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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钟有期不喜他这沉重的表情, 将孙夷则的剑丢给他, “这个, 也给我洗干净。另外, 你究竟问出来没有?”
  苏怜鉴捧着那把长剑,心里直叹气:“不曾。”
  “废物。”钟有期骂了一句,但没有继续责难他,只说自己要亲自审问,便拂袖离去。
  苏怜鉴立在原地,摇了摇头。
  黑暗幽闭的地下密室里,孙夷则跪坐中央,两根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连接于对角墙壁上,腰间的弯刀封住内息,下肢早已毫无知觉。冰冷的地砖上刻满了黑色符文,以他的鲜血灌溉图案,描绘边界,黑与红交织成海,生人勿近,鬼怪绕道。
  钟有期踏过他亲手绘制的伏仙阵,走到了孙夷则面前。对方闭着眼,似乎是昏过去了,并未有什么反应。
  钟有期玩味地瞧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得意的战利品:“你醒了,对吗?”
  孙夷则不答。
  钟有期的靴子重重踩上他的肩头,强大威压之下,铁链震动,隐有骨裂之声,强烈痛楚之下,孙夷则终于闷哼着清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抬起头,满脸血污,眼皮也沉重到难以完全睁开,幽幽暗室里,他甚至看不清来人长相,但对方那双浅色的琉璃珠似的眼睛,仿佛在黑暗里泛着淡淡的冷光,令他不寒而栗。
  “钟有期?”他声音嘶哑,好像只是说出这个名字,就已经耗费了他所剩无几的力气。
  “是我。”钟有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不知道顾青下落,也不知道明枢阁钥匙在哪儿?”
  孙夷则讥笑:“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的作用也就只有这个了。”钟有期放下脚,缓缓蹲下身,与他面对面,“你如果现在说出来呢,我就放你族人一条生路,要是不说,逐鹿大会,就是你们临渊覆灭之时,考虑一下?”
  孙夷则沉默片刻,道:“大师伯耗尽修为,牺牲性命换来的封魔大阵,十年来岿然不动,就算明枢阁内当真有破解之法,就凭你这点手段,能轻易打破?你做梦!”
  “我确实没这个能力。”钟有期竟是笑了,很快,又阴恻恻地说道,“可是,这有能力的人,已经到了。”
  孙夷则瞳孔紧缩,下一刻,他就被钟有期死死扼住了颈项,那双泛着浅光的眼睛近在咫尺,目光如毒蛇那般,似要将他一口吞下。
  “薛思他们都到了临渊。”钟有期贴着他的耳朵,冷声道,“你的薛大哥,我不动他。但是他那几个师弟,好像都是凡人之躯,修为也差,哦对了,他那个二师弟,似乎很关心你。你要一日不说,我就一日杀一人,你说,你的好大哥要是知道他的师弟们皆因你而死,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孙夷则被他掐得根本呼吸不过来,两目上视,即将昏死过去。钟有期撤了手,空气进入肺腔那一刻,孙夷则剧烈地咳嗽起来,咯出好些鲜血。他边咳边笑:“薛大哥只会恨你一辈子,明白吗?他只会恨你一辈子!而不是我!”
  “噗——”
  孙夷则被狠狠踹中心窝,吐出一大口血来,他摇摇欲坠,肩上的铁链却死死拉扯住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活活撕成碎片。
  “敬酒不吃吃罚酒。”钟有期冷漠地看着他,“你们仙道之人,不都要救死扶伤,福泽苍生?你就忍心他们在你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我的罪孽,我一人承担,不劳你费心。”孙夷则戚戚然笑着,“是我无能,连累他们,日后黄泉地狱任凭他们处置!但你要我背叛师门,辜负前辈心血,纵容妖魔复出,为祸苍生,绝无可能!”
  “哼,死鸭子嘴硬。”钟有期微叹,像是在为他惋惜,装腔作势的直令孙夷则作呕。
  “那明天,我就让苏怜鉴将那个,姓傅的脑袋,给你送过来。”钟有期缓缓转身,往出口处走,可他走两步,又忽然顿住脚,转头道,“忘了和你说,文恪死了,就在今晚,晚些时候,我也让苏怜鉴给你送过来,你的好友们一个一个来陪你,你就不会寂寞了。”
  孙夷则却没有回应,他跪在地上,仰面朝天,待到钟有期离去后,他才悲愤哀鸣:“师父!大师伯!是弟子无能!是我无能啊!”
