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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顿山庄的感官动物们(古代架空)——四面风

时间:2022-03-26 20:12:22  作者:四面风
  会议讨论的是婚礼的细节,应当有多少花车、每辆花车应当由几匹马来拉、有顶还是无顶、应当有多少对漂亮的新人站在街边朝国王和王后的金马车抛掷花束。
  他们说这些时,格蕾丝一直没有吱声,因为艾伦就坐在这里,让他亲自去讨论那场婚礼只会让他感到无地自容。更何况他对这些糟蹋钱的事本来就不关心。
  而他也确实已经没有开口的必要。
  大人们早就将换王后的新闻公布出去了。格蕾丝看过官报撰写的文章,旧王后被写成顽固派与保守教士的核心,而他,格蕾丝,则成为改革派的代表。他们还给他起了新名字——进步的王后、平民王后、改革派王后。最终“平民王后”这个名字最受欢迎,便定了下来。
  这是个聪明点子,比起改革派中的其他贵族老爷,格蕾丝无疑更容易招人喜欢。市民们还记得在复活节的花车上见过他一面,尽管对于他五官的记忆都不准了,但众口一词,都说未来的王后很漂亮。
  一位大人将几份报纸和杂志推到桌子中央,说这是近期很受欢迎的刊物,都是私人出版物,里面有未来王后的画像。
  格蕾丝拿起一份来看,余光瞥见艾伦也拿起一份。他看到艾伦翻看杂志的动作像是感到了无聊,潦草地翻了几下就扔回到桌上。
  格蕾丝垂眸看自己手里的,因为羞耻而脸上发热。那画一点儿都不像他。
  大人们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婚礼前游街的事宜。
  “先生们,”艾伦终于开口,“有关婚礼的事可否暂时放放?我认为北方几省的暴雨更值得操心——”
  他的话被一位大人打断了,“斯顿上校,自然灾害每年都有,这是当地领主要操心的事,而国王和新王后的婚礼才是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阁下请让斯顿上校说完。”格蕾丝打断这位大人。
  艾伦没有看格蕾丝,他直接念起文件,都是坏事,听得大人们直皱眉头。
  北方几个省份发生了灾害性的暴雨,几乎所有晚收的庄稼都毁于一旦,准备冬天用来喂牛和羊的麦垛也都被冲垮。近半数的农民辛苦了大半年,等待他们的却将是又一个挨饿的冬天。
  “土地收成不好,领主们收入下降,一定会想法提高税收,这对于本就挨饿的农民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而农村的粮食连年歉收,城市的面包价格必然还会大涨,对市民来说,这个冬天会比往年更难捱。我们在改革初期就允诺要让人们过得更好,如果要保住改革派的声誉,只靠一位‘平民王后’可不够。几场游街和一场婚礼的喜悦能维持多久?当市民们在平安夜对着空盘子挨饿时,他们会转而更埋怨我们,嫌我们把婚礼办得太奢侈。”
  艾伦比较婚礼和救济金哪个更值得花钱,语气平静,就是在谈论公务。格蕾丝感到自己的心被他揉来揉去。
  会议又进行了一段时间,大人们被艾伦说服了一部分,决定拨一些救济金,但婚礼也要好好办,最好能打造一辆新的金马车。
  格蕾丝知道他们没有算清账。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
  会议一结束,艾伦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格蕾丝觉得累,他还没有完全从生病中恢复过来,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而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司仪大臣一直在和他说婚礼当天穿裙摆有多宽的裙子,至少得要有多少条褶。格蕾丝最终站起身,不是休息好了,而是被他烦得忍无可忍。
  他独自走在走廊里,感觉从没像此刻这么孤独,前后的路都没有尽头。
  忽然,墙里伸出的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他的嘴。与此同时,他被拽进与墙壁贴着相同壁纸的门里。门转眼便被关上,眼前完全黑了。
  格蕾丝的心脏跳得飞快,以为遇上了刺杀。他来首都后听过很多这类故事,贵族被躲在藏衣室里的仇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尸体的臭味从门缝散出来才被人发现。
  他被人完全箍在怀里,只有手在身下还能稍微动一动。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在裤子上胡乱地摸索,但除了裤子什么都摸不着。很快,连这只手也被握住了,却是很温柔的动作。格蕾丝心头一动,瞬间平静下来。
  “格蕾丝,”艾伦贴在他耳后小声说,“别害怕,是我。”
 
 
第131章 藏衣室(已修改)
  艾伦非常谨慎地缓缓松开捂在格蕾丝嘴上的手,像是怕他突然大喊。
  这是间最小尺寸的藏衣室,收在此处的衣服包围着他们,几乎盛不下他们两个。衣服散发出潮湿的气味,格蕾丝在艾伦怀里有些费力地转过身,感到对方很自然地把双手放在自己腰上,像是已经征得同意。
  一丝光都没有,他们谁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身体贴得如此紧。
  “开会时你一直看我。”艾伦先开口。
  格蕾丝不由低下了头。放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立刻收紧了,头顶传来轻笑:“你的头发弄得我下巴很痒。”
  格蕾丝忙又抬起头,但眼前只有一片黑。额头被亲了一下。
  “别,艾伦——”格蕾丝低呼。嘴唇也被堵上了。他本能地挣了一下,但立马就浑身发热地软下来,那晚滚烫的触感从记忆里翻腾出来,让他没法抗拒。
  艾伦吻得很慎重,只轻轻地用嘴唇和舌尖碰触。单调,却不厌其烦。
  柔软的嘴唇在格蕾丝的嘴唇上吻了很久,离开时仍显出恋恋不舍,已经松开了,又忽的低头叼住,用牙齿在下唇轻轻地研磨了一下才分开,这就是最激烈的一下了。漫长,但温和的一个亲吻,分开时两人都变得气喘吁吁。
  艾伦为格蕾丝的动情而高兴,将人抱得更紧了,与他脸颊蹭着脸颊,“你也想我,是吗?因为你没有给我回信,我还以为——”
  “我没有回信,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黑暗的小房间迅速冷却下来。
  “你真要和他结婚?你都看到了……那是个暴君!”
