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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谢锦不能再想,头晕目眩,心痛难当。
  她搂着姜照的脖子,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险些忍不住的抽泣。
  姜照身上有两种味道,一种温柔细腻的花香,大抵是用的什么沐浴熏香,一种是淡淡的龙涎香,大抵是在御前伺候,逐渐沾染上的。
  这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反而馥郁悠长,十分有安全感。
  谢锦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姜照半跪在地上,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被她搂得难受,纵然十分舍不得,却也不得不动了动身子。
  动作被谢锦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姜照略加思考,直接起身弯腰,拉起谢锦一只胳膊绕到自己脑后,另一只手勾起她的腿弯,稍微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谢锦低呼一声,稳稳落在了她的怀里。
  姜照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徐伊人,歉然道:“伊人姐姐,我先带阿姐回房间了。”
  徐伊人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挥挥手道:“我去厨房烧些热水。”
  “多谢伊人姐姐。”姜照冲她微微颔首。
  抱着谢锦走到房间门口,用脚尖踢开门,稳步走了进去。
  谢锦到底是有些醉了,要是在平日里,她定然不会这么乖乖的任人抱了。
  而同样饮过酒的姜照,此时却觉得自己格外清醒。
  她绕过屏风把谢锦轻轻放在了床上,谢锦似乎格外眷恋她身上的味道,又伸手圈住了她的脖子不愿撒手。
  “阿姐。”姜照无奈笑道:“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谢锦道:“我不想喝水。”
  她身上的女儿香和酒香融合在一块儿,直直往姜照鼻子里飘,方才在外头没什么感觉,进入到这方寸之间,姜照就有些把持不住。
  她耳尖红透了,小心翼翼地把谢锦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抓下来,谢锦又要挣扎着去搂她,姜照反手用力与她十指紧扣,让她动弹不得。
  “阿照。”谢锦眼眶红红,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姜照喉头动了一下,低声道:“夜深了,阿姐该休息了。”
  谢锦撇撇嘴,大概是见她态度坚决,就不再闹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姜照缓缓松开她的手,先为她脱去鞋袜,让她在床上能躺的舒服一些,又走到外间倒了杯茶水,虽已没了什么热气,但是现在天气转暖,喝些冷茶醒酒,倒也不至于会生病。
  她把谢锦扶起来喂了两口水,见她虽然乖乖喝了,却还是双眼紧闭,仿佛在与谁人置气,当真是可爱的紧。
  姜照无声牵起嘴角,心里软的厉害。
  到底夜深了,谢锦又饮了酒,眼睛闭得久了,就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睡了多久,像是瞬息,又像是做了场大梦。
  姜照从厨房倒了徐伊人烧好的热水,用冷水兑温,拿帕子浸过给谢锦擦拭面庞。
  谢锦被惊扰到,半睁开眼睛,伸手去推她拿帕子的手。
  姜照最是受苦的那几年,也不过是自力更生,从来未曾去伺候过人,她以为自己手笨弄痛了谢锦,就顺着她的力道,把手收了回去。
  谢锦掀开眼皮,静静的看着她。
  “阿姐?”姜照唤了她一声。
  谢锦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宫外天高海阔,塞北江南奇景,你就不想去看一看?”
  姜照愣了一下,薄唇微抿,认真道:“曾经想过。但我在宫中数年,早已习惯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也已经不想着要去改变。”
  谢锦却道:“这不该是你的想法。”
  她伸出手去,姜照便自觉凑近,由她微凉的手掌抚在面上。
  “阿照,你还年轻,不知日后岁月悠长。”谢锦道:“你若愿意,我去边关寻过家人,到你出宫那年,我来亲自接你,可好?”
  姜照眸光微闪,却只是静默无言。
  谢锦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片刻后才定下神来。
  “你不愿意?”
  姜照只是摇头。
  “那就答应我,我说到做到。”
  姜照还是摇头。
  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气,谢锦伸手扶着额角,只觉青筋直跳。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阿姐……”
  谢锦自顾胡乱脱去外衫,露出净白的中衣,裹了被子躺下,显然不愿再同她说话。
  姜照在她床前站了半晌,烛光昏暗,将她的神色掩了个严实。
  如今夜色深沉,已不知是几更天。
  姜照脊背单薄,在床前站了半晌,回身去吹灭了床头一盏孤灯,恋恋不舍地朝床上又望了一眼,终于踩着从窗缝泄入的一地月华,缓步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姜照一转身,就见到徐伊人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她无端觉得心虚,稍作踌躇,走近了低声道:“伊人姐姐怎么还不休息?”