  滚滚热泪从他颊边落下,砸在了黑色阵中,烧起些许热烟。
  翌日,钟有期去寻薛闻笛。
  对方正巧在和傅及说话,俩人都背对着他。钟有期走近两步,听出来薛闻笛是在教导师弟御剑之术,傅及听得认真,并未发觉有人靠近,薛闻笛却是回过头,朝他莞尔一笑:“小年来了。”
  “薛大哥。”钟有期虽是心下不悦,但面上仍是温和,他甚至看了眼旁边有些局促的傅及,抿了抿唇,“傅师弟。”
  傅及愣了愣:“孙,孙掌剑。”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孙夷则,平湖城缘悭一面,都没来得及成为好朋友,现下就更是糊涂,他总不能也跟着大师兄喊人家小年,这也太无礼了,人家好歹也比自己大个四五岁。
  钟有期笑着:“叫我孙掌剑未免太见外了,叫我维年便好。”
  “这——”傅及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不我叫你孙大哥吧?”
  薛闻笛噗嗤一声乐了:“你们都是我弟弟,干脆就互相叫叫名儿算了,何必这么拘束呢?”
  傅及红着脸点了点头:“好。”
  “大师兄——师父叫你——”
  曹若愚这个大嗓门又在咋呼了,薛闻笛一看,对方趴在栏杆上,冲他直招手,“快来——”
  “来了!”薛闻笛应着,对傅及道,“小年御剑也很好,你可以请教请教他。”
  他说着,又和钟有期开了个玩笑,“我先过去,我师弟就托付给你了。”
  言罢,他便快活地回去东楼了。
  傅及看看钟有期,又将目光移向别处,对方这回倒是没有表现出为难的样子,而是主动和他说起了话:“你哪里不太理解?”
  傅及摇摇头:“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再试试就好。”
  钟有期闻言,走近一步,轻声问着:“是不是码头那天吓到你了?对不住,那天我其实真得不太舒服,所以脸色才有点难看,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他实在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里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梅香,傅及稍稍往后退了退,脸色更红了:“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好些了吗?文长老那个药膏好用吗?”
  “好用,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钟有期露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傅及晃了晃神,说道:“那就好。我听师父说,你们临渊就要举行逐鹿大会了,你得养好身体,千万别带伤上阵。”
  “谢谢你。”钟有期定定地注视着他,“你们要参加吗?逐鹿大会是允许客人一道参加的。”
  “大师兄会去,我们观赛就好了。”傅及有些赧然,“我和几个师弟灵法妙术都不精通,去了也是添乱。”
  “这怎么会呢?我看你也是个好苗子,稍微点拨一下就好了。”钟有期忽然握住他的手,傅及一惊,愣在了原地。
  “这样吧,我教你。”钟有期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黄昏时候,松林竹海那棵枫树下见。”
  傅及怔怔的,有些晕:“好。”
  “嗯,那不见不散。”钟有期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傅及支吾了半晌,才问道:“你,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好啊。”钟有期笑着,柔情百转,傅及只好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你跟我来。”
  他同手同脚走着,完全没发觉任何异样。钟有期在他转身那一刻,倏地冷下脸来,眼神淡漠。
  临渊无雪,冬日阳光尚好,新煮的茶水冒着渺渺热气,倒是有几分惬意。
  傅及的心思完全不在喝茶上,只是捧着杯子,一会儿看看自己几个师兄弟,一会儿看看窗外,就是不看钟有期。对方见他这般拘谨的样子,只觉好笑,纯情的郎君最是好骗啊。
  钟有期待了片刻,聊了些逐鹿大会的事情,诸如规则以及过往赛会上发生的趣事,曹若愚听得津津有味,瓜子壳堆了满桌。施未挤兑了他几句,还是好心帮他全部清理干净了。
  两三盏茶过后,钟有期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傅及,对方又是一愣,呆呆地目送他离开。
  黄昏时分,他便独自前去松林竹海,薛闻笛站在楼上,静静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竹海依旧,枫叶凋零,枝桠上一轮新月,风声穿林而过,几分萧瑟,几分惆怅。
  傅及有些紧张地站在树下,静静等着来人。
  背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转过身。
  一道寒光闪过,鲜血染红了枫树,生出几朵血色枫叶,新月如钩,寂静无言,如同一双无情的眼眸,冷眼旁观着这一场杀戮。
  “把他的头割下来,给孙夷则送过去。”
  钟有期收剑,低声吩咐着。
  临渊无雪,竹海青青,血树生花,风声戛然而止。
 
 
第42章 送你一份大礼
  夜色中无人归来。
  薛闻笛倚着栏杆, 眺望着空中新月,莫名惆怅。
  文恪从屋里走出来, 轻声道:“傅及没有大问题,只是内息消耗太多,一时昏了过去,薛谷主守着他,让我出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心。”
  “辛苦了。”薛闻笛应着,怅然之心未减,他问,“誉之,你说我们的计划会被发现吗?”
