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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古代架空)——茶娱娘

时间:2022-03-22 18:27:21  作者:茶娱娘
  原本热闹的环境也顷刻安静下来,空气里还充盈着一丝紧张的氛围。眼看着生意做不成,老板娘怯生生的抬眼,观察县丞的脸色,见县丞的视线左右飘移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壮着胆子,正要问。那县丞却忽然变了脸色,抚着袖子“哗啦啦”的跪下,对着那老板娘的方向扬声吼道:“臣等恭迎南王王妃!”
  这一吼,吼得老板娘吓出一身冷汗,慌忙回头望去,只见楼梯上,一个身着麻布素衣的女子,款款而下。满身的气度如莲花般,温婉敦肃。竟不像是在她们客栈中住着的哪位人。正疑惑着,那女子已经走到县丞和数十个官兵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就好似下一秒便要出言训斥。
  那县丞被那冰凉的眼神瞧的一怵,慌忙低下头认错:“臣等来迟,还请王妃勿怪。”
  “怪?”郑安洁双眼一眯,凝着眉轻叹一声,缓缓的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颔首低头,慢悠悠的从衣袖黎掏出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哗”的一下挥手展开,慢慢往眼角拭去,突然,才像缓过神来,撒气似的大声哭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还不快带我去见王爷。”
  老板娘这才恍惚回神,这不就是前几天,没钱住店,哭着喊着求收留的妇人吗?没想到竟还是南王的王妃?今日这摇身一变,别说倒真是一副王妃的架子,与那日那个躺在她店前撒泼打滚的妇人判若两人。
  县丞线显然也是被这位王妃前后不一的个性吓的一愣,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从地上匆匆起身,扬手迎着郑安洁往前走,一边殷切道:“您这边请。”
  “慢着。”郑安洁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将手移到脑后抚着鬓角,一副贵妇高傲的气派,小鸡啄米般向那县丞吩咐:“这家老板娘待我不错,你记得替我赏她。”
  “哎,哎,是,那是自然。”县丞连连称是,一面殷勤的护送着郑安洁往门外走。
  这厢出了门去,郑安洁不知何故绊了一下,县丞忙伸手扶住,却还是挨了郑安洁一句训斥:“扶好了。”
  一众人挤挤囔囔的去了,店里的客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竟就是大名鼎鼎的南王的王妃?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与他们想象中的差之千里啊。
  来迎郑安洁的这位县丞姓李,是个偏远地方的小官,一辈子哪见过几个皇室。这次若不是郑安洁流落此处,他连个伺候皇家人的机会都没有,因而这会儿是上赶着巴结,一路上嘘寒问暖,全不落下。
  这会儿,到了县丞府,穿过府中长廊,便是后院,只见院子里坐落着几间厢房,其他几间都是半敞或全开的,唯有最偏的一间,门逢紧紧闭着,让人瞧不见屋里的丝毫光景,可见住在这厢房里的,定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郑安洁这一看便明了,这般谨小慎微的人除了她家王爷还有谁?夫妻重逢,本该是幸事。但郑安洁这会儿不想觉得幸运,她只觉的一股气憋在她心里,憋得她上下不快。还不等李县丞说,她便几步走上去,对着那严实闭紧的门就是一顿猛拍,将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到门上,一边拍,一边带着哭腔大喊:“慕云怀,你给我出来,这日子你爱过过,不过了,老娘一纸和离书,休了你得了!”
 
 
第六章 荒漠篇·年关
  “哎呀呀,王妃你息怒啊。”那县丞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劝阻。
  两人正拉扯着,那门一开,南王慕云怀中从里面冲出来,看着二人,先是一愣,随后趁郑安洁还没反应,一把抱住她,激动的大喊:“王妃啊,本王总算找到你了。”
  “你个废物!”郑安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把压在她身上的这块重物毫不留情的推开,擦着眼泪哭囔道:“刺客来了,你丢下我就跑?慕云怀?你还有没有良心?”
  “哎呀,这不是一时情急吗?”慕云怀叹息一声,带着郑安洁往屋里走,一边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当时,千儿就在我附近,我只能先带着他跑了。”
  “那我呢?我一个弱女子,你扔下我就不管了?”郑安洁恶狠狠的质问道。
  “哎,我这不一脱离危险就派人去找你了吗?对了,当时刺客来势汹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还能怎样?”郑安洁撒气的扭头瞪着慕云怀:“我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险些惨死,后来是我身边的丫鬟翠玉与我互换衣服,引开了追兵,我方才逃跑的。”
  “可怜了千儿……”郑安洁垂眸拭泪,心里酸楚,轻叹一口:“以为我死了,这儿定是伤心难过……对了,”郑安洁想到自己的儿子,便顾不得伤心,抬头将四下一瞧,却不见自己儿子的踪影,心下一沉,急忙问道:“千儿呢?你不是带着千儿一块逃了吗?他现在人呢?去哪了?”
