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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梁国公的目光,毫无避忌落在裴恭身上梭巡两圈。
  大抵是瞧着他精精神神,笔挺英姿,终于不再似从前一般散漫,带上了几分裴家儿郎的模样,他终于冲着裴恭露了个难得的笑脸。
  “去吧。”
  “早去早回,不要忘记给府里捎信。”
  裴恭颔首,转而翻身上马。
  他迎着熹微晨光,背住沉沉期望,直勒住马缰,往北镇抚司绝尘而去。
  初阳慢慢倾撒向偌大的顺天城。
  “嗡”的一声钟鸣,晃晃悠悠传遍全城。
  平日里到了这时辰,宵禁便会撤去,城门也会缓缓打开。
  如今是年节,坊间没有宵禁。
  故而裴恭带着人,一早便在城门前等待,如今城门一开,几个人便第一波勒马向外。
  北直隶保第府远在几百外,饶是几个人不停不歇地跑,也足以让他们赶到夜幕降临。
  裴恭没有一丝耽搁,手下的旗官百户便也不敢拖延。
  裴恭隐约觉着有人未遂,却也懒得花时间计较,只欲先达北直隶,再做其他打算。
  一行人直赶到午后,便连随行的百户旗官也察觉到异常。
  “千户大人。”
  “咱们后头好似跟了个人。”
  “咱们快的时候他也快,咱们若是慢下来,他便也就远远地跟着。”
  “不急。”裴恭轻嗤,兜着马一路小跑,“咱们虽是轻装简行,微服出城,没漏锦衣卫的身份。”
  “可咱们毕竟人强马壮,拦路打劫的,不会这么没眼力见。”
  “千户大人的意思是?”裴恭手下的锦衣卫不禁疑惑。
  “他敢明目张胆地跟,又没有旁的动作,想来是另有所图。”
  “此时抓他,不仅无处安置,而且打草惊蛇,耽搁时间。”
  “要抓就抓大的,索性就叫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他若是真跟着我们,一路到了北直隶。你再派人梢上他,来个瓮中捉鳖,把他后头人,给我一锅端平。”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什么?没钱?那就用身体来偿还吧(doge)
  小方大人:……
 
 
第53章 三爷,别来无恙
  裴恭一行锦衣卫, 共有六个人。
  待到保第府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保第府虽已是北直隶一方之府,可比起顺天城来, 繁华程度终究还是要差上不止一星半点。
  如今虽然逢着年节,城中没有宵禁。可饶是如此, 街面上一眼望去,仍旧只透出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夜空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 将偌大个府城严严实实地裹挟起来。
  街面上天寒地冻, 连行人都甚是少见,更遑论什么这般时间, 仍旧开着门的客栈馆驿。
  一行人在街面上来回转圜, 仍是没寻见什么开着门迎客的!下榻之处。
  走在最前头的旗官, 索性一跃下马, 找了一家客店,硬生生敲起店门来。
  如今天色已晚,被窝外头又冷得厉害。
  “腾腾”如砸坎的敲门声响了半晌,挡住店门的木板缝隙里才终于透出点点昏黄烛光。
  店小二端着烛台, 骂骂咧咧来开门。可门方一推开, 看到门口那几个人,店小二不由得怔了怔。
  烛光被冷风吹得打着左右摇曳的晃, 一时间也好似冷得打起了哆嗦。
  店小二又偷偷打量了几眼门外,只觉得来者不善, 不禁有些犯怵。
  站在最前头的旗官, 此刻的脸色比天色还黑。正月里三九严寒,手露在外头, 不一阵就能冻僵。
  锦衣卫在京中权无禁境, 缉人审问连三法司也无权过问, 纵是最末流的旗官,也断无人敢招惹小觑。
  可如今他们敲了半晌的门,又熬着如此冷的天,心里自然早已经把店家骂了千百遍。
  店小二自知面前这些人不好惹,只能咽咽口水,变了语调好声好气道:“几位爷,这是时候晚了……”
  身在人群里的裴恭见状,这才缓步上前。只一个淡淡的眼神,打头阵的两个旗官立时偃旗息鼓,自觉低头靠后站去。
  店小二一滞。
  面前的人年纪不大,可一举一动却带着寻常人没有的威严。
  更何况方才几个人气焰何等嚣张,在他面前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免不得让人对此人的来头多几分疑惑。
  小二不自主地抬高了烛火。
  扑朔的烛光映在面前那人的脸上,越发照得他眉目俊朗,鼻棱挺立,目光却带着常人少有的凌厉。
  他一身绀色贴里,虽不见什么非富即贵的织金描花,着在他身上却也实在体面,自被穿出了几分旁人不能及的庄重。
  他自立在客店门口,通身气质更是非凡,便能比得萤火烛光自惭形秽。
  好似只要他开了口,人群里便无人敢置喙。
  小二瞧着面前这个,深知这是个惹不得的,心下更觉大事不好。
  不料裴恭却只是冲着他弯眼轻笑:“打搅小二哥歇息了。”
  “我们到京外头做生意,年关未能赶得回来,如今急着回京里头和家里过上元。谁成想半路偏又走散了,这才漏夜进保定府,难免有些火气,方才多有冒犯。”
  “店中可还有房?”
