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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方岑熙索性不再说话,只剩唇边弯出几分弧度,牵着裴恭的食指重新安稳入睡。
  他只想,天要是不会亮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永远偎在这里,再也不用出去。
  ————————
  锦衣卫是天亮之前赶到的。
  约摸是因为大哥裴宣虽挡着裴恭出门,心中却还放心不下,故而即便他已然被免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还是拉下脸回北镇抚司衙门招呼了熟人。
  梁国公府里有蒋三巧儿这个关键人证,锦衣卫倒是未曾太过怠慢此事。
  故而一边是南城的玉华轩遭了查抄,另一边“大德”李司波同几个狼狈为奸的村长也未能逃脱。
  方岑熙天没亮就发了高热,裴恭将人抱进马车,仔仔细细掩好毯子盖住,才退出去瞧了一眼让无常在南城里闹出动静来的罪魁祸首。
  “大德”李司波一副道人装扮,此时仍显得从容不迫。他瞧见裴恭冷眼盯着自己,也半丝没有慌张。
  裴恭看着李司波,不禁冷笑出声:“你就是所谓的五村大德?”
  “大德既能卜算出方评事身世,还能算出献祭方评事便能平息无常之怒,想来是法术精通,道行高深。”
  他微垂着眼,眸子里蕴出几分不加掩饰的杀意:“那大德可曾为自己算过,你这寿数是到今天,还是到明天?”
  身负人命无数的李司波却不见丝毫恐惧。
  他只是阖眼浅笑,显然并不将裴恭放在眼里:“裴百户好像还没有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人。”
  裴恭嗤笑:“我搞清楚那些事做什么?”
  “反正落在锦衣卫手里,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可以让你变成死人。”
  李司波轻勾嘴角:“裴总旗可听说过我的大名?叫作李司波。”
  “就算你们是锦衣卫又能如何?我身犯谋逆之罪,是内卫要找的人,内卫只要探查到动静,早晚会来要人。”
  “让我伤了筋动了骨确实不难,可若是有人不管不顾内卫的颜面,恐怕到时候会没法子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动我老婆的都得死!!!
 
 
第33章 从今往后,我们岑熙都平平安安的
  李司波自知和曾哲的关系非同一般, 故而即便已经落入锦衣卫手中,他也依然是有恃无恐。
  裴恭看着草菅人命,在五个村落里欺瞒村民为非作歹的罪魁祸首, 脑海里便难免浮现出玉华轩里那些被活活钉进棺材的女孩子。
  人生为万物之灵,本该是有感情, 最会共情的生物。
  看到别人受苦,会心生不忍, 能怀着慈悲又宽容的心待人, 这便是人别于牲畜的地方。
  可满脸云淡风轻的道长“大德”,显然已经脱离了这个范畴。
  裴恭看着眼前大言不惭毫无人性的李司波, 忍不住便被气笑了。
  他趁着四下无人, 一脚踹开牢门,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上前提住“大德”李司波的衣领,将人狠狠从囚车里扔出去。
  李司波猝不及防跌出囚车,重重摔在地上,被撞得七荤八素, 却还是露出个吃力的笑来:“怎么?你想杀我?”
  “裴百户,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内卫接手之前,你最好连我一根手指头也别碰, 否则等十三司来了人……”
  话音还没落,裴恭便已经不耐烦地一拳将人掀翻在地。他二话不说又随手拿起自己的刀柄, 狠狠撞在李司波侧颊, 转眼便抡下李司波的两颗牙。
  李司波满嘴血沫,愣愣瞧着地上的牙, 显然是被打懵了。
  裴恭浑不在意:“十三司若是有本事, 就自己来抓人, 别从我裴恭手上要。”
  “如今既然要接我的手,那就怪不得从我这出去的人是个什么样。”
  李司波满脸是血,难以置信道:“裴恭,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比起十三司的颜面,他们只会担忧你流露出不该说的秘密,所以比起让你逃跑,就算你伤得重些又算什么?”
  “嫌犯都已经跳出囚车,我干什么不都是应该的么?”裴恭嗤笑,刻意抬高声音:“大德,你还想往哪跑?”
  “你跑多远,我也能将你抓回来。”
  “但是你非要反抗袭击人,不让你吃些苦头还怎么安稳?”