  文恪思量着:“我不敢保证。”
  薛闻笛噎了一下:“你可得小心啊,誉之,那是你顾师姐最宝贝的徒弟,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顾师姐得把你穿成肉串挂在你大师兄坟前。”
  文恪噗嗤笑了出来:“我一点都不担心。”
  薛闻笛也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敢保证, 又不担心的,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能保证我的手艺绝不会被人识破, 但至于计划成不成功, 那得看小年了。”
  “你这么有信心?当真不会有人识破?”
  文恪拧着眉毛:“那当然了,我的傀儡术是参照古籍孤本, 加以改良创造出来的, 不到千钧一发之际根本不会用。除了我之外, 应该不会有人——”
  他倏地一顿:“等等, 有个人, 可能见过。”
  薛闻笛一下呆住了:“谁?”
  “苏怜鉴。”
  昨日夜间, 思辨馆, 苏怜鉴负责给文恪收尸。
  他先去打了一桶清水,找来几条长巾,尽数润湿,再将地上早没了气息的人翻了个个儿,仰面朝上。
  苏怜鉴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细致地给对方擦去脸上的血污,接着是耳侧、脖颈,那处伤口切得极深,还在汩汩冒血。他就从人衣物上剪下些布料,撕成条,紧紧缠了好几圈,但是没什么用,很快,包扎的布料就全都染红了。
  苏怜鉴停了一会儿,瞧着文恪那身月白天青的袍子,再看看自己,良久,他伸手捂住了那不断流血的伤口,轻声念动了咒语。
  文恪曾经救过他一命。
  那是十年前的某一天,他刚接任岫明山台台首不久,魔都袭击临渊。为了向孙雪华表忠心,他死守不退,乃至身受重伤。那会儿,他浑身是血地倒在密音阁的台阶上,往下走两三步,全都是死去的临渊弟子。他半睁着眼,灰蒙蒙的天上盘旋着几只惊鸟,远处硝烟弥漫,隐约还有厮杀声传来。
  “少主,我这回怕是要折在这里了。”苏怜鉴胸口剧痛,意识逐渐涣散,他想,他为魔都也算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了以后,不知能不能魂归故里。
  他的眼皮愈发沉重,耳边却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苏台首!苏台首!”
  有个人从山下爬了上来。
  “苏台首!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来人拍拍他的脸,苏怜鉴意识混沌中,只能看见那身月白天青的剑袍,他想笑,笑临渊弟子愚蠢,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爬上来救人?但是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任由对方背上他,一步一步踏过同门尸首,朝山下奔去。
  那□□脚功夫实在差劲,身板也孱弱,好几次都被横出来的死尸绊倒,摔了个眼冒金星,可他爬起来,继续背着自己逃命。苏怜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实在太想笑了,可笑起来,又好疼。
  迂腐,愚蠢。
  苏怜鉴想骂他,那人却又摔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好在终于有人来接应了,一群年轻弟子将他们两个从地上架起来:“文长老!苏台首!”
  文恪,文誉之,临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思辨馆馆主。
  苏怜鉴紧闭着眼,在睡过去的那一刻,他听见有个声音喘着大气说:“快!把受伤的人,都,都送到思辨馆去!”
  临渊遇袭,结界破碎,只剩思辨馆、求知学堂尚且保存完好。
  苏怜鉴在那里养了半个月的伤,和一群老少爷们,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吃住在一起。文恪为了能救治更多的伤患,在思辨馆外炸出了一个简单的地窖,将他的藏书全都封在了里边,并拆了所有房间隔墙,将书房改造成煎药室,苏怜鉴每天一睁眼就是喝药,闭上眼之前还是要喝药,那药水苦得他这种大魔头都忍不住皱眉。
  于是他稍微好点了,就开始喝一半倒一半,刚开始偷偷摸摸地倒,后来发现文恪眼神不好,就光明正大地浇到对方养的一盆吊兰里。
  结局就是文恪加大了他的药量。
  “苏台首,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人多,你就能为所欲为?”文恪捧着有他脸那么大的瓷盆过来的时候,苏怜鉴感到了大事不妙。
  “我是眼神不好,但是不瞎。”
  最后两个字,文恪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苏怜鉴左顾而言他:“我看这吊兰养得很好,文长老一定很用心吧?”
  “谢谢夸奖。”
  文恪笑起来简直毫无人性,将那么大一个瓷盆塞到了他手上,苏怜鉴咽了一口唾沫,在对方严厉地督促下,喝完了整整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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