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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顿山庄的感官动物们(古代架空)——四面风

时间:2022-03-26 20:12:22  作者:四面风
  伊娃把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从格蕾丝身上扒下来,说:“格蕾丝从王宫里给你们带了好吃的甜点,你们上楼准备餐具,让格蕾丝去换衣服。她穿这身累得慌。”
  她和安娜默契地先请西雅去楼梯下的藏衣室里脱掉外套和帽子。西雅想等格蕾丝一起去餐厅,艾伦说:“楼下冷,你们先上去吧,我们马上也上去。”
  格蕾丝和艾伦站得不远也不近,仰着头目送她们上了楼。楼上的脚步声和孩子们的说笑声不停,随着一下关门声,这些动静就都消失了。
  艾伦朝格蕾丝走了两步,轻轻握住他的手。格蕾丝顺从地被他牵着,两人一起进了藏衣室,并关上了门。
  艾伦把格蕾丝的帽子摘下来,挂到墙上,又让他坐下,自己则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室内软底鞋——不是格蕾丝上次过来时那双粉色的,而是一双淡色的。他已经想明白为什么以前在山庄时格蕾丝不爱穿鲜艳的衣服了。
  艾伦单膝跪到地上,握着格蕾丝的脚腕把他的硬底高跟鞋脱下来,换成舒服的软底鞋。到第二只时,动作慢下来,鞋换好了也不撒手,把那只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抚摸露在鞋面外的脚背。他的手很轻,格蕾丝被他摸得有点痒。
  天气变凉了,腿上穿了白丝袜,摸起来很滑,让人很容易就沿着脚背滑上小腿,并情不自禁地继续往上。格蕾丝心里也痒起来,浑身抖了一下,将腿从他怀里挣出来。
  艾伦握住格蕾丝的两条小腿,抬头问道:“你是来见我的吗?”
  格蕾丝想了想,说:“我是来见孩子们的,你看,我还给他们带了蛋糕。”
  艾伦笑了,又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站起身,把格蕾丝也拉起来,搂住他的腰。尽管格蕾丝刚才嘴硬,但身体很软,由着他抱着。
  “为什么穿了裙子?”艾伦问。
  “因为全首都都知道未来的王后喜欢穿男装,我来找你穿裙子更稳妥。”
  “你承认了,”艾伦有些得意地说,“你是来找我的。”
  格蕾丝抬眼瞧他,艾伦偷袭地亲了下他的嘴,神情非常高兴。
  格蕾丝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他的嘴唇碰上自己嘴唇的感觉了。
  艾伦还想继续亲,被格蕾丝用手挡住了,小声说:“我不是来找你做那事的。”
  艾伦嘴馋似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更小的声音说:“我就是忍不住想亲你,特别想……用舌头。”
  格蕾丝一下子又脸红了,心里也麻麻的,但依然拒绝了。因为艾伦总是亲得特别狠,他怕再留下痕迹。
  艾伦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猛地低头将脸埋进他脖子里,用鼻子把头发拱出一个窝,露出皮肤,将嘴唇重重地印上去,同时将他抱得死死的。
  格蕾丝被他弄得浑身发软,不算坚定地推他,说:“他们都在楼上等我们呢。”
  艾伦不甘心似的在他脖子的皮肤上用力舔了两下才松手,带着他朝楼上走去。
  孩子们已经坐在餐厅里了,正高兴地品尝格蕾丝带来的甜点,隔着餐厅的门都能听出里面热热闹闹的。艾伦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突然回头用一只手捧住格蕾丝的后脑勺,亲上他的嘴,并伸了舌头,在他里面飞快地遛了一圈。
  又湿又软。格蕾丝被他大胆的行径吓了一跳,抬起手要揍他。艾伦得逞地笑着避开了他,并机灵地拉开了门,孩子们的喧闹声立刻从屋里扑出来。
  格蕾丝又被吓了一跳,被迫放下手,害臊地跟在他后面,借他宽阔的后背挡着自己,在湿了的嘴唇上飞快地擦了一下。这时他发现艾伦难得没有穿靴子,而是穿了皮鞋,下一步就迈得大了些,踩中艾伦的一只鞋跟。
  那只鞋被他踩掉了。艾伦夸张地叫起来,一边单脚往前蹦一边回头看他,眼睛和嘴都笑得漂亮极了。孩子们被他滑稽的表演逗得大笑起来。
  格蕾丝心虚地走进饭厅,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还红着。他急于加入餐桌前的话题,笑着问伊娃:“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小约翰抢话说:“我们在问西雅她和斯顿准将是怎么结婚的!”
