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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古代架空)——茶娱娘

时间:2022-03-22 18:27:21  作者:茶娱娘
  “王爷是不想拖累世子!”近朝抬头,眉眼沉痛,抱紧双拳,劝说道:“世子今日若是执意闯出去,便是毁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慕千里猛然瞠目,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极力隐忍着,声音柔顺几分,却卷着仇恨:“那你让本世子怎么办?本世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王去送死。”
  “若牺牲王爷一人,保得了整个王府!”近朝厉声道,坚定扣下头去:“还请世子节哀!”
  周围几个下人也纷纷拂衣跪地,伏下头去:“还请世子节哀!”
  帷帐金黄,皇帝慕成珏在太子的搀扶下抬起头来,手指缓缓的扣着身边的床榻,太监从宫外进来,同太子相见一眼,埋头禀告:“陛下,南王来了。”
  “宣他进来。”慕成珏挥了挥手,太子会意,向太监命令道。
  慕成怀随太监走进卧殿,冲着床榻提衣跪下:“臣慕云怀参见陛下,太子。”
  “你们出去。”皇帝慕成珏从太子臂弯间挣扎着坐起,气缕残虚道。
  太子和太监退下,宫室中只剩下兄弟二人,慕成珏轻喘着,将双腿移下床榻,靠在身旁的被褥间,凝目冷视着的慕云怀,轻咳几声,阴侧笑道:“朕要死了,皇弟手下的半数京畿重兵可舍得归还?”
  “臣从无叛反之心。”慕云怀双目悲戚,从怀中摸出半块兵符:“只是这半块兵符,臣不能交给陛下。”
  “你若没有反叛之心,为何不肯交还兵权?”慕成珏讽笑道,他笑起来,浑身的骨架都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了般。
  “当年先帝将兵符交于我,是要我帮陛下守住这半数兵权,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不时之需?京城之地,哪用得着你帮朕守半数兵权?”慕成珏质问道,气上心头,愤慨道:“父王他就是偏爱你,认为朕身子孱弱,他将半数兵权给你,就是要你在朕死后顶替朕!”
  “陛下!”慕云怀喉间酸楚:“若父皇对臣偏爱,为何不将帝位传给臣?”
  “朕乃嫡长子,九五之尊自然会是朕!”慕成珏怒不可制,拍着床榻,怒吼道:“先帝怕后人诟病,所以才传位于朕!”
  慕云怀见慕成珏如此偏激,自知劝不回此人,垂首,苦不堪言道:“陛下若执意认为,臣无话可说,但臣仍要将此事来龙去脉向陛下诉说清楚,如此,也不算辜负先帝临终托付。”
  慕云怀已无畏生死,端正身体,扶正衣冠道:“皇后与太子妃的母族玉氏,其先祖曾是开国元勋,玉氏族人,自祖帝起,便当任京畿南北两处军队要职,直至今日,依旧未变。可若是一族,长久拥兵,难保没有叛反之心。”
  “可玉氏一族一直忠心效主,从未表现出异心。”不等慕成珏质问,慕云怀便替他道出怀疑,接着解释道:“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若玉氏从未有反叛之心,皇后何以让自己的亲侄女从小入宫侍候太子。若未有叛反之心,玉氏又何必将京畿南北两处的兵权要职,检举自己的族人来当,陛下,玉氏如今虽未表现出不臣之心,可此类种种,都不得不叫人多心防范啊。”
  “所以南王之意,是说先帝将半数兵权交给你,是为了预备在玉氏反叛时的不时之需?”慕成珏顺着慕云怀的话推测道。
  “正是啊,陛下。”慕云怀俯身扣首,该说的他已都尽数说清,接下来,便只能看慕成珏信不信。
  若是不信……命运如鼓点般在慕云怀的心里猛然敲起,而榻上的人一锤定音:“一派胡言!”
  “你以为将罪开脱给玉氏,朕便会信你?玉氏为我朝尽忠数载,若真有不臣之心,又何须待今日,皇后和太子妃贤良,玉氏满门忠义,连先帝都曾夸奖过,你今日又怎敢拿此欺骗朕,真当朕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吗?”
  “这普天之下,又不臣之心的也只有你慕云怀一个……一介臣王,却手握京畿半数兵权,你没有不臣之心?说出去谁会信?”不信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随着经年滋长的猜忌生根发芽:“若说先帝把军权教给你是备不时之需,那他为何不交给朕?交给朕,岂不更好?”
  慕云怀闭眼垂眸,现在说再多,又有何用?疑心一旦扎根,怎会轻易折断?他无奈的垂下头去:“臣无话可说,臣……”他看向手中的半块兵符:“臣可以交还兵符,但臣有两个条件。”
  慕成珏微微眯了眯眼:“你说什么条件?”
  “臣自知陛下有心杀臣,臣亦没有资格同陛下讲条件,但臣希望,陛下能念在幼时兄弟相亲的情分上,不要连累臣的家人,王妃郑氏性子纯良,臣的世子年少心稚,他们都绝无陛下所说不臣之心,若陛下肯当过他们,臣便甘愿赴死,为陛下陪葬!”
