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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他发誓,等他出去,一定第一个宰了这臭小子。
  “那药真苦啊。”
  苏怜鉴给文恪擦手,甚至将这人手指缝里的血丝都清理干净,最后,给他换了身新衣服。
  做完这一切,苏怜鉴将文恪背了起来,准备埋到院中的那棵白梅树下。
  这段路不长,比起岫明山台的台阶要短上许多。文恪的伤口不再流血,年轻的脸煞白,没有任何血色,他静静地躺在土坑里,毫无生气。
  苏怜鉴给他填土,思量着,自己当初从思辨馆出来后,怎么没有先宰了这小子?
  一抔新土埋住文恪的手。
  这双手,救过很多人,但是没能救得了他自己。
  苏怜鉴忽然愣了愣,又扒开那些泥土,抓住了对方的右手。
  那道疤不见了。
  十年前,文恪将他从岫明山台背下来的时候,摔得非常狠,右手拉了很长一道口子。文恪只是简单裹了裹,没有多做处理,以致于后来就留了疤,不管抹多少药膏,都去不掉。
  苏怜鉴想起来了,他没有杀文恪,只是因为每每瞧见这道疤,都会想,这么个文弱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威胁。
  但是现在,麻烦大了去了。
  苏怜鉴面色沉重地将土坑埋好,擦干净文恪的书房,便在一堆古籍中搜寻起来。
  “前段时间,就是小年离开临渊,前去平湖城参加剑道大会的时候,苏怜鉴突然病情加重,卧床不起,他那个大弟子景春来找过我,说是求我救救他师父。”
  文恪记起,那天他过去岫明山台,苏怜鉴骨瘦如柴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群小辈跪在他身边哭。文恪心软,便将人带回了思辨馆,念着如若病情恶化,他也能及时找到备用药。
  好在苏怜鉴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还是吊回了一口气。
  “多谢文长老。”
  他倚在榻上,轻声道谢,文恪笑笑:“不谢。”
  他们认识很多年,但依然客客气气的,没有多少来往。
  “他当时只说躺在床上嫌闷,就下床走走,来我书房找了些杂书看看。”文恪说着,万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眼神不好,苏怜鉴拿了我哪本书我都没有看清,但是他当时站着的位置,恰好就是我放那本记载着傀儡术的孤本的地方。”
  文恪忽然双手合十:“在下文誉之虔诚祈祷苏怜鉴不曾见过那本书。”
  “唉,但愿吧。”薛闻笛望天,“在下薛小楼也虔诚祈祷,希望钟有期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钟有期。”
  诡计多端,杀人诛心。
  事实上,那时候苏怜鉴进入他的书房,并不是冲着傀儡术去的,而是想找找看他这里有没有解开明枢阁封印的办法。
  但就是这么巧合,苏怜鉴真就看到了傀儡术,也在昨晚,便告知了钟有期。
  “你是说文恪没有死,他只是假死遁逃了?”
  钟有期刚从密室里出来,心情不错,听了这个消息,也是轻笑,“看来我没有看走眼,他确实有几分能耐,怪不得李闲那个丫头要将薛闻笛引到思辨馆,还嚷嚷着要他给我把脉。”
  “那少主的身份,必定是暴露了。”
  苏怜鉴面露忧色,“眼下该如何?”
  “什么如何?”钟有期哂笑,“当然是该干嘛干嘛去了。薛闻笛就算知道我的身份又能如何?只要孙夷则还在我手里,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钟有期抿了抿唇,喟叹:“毕竟小楼,是个心软的人啊。”
  苏怜鉴小声提醒道:“可是薛思很难对付。”
  “难对付就留给我对付。”钟有期笑笑,仿佛看穿了他的所作所为那般,“就不劳烦苏台首了。”
  “是。”对方颔首。
  钟有期叹着:“文恪的傀儡术以假乱真,连我都骗过去了,不错,真不错,你把那个傀儡的脑袋给孙夷则送去。”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好好吓一吓,没准儿哪天人就崩溃了,就哭着闹着要我放过他呢。”
  钟有期笑着,浅色的瞳孔里淬着些阴冷与狠毒。
  “说起来,我该给小楼送点见面礼了,免得他忘了我。”
  夜色深沉,就在今夜,钟有期又斩杀了一个傀儡。
  “给孙夷则送去。”
  他吩咐着,转眼便坐到了枫树下那块岩石上。
  今天动手的不是苏怜鉴,而是另外的人。
  他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属下处理那个傀儡,一道人影闪过,朝他下跪:“少主。”
  “那个叫李闲的小丫头,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这两日她没有异常动作,也不曾和薛思他们有过联系。”
  属下一五一十地回禀于他,钟有期漫不经心道:“小丫头也算机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风头。她有没有发现你们?”
