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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古代架空)——茶娱娘

时间:2022-03-22 18:27:21  作者:茶娱娘
  慕千里接过纸笔的手颤了颤,他身体虚弱,只做了这些动作,便冒出满头虚汗,但依旧强撑着,拿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战事要紧。”慕千里轻咳两声,书写完望君安三字,将纸折好,递给近朝:“他许是太忙了,来不及回,下次驿使来时,你再问问……他总归是要回我的。”
  近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着信再次翻窗而去,慕千里方才放下心来,趴在床榻上猛咳了几声,只觉寒意袭来,忙钻进被窝里重新盖好。
  第二日传来凌霄伤逝的消息,慕云怀来不及收拾便去了凌府,回来后,脸色苍白的宛若失魂,一群人忙扶着他到前厅里坐下,只见他双目无神,望着门外,也不知在看什么。众人见他这般可怕,都不敢吱声寻问,离得远远的。
  不时,王妃郑安洁赶来,看到慕云怀如此,立刻酸了眼眶,挥退周围下人,走到慕云怀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安抚道:“故人已去,王爷要节哀顺变啊。”
  “凌霄因本王而死……”慕云怀话间颤栗道,痛惜的望着地面:“凌霄一死,本王如丧双臂。”
  郑安洁泪如雨下,抱住慕云怀身体,不停劝慰道:“王爷别怕,你还有妾身,还有千儿……”
  “可陛下多疑!”慕千里如笼中之鸟,蓦然受惊,仓惶的看着郑安洁:“本王迟早会连累你们……”
  郑安洁逐渐哭的泣不成声:“王爷不若将真相告知陛下,你我带千儿回到封地,哪怕清贫一生,只要安稳度日也好。”
  “可陛下未必会信。”慕云怀垂下眼来,将头靠在郑安洁的身上,两个无助的人彼此相拥着:“陛下病重,神智本就不清,他又极信玉氏……如今之计……”他眼中些微提亮,抬头凝望着郑安洁:“也唯有牺牲我一人,来保千儿与你平安。”
  雨过天又晴,朝阳普照下的大地依旧平静,偶有枝叶上的几滴雨露垂下来,方才叫人记起昨晚似乎有一场大雨。
  沈兰昭从床榻上惊醒,窗外的朝阳照进来,有些暖意,他穿上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英俊,挺拔,眉目间是身为世家公子的桀骜不驯。往日,他若看到自己的这幅样子,定会感叹自己的英容俊美,无人能及。可今日,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完美。
  他忆起,昨夜在大雨,那个人玉白的手指扣着伞柄,细长的脖颈隐没在葱倩色的清衣来,抬眼望他时,黑色的眼眸深邃,仿若月色下的水井,一嗔一怒皆在那口井里。他的身量不高,似乎刚抵到……
  沈兰昭伸手量了量,刚抵到他的胸口,他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他的悲喜,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底……突然感觉……凌书沅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他生的那样好看……就像……就像自己养在玉盆里的水仙花一样。
  沈兰昭恍惚回过神来,他微微蜷起指尖,收回落在窗前水仙花上的视线,睫毛颤了颤,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想去和凌书沅好好道个歉。
  他踌躇着,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凌府,只是他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满眼的白帆,在风里飘荡着,门里哀乐,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死气。
  “少爷……起棺了。”下人禀报道。
  跪在棺前的凌书沅愣了愣,站起身来,拿起父亲的牌位,跟着棺木向前走去,白纸满天,沈兰昭站在凌府的门前,遥望着台阶上的凌书沅,那句未曾说出口的抱歉,终究还是来不及。那句抱歉,最后留在了沈兰昭的心里,成为他一生里最大的遗憾。
  秋雨过后,宫里传出了皇帝病危的消息,不知是否是秋意荒凉,慕云怀时常觉得胆战心惊,他有时半夜醒来,在床上长坐半晌,郑安洁起来,替他添衣裳,见他神魂俱伤,忍不住心疼,拿帕子为他拭着额间的汗,劝说道:“宫中尚且没有举动,王爷切勿忧心太甚,伤了身体。”
  慕云怀睁眼,见天已蒙蒙亮,才知自己竟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心里自责,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对,本王确实有些忧虑过甚了。”
  郑安洁拿帕子的手一滞,忍下喉中的哽咽道:“王爷是被这次的刺杀吓怕了。”
  “王妃啊……”慕云怀环住郑安洁的腰,将头贴在她的身上,苦涩道:“本王没用啊,本王真的没用,护不了你们周全,还让你整日同我一起担惊受怕。”
  “王爷在说什么胡话?”郑安洁的眼角微微泛红:“夫妻本是一体,妾只恨以前未曾察觉王爷的不易,不能替王爷分忧。”
  “这怎么能怪你,这怎么能怪你……”慕云怀低声念着。
  夫妻两心思沉重,抱在一起相互慰藉,却忽听府门外,传来一阵急迫的拍门声。两人心一惊,慌忙拭泪,相扶着走出去,刚走到前堂,便见一紫衣公公举着圣旨宣读,夫妻两慌忙跪下,谨听圣旨。
  那公公念道:“南王为朝尽忠数年,今圣上念其功高,特加封为亲王,南亲王,起来接旨吧。”
  “是,臣叩谢陛下圣恩。”慕云怀颤巍巍接过旨去,瞧见那“亲王”二字,心瞬间一沉,他这条命,恐不久矣。
 
 
第五十四章 京城篇,迷途
  “我听说陛下父王加封了亲王?”慕千里扶着床榻起来,结果婢女递来的药碗,轻抿一口,抬头看着近朝,他这一病,竟让他变得成熟不少,说话做事间颇有了些皇室王孙的神韵。
  近朝不由愣了愣,恭敬的垂下眼,回道:“确实。”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慕千里垂颔道,思虑的片刻,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递给身旁的丫鬟,细细分析:“陛下如今病重,却为父王加冠进爵,实属诡异。”他挑起眉目,望着近朝:“你日前说父王将我保护的很好,可是知道些什么?”
