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外感激国王的宽容。陛下松开手,无奈地问道:“您到底想要什么呢?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打动您?”
阿伦德尔伯爵说过,与其扭捏试探,不如直接把想要的说出来。
“我有一个哥哥,是名少校,正在前线打仗……您能把他调去首都吗,他很有才干,一定可以胜任护卫队中的职位……”
陛下的怀抱立刻就疏远了,脸色也冷下来。格蕾丝知道自己搞砸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以为这种调遣对国王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起码得比那颗宝石划算。
“哈!”路易国王发出夸张的笑声,看向格蕾丝的眼神也带了恶毒,“原来您崇拜克里奥佩特拉,以为两腿之间藏着权力。”
他的语调过于阴森,吓得格蕾丝直摇头:“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他从没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
路易国王将格蕾丝用力推到镜子上,压上来,隔着几层布料摸索,然后准确地按住他那个可怜的小器官。国王陛下不再温柔,捏着他那里用力掐,疼得格蕾丝一声惨叫,躬着腰倒在地上。
路易国王压到他身上,手臂用力横在他胸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比这更可怕的是国王的脸色,极度阴沉,那样冷冷地看着他:“您不知道埃及艳后吗?张开双腿,换取军队和城池……您可以向我要钱,多少钱都可以,但您不该要求这个,我最讨厌那种女人。”
格蕾丝明白自己是真的搞砸了,路易国王竟如此憎恨他的母亲。可是陛下昨晚对他说了那么多“我爱您”,竟没有一句算数吗?
“是因为我的畸形吗?所以您这么羞辱我……”格蕾丝双手捂住脸装哭,“您明知道我不是女人,我只是做不成真正的男人而已。”
起作用了,压在身上的力道轻了许多。
格蕾丝再接再厉,可怜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我不是想用身体向您索取什么,我只是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无法忍受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没人知道衣服下面藏着的是怎样的身体,既不是女人,也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上帝造了那么多男人,又用他们的肋骨造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轮到我时出了这种差错,让我承受这种痛苦!……您不会理解的,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知道我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他本来是在装样子,可说着说着,竟真的流出几滴眼泪。他想他昨晚真的哭太多了,给眼睛开了道闸,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合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要伤害您……”国王陛下急切地亲吻他,舔他从指缝溢出来的眼泪,“我理解您!您可能不相信,我能理解您!我怎么会用这个羞辱您呢?您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求您不要再哭了,您相信吗,您说的我都明白!”
相信,格蕾丝当然相信。因为他们挨得这么近,陛下的身体完全趴在他身上,他的一条腿就抵在陛下的双腿间,却丝毫感受不到到陛下的“武器”。
格蕾丝将手放下来,露出哭得可怜巴巴的脸蛋,“您没有看不起我吗?我一直以为……您是在收集……”
路易国王轻柔地亲吻他的湿乎乎的脸颊,“收集什么?”
“……我见过那种马戏团,有长了两只鼻子的猪、一只眼的羊,还有六根手指的人……人们都很爱看那些。”
“您怎么能拿自己和那些东西比!您是最美的!”
“您一定和很多人说过这句话。”
国王陛下微愕,苍白的脸颊竟显出一丝羞赧的红晕,“我以后只会对您一个人说。”他看了格蕾丝一会儿,忽然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次我是真的爱上您了!”
他忽然想起格蕾丝还没有答应他,而他刚刚还对格蕾丝发火了。国王陛下忙从格蕾丝身上爬起来,然后把格蕾丝也从地上拽起来,呼唤守在门外的侍从给自己准备纸笔。
他让格蕾丝站在自己身旁看自己写信,一边蘸墨一边问道:“您的哥哥叫什么?是姓‘斯顿’吗?”
“……是的,威廉.斯顿,斯顿少校,在维纳克将军手下打仗。”
“……斯顿少校在战场上表现出众,特升任上校,调去首都护卫队任副队长一职……”
侍立一旁的侍从忙提醒道:“陛下,首都护卫队只有四个副队长职位,已经都满了。”
“那就把爵位最低的那个调到别的地方去好了。”陛下简洁地命令道。
L开头的华丽签名,带有王室专用紫罗兰图案的印章,折叠,封漆,装着威廉.斯顿大好前程的信件就这样完成了。
路易国王将这封信交给仆人,命令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送出去。
“就这么简单吗?”格蕾丝傻傻地问道。
国王陛下在他脸上一边亲了一下,欢快地回道:“就这么简单!您愿意跟我回宫廷了吗?”