  “我何曾朝锦衣卫动过手?方才分明是你……”
  裴恭根本没有听完那些废话,只是一脚将李司波踢倒在地。
  他也不顾及怀虚子支支吾吾的声音究竟是辱骂还是求饶,只顾一把扒掉怀虚子的外袍,干脆利落用衣裳将人反手捆住,紧接着便又是重重几脚落下。
  裴恭勾起唇角:“大德不是最会祈福祭祀么?不知道方评事的流的血能不能替你换点福报?”
  李司波登时眼冒金星缩成一团,再无还手之力。
  几个旗官这才随着动静姗姗来迟,将绑到结结实实的李司波重新关押在囚车上。
  “裴百户,十三司着人来要这囚犯,多亏您眼疾手快将人抓回,不然可又要惹麻烦。”
  裴恭百无聊赖地撩眼,懒声道:“十三司既然来要,那就自然得给。”
  言罢,他还“贴心”地提醒一句:“不过贼人狡猾,让他们看好,别又把人放跑了。”
  ————————
  锦衣卫查抄了河桥村以及周围的几个村落,搜出赃款以及村中假扮无常的行头无数。
  南城巡游的无常至此真相大白,除过被十三司带走的李司波,其余同谋悉数落入了恢恢法网在逃小香猪。
  而方岑熙经此一劫,不免染了风寒上身。
  裴恭一头料理丧仪,一头还得看着方岑熙乖乖吃药,几乎是日日往甜水巷跑。
  这日他又如往常般来,却没见到方岑熙安稳躺在榻上,只是在书架上看到了先前送给方岑熙的香海狼牙。
  时间才是下午,院里积了薄薄一层雪。
  白浪花还团成个球睡得正香。
  裴恭忍不住挤挤眉头,转而搁下手里的药碗,拿着那狼牙,若有所思地打量起来。
  而与此同时,暖阁的地牢中却不比甜水巷的小院安稳静谧。
  李司波本以为曾哲会去捞他,至少他捏着曾哲的把柄。
  可真真落进十三司手里,他才终于发觉自己是方出虎穴,又入狼窝。
  绳子绕过牢柱拴在地上,他被内卫挂腊肉似的吊在牢顶,脚下的方桌又隔着堪堪够到的距离。
  李司波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使劲踮着脚偷得三分喘息,痛苦哀嚎着:“我要……见你们的协领……”
  话音未落,他果见有人进来。
  来人身着一袭血般艳丽的麒麟袍服,兜帽之下还有双摄人的眸子。
  李司波不由得一惊。
  那不是曾哲。
  来的人竟然不是曾哲,反是他避之不及的临远。
  临远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手里那象牙小雕翻得灵活。
  他满眼揶揄地看着李司波,慢吞吞道:“别来无恙?”
  李司波使劲睁着眼。
  面前是他最恨的人,却也是他最怕的人。
  他知道临远的手段,也在临远手里受尽了罪。
  当初他费尽心思才堪堪从临远手里捡下一条命,几乎是天天都盼着临远死,如今他自然是怎么也不愿又重新落回临远手中。
  “天底下怎么能有胆子像你这么大的人?”临远嗤笑,“敢躲在十三司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
  李司波目眦尽裂:“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
  临远哂笑:“那你还想等谁来?曾哲?”
  “你还等着他再放你一次?”
  李司波满脸诧异:“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
  他看着临远手上细细交错的伤痕,忽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他顿时忽觉得无比错愕。
  他瞳孔一缩,衔通思维哑着嗓子:“是你!”
  临远眼角堆出几分弧度,皂绢下的唇也缓缓勾起。
  他伏在李司波耳边低声道:“是我,你猜得对。”
  “曾哲叫你杀我,却都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吧?”
  “李司波,你早就是没用的废棋了,不论我出事与否,你觉得曾哲还会留你?”
