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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曾哲眼中显而易见地蕴出了一抹慌乱, 他忙上前两步跟住,暗暗呵斥道:“你站住。”
  临远定了步子, 缓缓撩起眼, 不咸不淡的目光随着梭巡在曾哲身上:“还有什么指教?”
  曾哲便压了压嗓音:“咱们本不必这般,针锋相对, 两下里都不痛快。”
  “陛下不过就是想看到裴英通敌的罪证, 想抄了梁国公府, 咱们让陛下看到不就完了么?”
  他又道:“你堂堂一个探花郎之才,在大理寺和十三司操劳这么多年,旁的同科怕是都点翰林,拜阁师了,你却才堪堪升个寺正,岂不是太亏待了些?”
  “往后在朝中,咱们该相互有个照应,少不了好处。这官路顺畅,财运才能亨通,你也好早些搬出甜水巷子,少受些刁民贱邻的腌臜气。”
  “权名声势,金银字画,绝不会少了你的份。”
  “亏谁,也别亏了自个儿。”
  溢于言表的拉拢从曾哲嘴里说出。
  临远闻言,忽然便笑了。
  曾哲皱皱眉头:“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可以商量。”
  临远目光一凛,便冷声道:“商量?那我想要你你的命,咱们也商量商量?”
  “你……”
  临远眼角,堆出几分强人所难的弧度。
  “别急,慢慢考虑。”
  “你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入你的伙。”
  ————————
  鹭河的浮尸,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收敛好。
  裴恭从一开始便觉得,那姓陈的小旗官,既是内卫中人,绝不会死得那般凑巧。
  他急忙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府,仔细看过大哥裴宣整理出的东西,心下便有了些主意。
  这旗官既然从宣府归京,进京之前总是需要一路下榻。
  人总不会凭空消失,他如今去京外三里的馆驿看看,说不定当真会寻到些线索。
  裴恭理出个头绪,随即牵了快马,一路往京外奔。
  三九里天寒地冻,裴恭却仍然勒马疾驰,好似感觉不到,那刮在脸上像刀割似的寒风。他心中急切,只想着快些找出这接连杀人,又抛尸在鹭河中的凶手。
  才到馆驿拴了马,裴恭便察觉到一丝异常。
  他没有贸然进馆驿,只是敛好刀,绕着那馆驿环了一周。
  方走到后门的巷道里,侧目之间,他忽看到墙后站着人。
  身形倒是不大能看得清,可是手里把玩的牙雕倒是能让人看得真真切切。
  似曾相识的场景,引得那电闪雷鸣的夜晚又在骤然间浮现在裴恭脑海里。
  只有临远最爱把玩牙雕,此人的身份几乎是毫无疑问。
  念及此处,裴恭不由得皱起眉头。
  入目是一只极好看的手,手指白皙修长,牙雕灵活翻转在指缝之间,灵巧又乖顺,绝不坠落也不生涩,好似是什么有生命的生灵。
  他心里忽然又开始泛疼。
  先前也有只这样好看的手,在烛光下给他专心致志地雕印,在寒风里轻轻拢那灰狐狸毛缀的斗篷。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裴恭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瞧准了临远是孤身一个,便随即闪身去到临远身后。
  他望着眼前颀长细瘦的背影,顿时连声音都泛着胜过这三九天的冷意。
  “协领大人,好久不见。”
  临远后知后觉侧眸回头,眼中漾过一抹显而易见的诧异,随即又匆匆低头,似是想要掩住那意外的神色。
  他几乎是下意识问出口:“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我怎么会找到这?”裴恭不由分说,直接抬起刀柄顶住临远的肩,将临远整个人都逼在墙边,才算是堪堪罢休,“你说我怎么会在这?”
  “宣府卫那姓陈的旗官,今天早晨为什么会漂在鹭河里?为什么满身是伤?为什么从宣府卫归京之后就没了踪迹,你总不会说你不知道吧?协领大人?”
  临远微微皱眉,知是曾哲那头利落,已然动手将人灭了口。
  他不由得嗤笑:“我知道又怎么样?”
  裴恭居高临下地睨着临远:“宣府卫的叛徒丢掉那天你在,我们梁国公府要找的人死了,如今我寻来,你又在。”
  “协领大人还记恨我那一刀鞘,誓要构陷到底,把我们梁国公府移平,才肯罢休是不是?”
  他说着拎住临远的衣领,迫着人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说,满手都是恶孽和血债的人,最后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这地方到处都是十三司的人。”临远沉着嗓音,眸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也并不回答裴恭的问题,“你若是现在想滚,还来得及。”
  裴恭眯了眯眼:“你威胁我?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
  “尤其是像你这种是非不分,百无一用的人。”
  他顶住临远肩膀的刀柄,登时便又加上几分力道。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知道腊月的鹭河水有多凉吗?能把你泡肿,泡白,泡成那一团猪油似的恶心模样,你要不要试试?”