  格蕾丝脸上的笑容不自然起来。他知道艾伦在看自己,就低头从桌上拿了片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小约翰转身继续去缠西雅,伊娃的几个妹妹也很爱听这种故事,睁着期盼的眼睛等西雅讲下去。
  于是格蕾丝将西雅的哥哥如何在临死前用他染血的双手紧紧攥住威廉的手,将自己多病的妹妹托付给他的故事又听了一遍。
  比第一次听时好多了,那会儿他还病着,也是病糊涂了,主动向西雅问起这事,结果被气得躲进被子里用牙磨被角,在心里狂喊:“勒索!勒索!”。
  但这会儿他已经能相对平静地听完,还吃完了一片面包。
  西雅讲完她与威廉在小教堂里偷偷摸摸地办了婚礼,脸上的红晕就已经蔓延到脖子和耳朵。格蕾丝时不时看她一眼,心想,对于这个保守的女人来说,也许这就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出格的事。
  孩子们还求她再多说些和结婚有关的事,艾伦清了清嗓子,摆出威严的样子:“没看到西雅已经害羞了吗?何况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问。”
  孩子们本来还想再问问格蕾丝和国王结婚的事,但碍于他严厉的表情,遗憾地放弃了。
  格蕾丝觉得他不用这样严肃,转过头和他说话,他们两个是挨着坐的,“你刚才在广场上做什么呢?”
  艾伦也转过头来,看着他,“我那会儿在广场上听巴纳尔神父演讲。”
  格蕾丝感到十分惊奇,“神父给人讲什么?”他想肯定不会是圣经,如今已经不流行那些,圣经都要在教堂和修道院里讲了。
  安娜也懂一些了,说:“就是你常说的那些事情。”
  “可我以为演讲很需要技巧。”但他随即想到神父总要给人布道,也许两者的原理差不多。
  小约翰迫不及待地与他分享自己知道的,说巴纳尔神父与斯顿上校都会演讲,有时在广场上讲,有时在酒馆里。
  格蕾丝惊讶地问艾伦:“你也会做演讲吗?”
  艾伦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爱说话的卢卡在一旁佩服地补充道:“斯顿上校的口才特别好!”
  这真是出乎格蕾丝的意料,他不自觉地看向艾伦饱满红润的嘴唇,感到些佩服,还有些羡慕。
  “巴纳尔神父被选做代表了。”艾伦对格蕾丝说。
  “全国会议的三百名教士代表之一吗?”
  艾伦点点头。
  格蕾丝惊喜地笑出来,“我们努力把教士候选人的范围扩大到不论贵族出身还是平民出身,看来确实是有用的!穷人也能当代表了!我相信以巴纳尔神父的人品,他会在会议中起到积极作用的!”
  艾伦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格蕾丝敏感地问,“能告诉我吗?”
  艾伦轻轻地叹了口气,“竞选总是要花钱的,继续参与政治活动也需要钱……我如今是巴纳尔神父的赞助人。”
  格蕾丝有些不懂地眨了眨眼,想起阿伦德尔伯爵曾多次建议艾伦买个头衔,但艾伦考虑再三后没有这么做了,之后几乎是马上的,他就被选为了平民代表。是凑巧吗?又一个平民出身的代表是有钱人。
  这时门铃又响了,小约翰小炮弹似的弹出去,嘴里喊着:“一定是巴纳尔神父!他来找姐姐!”
  大人们都笑了,格蕾丝也促狭地看向难得显出害臊的伊娃。
  巴纳尔神父是喘着粗气进来的,一进门就看着伊娃移不开眼,和艾伦刚才一个样。
  格蕾丝咧着嘴笑着,看神父因为被安排到伊娃旁边的座位而满脸通红。这时,他挨着艾伦的那只手被握住了,把他吓了一跳,脸上僵硬地保持着笑容,心跳得砰砰的——西雅就在旁边呢!
  他没有躲,那只手就更大胆地挠他的手心,又痒又麻的。格蕾丝脸上保持着笑容,捏住那只手背上的一点儿肉,牟足了劲儿地掐上去。他用余光看见艾伦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忙咬住自己嘴里的肉才憋住笑。过了几秒钟,那只手溜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格蕾丝把自己的手也从桌子下拿上来,并装模作样地喝了两口茶。他瞟了艾伦一眼,发现他正装得没事儿似的微笑地看着巴纳尔神父,还随着对方说的话不时地点点头,搭在桌沿上的手背红了一片。
  坏蛋。
  神父坐在伊娃旁边,紧张得不敢往旁边看,就只与正对面的格蕾丝说话,问他:“格蕾丝,听说国王不想拟定宪法了?”
  格蕾丝下意识看向艾伦,“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艾伦耸了耸肩,“如今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些事,什么都瞒不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在有意散播这些消息——政治不只在王宫里发挥作用了,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这点。”
  “并不能说国王不想,只是暂缓。”格蕾丝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也许他确实想在别人面前维护国王的名誉,也许他是在给所有关心改革的人以信心,这其中亦包括他自己。
  “那都是一个样。斯顿准将已经被排挤出御前会议了,如果再没有德拉萨尔伯爵和拉瓦尔伯爵,怎么能确保宪法是部公正进步的完美宪法呢?倘若宪法不能限制特权,又怎么能称之为宪法呢?如果最终没有宪法,所有人的努力和热情岂不是白费了吗?”