  李司波目瞪口呆,可还不及再说出一个字,临远便不动声色地踩住绕在李司波脖子上的绳子,扯着李司波彻底悬在空中。
  李司波像一只被拴住的蟑螂,无力地胡乱挣扎蹬腿,却又无济于事。
  未几,他终于慢慢不动了,身子慢慢抽搐,嘴角也留下白色的涎水。
  临远这才浅声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得是,你只管放心,我会看着你死到透,看着你变僵,变凉,再变烂。”
  夕阳透进地牢顶端的小窗,照进李司波散开的瞳里。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裴恭找来截红绳,又在狼牙上钻出个粗糙的眼,堪堪穿过。
  可手上完了事,却仍不见方岑熙的人影。
  裴恭不由得隐隐生出些担忧,便出门往巷口那头张望。
  好半晌过去,裴恭才见着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出现在巷口。
  脸上本就无甚血色,一身青袍又衬得人好生单薄。
  裴恭这才上前,撇撇嘴轻声道:“病都没好全,又去哪乱跑?也不怕把病气过给别人。”
  方岑熙的笑意便又变浓几分:“没什么大事,只是去了趟大理寺。”
  裴恭面色微滞,没好气道:“大理寺有什么好去?总得等你好全再去点卯。”
  方岑熙又耐心解释:“是这南城的案子牵连甚广,惊动圣驾,宫里头召我三日后入宫。”
  裴恭的表情好看下几分:“这是好事。”
  “可惜就是没能处置那李司波,叫十三司钻了空子。”
  他说着,仔仔细细拿红绳穿绕两圈,将狼牙系在方岑熙盈盈一握的细白手腕上。
  奈何裴师傅手艺着实是差,那狼牙被他拴得丑了吧唧,连他自己看着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裴恭索性半丝不客气,抓着方岑熙的手把红绳往他小臂上薅,又扯着方岑熙的衣袖囫囵挡住,这才十分满意地点下头。
  “这才行,狼牙得戴着才有用。”
  “戴着这个,从今往后,我们岑熙都平平安安的。”
  方岑熙便又扯起袖子,抬手打量打量。
  面上没有裴恭预料里的惊喜,却也不曾拒绝,只是半晌才惜言如金应一声:“嗯。”
  裴恭这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蒋三巧儿养得差不多了。”
  “如今玉华轩已遭查抄,他不愿回河桥村,我正想同你商量往后送她去何处安身?”
  裴恭又略作思索:“梁国公府倒是不怕多个下人,可是要有奴籍身契和人牙子的保契押在府上。”
  “不到万不得已,良家子何苦入奴籍?”
  寻常百姓人家没人愿入奴籍,只有家中遭灾没了生计,亦或是因为罪责遭到罚没,才会为讨口饭吃自降身份。
  奴籍世代低人一头,若是碰到好的主家还有赎回奴籍的可能,但大半人自此只会再也讨不得自有,哪怕脱籍仍遭邻里歧视。
  “其实,还有个去处。”方岑熙撩起眸子,“她可以进宫,你去问问她的意愿。”
  进宫做宫女,宫中有女官开设宫学,会教授宫女太监们识字,学有小成的宫女便能备考每三年一次的女官选拔。
  考中女官,便能有品秩,有俸禄,届时即便孤身一个,也能在这世上有尊严地活下去。
  “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一切都要靠自己。”
  “要自己努力念书,要自己备考入司,要自己独面宫闱的风风雨雨,要自己忍受留在宫里的寂寞。”
  只要进了宫廷,此生几无再出的可能。
  往后或许会碰到三五年不遴选女官,又或许会遭人背后算计,还有可能做错事犯宫规送了命去。
  这世上的事情变幻莫测,谁也窥不得天机。
  可这蒋三巧儿早早看穿村中愚弄百姓的谎言;三番五次带重病的妹妹逃走;在玉华轩宁被老鸨和茶壶打死也不肯屈身为妓。
  这份聪慧和坚韧,让方岑熙更相信她在宫中会有广阔天地。
  “宫廷是离权力最近的地方,既可翻身,亦可覆泥。”
  “蒋家那位三巧儿心志过于常人,我信她落魄时不会一蹶不振,得志时也不会忘形作恶,进宫或许与她是个好归宿。”
  裴恭盯着方岑熙轻笑,忽一把扯住方岑熙的手。
  “你怎么总这样?把别人安排得好好的,轮到自己身上,就不管不顾了?”
  “赶紧跟我回去吃药,我给你带了去苦的山楂糕。”
  “你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吃晚了,再多个头疼脑热,我可不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大人:没去哪,就去杀了个人:D
 
 
第34章 进了十三司,谁又会是好人?
  方岑熙循例入宫那日, 是一早便起床梳洗的。
  天没有亮,昨夜还下了点雪,白浪花懒洋洋地蜷在床头上取暖。
  方岑熙在猫碗里添上肉干, 这才换了上衙才穿的鹭鸶补子圆领青袍,直往大理寺衙门去。
  紫禁城红墙黄瓦, 四四方方的天底下,宫人皆是低头往来忙忙碌碌。
  方岑熙跟在领路黄门身后, 也只是低着头不声不响地往前走。
  倒也不知是走了多久, 黄门才忽而回头道:“还没有恭喜方大人,如今连升三秩可是前所未有的荣耀。”
  这宫里头有的是人当差, 能撞上如此大运的, 恐怕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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