  临远文弱,显然是招架不住裴恭的发难,可他几无还手之力,只能吃疼地皱起眉头。
  “疼吗?”裴恭再加上三分力道,唇边勾出冷冷的笑意,“死了,就不会再疼了。”
  “枉死的三万宣府卫外路大军,还在地底下等你。”
  裴恭的眼神阴沉地可怕,但还不及他动手,奚淮便骤然现身,一刀往他面前劈过来。
  裴恭抬刀去挡,奚淮自也不手软。
  奚淮下刀极快极狠,像是心中熟络裴恭这刀法的弱点,三两招便占得上风。
  裴恭心里迟疑,可却被眼前这内卫协领逼得动了真格。
  裴恭的刀,跟着他是有些年头了。
  这刀的刀身长且直,刀尖收窄,微微上翘,看起来同一般的雁翎刀别无二致。
  可若是再细看,却又能发觉出微微的不同。
  因为此刀不仅名贵,更与众不同的是,刀背前段,也开过半截刃。
  故而无论是正手还是反手,这刀都带着不容小觑的杀伤力。
  这把刻意开过正反刃的刀,正适宜裴家,能将祖传的刀法威力最大化,一眼又不能轻易分辨出于寻常雁翎刀的不同。故而往常人碰到裴恭抽刀,难免会防不胜防,随即落入被动。
  可奚淮却好似是对这情况了如指掌,几招过后,他顺手将刀刃卡在裴恭的刀镡上,反手一把划过,便迫着裴恭卸了力。
  说时迟那时快,裴恭的刀便好像只脱缰野马一般,彻底脱手,朝外飞出。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动,他的雁翎刀便已然落在远处的地上,溅起一片扬尘。
  裴恭勾唇一笑,登时像是来了兴致。
  他的刀法是裴家祖传的门路。
  当初二哥手把手教他时就说过,这刀法独特,出刀又极快,且刀刃是双锋,若不是有些年岁的练家子,断不能轻易找出破绽,更不能信手压制。
  可如今,面前的人竟能在短短几式之内,便将他的刀打落在地,显然是个高手。
  奚淮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阵刀风,转瞬就已经架在裴恭颈子边上。
  他蔑然似的地冷笑一声:“裴三,先把刀拿稳,再来学别人杀人。”
  “你把十三司的协领当成了什么人?”
  裴恭倒也不慌张,只是睨着奚淮冷峻的眉眼,缓声道:“我还以为十三司都是些弱不禁风的协领,原来你们十三司里还有能动手的?”
  “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得很,可惜就是不怎么讲理。”
  “我与临远协领是旧相识,我们不过说两句话,怎么,不成?”
  “你废话很多。”奚淮冷声打断,他说着便扬起手里的刀。
  裴恭眼疾手快,抬起手肘猛然架住奚淮落刀的腕子。
  “我还没有说完,你们十三司的协领都这么没有耐心么?”
  “你难道就没发现?你的力度也不对,方才砍缺了刀刃。”裴恭浅声,“你卡我刀镡,偏偏还要反手。”
  “你有一只手用不上力,你侧腰有伤吧?你当真不低头瞧瞧,万一已经在渗血了呢?”
  “你很吵。”奚淮压了压眉头,并不理会裴恭的言语。
  他转瞬便将刀抛进另一只手中,轻易避开裴恭挡着他的手肘,再一次落下刀去。
  裴恭便又借势低下头,抬膝冲着奚淮的侧腰重重顶上去。
  只听得奚淮果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顿了顿身子。
  裴恭借着这机会反身,一脚挑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刀。
  刀身在空中划个弧线,然后堪堪落进他手里。
  于此同时,十三司的人马已然闻讯赶来。
  裴恭冷笑着扬扬双手,好似是在投降:“好,我知道你们人多,对付我不在话下。”
  “不过你们既然让梁国公府不痛快,那你们也别想痛快。”
  言罢,他翻身攀上屋檐,三五下便彻底隐了踪迹。
  “奚淮协领不必追他。”临远扶着伤了的肩膀,迎上奚淮狐疑的视线,“裴恭得留着。”
  “他,自还有旁的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快下刀,下完你就真的没老婆啦!
 
 
第43章 鞑靼人?!