  格蕾丝没想到巴纳尔神父说起这些事来会如此尖锐,不知要如何回答。
  伊娃察觉到气氛不对,请安娜帮她把孩子们带出去,她则用眼神劝告巴纳尔神父不要再同格蕾丝说这些了。
  巴纳尔神父闭了会儿嘴,有些生硬地转换了话题,问伊娃:“孩子们还为搬家的事难过吗?”
  伊娃飞快地瞟了格蕾丝一眼,含糊地说:“他们挺喜欢这里的。”
  格蕾丝发现自己只是有一段时间没出门,王宫外面就到处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伊娃,连你也有事瞒我吗?”
  伊娃为难地看着他,“你的烦心事够多了。”
  “可我更怕被瞒着,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艾伦接过话题,“是夏普夫妇,他们把孩子们赶出来了。”
  “为什么!”格蕾丝无比惊讶,夏普夫妇明明很喜欢孩子们。
  艾伦搓了搓手指,告诉他是因为夏普夫妇不赞同改革派的主张。
  格蕾丝有些生气,“不管他们不赞同什么,这和伊娃没关系,和孩子们更没有关系!”
  伊娃安慰他说孩子们更喜欢这里,搬出来也是好事,只要艾伦少爷不嫌吵就好。
  艾伦笑着说自己当然不介意。
  “他们不赞同什么?”格蕾丝问他,“是反对我吗?因为那些说我是异教徒的流言?……是,夏普夫人很虔诚,他们一定讨厌我了。”他感到有些受伤,因为夏普夫妇曾经对他那样和善,而他还请他们吃过苏菲留下的奶酪。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因为帽子店的生意不如以前了,他们就把责任推到改革派身上。这当然是不负责的发泄,你不需要放在心上。”艾伦的语气十分柔和,担心他自责。
  “可是为什么?改革派可不禁止人们戴帽子。”
  “因为我们限制英国的廉价纺织品流入,让布价有所升高,那些需要用布来做东西的人就都不太高兴了。其实我们在推行这项政策前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已经采取了应对措施来抑制布价上涨的幅度;而且国家已经投入了钱,补贴使用先进机器的纺织厂。那些高效率的大型纺织机很快就能在全国流行起来,布价最终一定能降下来。要我说,你完全不用把夏普夫妇的抱怨放在心上,因为我们都知道,必须得发展纺织业。”
  “当然,只有棉花是可以在殖民地大面积种植的,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格蕾丝用肯定的语气,但更像是刻意表现得乐观,“要让别的国家的钱流向我们的国家,而不是反过来。只有这样,我们的人民才能摆脱土地和气候的限制,摆脱总与邻国交战的困局,真正富裕起来……可是,布变贵了,夏普夫妇可以把帽子的价格也提高一些啊,我想那些买帽子的客人不会在乎这点儿钱。”但他忽然想起从王宫出来后这一路上遇到的马车,车里坐的夫人小姐们没人再戴那种半米多高的夸张的帽子了。
  格蕾丝恍然大悟,“贵族式的风尚不流行了……可这不是改革的错。”
  “当然不是改革的错,”艾伦倾过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更不是你的错。”
  格蕾丝的手指在他的手底下蜷起来,艾伦的手就没有走,将他的手完全包起来。
  格蕾丝感到十分困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可那是谁的错呢?我们本意是让人民过得更幸福,我们并没有懈怠,但为什么会造成这种不满?还是说,我们注定无法同时令所有人满足?”
  他的问题让艾伦也陷入了沉思。
  “当然是国王和贵族的错,”巴纳尔神父说,“如果不是这两颗毒瘤占据了社会那么多不合理的财富,所有人民都能幸福起来。”
  格蕾丝很确定了,他不喜欢巴纳尔神父武断的说话方式,也不喜欢他把国王比喻成毒瘤。也许人们喜欢这种有趣又易懂的说法,但太武断、太不讲道理。
  “我已经说过了,国王并没有否定宪法。”格蕾丝眉头已经有些皱起来。
  “可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了,他并不打算让出所有特权。”巴纳尔神父也表现出在酒馆里与人辩论的架势。
  他们又说回去了。
  “所有特权?您竟然用‘所有’这个词,这不是太不实际了吗?”
  “可那些‘所有’的,本就都是不合理的!如果外科医生看到人身体上长了一颗危害健康的毒瘤,他绝对不会建议只割掉一半,还剩一半——”
  “您在说什么?您在假设没有国王吗!”
  “这不是‘我’的假设,这是很多人的想法。酒馆里人们每天都在反思法国的失败,他们认为源头就在于没有彻底取消君主制。只把土地表面的草烧了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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