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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裴恭觉得自己的心太疼,疼得无以复加。
  可他更知道,他决不能就像二哥离开时那样彻底颓丧下去。
  因为他脑中总会不断盘桓着方岑熙劝勉过他的话。
  他不能自己灯枯油尽,不能让家人背上冤屈,不能让方岑熙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初阳高升,裴恭却好似感受不到那抹刺目的光线,不闪也不躲。
  “我们家俭让也会跑神?”裴宣缓缓推门而入,将一碟点心放在裴恭面前,“你从昨晚回来就心不在焉,连早膳也不肯好好用。”
  “你主持令谨的丧仪花了心思,那伤又养了好些日子。如今这伤才好没有多久,你不要忧思太过,熬坏身子。”
  裴恭后知后觉地回了神:“大哥。”
  他却忽然转口问道: “宫中迟迟不允我们将二哥的棺材抬回京中,有违人之常情,究竟是为何?”
  裴宣轻啧着叹下一口气:“我也琢磨不通这其中的道理,可陛下不允,没有理由也是有理由。”
  裴恭又问:“自宣府卫出了叛徒以来,内卫便一直纠缠在这其中。”
  “大哥,陛下究竟是不是想要咱们裴家的命?还是仅仅只是被奸人所误?”
  裴宣皱起眉头,眸光也逐渐涣散,言语中更是颇多无奈:“人人都说圣意难测,我也实在说不清。”
  “若说是巧合,可裴家次次逢难,若说不是巧合,咱们府上这么多次偏又大难不死,我也越来越读不懂了。”
  裴恭暗自思索片刻,又道:“大哥可知,宣府卫叛徒入京时,带了一封信来。”
  “虽不知那信是给谁,可那晚我们碰到了十三司的协领临远,临远定也是为着找那信来的。”
  “陆长明告诉你了?”
  “也罢,你也说过,你二哥身边有内卫。”裴宣凝了神,“那晚是你带人去的。”
  “究竟有谁瞧着可疑,你还记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奚淮:balabala,有意思
  裴恭:我抱我媳妇,你吃尼妹的瓜?
 
 
第41章 鹭河里又漂来一具尸身
  裴恭迎着大哥裴宣的目光, 不由得仔细思索起来。
  “那晚,陆大哥一直在我身边,其他几个人也是……”
  “我们盯那叛徒盯了很久, 就准备当晚动手,结果却被内卫抢先一步, 我们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二哥让我们找的人。”
  裴恭不禁又开始仔细回忆起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那一夜,内卫出现的时候, 众人好似都显得格外错愕。而从始至终, 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不远处的内卫协领临远。
  可他起初分明站在离临远最远的位置。
  按着军卫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贯作风, 最先发觉临远的, 合该是朝着那方向的小旗官才对。
  裴恭终于嗅出丝丝缕缕不对劲的味道, 忍不住朝大哥裴宣皱下眉头来。
  “有个姓陈的小旗官, 是陆大哥带来的。”
  “那晚上,我好像是有好阵子功夫没看见他,也没听见他说话。”
  裴宣便轻轻叹下一口气。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遮挡中必然是有些蹊跷了。我也注意到这姓陈的小旗官, 他不是宣府人, 是顺天人。”
  “而且陆长明他们一行回归宣府之后,这姓陈的小旗官便又打道折回顺天, 我再找,便找不到此人的下落了。”
  “这事情不论怎么看来, 都实在奇怪。”
  裴恭摩挲着指尖:“我想起那晚, 内卫撕了宣府卫的路引公文。”
  “这么一来,陆大哥他们便被滞留在了京城, 一时间回不去了。”
  “可我抽了临远一刀鞘, 当晚却没闹出什么大事。大哥说过, 那个协领临远那天似是不愿节外生枝的,可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叫属下撕了宣府卫的公文?路引公文事大,这不是摆明了要闹出些动静来才罢休吗?”
