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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裴恭折回了客栈,果见众人都已陆续归来。
  随行的百户正在坐在屋中,跟其他旗官们言语交待各种事宜。
  见得裴恭回来,方接连起身同裴恭拱了拱手。
  “三爷回来了?”
  裴恭轻点点头。
  随即自顾自在桌旁坐了,倒杯热茶润嗓:“我今日瞧着那宝兴在保第的总号倒是还热闹得很。”
  “不过这宝兴闹假票之事,似乎已是人尽皆知。”
  “三爷说得不错,我们几个今日也皆有此耳闻。”
  “而且这宝兴号家大业大,在保第府里首屈一指。老板樊天和更是个乐善好施的,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资助了不少家贫的读书学子。”
  “听说就连如今的保第知府和府上两个通判,当年都受过樊天和恩惠,所以宝兴号在这保第府上更是说一不二了。”
  “樊天和?”裴恭默默念叨了一遍这名字,“几十年前保第府不就有个乡试解元唤作樊天和?”
  “先帝还在时,他擂过登闻鼓?”
  “正是,这樊老板也有意思,家中算个书香世家,早年在保第一路连考连中,人人都说是文曲星转世,结果饶是文采斐然,入京会试仍旧名落孙山。”
  “这个樊老板一口气咽不下,竟去擂登闻鼓。考卷提回重判,闹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朝中人人自危,结果最后还是没能参与殿试。”
  “他便丢笔弃书,也不再待来年了,转而回保第做起生意来。”
  “如今这宝兴银号做得也算是家大业大,谁能不说一句樊老板有魄力?”
  几个人聊起这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一度津津乐道。
  “如今朝中可不就有好几个大元都是那一科考的?首辅大人便是,六部六科叫得上名儿的也有十几个。”
  “这樊老板若是再考一科,混到今儿个,只怕在朝里定然也有些名堂了。”
  “可惜他是丢得彻底,樊家几个儿子各个有功名在身,被樊老板资助出去的保第学子,也是不计其数。”
  “他就是不肯再自己动笔了。”
  裴恭不动声色地听着几番闲话,忍不住弓住指节,面无表情地轻扣两下桌子。
  “扯远了,说正事。”
  “早些说完好去吃饭,你们难道都不饿?”
  几个人哑然失笑,这才忙不迭悻悻扭转话题。
  “说起来,京中宝兴号闭号,有人说先前那顺天的掌柜来过保第一趟。”
  “在酒楼里宴请了一个保第小有名气的染匠,名唤周兴。”
  “后来那掌柜回顺天没多久便意外身亡了,那个周兴也不见人影。”
  “周兴?”裴恭听着这名字只觉得耳熟,“失踪了?”
  “正是。”旗官沉声朝着裴恭禀报,“此人是保第府生人,家中本开有染坊。”
  “他在保第算是有些名气,听说那布匹无论是什么眼色,他看一眼便能调合出来,是个能人。”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染坊不再做了,还欠了一屁股钱,人就跑了。只怕是手上不大干净,丢弃妻子,提先逃命去了。”
  裴恭听着这点点滴滴,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在何处听说过这周兴的大名。
  “周兴……”
  “三爷,这周兴恐怕知晓不少案子内情,他能调会染,这假票只怕和他还有勾连。”
  “咱们是不是先和宝兴号的人通通气,把这个周兴找出来再说?”
  裴恭一滞。
  午后方岑熙同大理寺众人所说的案子,好似正是这个周兴?
  周家也在找人,府衙却不受理,逼得周家跑到京城告状。
  这一瞬间,裴恭忽然眉头微压。
  他发觉,锦衣卫和大理寺,好像在找同一个人。
  眼下的两个案子,恐怕是由一场事端引出的。
  可并案非同小可,何况锦衣卫和大理寺挎着衙门,更不能轻易为之。
  裴恭思索片刻,索性提刀起身。
  “那周兴家住何处?”
