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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照锦(GL百合)——钓鱼养猫

时间:2022-04-02 09:25:42  作者:钓鱼养猫
  谢锦道:“那就暂时由她们伺候郡主,若有不周之处,郡主可让人去宫正司寻奴婢,奴婢再帮郡主另调人来。”
  她本来还想和郡主交好,但没想到这么巧和高盛安凑一块儿,在高总管这么个人精面前,谢锦自然不敢玩什么小把戏,很快就告了辞。
  谢锦走后,陆昭寒对高盛安道:“皇姐虽然没有三千佳丽,但是我瞧她这后宫里也藏着不少美人儿呢,怪不得她不愿成婚。”
  高盛安轻咳一声:“郡主慎言。”
  “慎言什么?高总管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这……”
  说有错也不对,说没错更不对,高盛安实在招架不住郡主这古古怪怪的脑回路,就随意寻了个理由,飞快地逃跑了。
  姜照病的不重,已经能下地溜达,难得因病中不用着急处理政事,她倚在窗下的软榻上发呆,手里握着一卷书,却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高盛安进来殿中见她在神游,轻咳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神情中带着倦懒,只看了高盛安一眼,又低下头去翻手里的书。
  外头天色已经黑严实了,高盛安怕她坏了眼睛,就拿起桌上的烛台凑近,放在了榻边的桌子上。
  “陛下。”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姜照又翻一页书,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高盛安也不觉尴尬,慢吞吞的开口道:“奴才方才去揽月轩的时候恰逢宫正司那边也送人过去,您猜奴才碰见了谁?”
  姜照停了翻书的手,抬眼看他。
  “是谢司正。”
  出乎高盛安的意料,他本以为陛下听见这个名字,总该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却没想到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了解陛下,高盛安陷入微妙的自我怀疑中。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半晌,还是姜照先开了口。
  她将书卷合上丢到一边,坐直了身子招招手,高盛安连忙从旁边端了茶杯送到她手中。
  姜照喝了两口温茶,淡淡道:“她身为宫正司左司正,送宫人入揽月轩,本就是职责所在,和朕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必特意来告诉朕。”
  高盛安低下头,惭愧道:“陛下日理万机,如今又在病中,奴才委实不该拿如此琐事烦扰圣听,还请陛下责罚。”
  姜照道:“责罚就免了,日后少在朕面前提起她。”
  听她的语气,大概是闹了什么别扭,再想到她莫名其妙生的这场病,高盛安心下有了计较,便陪笑道:“奴才记着了,不过奴才不提,怕是有别人来提。”
  “这又是什么意思?”姜照不解。
  高盛安道:“长宁郡主今日夸了谢司正呢,依奴才说,郡主那个调皮的性子,有些话在奴才面前说过不算,定然还要在陛下面前再说一次。”
  提起陆昭寒,姜照面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问道:“她说什么了?”
  高盛安就捏着嗓子,模仿着陆昭寒,把原话重复了一遍。
  长宁郡主虽然不着调,但向来是个开心果儿,高盛安本意也只是想逗陛下开怀,却不曾想听了他的学话,陛下面上居然有些恍惚,更甚逐渐凝重起来。
  他心下如作鼓,闭了嘴再不敢多言。
  姜照就保持着一个姿势,手里还握着半盏茶,在榻上坐了良久。
  “陛下?”
  “朕累了,你退下吧。”
  姜照起身,把手里的茶杯随意放在一旁,径直走到了龙床前。
  高盛安跟了两步,远远停下了脚步,试探问道:“陛下,可要让人进来伺候?”
  “不用了。”姜照背对着他,虽然看不见神色,但从她的语气中隐约能感受到她心情并不是很好,“今晚也不用安排守夜,没有要事不要打扰朕。”
  “奴才遵旨。”
  高盛安缓步退到外面,顺手将殿门也关上了。
  姜照脱下鞋袜,盘腿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大约是嫌空间还是不够隐秘,爬起来伸手将两边帷帐都放下,整张宽大的龙床顿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她向来有这么个习惯,越在狭窄隐秘的地方越能冷静的思考,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这显然并不是一个拿得出手的习惯。
  所以除了她自己,并没有旁人知道。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分明只是陆昭寒随口开的玩笑,却直直打进她心里的问题。
  皇帝的后宫佳丽和谢锦无关,她今后是否成婚也与谢锦无关。
  但是姜照想,如果用三千佳丽,或是用她日后大婚的对象,不管是谁,都用来去换谢锦一个人,她会愿意吗?
  姜照问自己。
  愿意吗?