  “属下......”近朝犹豫了片刻,俯首道:“属下不知。”
  “你们都有事瞒着我。”慕千里垂眸,侧目望着窗外,迎风摇动的漠阳花,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可有回信了”。慕千里问道,他身子大好了,只是依旧吹不得风,否则他真想亲自去问问,驿使是否有带信来。
  “没有。”近朝叹息道:“可能是战事太紧。”
  “不是时传捷报吗?”慕千里轻哼一声,走到窗前,手指捻着漠阳花的花瓣:“难道连点写信的时间都没有吗?”他心里一酸:“明明走前说好的,要每月给我送信来的。”
  “小王爷......”近朝慕千里的背影,这几月的病痛将他的身体消磨的有些轻瘦,孤身站在窗前,有种说不出的凄寥。近朝忍不住,心酸道:“属下......属下再去问问。”
  近朝转身出去,慕千里的视线从窗边收回来,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子,偌大的屋子,真冷啊,琳琅满目的装饰摆件,却都是冷冰,他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衫,走到床榻间重新躺下,看着头顶薄透的床纱,思绪渐渐飘摇。
  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王和母妃为何要瞒着他?还有近朝,明明知道却也瞒着他,这个王府里,似乎就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想被遗忘在苍茫的荒漠里,周围没有声音,风声簌簌,他听见远处传来的驼铃响,从远处的黄沙里,奔来一匹骏马,那是顾拾白的马,他骑在马上,大风卷起他身后大红色的披风,他那样的潇洒,拿着红缨抢向敌军的盔甲狠狠刺去。
  他俶尔惊醒,近朝又从窗外翻进来,他翻身,不悦的锁了锁眉:“你怎么不走门?”
  “属下习惯了。”近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似想到什么,慌忙垂下手道:“属下方才去问信,路过凌府,看到凌公子同他的母亲回富尧了。”
  “他父亲伤逝,他自然要送碑归乡。”慕千里并不诧异,这是沧月国的风俗,凡是在外的游子逝世,都要送归故里,只是不知道凌书沅这一去,何时才能重新归来。
  “还有。”近朝默了默:“驿使说,顾小将军不曾回信。”
  慕千里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为何没有?”他手指在袖中暗暗蜷成拳:“为何没有?”
  “这......”近朝为难的低下头去:“许是,许是有什么原因?”
  “呵。”慕千里轻呵一声,抬头望向周围:“顾将军的信件送回来了几次?”
  近朝颤颤巍巍伸出几根手指:“三次......”
  “三次!”气涌胸头,慕千里猛地咳嗽一声,扶住胸口,伤心质问道:“那他为何不回信,若是战事吃紧,顾将军府的书信为何月月送达?”
  “小王爷是不信顾小将军?”近朝不解道,明明半月前,还在为顾小将军开脱,怎的今日,却这般怨怪?
  “我不是不信他。”慕千里咬着牙,他心头一阵阵的酸楚涌上来,逼红了眼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他若是看见信,便给我回一封,他可知,他可知......”可知我现在的心境有多困惑,可知我陷入无尽的迷茫里,寻不见出路?可你却没有一封信给我,我在这漫漫的长夜里,抓不到一丝薪火,又怎会不怨你,连一封书信都不回我?