  “就帽儿巷的第一家,可是三爷,午后我们去找过,还等了一阵,没人。”
  裴恭揉揉额角。
  他明白方岑熙谨慎,便不由得越发笃定。
  “不妨事,你们自去歇息,我知道去哪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大人:跑神的傻狗
  裴狗:我怀疑你在骂人,但我没有证据
 
 
第56章 只剩一张榻,还请两位大人凑合一宿
  保第府城本就不大, 要找个帽儿巷不是难事。
  裴恭自先是到了城中心的府衙,然后便打算调头往南去。
  眼下天色已晚,周遭陆续关门歇业, 街道上空空如也,府衙却反倒越发灯火通明。
  裴恭见得这状况, 不由得刻意放慢步子,将视线下意识往府衙门前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恭如今是深谙其道。
  果然不过一刻钟, 一辆马车便在他眼皮子底下风尘仆仆地赶来。
  那马车宽广,通身漆朱, 轮毂上更是描了金。
  便是连车顶的楠四角, 都镶着精雕细琢过的绿松石。只一瞥, 能让人瞧出这马车不言而喻的华贵。
  如此豪华的马车, 公然出现在府衙门前,本就是件惹人注目的事。
  更何况车才刚刚停稳,原本空旷又肃穆的府衙门前,登时多出好些人接连鱼贯而出。
  一群人常服乌纱, 皆是迎着这外饰不菲的马车而来。端车凳的端车凳, 撩车帘的撩车帘,分工倒是格外明确。
  裴恭见状, 一时不由得生了兴致。
  他的视线便再毫无保留,皆悉数往那人群处睨去, 脚下的步子更是随之停下。
  一群人围拥些马车, 从车里缓缓接下一个人来。
  众人见得马车帘子被掀开,登时普通变脸一般, 各个笑得卖力, 恭维的话更是不绝于耳。
  “大人可算是来了, 如今咱们碰见了个难对付的。”
  “您要是再不来,只怕跟顺天那头没法交待。”
  “这头皆已经安排好了,大人只管安心吃住。”
  走下马车的人慢条斯理地捋捋胡须,懒声道:“此次是借着探亲访友的缘故出京,不可如此高调声张。”
  “大人安心,如今时辰晚了。”
  “大人赶了一条路,便是派个八抬大轿迎您,也多少算是委屈了您。”
  一群人说得嗡嗡嘤嘤,远处的裴恭却抱紧刀,下意识揶揄地抿抿唇角。
  他将一切尽收眼底。
  自然看得出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不是旁人,正是他先前见过的内卫协领曾哲无疑。
  如今区区一个北直隶保第府,短短几日便聚来两个内卫协领,这事情倒是有趣得很。
  若说十三司的内卫对这地方没有所图,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而皇上显然是给了他裴恭一颗烫手山芋,临行前,父亲和大哥的担忧皆不是空穴来风。
  裴恭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声。
  只是这轻声的嗤笑,反倒引来巡城官兵探寻的目光,几只明晃晃的灯笼,霎时便冲着裴恭站着的地方映。
  裴恭便也没了继续耽误的心思,他握住刀的手一把扣稳,转身轻而易举翻过院墙。
  一墙之隔的巡城官兵扑了空,面面相觑半晌,最后终于一无所获,叫了几声古怪,便再没有更多耐心,纷纷各自散开。
  裴恭这才起身,背着巡城官兵,往南扬长而去。
  周家坐落在城南,顺着一条主道,便能直通城南
  裴恭一寻到南城周围,随即就见到了已经废弃的染坊。
  偌大块地方,周围的竹架皆是空空如也,四处更是凋敝不堪。
  看着眼前的场景,裴恭不难想象这染坊中曾经的模样,定然是迎来送往,十分忙碌。
  眼见染坊近在眼前,裴恭自知周家不至于太远。
  故而他索性两三下翻身上了房顶,立在高处朝四周打量起来。
  那帽儿巷的第一家,正是午后说起的周家。
  这院旁还有棵老榆树,瞧着已然有了好些年头,树干便是两个人也没法子合抱了。
  而院中虽是一片漆黑,但窗里还是难免透着隐隐的微光。
  再仔细听时,俨然还能听得见窗下的窃窃私语。
  裴恭当即便看出这院中有人,只是还因着什么缘故,周家人好似在家中都是偷偷摸摸的。
  他不再犹豫,随即顺着屋檐疾驰几步,悄无声息地跃进了周家的小院。
  不料才背过刀到身后直起身,屋里的灯却忽然亮起来。
  周家的人显然是一早便在屋中守株待兔,等着什么人闯进屋里来。
  裴恭侧眸,抬手避了避这突然映来的刺目亮光。
  他眉头微压,扣住刀的手,便已经下意识卡紧了刀镡。
  只是预料中的冲突丝毫没有出现,唯有身后幽幽飘来半句满是疑惑的轻声询问。
  “三爷?怎么是你?”