  郑安洁问完,她面前的男人才像刚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个儿子,愣怔了一会儿,舒展的眉慢慢拧紧,低头缄默着,而郑安洁的心便随着这份缄默七上八下起来。
  “你说话啊!”郑安洁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拽着慕云怀的衣服问:“你把千儿弄哪去了?”
  慕云怀面色窘迫,郑安洁的情绪也越发激动,扯住慕云怀的衣服,难以置信的厉声质问:“你把千儿也丢下了?!”
  “你,你先听我说。”慕云怀抱住郑安洁的双肩,尽力稳定着她的情绪,梗了梗脖子,保证:“千儿他不会有事的。”
  “你都把他弄丢了?!你给我说他不会有事?”郑安洁双目赤红,决然的看着慕云怀。
  “他真的不会有事,我把他托付给了陈柄,前日探子来报,说陈柄已经带着千儿杀出刺客重围了。”
  “那他们人呢?在哪呀!”郑安洁几乎嘶吼道,她与慕云怀成亲数年,才得了慕千里一个儿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她这个不靠谱的夫君给弄丢了?!这让她怎么不伤心难过?
  “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们的下落了,你放心,有陈柄护着,千儿定会没事的。”慕云怀极力劝说道,可他怀里的女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握紧拳头,朝他身上狠狠的砸去,一边哭诉:“我就千儿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不会的,不会的。”慕云怀将郑安洁抱进怀中,一遍一遍的安慰道:“千儿他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流金的沙漠宛若一片广茂的金田,从眼前铺陈而去,直达天边。夕阳的余晖由远至近的照下来,给这片金黄的漠地镀上了一层浅浅的赤色。荒漠里,没有茂密的草木,相隔几里,才能看见一株干瘦枯黄的小苗摇摇欲坠的立在沙风中,仿佛风再大些,就会折腰而断。
  荒芜是沙漠的常态,直至七年前,顾覆霖带领着顾家军镇守此地,才为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增添些许生机。这几年,各国相安,边陲无战事,顾家军里的军人都闲置下来,无聊的时候,在沙漠里种过地,无果,又从千里之外一个名叫“乌雨”的小镇购进几只猪娃来养,久而久之,竟成了军队的特色。主将顾覆霖还专门在军营划了一块地,建起猪棚,用来养猪。到了过年的时候,每人还能分到三五斤猪肉。
  接近年关,军营里的士兵又惦记起了杀猪,换作往年,士兵们早磨刀霍霍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今年的这几头猪可是他们的主将顾覆霖用一把把饲料亲自喂大的。今天早上,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在顾覆霖营帐前大吼了一声:“杀猪了!”
  顾覆霖蓦的从睡梦里惊醒,坐起来便冲着营帐外大喊:“哪个臭小子敢杀老子的猪?!”在一旁穿着衣服的杨悠云听到这话,耻笑他:“瞧把将军急的,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没人敢动你你的猪。”
  “那可不一定!那群小子胆子大着呢!”顾覆霖急冲冲的束好裤腰带,就往营帐外冲去,刚一出门,便被一阵刺骨生寒的北方逼了回来,站在门口,双目深沉的凝视着帐外,过了一会儿,叹道:“眼看到年关了,也该去把我陈柄兄弟去看一下。”
  杨悠云听着这话,停下手中的活,随着顾覆霖的目光一块往营帐外望着:“是该去看看了。”
  “把那两个小崽子也带去!尤其是那姓慕的小子,若不是我陈柄兄弟,这会早死了!”顾覆霖接着陆云悠的话道。这是是正事,他也不怕那北风寒了,裹紧身上的毛绒大衣就往顾拾白和慕千里的营帐走去。
  慕千里这会正在和顾拾白玩猜拳抽筋条的游戏,谁知他手气不佳,把把皆输,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正要伸出双指,往顾拾白的手腕上狠狠一抽,结果顾覆霖就掀帘走了进来,看见的正是慕千里要扬手打自己的儿子。
  “……”
  空气突然安静,慕千里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而顾覆霖则瞬间沉下脸来,板着脸问:“你想做什么?”
  “我……”慕千里放下手,憋屈的拱了拱鼻子,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幸好他身边的顾拾白是个老实人,这会儿正一五一十的替他向顾覆霖解释着:“父亲,我和阿千在玩游戏呢,他好不容易才赢了我一局,还没打你就进来了。”
  “还没打我就进来了?”敢情我还坏了你两的好事呗?顾覆霖在心里腹诽一声,怒道:“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游戏,不许玩了!”
  “好吧。”顾拾白委屈的撅了撅嘴,转头去看慕千里,却见慕千里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悦,愤懑的盯着他,阴厉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扔进油锅里千刀万剐。
  诚然,慕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刚才顾拾白替他解释的时候,他确实感恩戴德,可当他听到那句“他好不容易才赢我一局”的时候,那份感恩之心便如荒漠里的沙砾,被风一吹便散了。
  他从顾拾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一直恶狠狠的盯着顾拾白,这会儿,见顾拾白转过身来望他,便将心里的那份怨气通过眼神毫不保留的尽数传递给顾拾白,吓得顾拾白面色一震,慌忙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顾覆霖的身上,问:“父亲怎么来了?”