  “否则呢?和你一起逃去新大陆吗,通过你那个叫约翰逊.希林的家里有船的同学?”
  艾伦沉默下来,半晌才说:“格蕾丝,你确实有个好记性。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事先不会有人怀疑我们,我一定能带你走……如果你愿意。”
  “那之后呢,你想过吗?威廉怎么办?让他和我们一起逃跑吗?还有改革怎么办,宪法怎么办?还有……”
  艾伦用力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同时低头咬他的脸,咬他的耳朵,咬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他并没有用力,让格蕾丝稍微放心了些,他不能再让自己身上出现会给两人带来灾祸的证据了。那副牙齿只是从他皮肤的各处经过,但格蕾丝感到一股狠劲儿。
  艾伦的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原来男装在做这事时也很方便。
  那手撩开他的衣摆,把衬衣拽出来,手从腰部伸进去,往下,摸到他腿间小小的器官。格蕾丝那里不禁碰,两条腿立马就发软地哆嗦起来。
  嘴被捂着,发出两声细微的呻吟,赶紧忍住了,呼出的热气急促地喷在艾伦的手心。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格蕾丝在心里喊。一墙之隔就有人走来走去!他紧张得要命,快感和恐惧同时袭击他,让他心跳得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紧紧攀着艾伦的胳膊,眼前只有黑色,耳边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艾伦也喘得这样急,热乎乎的热气喷到自己耳朵上。他也在紧张吗?还是他只是这样抚摸自己就已经激动地难以抑制?
  捂着嘴的手终于拿开了,格蕾丝忙张大嘴用力呼吸。
  最后的力气被落在脖子上的小吻吸走,格蕾丝几乎瘫软地在艾伦的怀里。
  艾伦反应很快地解开他裤子上的两颗扣子,又飞快地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伸进去。
  他及时接住了,格蕾丝在他紧缚的怀里战栗,手绢逐渐湿透。
  脏手绢被塞回口袋里,艾伦用手帮格蕾丝把残余的擦走,碰一下,怀里的躯体就剧烈哆嗦一下。
  他低头吻格蕾丝的头发,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嘴里呢喃:“格蕾丝,格蕾丝,我知道你喜欢……”
  “喜欢什么?”格蕾丝由着他摆弄。
  “……做这个,”艾伦停顿了一下,像犯倔似的,又换了种说法重复一遍:“你喜欢‘和我’做这个。”
  “没有。”
  艾伦抚摸他的脸,“你的否认没有说服力。”
  格蕾丝知道自己的脸摸起来一定很热,他还恼火自己仍在喘粗气,听着那么响。
  “我并没有喜欢和你做这个,是你突然把我拽进来的。”
  “你就是。”
  “没有!”