  裴恭悻悻从内卫眼皮子底下脱身, 一路都心不在焉。
  裴家是武门,儿郎各个走稳路时,便已经要学着提刀了。
  裴恭自然也不例外。
  二哥饶是再疼他纵他, 练刀时也绝不朝他打一丝一毫马虎眼。
  裴恭习了二十年武,如今反被讥讽拿不稳刀, 这断不是他能接受的。
  裴恭憋着一腔子气,但还是细细琢磨着午后那事, 只觉得自己确实冲动了些。
  他一时间好像明白了, 为何大哥总是说他鲁莽,更明白了方岑熙生前为何谆谆劝慰他, 要耐下性子。
  如今要拿临远开刀, 裴恭才算是真真切切有了体会。
  此事他必得从长计议, 再找个合适的契机, 如今日这般提着刀就上,显然不能成事。
  否则不仅人杀不成,还要招惹十三司众人,引祸给父兄, 终究是得不偿失。
  他若有所思地回了府, 一路上好似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可这头才一进屋,他便又闻到一股浓冲冲的鱼腥味, 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被撕出一条裂缝,透出了浓浓的嫌弃。
  裴恭最厌恶吃鱼, 连带着鱼腥也不喜欢。
  可此时再定睛一瞧, 裴恭差点闭过气去。
  半条被咬掉头的黄花鱼,正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床头。那鱼虽然既不会动, 也不会说话, 可仿佛还是在向他耀武扬威地逞势, 警告他这地方已经被彻底霸占。
  裴恭做了个深呼吸,捏住刀的手登时忍不住蜷得发白,他回眸看向屋外,目光泠然落在了罪魁祸首的身上——
  屋外的檐廊底下,裴思齐正抱着白浪花玩得不亦乐乎。
  裴思齐梳着蚌珠头,簪一圈小绒花,穿了件牙红色琵琶袖短袄,外罩檎丹色比甲,下身是条绀色金澜马面裙,娇俏又活泼,饶是沾了满身白浪花的毛,却仍旧浑然不知。
  裴恭把刀扔上桌子,三步并两跨出屋门,一把揪住裴思齐的后领,像提住一只小鸡仔似的把幼妹提溜回屋。
  他指着“犯案现场”,凶着声问:“裴思齐,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裴思齐方才还笑得开开心心,这阵子却忽然像个被锯了嘴的葫芦,只敢偷偷打量裴恭的神色,嘴上却再也一声不敢吭了。
  裴恭便又扯着她走到床边:“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要在我屋里喂鱼?”
  “你整天干得都是什么事?都是裴家姑娘,你能不能学学见贤?你身上是不是长了刺,进书房一刻钟也坐不住?”
  裴思齐一脸地不情愿,可听完这两句,好似是有些被裴恭吓到了。
  白浪花猛得从她怀里扑腾下地,她登时嘴角一瘪,金豆豆就顺着脸颊流出来:“三哥你怎么这么凶?我再也不理你了。”
  “哭?你还有脸朝我哭?”裴恭头大如斗,嘴角一抽,莫名有点无措,“你看看你,新换的衣服都成什么样了?你跟那掏了鸡窝的贼有什么两样?叫娘和大嫂看见,打你手板都是轻的。”
  裴思齐噎了噎,顿时哭得越发大声。
  嚎啕的哭声不出意外引来了下人,还引着隔壁院子的裴宣和顾氏也循着找来。
  裴思齐见着有了靠山,忙不迭先扑进顾氏怀里。
  兄妹两个矛盾常有,先前若是碰到这种事,大哥总会依着她,而后对裴恭好一通责备。
  可是这一次,裴宣却好似徐庶进了曹营,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裴思齐便又连忙恶人先告状似的指着裴恭,对一旁的裴宣控诉道:“大哥,三哥他,他欺负我。”
  裴恭做了个深呼吸,压着怒火道:“裴思齐,你再说一遍,谁欺负你?”
  裴思齐一噎,连忙又忿忿道:“是你,就是你。”
  “我怎么欺负你的?”
  “你……你抓着白浪花往我衣服上蹭。”裴思齐拉住顾氏的手,“大嫂,大哥,你们看,他把我的新衣服都蹭坏了,他还凶我。”
  裴恭彻底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辞气笑出声:“嗯,半截鱼也是我抓到自己床上的。白浪花脸上那坨胭脂,也是我从大嫂那偷来给它涂的。”
  “你年纪不大,这满嘴瞎话,都是跟谁学的?”
  裴思齐鼓鼓嘴:“反正,你凶我。”
  “你凶我就是真的。”
  顾氏和裴宣相视而笑,不由得一起叹下一口气。
  顾氏先叫下人换了裴恭屋里的床褥,又俯身用手帕替裴思齐擦擦眼泪珠儿:“思齐,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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