  秋意深浓,寒露越发的沉重,慕千里倒在身后的床榻上,单薄的被衾捂不暖他心口的冰,他蜷缩在凉透了的秋霜里,瑟瑟生寒。
  战场时常传战报来,只是皇帝病重,太子监国,对兵家之事不甚了解,便全权交由兵部处理。驿使将兵部的决策交给顾覆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摆在顾拾白的面前,叹息道:“南王府的小王爷,又送信来了。”
  “又是给阿白的?”顾覆霖拿过信,不屑的瞥了一眼,扔到桌上的书堆里:“阿白专心战事,不可分心,这封信还是老规矩。”
  “可是......”萧臣忠叹息一声,建议道:“可是顾小将军也在给小王爷写信,依属下看,不如就由着他们吧。”
  “由着他们可还得了。”顾覆霖气愤道:“阿白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南王的关系!”况且那日出征,他亲眼瞟见自家儿子的身上居然有那种痕迹,想来,定是和那个慕千里学坏了,竟在出征前一夜跑去了青楼花天酒地,他如何还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和那种人来往,自然要扣住他们来往的书信。
  萧臣忠还想说什么,但顾覆霖扬手止住他不要说,低头展开兵部的信折,刚看了一眼,便青筋暴怒:“兵部好一番决策,本帅说战场缺将才,他们倒好,竟派了沈师的长孙沈兰昭来,那沈兰昭一介毛头小子,又没上过战场,懂什么?”
  萧臣忠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福至心头:“许是兵部的沈大人走后门。”
  “那他沈域还真是个人才!”顾覆霖违心赞叹道,将信折往桌上一扔:“行,让沈兰昭那小子便来,看这战场上的风沙不剐掉他一层皮!”
  “一层皮恐怕少了。”帐帘掀开,沈从笑着进来:“这小子来了战场,我这个亲叔叔可是好好教训他。”
  “就是!就是!”萧忠臣连连附和道:“你那亲侄儿可被你哥哥惯得嚣张跋扈,前几年,把我那同乡凌兄家的儿子欺负可惨,你这会,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第五十五章 京城篇·归还
  连绵的几场秋雨一下,树上的残叶归根沉泥,北风一吹,转眼便到了冬季,初雪一下,天气愈发的生寒。
  皇帝的寿命也随着这万物的凋蔽走向了枯亡,太医束手无策,只能私下告备太子准备丧仪。
  宫里的妃嫔,丫环,太监跪了满地,在皇帝的寝宫前凄凄艾艾的哭着。太子推门而进,皇帝仰头斜坐在榻上,脑袋下虽有一块高枕撑着,却还是沉甸甸的向后坠着,身上只剩下一层皮,贴着骨头,深陷下去,看起来极为可怖。
  太子拂衣跪到床边,痛苦的垂头喊道:“父王。”
  “去!”慕成钰挣扎着仰起头来,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宛若鹰爪般钳住太子的胳膊,用尽了力气斯声道:“去传南王进宫见朕,朕要为太子扫,扫清前路!”
  门口的太监慌忙去了,太子慕游方握住皇帝的手轻泣着,宫室重归于静,只听见皇帝粗重的喘息声,不时沉下去,又重新提起来,仿佛是有什么未了的事,久久提着一口气不愿离去。
  慕云怀一夜未眠,他坐在窗前看着天边,朝阳刚从云里露出头来,白昼才刚刚与黑夜接壤,他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异响,恍恍惚惚,仿若佛塔古寺里传出的钟鸣,据说那是悼念亡魂的,可让受尽人世苦难的魂魄得以安息。
  郑安洁从门外跑进来,她眼角的泪像断线了一般,用帕子捂着嘴哭泣着,豆大的眼珠一颗颗的掉下来。
  慕云怀蹒跚着脚步向她走去,伸手扑到她的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头,他身体颤抖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奈何世间生死分离,乃人之长恨,又怎会不流泪伤心。
  “本王今日去……王府诸事皆交于世子。”慕云怀回身向府中众人道:“陛下仁厚,册封我为亲王。”
  “又蒙陛下信任,得以入宫侍疾……”他扶正衣冠,送来郑安洁的手,向堂下走去:“若是世子问起,诸位以此相告……”
  “是,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俯首,恭送慕云怀出府门去。
  世子卧房内,慕千里摔碎了茶盏,近朝从窗外翻身进来,瞧见满地的碎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慕千里忽然抓起床上的外衫,向外冲去。
  近朝迅速回神,慌忙转身,将慕千里拦下:“小王爷何去?”
  “你真以为拦得住我?还不退下?”慕千额角青筋跳动,挥手命令。
  “恕属下不能从命。”近朝单膝跪地,提起剑,双手抱拳:“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你们……你们真以为瞒得住我……”慕千里浑身颤抖,冷笑着:“你们真以为瞒得住我?!当我不知陛下封亲王此举何为?不过欲要杀之,必先捧之,用一道券爱亲弟的圣旨,哄骗天下众民,让世人皆以为,皇恩浩荡,是我父王起了反叛之心,你们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当真以为我只适合做一个无所事事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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