  “城里前几日下了雪吧?顺天是不是也下了雪?外头可着实是冷,如若再不投宿,我这几个伙计怕是要冻坏了。”
  店小二这才回了神,忙不迭让开门口的窄道:“原是来住店,几位客官快快请进。”
  “有房,咱们店里头有得是房,我先找人替几位喂马去。”
  裴恭身旁的百户自也上前递了银钱:“有劳小二哥。”
  “我们跟着老板赶了一天路,眼下饥肠辘辘,店中若还有吃食,便请予顿饭来吃。”
  小二忙不迭接了钱,满口应声:“几位先坐,饭菜这就来。”
  递银钱的百户不动声色地打量向裴恭。
  他自知裴恭这般富贵子弟向来是锦衣玉食,粗茶淡饭恐怕难下口。
  何况裴恭先前救得庚媛郡主之事人尽皆知,如今是皇帝跟前的新贵,谁人都想借着机会卖个脸面。
  思及此处,他忙不迭嘱咐小二道:“拿店里头最好最贵的来,伺候好我们老板。”
  “钱若是不够,我这还有。”
  小二便调笑道:“难怪几位客官过年都不曾回,原来做得都是富贵赚钱的大生意。”
  不料话音才落,裴恭却一把按住了掏钱的银袋子。
  他抬眸瞭向店小二:“白菘豆腐便好,有热汤面更佳,就照着普通的来上。”
  “账房是不知我这钱赚得辛苦,还图着打我秋风,门也没有。”
  言罢了,裴恭还煞有介事地假意呵斥道:“一年到头就赚这么点钱,如今就盼着归家给家中那口交待,你这么忍不住要露富,仔细早晚要招人惦记我的钱。”
  店小二见得眼前场面,只想先走为上计。
  “几位客官先坐,我这就去烧水,斟热茶。”他忙不迭点头应声,笑呵呵往后厨去,心里却忍不住咂舌。
  他只道这天底下做生意的,面儿上再好说话,实际果然都是一样抠门。
  有那几分薄银,看得个个子儿好似祖宗似得。
  几个人分两张桌子坐了,见得小二走远,几个人分目光才汇到裴恭身上。
  随行的百户方皱起眉头,刻意压低声音:“三爷,咱们如今这是要……”
  裴恭面不改色地理着袖口:“别那么快露身份,低调行事,才好多听多看。”
  “如今先在此处下榻,待到看完卷宗,也好借着等人寻人的由头,到城里去探一探。”
  “我们要寻的这宝兴钱庄家大业大,处处都有分号,既然能闹出事端,想来在这保第府定然有些根网。”
  “恐怕他们也早就等着我们到此处了。”
  “三爷实在深谋远虑……”
  裴恭轻轻撩手,又微微压住眉头。
  “把刀和官牒贴身收好,莫要轻易示人,免得吓到寻常住客。”
  他正说着,好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顿了顿话音:“可也别丟太远,免得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随行的锦衣卫皆不动声色地点下头。
  裴恭便又道:“卷宗最要紧,要收妥当。”
  “今日赶路辛劳,吃罢早些歇息。”
  话音说了才没几句,小二忽端着托盘走进大堂,将几个冷盘和两碗素板面搁在桌上。
  “时辰不早了,鲍参翅肚,山珍海味的,咱们店里小,实在做不来,但这板面和冷盘却能管够。”
  “几位慢用。”
  裴恭也不犹豫,拿起筷子便挑面去吃。
  随行的百户不由轻叹:“三爷倒是不挑拣,难得。”
  裴恭嗤笑,漫不经心道:“习惯了。”
  他见过这世上最抠门的人,如今的一顿素汤面于他而言,实在算不上是受罪。
  “习惯?”随行的百户顿感诧异,“先前还以为三爷的职位都是恩封。”
  “如今之状,想来三爷的差事,定也是办了不少次?先前便风餐露宿过多回了?”