  愿意。
  她不仅愿意,想起日后能与阿姐一同生活,如姐妹,亦或如夫妻,这明明是极为荒唐的想法,她不仅不觉得难以接受,甚至隐约感到了欢喜。
  姜照生在深宫,长在深宫,年少时被推上帝位,三年来兢兢业业,勤于政事,未曾与年龄相仿的外男有所接触,亦不知男女之欢。
  她在人生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遇到谢锦,受她一饭之恩,叫了她一声“阿姐”,此后便是六载相伴,太后仙逝后,谢锦就成为了姜照心里最重要的亲人。
  她如今却明白了,原来不只是亲人。
  她从前依赖谢锦,登基后怕她如同舅舅那般疏远自己,于是继续隐瞒身份,在她身边放下帝王身份,扮演一个需要受人关怀的小可怜。
  但随着年龄增长,随着观念转变,她也逐渐明白,她不再只想做谢锦羽翼之下的小宫女阿照,她也想保护她,爱护她,让她依赖,也让她依靠。
  宫女阿照对于谢锦的感激和依赖,随着姜照年龄的增长,身份的转变,在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也已经慢慢转化成了另一种情愫。
  她爱慕谢锦。
  正因如此,她才如此害怕失去,才如此难以接受谢锦有了心上人。
  姜照不知道,她逐渐显现的绝对占有欲究竟是属于帝王的劣根性,还是作为姜照生来就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她从前不知情,便觉得只要谢锦好就一切都好,如今顿悟,才陡然生出了一些令自己都胆寒,并且难以启齿的心思。
  这种心思,名为得到。
  她爱慕谢锦,不想谢锦有别的心上人,只想她属于自己。
  姜照想要得到谢锦。
  “阿姐。”
  姜照慢慢开口,从唇齿之间缠绵出两个字。
  她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些似笑非笑的意思,又把那两个字念叨了几遍,她咬住下唇,小心翼翼的换了个称呼。
  “锦娘。”
 
 
第7章 私会
  一连半个多月,谢锦都没有再见到姜照。
  她为她绣的并蒂莲荷包已经完成,时时带在身上,想着等再见面时就送给她,姜照却如同人间蒸发,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其实在以前,这本是常事,可大约是上次分开时姜照的情绪不太对,谢锦心里总有些担忧,再加上长时间见不到她,就更是心事重重。
  在这期间,倒是又与长宁郡主见过几面。
  谢锦没有再去过揽月轩,是郡主闲时在宫内游走,不知怎么想起她,就带人绕来宫正司同她说了几句话。
  陆昭寒虽然出身高贵,但为人并不跋扈,她似是和谢锦挺聊得来,埋怨陛下政务繁忙没空搭理她,就经常过来找谢锦闲谈。
  谢锦虽然对陆昭寒有事相求,但她亦知直接开口未免过于功利,如今与郡主虽有些交集,却也并不到能开口相求的地步,就把一些话还是憋在心里。
  再加上心里惦念着阿照,就也没什么心思去推进这件事。
  与陆昭寒相处时,谢锦也并不多话,只是在她说话的时候经常应和几声,陆昭寒大约觉得她是个极好的倾听者,偶尔也会说一些关于别人的事。
  比如说关于陛下。
  宫正司隶属后宫官署,今上未曾大婚,就少有踏足后宫,一切事务都由赵太妃掌管。
  今上已登基三年,谢锦从未见过天颜。
  她从前对于陛下的唯一了解,只是听旁人谈起,但擅自议论陛下是重罪,大家也只敢偷偷说两句,大多时间都是讳莫如深,相较于其他人而言,更多的反而是从阿照口中听来,不过也只是只言片语。
  但长宁郡主显然并不避讳,会嫌弃陛下让她入宫小住,却没时间陪她,也会感叹于做皇帝的不容易,心疼她皇姐五更天就要起来上早朝。
  因着这些缘由,陛下的形象在谢锦心里倒是有了些变化,不单再只是一个尊贵的身份,更多了些同样为人的真实感。
  这日谢锦在宫正司处理一些档案,一个在她手下做事的小宫女雅兰进来盈盈一礼,笑道:“谢司正,外面有人找你呢。”
  谢锦本以为又是郡主来了,但按照陆昭寒的性格,大概是不会管她是否在忙,还要让人禀报,都是直接自己进来找人的。
  再看雅兰捂嘴偷笑,她更确定了不是陆昭寒。
  她心里隐约明白了是谁找她,走出去一看,果然是袁启。
  袁启的父亲是陆苍玉麾下的左将军,虽然不比皇亲国戚,但也是正儿八经的高门子弟。
  而且袁启长兄做了文臣,他自幼爱舞刀弄枪,受了陆帅青眼,如今虽然只是在禁卫军内做个侍卫长,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定然是前途无量的。
  袁启与谢锦同岁,一直未曾娶亲,却在宫内巡逻时偶然遇见谢锦,对她一见倾心,从此心里有了牵挂,才动起要成家的念头。
  他生的人高马大,虽然不如文人风流,但也是一表人才。
  加上他身上并无纨绔之气,反而待人有礼,一番接触之下,谢锦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算是接受了他。
  “锦娘。”
  袁启本来靠在墙角,见她出来,就笑着迎上来。
  他好似就没有过消沉的时候,总是那么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谢锦见他笑得开心,就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当值吗?”
