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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她学着谢锦,低头喝了两口热茶,只觉一股暖意从喉咙到腹中,浑身都舒坦起来。
  谢锦绕过屏风进了里面,再出来时端着针线篓,还有一个绣绷子。
  她坐在姜照身旁做女红,姜照好奇的凑过去看,谢锦刚开始绣,尚不能看得出她要绣什么,姜照忍不住问道:“阿姐在做什么?”
  谢锦道:“你不是给了我一块玉佩?绣一个荷包装起来。”
  那东西贵重,她总怕扔在哪里碰碎了。
  宫里有尚衣局,里面有最好的绣娘,皇帝御用之物,哪有不精工细制的,可姜照偏偏相中了谢锦手里刚开始绣的东西,眼馋的看了一会儿,试探道:“陛下心情好了,就会赏赐一些东西,我那里还有一块玉佩呢。”
  谢锦抬眼看她,似笑非笑。
  姜照见她如此,就如实道:“我也想要阿姐绣的荷包。”
  她眼巴巴地看过来,谢锦着实抵抗不了,问道:“喜欢什么花样?”
  知道她是同意了,姜照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自己随身的那些东西,不是描龙画凤,就是精细的熬人,她还真不舍得让谢锦去做。
  “阿姐做的我都喜欢。”
  谢锦想了一下,在心里勾勒出几个图样。
  “并蒂莲如何?”
  “好。”
  姜照看了一会儿谢锦绣花,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来意。
  她神色暗下去,想起朝堂上的事情就觉得有些烦躁,拧着眉头道:“陛下今天在朝堂上受了不快,回来就心情不好。”
  谢锦闻言,抬头看向她,好奇道:“还有人敢让陛下不快?”
  “是左相。”姜照多少带着些告状的意思,“他说陛下年纪到了,该选纳后宫,早日诞下皇储。但陛下并无心仪之人,就不大情愿。”
  “原来是这样。”
  谢锦道:“身为皇帝,大都是三宫六院,以绵延子嗣为先,并不追求两情相悦。
  大抵是因为咱们的陛下是个女儿家,还是有些对如意郎君的向往,所以才不情愿。”
  她停下来,稍微想了一下,又笑道:“陛下选夫,定然要选最举世无双的公子,说不定能选到合心意的呢?”
  姜照可不是想听她说这些话,那和赵相有何区别?
  她有些不大高兴,却又不能和谢锦直说,就闷声闷气道:“再举世无双又如何?未曾见过面,也未曾相处过,在一起就是为了诞育皇嗣,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并不是为自己生的,而是为大孟江山生的。”
  姜照心道,从前的皇帝不在意,是因为孩子不用他们去生,而她这个皇帝就算是选纳了皇夫,也还是要自己生孩子,而她并不是很情愿。
  毕竟生孩子这件事,要十月怀胎,要生死一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谢锦看她愤愤不平,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阿照说得对。可人长大总是要成婚的,陛下肩负江山未来,必然不能任性,此事还需她自己拿捏了。”
  人生在世,总有些身不由己,即便是富有四海的帝王。
  姜照虽然有些恼怒,但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身为君王,坐揽江山,享受万民朝拜,自然也要尽到身为君王的责任。
  她在心下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到谢锦认真刺绣的侧脸,心里忽然一动。
  谢锦虽貌美,但并不是特别明艳的长相,她生一双圆杏眼,柳叶眉纤长,浓淡相宜,高直鼻梁樱桃小口,因出身福书村,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阿姐有心上人吗?”
  姜照问了一句,本以为会得到否认的答案,毕竟就她对于谢锦的了解,还真不知道她和哪个侍卫走得近过。
  谢锦却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这大概就是有的了。
  姜照心道,这也正常,毕竟她和谢锦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谢锦平日里同谁相处的时间长,与谁的关系好,也不是都要和她禀报。
  但还是觉得心里发闷,甚至有些钝钝的疼。
 
 
第4章 袁启
  “原来阿姐已经有心上人了。”
  姜照面色微冷,强行撑起笑意来,目光却有些凉薄。
  谢锦刚要开口,姜照忽然站起身道:“我不能出来太久,恐陛下寻我,这就先回熙和宫了,有时间再来找阿姐。”
  “阿照。”
  谢锦敏感的感觉到姜照不大对劲,开口唤了她一声。
  姜照已走到门前,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就如同往常一样,好像是谢锦多虑了。
  “阿姐不用送我,我走了。”
  她如逃跑一般,走得飞快。谢锦将手中东西收好放下,起身追到门口,已不见了姜照的身影,却恰好与归来的徐伊人撞在一起。
  徐伊人伸手撑住她的肩膀,好奇道:“如此慌张作甚?”