  裴恭欲言又止,片刻以后,他方又解释道:“出门在外,哪还能有那么多讲究?”
  “早些吃完,也好去休息。”
  几人这才安下心,吃了今日的第一顿饭。
  一顿简餐吃到末尾,本坐在另外一桌的几个旗官,忽不动声色挪近到裴恭身边。
  “三爷,午后跟着咱们的人,进府城时本没再跟着了……”
  “可我方才又看见了人影,绝没有认错,那好几个人也宿在此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今这人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
  裴恭眼角堆出几分憋着坏的笑意。
  “那就网一网,若是有鱼,咱们正好开宴。”
  一行人迅速围住楼上一间尽头处的客房。
  待到搞清屋中究竟有几个人,几个锦衣卫转瞬之间便侵入房中,悄无声息地将房中几个人彻底制服。
  裴恭这才随之进屋。
  不想方才进门,整个人的动作却不由得一僵。
  被刀逼着的方岑熙还是老样子,脸上半丝慌张也不见。
  他撩起眸眼对上裴恭的视线,唇角竟然还蕴出几分莫名的笑意。
  “三爷,别来无恙?”
  裴恭一滞,忍不住嗤笑一声,已然没有了缠斗的心思。
  他不想再深究方岑熙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了。
  兴许皇帝就算交他来办差,却还要派内卫来盯梢。
  又或者是从一开始,便有人不想让他办成这趟差事,不想梁国公府和裴家如愿。
  几个锦衣卫旗官也愣住了。
  方岑熙这才递出官牒,缓声道:“大理寺掌刑狱审理,隶属三法司。”
  “如今核理受诉卷宗,重稽此地旧案,特来保第归口再查,不知犯了锦衣卫的哪条规矩?”
  “原来是方寺正,失礼。”横在方岑熙跟前的刀登时被收起,“只是午后您身后那位衙署,一直随行在我等身后,不知是做何意?”
  “事关大理寺受诉,是我左寺衙署谨慎,回京陈情禀报,返回保第时,见诸位疾行,误将诸位当作了歹人。”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裴恭身边的百户拱拱手,“午后见有人尾随,还当是图谋不轨的歹人,实在多有得罪。”
  方岑熙轻轻颔首:“我们各有职责在身,还请不要互相为难才好。”
  话虽是说给面前的百户,可方岑熙的目光却始终梭巡在裴恭身上。
  裴恭不由得哂笑:“方寺正有得是能耐,谁为难谁,现在怕是还说不准吧?”
  “只怕来日,还要请方寺正朝我们手下留情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热心市民R某:你们两个已经被我锁死了,去哪都得在一起,认命吧!
 
 
第54章 人命关天,何来小事?
  两边人群一场误会, 最后仍是不欢而散。
  裴恭带着几个锦衣卫,早早回到了客房里安置。
  夜已经深了。
  饶是赶过一整天的路,裴恭此时却仍旧毫无倦意。
  每每想到方岑熙也在保第, 他便觉得卧不能安枕。
  裴恭思及此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他点起店里头几根裹满了灯花的半截油蜡,就着亮堂堂的烛光, 径自翻开了从京中带来的案件卷宗。
  窗外的寒风肆虐, 屋里倒是暖烘烘的。
  裴恭抱着五福捧寿的铜手炉,夹携着案卷的手指顿了顿。
  他瞧着面前轻轻摇曳的烛光, 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保第府的客栈没有油渍麻花的床单, 更没有涩嘴的粗胎茶壶。
  客房里的东西虽不能说是顶好, 但也称得上一句上乘。
  油蜡火色鲜亮, 看起案卷来也丝毫不算费眼。
  这蜡打成本就要高出石蜡两倍,自然也不似石蜡一般搀着杂质,一燃起焰苗来,便会是不是“哔哔啵啵”地冒火星。
  裴恭越看, 越觉得过往的种种好似是开闸一般, 毫无遮拦地往他脑海里一个劲涌。
  他不免联想起先前去香海的日日夜夜,更想起和方岑熙初识的岁月。
  当初被抓进香海县衙之事, 裴恭久久都未能想通,当真是思虑了良久。
  事到如今, 他才终于算是明了了前因后果。
  方岑熙是记恨着那一刀鞘, 才会故意将他的雁翎刀和牙牌官牒悉数藏起。
  无论是他被香海的一群庸吏抓进大牢,还是他在牢中将几个狱卒打得满地找牙, 大概都是方岑熙一早便算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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