格蕾丝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感到高兴呢?他希望威廉收到正式的升调信后能高兴。
陛下还在追问,他只好回道:“我会跟您走的。”
第66章 只是病了
格蕾丝从陛下那里得到想要的,陛下也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陛下的手终于得到格蕾丝的允许真正摸到了他小巧的器官,没有隔着裙子——但裙摆没有完全掀上去,还是护着他最隐私的部位的。格蕾丝只允许陛下用手碰他,但是还不能看,他受不了别人盯着他那里,不愿去想象他们看到他这处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国王陛下对于他在这方面接二连三地提要求,一概宽容地接受了。
陛下抚摸他下体的手法很温柔,很像医生给夫人治疗腿部痛风时,那种无微不至的安抚。手指围着他小小的生殖器转了两圈,陛下问他:“你这里发育过吗?我是说,和您小时候比,它一直这么大,还是……”
格蕾丝将裙摆提到大腿处,闭着眼、抿着嘴,飞快地摇了两下头。他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了,脸色也泛起红,既因为羞愤,也因为难以抵抗的快感。
陛下的手稍向后移,揉弄他的阴囊,像是在分辨什么似的左右摩挲。格蕾丝被他摸得腿软,赶紧靠住身后的墙,并发出一声呻吟。
陛下听到他这一声后,满意地挑了下眉,低声问他:“您告诉过我,您能射精……”
格蕾丝气喘地点点头,脸上更红了。
“能让我看看吗?”
格蕾丝赶紧摇头。
陛下贴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看您那里,我只看您射出来的东西,可以吗?”
格蕾丝心想,这是陛下的特殊兴趣之一吗?
陛下像做精细的手工活那样,将他的包皮小心翼翼地揉下去,然后在那探出头的嫩芽上轻轻起来。格蕾丝立刻浑身哆嗦,没多久就射了精,都被陛下的手接住了。
陛下把手从裙子里拿出来,盯着掌心那一小滩稀释了的牛奶似的东西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前闻。就在格蕾丝担心他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之时,陛下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儿,然后面不改色地送进嘴里,品起滋味。
格蕾丝靠着墙,他的裙摆落下来了,就又恢复成一个干净、整洁、甚至称得上端庄的好女孩儿,看不出腿间的异样,也看不出刚才的荒淫。他沉默地看着路易国王尝他的……他都不知道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东西能不能被称为“精液”。
头一次这样,肉体的快感没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快乐,反而在短暂的快感过后,用更猛烈的悲伤吞没了他。
陛下发现了他的低落,低声问他:“您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忧郁?您不喜欢这种欢愉吗?因为虔诚,还是害怕天谴?”
格蕾丝忙打起精神,用湿漉漉的绿眼睛望向他:“陛下,我不是害怕,每个人都有罪,如果因为害怕天谴就不做什么,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要做了。我只是疑惑,我到底是得病了,还是残疾?我一直想弄明白这件事……”
其实他觉得陛下刚刚提到“虔诚”这个词时,内心是嘲讽的,但他不敢冒险,尽量装出虔敬的样子,“耶和华告诉亚伦,凡是有残疾的,都不能近前……每次走进教堂,仰望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像时,我都不敢靠近,做弥撒的时候也不敢往前,怕自己的残疾会玷污圣所……我长到这么大,都不知道圣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路易国王被他打动了,忍不住叹了一声:“小可怜儿,您真是受了不少苦。您不是残疾,您只是病了。”
国王告诉他,是因为他的睾丸体积过小,导致他没能像其他男孩儿那样在应有的年纪发生一些变化,“您是幸运的,有些男孩儿在成年的过程中,甚至长出多余的乳房。”
格蕾丝想象自己胸前丰满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冷战,忙问:“他们是因为吃了太多绿豆子吗?”
“什么绿豆子?”
格蕾丝就向陛下介绍了从苏菲家乡传过来的那种难吃的绿豆子,说自己以前每天都吃。
陛下听完后发出夸张的笑声,“我可从没听过这种东西!”
格蕾丝惊讶极了,赶紧问道:“别人不是因为吃多了绿豆子吗?”
陛下好像被他逗得不行了,笑着摇头,“我见过各式各样的,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受伤的,可从没听说谁是因为吃错了东西!”
格蕾丝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一直错怪了母亲和苏菲?