  “好,”慕成珏捂着脸,悲喜交加的轻呵两声,抬手在床榻间拍了拍,示意门外的太监将毒酒端进来,盯着慕云怀道:“若皇弟饮下毒酒,朕即可便下圣旨,封千里为辰王,接替你的王位。”
  “臣多谢陛下!”慕云怀俯首行礼,接过太监手里的毒酒凑到嘴边,却又停下来,捏杯道:“还有一事,陛下虽不信臣,可臣仍要告诫陛下,玉氏拥兵太重,不得不防,臣如今将兵符交还给陛下,但还请陛下一定不要把这半数兵权也交给玉氏,如此,臣便无憾了。”他说完,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京城,又下雪了,郑安洁缩在前堂的软坐间,抬头凝望着堂外的满天飞雪,突然,一阵悲凄的钟鸣,从宫里向整个京都传来,太监站在皇城台上大声的哀号:“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京都的众人纷纷跪下,向着宫门的方向垂首默哀,白雪纷飞,在地上慢慢堆砌,今年的京都格外寒冷。
  太监拿着慕成珏的圣旨走出来,太子披着哀衣,从满天的飞雪里收回视线,望向太监手里的圣旨:“父皇临死前封了慕千里为辰王?”
  太监俯下头来:“是,但他没有兵权,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太子不必担心。”
  “若是闲散王爷,在哪不能当?”慕游方轻蔑一笑:“依我看,不如让他遵循沧月国旧俗,他的封地不是在燕庭吗,便让他送自己的父王回燕庭安葬,再守孝三年。”
  “还有……”慕游方不怀好意的挑了下眉:“无诏不得回京。”
 
 
第五十六章 京城篇·离京
  丰與七年冬,沧月国皇帝薨,同日,太子昭告天下,南王慕云怀有谋逆之心,帝赐毒酒,将其诛灭。
  慕云怀的棺木被人从宫里抬了出来,京都得所有人都记得,那是一个雪天,满天的飞雪飘零下来,在黑沉的棺木覆上一层雪白。
  众人皆疑惑,为何皇帝对南王隆恩盛笃?却叫南王起了反叛之心,只是皇帝与南王间向来兄友弟恭,又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不明白,便信由那诏书上所说的,是南王背信弃义,辜负了君王信任,才落得如此凄凉,可究竟何是真相,生活于坊间,只想安稳度日的百姓没人会追究,南王的罪行便在这些百姓的心里重彩浓墨的记上了一笔。
  棺木送到王府的门前,太监站在台阶上宣旨,南府的下人,亲眷跪了满院,他们想俯首哭泣,却不敢在圣旨前失礼。
  太监宣旨的声音甚是尖利:“南王认罪伏诛,先帝感念幼时情义,特赦免南王府余人,册封燕庭世子为辰王,三日后送南王棺木藏于燕庭,守孝三年,无诏不得归京。”太监收起卷轴,递给慕千里:“燕庭世子,接旨吧!”
  慕千里咬紧后槽牙,双手在膝间握紧,骨节“卡吱”作响,他阴鸷的看着面前的太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将太监手里的圣旨揉绞撕碎。
  他的父王为先帝尽忠数十年,竟是落得这样的结果?反叛?他父王何来的反叛之心,又何须先帝感念?
  仇恨在他的心里汹涌蔓延,他想来冲上前去,郑安洁却率先一步挡在他面前,向那太监俯跪道:“南王府上下感念先帝隆恩。”
  太监轻哼一声,将圣旨交到郑安洁手中:“王妃和世子既然感念,便好好收拾收拾,三日后,回燕庭吧。”
  “是!”郑安洁恭敬道。
  待太监离去,她才终于敢流露伤情,抱着圣旨,泪如雨打般,滴滴都砸进慕千里的心里。
  郑安洁逐渐哭出声来,丧夫之痛让她逐渐疼昏了过去,雪依旧在下,白茫茫的,铺的地面一片干净。
  慕千里静跪在南王的棺前,伸手抚上那棺木,他大病初愈,在雪中一冻,伤寒又起,身上的疼痛又怎敌得过心里的,两者相交,倒要把这身心的主人折磨至极。
  慕千里拂着他父王棺上的积雪,黑沉的棺木是冰凉的,他靠在上面,体会不到他想要的一丝温度,他忽然又想起,风雨夜的时候,他的父王握住他的手,将鼻尖靠在他的手背上,那温度鲜活的存在的,可现在,全都凉了下去。
  雪覆在慕千里的手上,将那记忆里的温暖也浸湿了,刺骨的冰凉慢慢渗进了寒彻的心里,这个冬天,比以往的每一个雪季,都难熬……
  慕千里送他的父王前往燕庭,郑安洁伤心落病,只能坐在马车里休息,她挑来窗帘,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在王爷的棺前,抱着王爷的牌位,在众民相看的街市中,慢慢地向前走着。
  他长大了,身形高挺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在他怀里撒娇的少年,短短几日,他的肩头抗起了整个南王府,他是辰王,以前她担心他是否能够胜任,可如今,她相信,他一定担得起燕庭之民。
  慕千里捧着父王的牌位向前走去,他听得见,周围民众的非议。如今的南王之子是叛臣之子,那些难听的话自然不绝于耳,可这些人,他们懂什么?