  徐伊人道:“自然是要送你出门。”
  姜照冲她微微颔首,道:“麻烦伊人姐姐了。”
  她俩一前一后,走到院门口,姜照停下了脚步,面上似是有些犹豫。
  徐伊人也不催她,抱着手臂靠在门上,等她开口。
  姜照道:“阿姐醉酒,天明未必能起身,还望伊人姐姐为她向柳宫正告个假。”
  她语带歉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伊人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里有明晃晃的探究之色。
  姜照被她看得别扭,试探道:“伊人姐姐?”
  徐伊人轻轻一笑道:“阿照,你可知我家道中落,九岁便入了宫,因跟在师父身边不曾吃过苦,但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她语调轻缓,似是漫不经心,却分明意有所指。
  “伊人姐姐想对我说什么,又何必拐弯抹角?”
  “那好,我问你。”
  徐伊人站直了身子,面上的笑意也敛了去,极认真地问到:“你对锦娘,是否别有所图?”
  姜照眉梢跳了一下,避过她的目光,并不言语。
  既没承认也不否认,但徐伊人已然了然于心。
  “这宫里岁月长,宫人多寂寞,女子之间的感情虽不说常见,我却也见过不少。”
  徐伊人淡淡道:“算是灯下黑,也算是我同你相处得少,竟然到如今才发觉到你对她的情意。阿照,是从何处开始,你竟然对你阿姐生出爱慕之心?”
  姜照低下眉眼,并没有否认什么,只是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徐伊人还想说什么,只是见姜照面色惨淡,无痛无哀亦无波澜,显然心里已有打算,根本用不着她去劝说什么。
  “阿照。”徐伊人叹了口气,只能道:“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伊人姐姐告诫。”姜照合手,对她作一揖,郑重道:“还望姐姐为我保密,此事乃我一人痴念,并不想让她横生烦恼。”
  徐伊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姜照又向她道谢,回眸望了一眼院内,告辞而去。
 
 
第16章 掌掴
  连续几日,姜照公务繁忙,没时间再去找谢锦。
  四月初,春夏交际,正是气温适宜的时候,再过段时间,怕是就要热起来。
  而四月二十七,就是万寿节,也就是姜照十九岁的生辰。
  姜照登基后自言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先帝是六月驾崩,今年也正是出孝期的日子,可这日子在万寿节后,所以姜照吩咐过,今年生辰还是简办。
  这就用不着礼部操劳太多,除了拜天祭祖,还是如往年,交给了后宫赵太妃操持。
  右相秦端在御书房向皇帝禀复朝事,禀完之后,姜照在案后批了几本折子,抬眼见他还没有要跪安的意思,疑惑问道:“相爷还有事要禀?”
  秦端道:“是有一事不解,想请陛下解惑。”
  姜照放下御笔,微微向后靠在宝座柔软的靠背之上,笑道:“相爷请讲。”
  秦端微微颔首道:“臣听礼部钱尚书说,陛下今年万寿节请了康亲王入京见驾?”
  “确有此事。”姜照点头道:“朕也有许久不见皇叔,听闻他近来身体不错,便下旨让他携王妃郡主入宫,相爷对此有何不解之处?”
  太宗皇帝有三个儿子,其中长子姜昱,素有贤名,也是太宗皇帝看中的太子人选,可惜年少早逝,十六岁那年得病死了。
  二子姜旻,资质平庸,向来不受太宗皇帝待见。
  而三子姜晏,最为冰雪聪明,可惜生来体弱,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所以太宗皇帝驾崩后,在没有立太子的前提下,二子姜旻被推上皇位,就是先帝。
  姜晏被封康王,拖家带口前往封地定居,非诏不得入京。
  先帝大概是对康王还是有些提防,他在位十九年,康王再入京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但许是造化弄人,康王那个常伴药壶的身子,居然能活得比先帝还久。
  姜照与她那位皇叔并不熟悉,做公主的时候见过两面,先帝驾崩后康王入京奔丧,又见过一面,那时候姜照已经是皇帝了。
  再之后姜照没有召见过,康王也就没有再入过京。
  其实对于秦端的想法,姜照多少能猜出一些,毕竟康王虽然体弱,又膝下无子,但除了姜照之外,他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个人了。
  而且,他是个男子。
  果然听秦端道:“王爷这些年虽然无心政事,只做休养,但毕竟是太宗皇帝的血脉,若论亲疏远近,他该最是排的向前,而先帝却不喜他入京,陛下觉得是因为什么?”