  裴恭闻声抬眼,缓缓适应下了这院中的澄光。
  方岑熙背光站着。
  他身形清隽颀长,此时立在夜色之中,便好似画中的谪仙,被这天底下最善画的能工巧匠,仔细描上了一层金边。
  方岑熙瞧起来总是慈眉善目的。
  即便裴恭已经搞清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却好似还是能从他惊诧的目光里,察觉到那份悲天悯人的温和。
  裴恭不由得勾起唇角:“那你还想等谁?”
  “你又为什么在这?”他说着回过头打量起院子,“此处好似并非大理寺衙署在保第下榻之所吧?”
  “方寺正夜不归宿,还准备恶人先告状?”
  周家老小躲门边,视线始终留在裴恭的刀上。
  待到裴恭望过去迎上他们打量的目光,他们才像是被烫到似的忙不迭避开,显然对于这个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十分胆战心惊。
  方岑熙不顾及裴恭的挑衅,只是转而对周家老小安抚道:“没事,不必怕。”
  “今日夜色已晚,府衙应当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你们还是早些安心歇息吧。”
  方岑熙略加思索,又有条不紊地嘱咐:“不要睡在往常歇息的堂屋,你们换间屋子歇息。”
  周兴的妻子叶氏微微颔首:“可……婆母腿上那伤……”
  “能不能请方大人莫要走远?若是婆母夜半疼起来,我也好有个去处寻您。”
  方岑熙颔首:“若有偏屋能借宿,我自可留下。”
  裴恭瞟向方岑熙,忍不住哂然勾起唇角,用只两人才能听清的低声道:“方寺正还真是一贯喜欢救死扶伤,任谁见了都得感恩戴德的。”
  方岑熙哂笑笑,轻轻撩起眸线,侧目迎上裴恭审视的目光:“所以呢?三爷不想看这个,还想看什么?”
  “难不成三爷夜半来此,是想看我杀人的?”
  裴恭唇角堆笑,目光里却满是威慑,像是淬了层寒霜。
  他冷声道:“周家这一院子人,都是我北镇要找的嫌犯。”
  “你若有丁点动作,到时候是你先得手,还是我先掰折你那柴禾似的胳膊,恐怕就不好说了。”
  方岑熙一怔,忽漾出满脸笑意。
  “三爷这差事办得倒是轻省,如今连谁想置周家一家老小于死地都没弄清,底气倒是半分没少。”
  “你难道就不急着找周兴?毕竟这周兴是保第城里最能调会染的工匠,与锦衣卫要寻的假钞,实在难说没有关系。”
  裴恭不看穿意图倒也不急。
  他满脸还兜笑:“果然,锦衣卫的事,于大理寺是绝密,可在十三司跟前还当真是昭然若揭。”
  “既然方大人如此料事如神,胸有城府,那你便早点把人给我找出来。”
  方岑熙颔首,眼角堆出的弧度却不见减少:“三爷,天底下谁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是不像三爷,躲在墙后头偷听还能跑神。三爷想使唤别人,总得先予些好处再说。”
  裴恭又轻嗤一声,不动声色地往方岑熙身边靠去:“好处倒是没有。”
  “不过临远协领进十三司案库干过什么好事,应该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吧?”
  方岑熙嘴角的笑意一僵,打量裴恭的视线,登时便多出几分令人看不透的意味。
  一旁的叶氏看得两个人停下交谈,这才缓步上前道:“家中破落,除开堂屋和厢房只剩了一间房。”
  “这房中,也唯有一张榻能安置,两位大人恐怕得凑合一宿。”
  心猿意马的两个人,各自扯起笑意。
  在叶氏的目光里,带着表面的和气应了声。
  凛冬的深夜实在算不上温暖。
  房门和着为数不多的暖意被早早扣紧,只剩下裴恭和方岑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立在屋中。
  屋子里陈设捡漏,没有地龙汤婆,饶是不必吹冷风,也寒意逼人。
  裴恭正自顾自思索方家老小为何受伤,更疑惑方岑熙要找人,又和必要跟来周家?
  那头的方岑熙便先一步泠然笑道:“怎么?三爷还要看着我,怕我跑了?”
  “那三爷便看着吧,方某要上榻安置了,三爷要睡脚踏还是方桌,就请自便。”
  裴恭失笑:“你睡榻,要我自便?”
  “你倒是真好意思。”
  方岑熙垂眸,泠然行到榻边,浑不在意道:“我在三爷心里,早就已经是个无恶不作的奸人了。”
  “如今何必还要为难自己,要那几分不值钱的颜面?”
  裴恭冷着脸,一把扯住方岑熙的胳膊。
  不料方岑熙却反而捂着肩头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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