  既然不懂,他又何必与他们计较,他慕千里忍的住气,也沉得住声,他要在有生之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万民知道,他的父王不是叛臣!他要为自己的父王洗清冤屈,让自己的父王沉冤得雪,他慕千里等的起那天,也必然会等得到那天。
  他站在京城门口,转头回望着皇城里的宫殿,他要记清这宫殿的模样,也要让这宫殿记清他的模样,终有一日,他慕千里会回来。立于这宫殿之上,俯瞰万里河山。
  京城篇·完
 
 
第五十七章 孤鸿篇·战场
  “此去燕庭,怕是也不能替王爷问信了。”近朝随慕千里看着京城的方向道。
  “不必了。”慕千里落在眼睑上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松开在腰间握紧的手:“以后都不必了。”他带着父王的牌位向前走去,一只孤鸿从京城飞来,越过他们的头顶,飞往远处的霞光。
  孤鸿振翅,从边境的血雨腥风穿梭而过,顾拾白抬头,看着这抹孤影向远处飞去。身后传来马蹄声,他回头,沈从驾马行来,停在他的身侧,和他一起看着被晚霞浸染了半边的天空。
  “陛下驾崩了……”沈从叹息一声:“只可惜我们这些在外的臣子无法回去尽哀。”
  “陛下定也希望朝野清平。”顾拾白淡淡道,陛下对他而言,既无知遇之恩,也无君臣之义,仅仅是一个他该为之效命的君主,因而他并不像自己的父亲和沈从那样,对陛下的亡故感触良多。
  只是,京城还传来了慕千里的消息,听说南王谋逆,被帝诛杀,就连慕千里也被连累,被皇帝贬回了燕庭,无诏不得归京。他出征了半年,虽每月给慕千里写信,可从未得到过回信,是还在怪他吗?
  如今,他好不容易得到慕千里的消息,却是这般不幸的消息,南王逝世,慕千里失去了他最敬爱的父亲,他该有多难过?可慕千里难过的时候,他们却相隔千山万水,他身在在遥远的关外,明明知道慕千里有多难过,却护不了他,也安慰不了他
  心里的自责慢慢深浓,顾拾白抚住自己的胸口,不想让那份心痛继续发酵,他挺直腰背,端坐在马上,凝眸远视着远山下的夕阳,沈从转头看了眼他的神色,料想出他心中的烦忧,摇头轻叹道:“我知道你在意的是南王府的小王爷,只是陛下也算厚待他,并没有因为南王的事迁怒他太多,依旧让他承袭父亲王位,封为辰王,至于回燕庭,燕庭本就是他的封地,即便南王不死,他以后封了王也还是要回燕庭的。”
  “可南王刚去……”顾拾白暗暗咬了咬牙,心痛的轻喘一下,眼角有些微红:“他便要归去燕庭,无诏不得归京!”
  “哎,谁让南王他……”
  “南王犯错,与他何干?!”顾拾白不平道,拽紧马缰,微微调转马头:“父债子偿,何来的道理?”
  “话虽如此。”沈从叹了口气:“但总归虎落平阳被犬欺,南王一死,他这个南王世子的处境自是好不到哪去?如今,已算圣上优待了。”沈从拉过马头,与顾拾白并肩齐驱,见顾拾白面色阴沉,立刻转移话题道:“行了,聊点战场上的事,我那个亲侄儿,就你认识的,沈兰昭!过几日便到战场了。”
  “那小子虽比你大两岁,但心性远不及你,且有勇无谋,到了战场你可得好好提点提点他。别让他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沈从嘱托道,夹了夹马腹,看着前方叹道:“先帝驾崩前,给他封了圣武将军,让他前来率领玉麟军,与你的青麒军的军营正好相临,你们两个平时便多走动走动,有什么军机大事,也一起商量再定。”
  “沈叔叔说的对。”顾拾白肯定道,谦和有理:“我之前与沈公子在一个书院,见识过沈公子的骁勇,应当是我多向他学习才是。”
  “害,你就别自谦了。”沈从沉着声,轻笑两下,拍了拍顾拾白肩膀上的铠甲:“楚生瑛是什么样的人,他精通用兵之事,你师从于他,定也用兵如神,兰昭那小子缺的就是这个东西,你可得好好教教他。”
  三日后,沈兰昭果然到了战场,他下马来,看见他叔父等一群人都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都作一副长辈姿态,笑呵呵的迎上来,将他上下打量着。
  顾覆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将他周身一瞧,立刻赞道:“这身体结实,是个好苗子!”
  沈从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两下:“好小子,如今到了战场,叔父我可得好好锻炼锻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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