  姜照道:“若无父皇遗愿,若无陆大元帅,他合该荣登九五。”
  “陛下既然看得清楚,又为何召他入京?”
  “朕心中自有盘算。”
  “陛下,容老臣多言。”
  秦相和左相年纪相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生就一张正气十足的面容,性子也确实符合长相,最是刚正不阿,快言快语,从不知言辞委婉。
  “从前康王身体虚弱,甚至不能人道,膝下一直无子,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是先帝。”
  作为三朝元老,秦端对于当年的事情最是清楚不过。
  “可陛下也知道,他近年来调养的不错,前年甚至得了一女,从洛地报喜来,陛下还亲封了安乐郡主。”
  秦端说着,抬眼去看皇帝的表情,却见姜照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沉思之色。
  他眉头紧皱,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道:“陛下,他能生出女儿,就能生出儿子,待康亲王府有了世子,您就不怕朝中生变吗?”
  言至于此,秦端本以为皇帝总该把这事儿的严重性放在心上,却见姜照没有半分慌乱,甚至笑道:“相爷处处为朕着想,朕深以为感动,但是康王毕竟是朕的皇叔,是朕的长辈,前年安乐出生之时,朕就合该见上一面。”
  “可是陛下……”秦端还要再言,被姜照抬手打断。
  “相爷。”姜照望着他,唇畔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关于此事,朕心中自有打算,还望相爷对朕多几分信任,朕绝对不会辜负相爷厚望。”
  姜照开蒙之初,因当时还受先帝喜爱,特意将她送去文华殿跟皇子们一起读书,虽然她那时还小,总是不解其意,却最是乖觉可人。
  秦端那时候偶尔会去文华殿做教书先生,就和姜照也有了几分师生之谊。
  包括后来姜照登基,秦端作为辅政大臣,更是殚精竭虑,不负皇恩。
  他与赵恒则不同,赵相为国为君之余,总是难免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而秦相一生刚直,宁折不弯,更受姜照的敬重。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秦端心中无奈,却也知陛下如今大了,胸中自有沟壑,他虽然是个直性子,但也知君臣有别,不该顶撞陛下。
  今上仁善,但秦端活了那么多年,并未得寸进尺之人。
  “老臣明白。”
  秦端合手作揖,正要告辞,忽见高总管匆匆进了御书房,奔至陛下身边,在她耳侧低声说了什么。
  但见方才还谈笑自如的皇帝面色倏尔一变,拍案而起,厉声道:“所言当真?”
  高盛安迅速道:“千真万确,是那右司正徐伊人求到了青时姑姑面前,姑姑如今正在殿外,陛下可召来一问。”
  姜照面上已是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心思再问一遍。
  她当即把什么都抛去了脑后,匆匆起身从案后走出来,绕过秦端向殿外去了。
  还是高盛安,稳了稳心神赔笑道:“相爷勿怪,陛下现下有些急事要处理,还请相爷先回府吧,若有他事要禀,烦请明日再来。”
  秦端拱手道:“老夫已然无事,正要告辞,高总管还是快跟上陛下吧。”
  暗道一声秦相真是善解人意,高盛安匆匆一拱手,道:“那咱家就先失陪了。”
  说完,高盛安稳步小跑,赶紧去追上姜照。
  姜照坐在御辇上,青时跟在一侧小跑着,见她面色阴沉,忍不住劝慰道:“接了徐司正的话,奴婢知道事态紧急,便赶紧来找陛下了,如今定然还未出什么大事,陛下莫要心急,咱们这会儿赶去泰安宫,定然能保谢司正安然无恙。”
  听了她的话,姜照的神色总算松了一下,但还是面沉如水,冷声道:“赵太妃表面和善,却最是刻薄,这件事落在她手上,必然不能善了。”
  青时一路小跑,微微有些喘息,闻言道:“谢司正现在毕竟不是寻常宫女,宫正司的女官,也算半个臣子,要做出什么重大处置,还是要请过陛下指示。”
  “可淫-乱宫闱是大罪,若赵太妃决心要先给她吃些苦头,朕这时候过去也已经迟了!”
  姜照越说越激动,抬手在御辇扶手猛然拍了一下。
  青时抬眼看她,年轻的君王目视前方,双眼微红,拍过扶手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不知用了多大力气,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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