  裴宣怔了怔,忽然倒吸下一口凉气:“照你这样说,确实有些奇怪。”
  “只是内卫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总不能揪临远出来查察一番。”
  “找不到临远,还能找不到那个姓陈的小旗官?”裴恭支着下巴的手在颌边轻敲几下,“他总不会是从人间蒸发的,人既然回过顺天,那就定然还有蛛丝马迹。”
  “大哥,我们一起找。”
  裴宣点点头:“整理出来的东西,都搁在书房了。”
  “你若是想,只管叫管家拿给你看,不用来过问我。”
  “对了。”裴宣说着又皱皱眉头,“爹如今还没有消气,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倔得很。你也是个倔牛,还不得惹得爹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最近别再触爹的霉头,等过些日子,爹的气自然就消了。”
  裴恭苦笑。
  方岑熙像个他人生里匆匆而去的过客,只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光里留下惊鸿一瞥,便不明不白地逝身在鹭河里,连他的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抹掉了。
  他的确是不用再惹老爹生气,便草草对着大哥应一声:“好,我记得。”
  裴宣又问:“那天早晨我去柴房接你,瞧见已经有人给你上过药了。”
  “是谁在我之前进去柴房过?还替你包了伤?”
  裴恭微哑,后知后觉地问:“那药不是大哥你帮忙上的?”
  裴宣满脸茫然,不由得挑眉:“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裴恭摇摇头,缓缓开口:“我梦见有人抱我了,好像二哥一样。”
  “我以为是大哥你……”
  裴宣轻叹:“算了,这事不重要,兴许是娘她提先知道了这事。”
  “眼下还是先找人要紧,我也去探探这陈小旗的下落。”
  裴宣轻拍了拍裴恭的肩膀,感叹道:“你昨晚定然没有好好休息,若是觉得困,就再睡下歇一歇。”
  “放心,凡事还有大哥在。”
  “如今我们俭让知道体恤人,大哥自然高兴,但你也得吃好休息安稳,要照顾好自己,才能让大哥真正安心。”
  裴恭轻勾了勾唇角,看不出是欣慰还是自嘲。
  “大哥,我会顾念好自个儿,先前让你和大嫂多费心了。”
  “二哥出事,朝堂上全都是等着看我们裴家好戏的,我知道,只有我们自己,能洗掉溅在裴家身上的泥点子。”
  裴宣望着裴恭,半晌才欲言又止地拍了拍裴恭的肩膀:“俭让如今不必我再多说什么。”
  “我先走了。”
  裴恭目送着裴宣离开,而后才迅速舆洗更衣。
  他买了方岑熙租住的院子,昨日就说好要将白浪花带回梁国公府喂着。
  等办完这事,他还要去书房里翻看大哥裴宣整理给他的那些东西,他得把那些人都揪出来,得还二哥清白。
  先前他习惯了和方岑熙在一起。
  这些花心思的事,那时候总有方岑熙处理熨帖,可如今一切全都变得不一样了。
  能靠的人只剩下他自己了,他非得学着去事必躬亲。
  裴恭知道眼下要办的事情太多,他没空难过。
  又或者是让自己忙碌起来,便不会再有额外的心思去想念心里那个温温柔柔的身影。
  他草草吃两嘴早膳,临出门还没忘嘱咐老管家去书房给他准备东西。
  时辰还早,裴恭眼下蕴了乌青,可他却不言不语,只是垂着头往甜水巷那头赶。
  初阳方升,城里还蕴着满满的寒意。
  裴恭一身白贴里,外头套的是烟青色搭护,素素的衣料上没有什么花纹,腰上也没了先前价值不菲的金腰带,只拴根绦子在衣衫外头作掩。
  只不过这一身寻常衣裳被温煦的阳光一照,倒是衬得他容貌俊朗至极,行在人群里越发点眼。
  不过三两步,也能招来女子羞怯的目光。
  裴恭心下还在琢磨
  他忽见着人群又往鹭河边聚集过去。
  “哟,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这都第三个了吧?怎么死人尽都往咱们这边漂。”
  “这大年关的,忒不吉利,可不得找个道长来做做法事,别是咱们这一带犯了什么冲。”
  裴恭听着人群里的言语,不由得朝那鹭河里瞥过去一眼。
  河里头确实漂着一具浮尸。
  只是今天的这具,瞧着好似才落水不久,虽然浑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血窟窿,可脸却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昨日被捞起来的方岑熙,已经被泡得没了人样。
  尸身似是被河边的石头挂住了,只是顺着水流一起一伏,却并不漂走。
  裴恭这才又仔细打量几眼,不由得眼角一跳。
  河里头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国公府要找的那个姓陈的旗官。
  裴恭见过他,此时便不由得更加诧异。
  当初还活生生的人,现在有如汤里漂着的笋皮,像春天无依的飘絮,像是块没有人要的垃圾。
  在冰冷的鹭河水里,尸身随着水流不断浮起,又重新沉将下去。
  五城兵马司的人这才骂骂咧咧又走上前来,正挽着袖子准备下河去捞人。
  “这是哪来的疯子?一个接一个杀人,还敢连着往鹭河里抛尸,以为官衙中没人了不成?”