  都怪黑暗,艾伦还以为他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在闹着玩儿。他抱着格蕾丝轻轻地摇晃,说:“你就是喜欢。”
  格蕾丝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干嘛非得让我说喜欢呢?反正你胆子这么大,直接就把我拽进来,完全不计后果,让我想反对都来不及。或者还有更简单的,你可以说,如果不和你做这种事,你就告诉威廉,说我半夜爬到你的床上。你以前不就很擅长这一手吗?威胁我要去向威廉告状。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比被国王发现更可怕。你要是这么说,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想让我做什么我就乖乖做什么,就比如像现在这样,学那些老爷夫人们躲进藏衣室里偷情。”
  搂在腰后的手臂撤走了,宽阔的胸膛也离开了。原来这间小藏衣室里还有这么大地方。
  艾伦将门推开一条缝,立刻就有光照进来。格蕾丝扭头看着他的背影。
  艾伦在门口静等了几秒,确定外面没人经过,就一闪身出去了。门又被关上,屋里重新彻底黑下来。
  格蕾丝坐到堆放在一起的衣服上。
 
 
第132章 王宫以内(二修,请再刷新一次)
  格蕾丝曾听母亲经常哼唱一首小曲,是从她的家乡带来的,唱一个国王如何爱慕一个平民女孩儿。据说这国王是个英格兰的国王,而这曲子是他本人为妻子安妮所作。
  现在格蕾丝知道这国王是谁了,一个英国人,别人叫他亨利八世,安妮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被他砍了头。后来这国王又结了好几次婚,并且砍了不止一个王后的头。
  对路易国王来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好例子。但对于专和教会作对的改革派大臣而言,这个故事具有振奋人心的教育意义,因为亨利八世想和上一个妻子离婚,而教皇不允许,这直接促成了英国的改革。
  他们把这个故事称为“王权的胜利”,激动地高呼:“再也不是国王下跪乞求教皇原谅的时代了!英国人三百年前就做成的事,我们如今一定也能做到!”
  宫廷裁缝的尺子和假发师手里的羽毛将格蕾丝包围了。盟友们想让准王后变得更讨人民喜欢,在婚礼前安排了很多游街仪式,格蕾丝必须得穿上那些衣服、戴上那些首饰,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能赢得人们爱戴的王后。
  他很清楚自己也变成了一把尺子,比裁缝手里的那把小木尺更灵巧,更狡猾。他只需坐着金马车从街上走一圈,冲市民挥挥手,就能测量出在当今的形势:改革派比教会更受欢迎了。
  人们为他欢呼,婚礼还没举行,就已经开始称他为“平民的王后”,或者“进步的王后”。当然也有人叫格蕾丝是“可耻的私生女”,或者根据他的血统污蔑他为“爱尔兰来的异教徒”,或者干脆就喊他“国王的婊子”。
  他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称号,让他有时照镜子都会产生陌生感。但他当然知道自己还是“格蕾丝”,变的永远只是衣服。
  他从前穿上裙子,并不认为自己就是个女人,就像他后来开始穿裤子,也没有完全认为自己就是个男人。现在他穿上王后才能穿的豪华的衣服,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就是王后。他只是被前所未有的累赘拖住了,脖子被巨大的珠宝勒着,不再能发出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派系的含义:就是所有人只发出一种声音。这声音比一个人发声时响亮得多,更能被听到,但也让每个人的舌头和嘴巴失去自己的意义。
  没有人问过格蕾丝是否期待这场婚礼,因为他的答案不重要。
  新王后的婚礼定在两个月以后。盟友们为他感到幸福,时刻提醒他:“请您务必争取到摄政王后的地位。”
  这在格蕾丝看来这是句有趣的话,因为国王并没有求婚,而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以羞辱的形式直接下达了通知。现在倒像是大臣们替国王补上了这一步骤。
  本来的王后被送进了修道院,她亲近教会,国王就让她去离上帝最近的地方。改革派们本来还希望送她去离上帝更近的地方,但是国王说,他希望自己与格蕾丝的婚礼是美好的,不能有血玷污它。
  他这样说时,格外殷切地看着格蕾丝,可格蕾丝根本不敢回视国王的眼睛。
  国王还问格蕾丝对于婚礼的细节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
  格蕾丝唯一的想法是:在即将到来的这个冬天会有很多人饿死冻死,而他们还在计较婚礼后的晚宴上要有多少种甜点、王后的假发上要有多少装饰;那些话灌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直犯恶心。
  但他当然不敢跟国王那么说,会显得他对婚礼没有期待——尽管那是他的真实想法。
  “我很满意。”格蕾丝这样回答道。
  这次开会国王没有提前离席。他一直待到散会,并且迟迟不起身,于是格蕾丝也不敢站起身,和国王挨着坐在椅子里,等所有大臣依次退出去。
  屋里静下来,国王显然在等格蕾丝说话。格蕾丝认为国王这会儿心情不错,终于鼓起勇气转头看向国王,问道:“为什么德拉萨尔伯爵和拉瓦尔伯爵不来开会了?”
  看来这不是国王希望听到的问题,那双因为光线充足而变成琥珀色的眼睛显出些失望,“不是我不让这二位来王宫,是其他大臣不让。”
  “……为什么?”格蕾丝实在忍不住问道。
  “也许因为这两位过于死板,把英国的法律看得太重而忽略了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
  “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是指贵族的利益吗?陛下,您看到那些陈情书了吗,人民请求减免土地税的请求——”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国王已经在轻轻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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