  袁启道:“我刚交接换班,与宫正司离得不远,就顺道来看看你。”
  他得陆帅青眼,禁卫军统领卓昀就十分看重他,是以袁启平日里也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找谢锦,这一点倒是和阿照一样。
  谢锦陡然想起阿照,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袁启问她:“你最近好吗?我瞧着怎么清减了一些。”
  谢锦道:“一定是你看错了。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每日里吃好喝好,休息的也好。倒是你,风雨匆匆,千万要仔细身体。”
  得了她的关心,袁启更是心情大好,柔声道:“我也很好。”
  谢锦素来低调,无论是生活琐事还是穿着打扮都是如此,袁启很少在她身上看到其他女儿家的小心思,这次却见她腰间挂了个亮色的荷包,不由觉得稀奇,便道:“很少见锦娘佩戴首饰挂件,这个荷包倒是很漂亮。”
  袁启虽然不懂女红,但是那个荷包的确精致好看,他便也不吝夸奖。
  谢锦惯穿浅色衣裳,那个荷包却是用的孔雀蓝,料子大概也不是特别好,尤其显得扎眼一些,虽然好看,但并不是谢锦的风格。
  果然听谢锦道:“这是我做给别人的。”
  “原来如此。”
  袁启说着,再看那荷包,就觉得有些眼馋。
  顾及男女大防,二人谈话时中间留了挺大的距离,袁启忽然向前跨了一步,谢锦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他拉住了手。
  “锦娘。”他低声唤了一声,深情款款道:“我也想要你亲手做的东西。”
  谢锦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的接触,面上染了一丝薄红,先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快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
  袁启印象里的谢锦,是温柔端方,成熟稳重的。
  但此时的谢锦,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些娇羞之色,眼神躲闪甚至不敢与他对视,袁启喉头动了两下,若不是顾及到这并不是合适的地点,真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趁他不备,谢锦自己挣脱了他的手,连续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一个绝对完全距离,低声道:“我还没忙完,没时间和你说话,你快走吧。”
  知道她害羞了,袁启虽然不想走,但也怕因此吓到了她。
  心里想着来日方长,袁启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我就先走了。”
  谢锦点点头,袁启又看了她几眼,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谢锦抬手捂住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都看到了哦!”
  一个熟悉的嗓音突然响起,谢锦吓了一跳,抬眼望向声音来源处,就见陆昭寒正扒着墙角,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笑着望向她。
  “郡主。”谢锦喊了一声。
  陆昭寒跳出来,嘻嘻哈哈的笑着走到她身前,揶揄道:“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正好看到有情人谈话,生怕打扰到你们。”
  所以就躲起来偷听是吗?
  谢锦自然不敢问出口,脸上变了几个颜色,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陆昭寒看她实在尴尬,就开口道:“郎情妾意,天作之合,你不要紧张嘛,我今天是一个人过来的,也不会把这件事胡乱说出去的。”
  在陆昭寒看来,谢锦这个年纪有个相好的意中人并没什么惊奇的,但她也知道在后宫里这种事终究是不光彩的,更有甚者如果闹大,就是私相授受,淫-乱宫闱的大罪。
  “多谢郡主。”
  谢锦向陆昭寒行礼道谢,低声道:“那此事就还请郡主保密了。”
  说来也是她大意了,以为在宫正司门口,与袁启保持着距离,纵然有人看见,也不会传出什么风风雨雨。
  但她却没有料到,袁启会突然靠近。
  谢锦心里懊悔,把陆昭寒请进门,本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陆昭寒好奇心极重,见四下无人了,竟还向她打听起袁启来。
  陆昭寒刚及笄不久,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陆帅对她管得严,并不让她与外男多加接触,陆昭寒只偷偷在一些话本子里见过男女情-事,今日难得目睹一回,好奇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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