  谢锦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宫巷深长,四下无人,姜照早已跑远了。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轻声叹了口气。
  徐伊人奇怪的看着她,谢锦一言不发,推着她往里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徐伊人也不在意,伸手给她看提着的餐盒,笑道:“今儿御膳房新进了几个厨子,做了不少新菜式,我回来时恰好路过遇见何师傅,咱们晚饭就有着落了。”
  谢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徐伊人停了脚步回头看她,道:“我方才瞧见阿照跑过去,叫她也没搭理我,如今你又这个样子,是和她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谢锦简单把缘由说给她听。
  徐伊人笑道:“阿照吃味了。”
  谢锦不解,伸手推了她一把,嗔道:“胡说什么呢。”
  两人往厨房走去,徐伊人道:“她也怪可怜见,在这深宫里无依无靠,唤你一声阿姐,大抵是把你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你和袁侍卫的事儿也从未告诉过她,她自然没什么心理准备,只以为阿姐要被别人抢走了,可不觉得难受么?”
  谢锦道:“我和袁启还八字没一撇呢。”
  徐伊人把餐盒打开,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几道菜并着两碗米饭取出来在桌上摆好,拉着谢锦坐下,挤眉弄眼道:“阿照问你,你不是没否认吗?”
  袁启是禁卫军其中一个巡逻小队的侍卫长,常在宫中四处巡逻游走,去岁偶遇谢锦,对她一见钟情,明里暗里的待她好,宫正司的人都知道。
  听柳宫正说,袁侍卫家世不错,再加上他本人一表人才,待人有礼,宫正司上下都对他印象很好,偶尔也会拿他来打趣谢锦。
  谢锦是个好说话的,再加上她对袁启的接近并不反感,解释过几次没人听之后,就由她们去说了,后来隐隐也对他生出一些好感来。
  只是碍于二人身份有别,袁启前途无量,而她如今还是戴罪之身,连宫门都出不得,才一直没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至于没和姜照说过,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在谢锦心里,姜照一直还是个孩子呢。
  “虽然我一直想出宫,但在这八年里,都未曾有任何机会。”谢锦拿着竹筷,却并没有什么胃口,眉头微蹙,叹道:“我这一生,又还能有多少个八年?”
  徐伊人和她师父柳宫正一样,满心都是宫正司事务,从来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是以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她也并不是十分精通。见谢锦惆怅,她也不知如何安慰,就问道:“你这些想法和袁侍卫说过了吗?兴许他愿意等呢?”
  谢锦道:“我一早就同他说了,让他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我身上。
  可他说,他上有兄长,下有幼弟,父母不会太过逼迫他的婚事,所以……”
  “所以他愿意等你?”
  谢锦点了点头。
  徐伊人笑道:“这袁侍卫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
  谢锦道:“若我能出宫,必然也不想负他,可遥遥无期的日子,并不是说等就可以等到的,我不想耽误了他,可他也很固执,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非当年谢氏一案,按谢锦的年龄,如今也早该嫁了人,相夫教子了。
  正因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年来也未曾有心思去考虑终身,袁启是第一个擅自闯入她世界里的男子,谢锦对他亦有些好感,虽然不能说是非君不嫁,可如果能出宫,袁启要娶她的话,谢锦觉得自己大概也是会同意的。
  毕竟她已不是芳华正茂的女子了,也懒得再去做如意郎君的美梦。
  可自她奉命入宫后,就被先帝彻底遗忘了,再到后来今上登基,更不会知道宫正司里还有个一直渴望出宫的谢司正。
  今上是女子,还尚未选夫,更别提三宫六院。
  她少入后宫来,更不会亲自过问宫人们的琐事,谢锦亦不可能去求见天颜,是以她要得到出宫旨令,真真是难于登天。
  徐伊人吃了两口饭,突然道:“我一直想说来着,却总是忘记,你家阿照如今不是在御前当值吗?你为何不让阿照帮忙禀明圣上?”
  “我倒不是没想过。”谢锦道:“三年前阿照告诉我她被调到御前当差时我就想过,但是一来她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妄议朝政是为大罪,若陛下迁怒,阿照岂不是受了我的拖累?
  二来,阿照还不到出宫的年纪,若是我真的走了,留她一个人我又如何放心?”