 
 
第七章 荒漠篇·祭拜
  “哼!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在耍什么把戏呢!”顾覆霖生气的将两个调皮捣蛋的小人瞅了一眼,秉持着嫌弃的目光在慕千里的身上多停留的片刻,板着脸道明来意:“眼看接近年关了,也该去看看你们的陈柄叔叔了,尤其是你这个姓慕的小子!”顾覆霖伸手指着慕千里,恨不得在他的头上猛戳一下,咬紧牙道:“若没有陈柄,这会儿早死了!”
  “我知道!”慕千里被顾覆霖的手指逼的退后几步,却倔强的抬起头,不卑不亢的怼上去:“陈柄叔叔对我的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记着就好!”顾覆霖收回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却依然肃穆的可怕:“就怕你像你爹一样!”
  慕千里瞪着眼看着顾覆霖,他最讨厌有人诋毁他的父亲,可是他现在寄人篱下,无权无势,更没有资格反抗。可见他父王曾经教给他的是何等的至理箴言:一个人要想过得好,就必须要又一定的权势和地位,否则凭什么让别人臣服?
  可惜他现在既没有让人臣服的本事,也没有让人屈膝的权位,就只是一个流落在外,不能文也不能武的七岁小孩,他想到这,生气的握紧拳头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捶了一下。
  “行了,别愣着了,咋们早去早回!”顾覆霖像这两个孩子的首领一样使唤道,他这个人,当首领当惯了,对谁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这点儿,顾拾白和杨悠云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初来乍到的慕千里却总是听不惯。毕竟,以前在京城,都是他使唤别人,哪有别人使唤他的份?
  但是没办法,他反抗不了,只能收起心底里的那份不情愿,和顾拾白一起,跟在顾覆霖的身后往帐篷外走去。
  出了营帐,顾覆霖便带着他们去了马厩,彼时,几个士兵正在马厩喂马,其中一个束着红色短纶巾,肌肉粗壮,皮肤黝黑的士兵首先看到顾覆霖,裂开嘴,呲牙大笑着,打招呼。这几乎是整个军队的特色,凡是习武之人,其性情动作都要较他人豪迈。
  “顾将来了!”
  “嘿,可不是,过来拉几匹马,带着这两个小娃娃去把我陈柄兄弟看一下。”顾覆霖三言两语道明来意,便走到马厩中,拍了拍最近一只马的马背,夸赞道:“这马被你们喂的不错,够结实!回头分猪肉的时候多分你们二两。”
  “哎,将军,今年杀猪啊?”本以为今年杀猪无望的士兵听到这话,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精光,异口同声的问道。
  “杀!当然得杀!一年到头在这个苦地方,过年了还不让吃吃肉,快活快活?”顾覆霖豪爽的呵呵一笑,回头拉过马缰绳,将马迁出马厩,对着下面站在的两个小娃娃,大声吩咐:“一会儿回来,你们两个再和我一起去把猪喂了。”
  “将军,不是杀猪吗?还喂干嘛?”那个带着红纶巾的士兵好奇的问。不过不等顾覆霖回答,他心里就自然有了答案,再怎么说那几头猪也是他们将军从几只小猪娃辛辛苦苦喂大的,今早还那么不舍,哪能说杀就杀?果然,还不等他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顾覆霖便不好意思的开口笑道:“哎,就再养几天,到年关了再杀。”
  说完,一群人呵呵大笑几声,告别过,顾覆霖便牵着马带着慕千里和顾拾白往营门外走去,由于顾拾白和慕千里年纪尚小,不会骑马,顾拾白就只能将他们抱在马上,与自己同乘一骑。一路上,快马加鞭,踏过黄沙,翻过沙丘,行的有几里路。只见漠边的朝阳慢腾腾的升上来,照射的沙漠里一片金黄璀璨。
  黄金蔓延千里,与地平相齐,很广阔,向前绵延数千里,直至到一座高耸蔽目的沙丘之下方才停息。而在这片广茂之下,林立着大大小小数千座坟,而这便是守疆战士的魂归之处,每一座用黄沙堆起的坟都如此朴素,甚至有的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而这之下却埋藏着每一个死去壮士的烈英之魂。
  顾拾白勒紧马缰,将马停下,拉着两个小娃娃跳下马来,带着他们走到其中一座坟前,从后面搡了搡慕千里肩说道:“这就是你陈柄叔叔的坟,他为了救你,硬是挺着一身致命的伤将你带到我这,你可得好好记得他的大恩。”
  “我……”慕千里默了默,看到着数以千计的矮坟,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他无法因此做些什么,千言万语到心头也不知如何表述,只能双膝一曲,跪下来,向着他面前的这座坟深深的磕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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