  “你没看那一身的血窟窿?吓人哦。”
  “别废话了,捞去吧,如今谁还敢从鹭河里打水?我看那街上卖水的倒是发了笔横财,不如咱们也合计合计,做点生意……”
  裴恭的眉头越皱越深。
  眼前的人死得太过凑巧,何况他若是藏身在宣府卫里的内卫,万不该死得如此轻易。
  那一身伤瞧着都是新的,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内卫所为?
  裴恭眼中掠过一抹诧异。
  方岑熙生前千叮咛万嘱咐他小心内卫,莫不是查出了什么端倪才被杀人灭口?
  裴恭觉得心上像是被剜了一刀。
  可他知道,他要找出那个抛尸在鹭河里的“疯子”,找出那个藏在内为里害死方岑熙的凶手。
  然后将那个人欠下裴家和方岑熙的血债,一笔一笔讨要回来。
  ————————
  于此同时,城北的香菱阁方才开门洒扫,却已经迎来了客人。
  香菱阁位在紫禁城大明门外的街面上。
  陈设奢华,菜色珍奇,厢房间间独立,私密性极佳,是达官贵人们一贯喜欢的宴饮去处。
  曾哲见得要等的人入了屋,这才拱着手做个揖。
  “恩师放心,裴英已死,再也不会再有人说得出宣府卫外路的三万大军覆没那晚发生了什么。”
  “知情的钉子也已经彻底清理干净,谁也不会知道宣府卫那投敌信,是我们的手笔。”
  “人是临远关在地牢的,他先前已经在鹭河里丟过一个死人,如今再从鹭河里捞起来几个,不管是十三司还是旁处,想到他,难道不都是理所应当?”
  曾哲对面的人自顾自落了座,听到这话,便也轻声笑了。
  他身着仙鹤补子祥云缎赤红圆领袍常服,腰上是一根江河海水白玉攒金带,头戴高顶皂纱官帽,俨然是方才下朝归来的模样。
  他年过半百,伸手似摸狗一般抚了抚曾哲低下来的头顶。
  花白鬓发上的乌纱翅翼,更是随着他的笑声晃得一颤又一颤。
  “不愧是十三司的曾哲协领,真是不错。”
  “这一场,可要对不住梁国公府的那位裴家老哥了,日后别忘了多烧些纸钱金宝,谢一谢人家垫你的青云路。”
  曾哲又冷笑着恭敬道:“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被称作“恩师”的那人冷笑一声,便自顾自啜了口面前的雀舌茶:“如今只差那信,给我找回来。”
  “只有让皇上亲眼看到那信,才能让皇上下定铲除梁国公府的决心。裴家出了背君叛国的卖国贼,不是被诛灭九族,便是该抄家斩立决,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到时候边军的事,还不都是你们兵部说了算?你说是不是?”
  曾哲颔首:“学生在朝堂上全靠恩师一手指点拔擢,恩师的事,便是学生的事。”
  “恩师放心,学生定当竭力以为。”
  “梁国公府,留不长了。”
 
 
第42章 临远协领,好久不见
  暖阁的黄门叫了退。
  几个人这才熙熙攘攘自屋内出门。
  曾哲瞧见走在自己前头的临远, 免不得嗤笑:“临远,你是不是又办坏了事?”
  “瞧瞧你们这些年轻的,总是毛毛躁躁。你那信再找不到, 只怕令主头一个就要拿你开刀。”
  “你们拿着盖过我章的书文,将人私下带走, 却怪我找不到线索?”临远冷冷瞥着曾哲,“可我的令章前日就交进了令主手里, 方才刚刚拿回来。你的人昨晚来地牢干了什么?地牢的簿上记得一清二楚。”
  “那簿连夜就已经送到令主跟前了, 令主是个不爱拖延的人,想来昨晚送过去的东西, 现下已经看完了吧。”
  曾哲一滞, 忽觉得周身滋出一股凉意。
  “你算计我?”
  临远弯了弯眼角:“您抬举了。”
  “临远在您手里差点连命都要没有的, 于您的这点程度的谢礼, 又能算什么?”
  曾哲哑然:“你……”
  临远协领便又道:“您放在宣府卫里头的桩子实在嘴严,既然撬不开,与其杀了,何不拿他做个鱼饵钓一钓?”
  “看来, 我运气不算太差, 曾哲协领的耐心,着实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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