  六年前的冬夜,谢锦在宫正司门口捡到了一个迷路的小宫女。
  那时的姜照是那么瘦弱,身上还带着些伤痕,她给了她一碗热饭,看着她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就哭起来,把谢锦的心都哭碎了。
  因为一声软乎乎的“阿姐”,谢锦肩上从此多了一份责任。
  她想出宫不假,但相伴六载,她已经把阿照当成了亲妹妹,如果要以与阿照分离作为出宫的代价,谢锦也就变得不是那么果断。
  想起姜照走时倔强的面庞,谢锦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她想,关于一些事,还是很有必要和姜照好好谈谈。
  比如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抛弃她这件事,不管是出宫还是袁启,都不会改变阿照在谢锦心里的地位。
  而此时的姜照,完全不知道谢锦所想。
  她面色阴沉的回到了熙和宫,高盛安一如既往的迎上来,指挥宫人为她更衣。
  见陛下面色不好,高盛安在心里嘀咕,本以为她出去一趟回来能高兴一点儿,怎么如今看来这脸色比出去之前还差了。
  姜照手里握着茶杯却不喝茶,蹙眉问道:“青时姑姑还未回宫?”
  青时是太后生前身边最信任的大宫女,在太后还是容妃时,被打入冷宫的那几年里也都是青时在跟前照顾。
  后来太后仙逝,青时差点儿跟着殉驾,还好被高盛安及时发现救了回来,她不愿出宫,就和高盛安一起留在新帝身边伺候。
  前段时间青时梦见亡母,姜照就允她回乡祭奠,至今未归。
  听她问起青时,高盛安忙道:“回陛下,青时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您有事儿吩咐奴才就是,无论何事奴才都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姜照道:“那你去摆平了赵相,让他不要催朕成婚。”
  “这……”高盛安面露尴尬之色。
  姜照瞪了他一眼,高声道:“这个做不到,那你就去让阿姐……”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姜照泄了气,抱着茶杯喝了两口热茶,而后举起杯子就要往地上摔,高盛安连忙跪地大呼:“陛下息怒!”
  他嗓门儿尖细,高呼一声,守在殿门内外的宫女太监们霎时间跪了一地。
  姜照把还存着半杯茶的青釉瓷杯子在掌心里捏了几下,到底是没扔出去,收回来重重搁在了桌子上,起身拂袖走了出去。
  高盛安长舒了一口气,一面捏起袖子擦着冷汗,一面赶紧跟了上去。
  姜照步子迈的大,走得飞快,高盛安一路小跑才追上她,嘴里念叨着:“陛下慢些走,小心脚下,马上要用晚膳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陛下不理他,仍然自顾走路。
  高盛安一路跟她到熙和宫门口,抬手一挥,就有一队禁军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姜照屁股后面,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一路上,高盛安温声软语,好话说了一箩筐。
  可姜照理都不理,拉着一张小脸往前走,所到之处跪了一地的宫人。
  一路走到后宫,远远瞧见了映月宫的大门,高盛安才明白了她的去处。
  映月宫是太后还是容妃时的住处,也是陛下诞生和幼年所居的地方,自容妃当年被打入冷宫后就空了下来,到如今已有些荒凉。
  “朕自己进去看看,你们在门口守着就行。”
  “陛下,还是让老奴陪您……”
  “高盛安。”
  姜照负着手,面无表情的唤了他的名字。
  高盛安知道圣意已决,就唯唯应了一声:“奴才遵旨。”
  姜照上前去,高盛安冲后面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上来替她推开了映月宫的大门,姜照也没说什么,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皇宫很大,姜照到现在也不是能找清每一处所在,但是映月宫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在这里待了整整十三年。
  如今已经是黄昏,天色暗下来,接近夜晚。
  映月宫只是无人居住,倒不能说是废弃宫殿,所以宫正司那边时常会派遣宫女来收拾打扫,如今映月宫也不算脏乱,只是没有人气,显得荒凉。
  姜照走到正殿,想象着娘亲还在的时候,总会在这里与别的宫里的娘娘闲谈,她有时也会到这里来坐一会儿,娘亲把她抱在膝头或揽在怀里,教她一个个喊人。
  从正殿可以直接通到后面的寝殿,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属于娘亲的气息,姜照把垂落的床帘挂起,床上空空荡荡,没有被褥和枕头。
  姜照坐在床上,缓缓闭上眼。
  容妃是将门出身,带着骨子里的孤傲,就连对待先帝也是铁骨铮铮宁折不弯,不然也不会被他盛怒之下打入冷宫。
  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无疑是最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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