陛下又说,“如果您这里没有像法拉内利先生一样受过伤,那您就是属于天生患病那一类的。”
格蕾丝茫然地问他:“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哦,是一位医生告诉我的,他对这方面很擅长。”
医生?格蕾丝忽然生出希望,急切地问道:“那位医生在哪儿?我能请他给我治病吗?”
陛下遗憾而怜悯地摇了摇头,但格蕾丝觉得他的感情并不是为那位医生流露的,“那个可怜的人已经去世了。”
格蕾丝大失所望,却还没有气馁,继续追问道:“那他有什么助手或者学生之类吗?”
陛下依旧摇头。
“可是……既然是生病,总能有医生找到办法吧。”
陛下的语调显得有些冷酷,“您的病是治不好的,就算那位医生活过来也没用,何必让多余的人知道呢?”
格蕾丝这会儿才想起要去看陛下的脸,然而从那张苍白冷酷的脸上是无法看出来的,那位医生究竟是自己死的,还是被谁害死的。
“您又是为什么穿着裙子呢?是您母亲让您这么做的吗?”陛下好奇地问他。
格蕾丝点点头。
陛下又是那样夸张地笑了一声,“看来稍微有点儿钱的家庭就难免这样,男孩子会以各种各样的原因死掉。”
格蕾丝不想在他面前说夫人的坏话,就没说什么。
“那您的母亲呢?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在王宫里为她准备一个房间。”
“我的母亲她……早就去世了。”
陛下拉着格蕾丝去看前院的郁金香花,与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侯爵打了个照面。
陛下认出自己的这位大臣来,惊讶地喊了声:“纳科伦侯爵?您来这里干什么?”他有些不悦,因为不喜欢被打搅,更不喜欢被人泄露行踪。
侯爵托着肥硕的肚子跑至国王面前,高呼“陛下”,然后说:“我是来找我的女儿的!十八年前我不小心把她落在这里,现在想把她找回来了!”
陛下兴致勃勃地问道:“女儿?谁?”他回头去看身后的动静,这个山庄的女主人正在年轻上尉的搀扶下急匆匆往门外赶,一副见鬼的表情,再看身旁的格蕾丝,亦是一脸惊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侯爵会来!
痴迷戏剧的国王陛下忽然扬高了嗓门,像在舞台上表演那样,中气十足地问他:“您的女儿是叫‘格蕾丝’吗?”
“正是这个名字,陛下!”
路易国王看看已经呆住的格蕾丝,又看看纳科伦侯爵,十分嫌弃他那张浮肿泛红的脸和硕大的肚子。主意是好主意,只可惜侯爵太丑,不配做格蕾丝的生父。
他忽然抬手摘掉侯爵的假发,众人都是一声低呼,侯爵更是慌张地用手捂住头发稀疏的头顶,不过还是有几缕柔软的金发从指缝间轻盈地飘出来。
陛下称心了,称赞侯爵“长了头好头发”,终于肯将假发还给他。
第67章 老斯顿的安排
出演“侯爵的私生女”这一剧目的都是些蹩脚的演员,两位观众却都是好观众:国王陛下不计较他们的笨拙,尽心尽力地协助他们将这出戏演完;阿伦德尔伯爵则一眼看透幕后的剧作家是哪两位,也明白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勾结在一起,并打算把他抛到一边了。
这个认知令阿伦德尔伯爵感到恼火,让他怀疑曾在格蕾丝身上看到过的令他动容的真情流露,都是演戏。
侯爵生动地讲述自己与格蕾丝的母亲玛丽的浪漫邂逅,说到玛丽的去世时,还抱住格蕾丝大哭起来。
格蕾丝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山庄的女主人则在一旁证明,说十八年前侯爵曾是山庄的常客,那时候服侍侯爵享用“露水”的,就是当时山庄里最漂亮的女仆玛丽。
格蕾丝听出夫人说自己母亲名字时,发音咬牙切齿的。他还在侯爵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汗酸味儿,让他不得不努力屏住呼吸。
等事先准备的和临场发挥的台词都说完后,国王陛下带头鼓起掌来,然后冷不丁地问侯爵:“那位美丽的玛丽,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侯爵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仔细回想,竟真想起一个漂亮的印象,欢快地回道:“是橘色!”
国王陛下有些惊喜他竟然答对了,将格蕾丝从他汗津津的怀里拎出来,大笑道:“看来那位玛丽确实是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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