他。
  此刻见他阴着脸不说话,辰王也觉得不太舒服:“这次的事,虽是我有不妥当的地方,但你处置得很好,我都听说了。”他耐着性子道:“父皇向来信你,也宠我,过些日子,你进宫去多陪陪父皇,说些该说的话,他念着我的好,自然会解了我的禁足,都是小事儿。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谋划以后,这次我这边损失了不少人手……”
  邱恕坐在他的侧方,听着那一串串话语,觉得像是隔着一层水雾来的声音,听不真切。
  他枯坐了一夜,此刻双眼还是泛红的,但整个人又有些麻木。
  从他这个角度去看辰王,正是左侧脸,这个侧面也是最像元妃的。只是如今兴许是人长大了,相貌上的相似感便逐渐弱了。
  元妃确是个明艳美人,辰王小时候格外像她——漂亮的孩子总是惹人喜爱,犯了什么错也容易叫人包容。
  记得这孩子幼年体弱,练功又不肯认真,总是耍赖皮找借口,一旦发现要被追究了,就跑到母妃那儿去撒娇,百试不爽。
  邱恕拿他没办法,拿他母亲,也始终没有办法。
  他想:从前到如今,是我欠你们母子的吗?
  这样想着,他站起来,脚步堪称有些踉跄地走到了辰王跟前,掏出了怀中被捏皱的、残破的信纸。
  看辰王的神情,大概觉得他有些奇怪,话音停住了,愣了一会儿,才伸手准备去接着信纸,看来也好奇这上头写了什么。
  可邱恕突然之间又把手收了回去。
  辰王终于发了火:“你今日怎么回事?究竟来做什么的!?”
  是了,要做什么呢?
  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纸,眼睛盯着辰王,往后方退了一小步。
  离得这样近,辰王才看清了他眼睛里骇人的红血丝,和那种木然又绝望的神情——这神情让他直觉不好,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便觉脊背一阵发凉。于是他也退了一小步。
  哪知他眼前的邱恕,忽然笑了一下,几乎是温柔地道:“来杀你的。”
  信纸随着真气扬起、四散开来,辰王眼前银光一闪。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突然的发难,他根本无从反应。
  腿一软,他就这样仰面跌进了木椅里。
 
 
第84章 怨侣(上)
  邱恕觉得这一瞬很漫长。
  以他的身法,袭至辰王面前不过一息之间。
  辰王如今大了,个头比他还略高一些,因此这一刺,他手中的银剑是略微朝上的。
  可眼前的人腿一软,竟然跌落进了前方的椅子里。这倒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一走神,不知怎的,思绪便飘回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
  他本是护卫家的儿子,而她是尚书家的大小姐。十五六岁,正是初熟的年纪,少女情窦初开,按捺不住好奇,成天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和贴身的丫鬟换了男装,趁着父亲外出公干时偷偷溜出门,正遇上初担护卫之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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