  “李闲修为不高,虽说机敏,但不能判断是否有人跟踪她。”
  “那就好。”钟有期微微动了两下手指,“薛闻笛早两日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不挑明,只是在找机会罢了。他定是希望我会安插眼线在他身边,好从你们这群蠢货身上得到孙夷则的下落。”
  他顿了顿:“既是如此,你便去,只留连颂一人继续监视李闲便好。”
  “是,属下遵命。”
  钟有期忽然笑了笑:“哎,对了,要是他们严刑逼供,你会和盘托出吗?”
  “属下对魔都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叛魔都,背叛少主之事。”
  “好。”钟有期一抬手,掌心不知何时变出一颗小药丸,“吃了它,忘掉李闲与苏怜鉴。”
  “是。”
  风声再起,竹海翻涌,钟有期静坐在岩石上,岿然不动。
  苏怜鉴收到了属下送来的傅及的头颅,听说少主又要将这个东西扔到密室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明知是假的,却还我行我素,少主当真是物尽其用。”
  “苏台首,少主的心思难猜,不过他说行,我们这些做下属的,照做便是。”来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声音倒是沉稳有力,“苏台首,可万万不能染上这心软的毛病,不然您在临渊这劳苦功高的十年,可就白费了呀。”
  苏怜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笑:“您说笑了,我对魔都,对少主,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那便好。”
  来人拍拍他的肩,倏地凑过来,低声道,“下次可不能做多余的事情了,虽说这次多亏您发现及时,看破了文恪的傀儡术,但少主确实不悦。万事小心啊,苏台首。”
  “是,谨遵前辈教诲。”苏怜鉴微微颔首,目送着对方远去。
  临渊东楼上,薛闻笛不知该如何安慰文恪,只好怔怔地站着。
  新月如钩,未能照亮这片未知的前路。
  然而,“傅及”却回来了。
  “大师兄,文长老,你们怎么站在屋外边?”
  来人一脸天真,模仿得惟妙惟肖。
  薛闻笛笑了笑:“你好呀。”
  当场将他关进了准备好的结界里。
  “我问你,我师弟呢?”
  薛闻笛横雁在手,剑锋抵在对方咽喉处,那人哂笑:“自然是死了。他的头颅现在应该陪伴着孙夷则,在密室里叙旧呢!”
  “哦?”薛闻笛剑锋向下,忽然收剑入鞘,“那就好。”
  “你?!”那卧底一脸错愕,薛闻笛给文恪使了个眼色,对方了然,不知道从哪儿端出来一盆药汁,麻利地撬开那眼线的嘴,咕噜咕噜给他灌下去一大盆黑色的药汁。
  “呕——”
  对方想吐,被薛闻笛踹了一脚,活活给咽了回去,差点呛死。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垂死挣扎,文恪微微一笑:“这是化去你内丹的药水,等除干净你身上的魔气,再交予掌门处理。”
  言罢,他便抱着自己的盆儿出去了。
  薛闻笛也准备走,看了全程的薛思忽然开了口:“我还有些话要问。”
  “师父,这里脏。”
  “没事的。”
  薛闻笛抿抿唇:“好,那我在外边守着你,有事叫我。”
  “嗯。”
  他平静站着,没一会儿,薛闻笛又打开了一道门缝,露着半个脑袋:“师父,有事一定要叫我哦。”
  薛思瞧了他一眼,对方这才缩了回去,关好了门。
  那卧底被薛闻笛那一脚踹得差点见阎王,此刻双目猩红,见他一身白衣,容姿清冷,更是不见丝毫悔意:“你还有什么手段?”
  “我没有手段,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呵。”那人不屑,甚至轻佻地冲着薛思吹了一声哨,“行啊,来吧,你这样的大美人问话,倒是我享福了。”
  薛思垂眸,忽略了他的挑衅:“你们的主子,善用弯刀吗?”
  “呵呵。”对方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少主,自然样样精通。”
  “少主?”薛思微微叹息,“原来是这样。”
  “怎么?你有意结交?那你可得——”
  薛思抬起了右手。
  屋内寂然一片。
  薛闻笛和文恪等在门外,各怀心事。
  一个是怕那人说些污言秽语,脏了自己亲亲爱爱的师父的耳朵,另一个是担心要是人死了,应该埋在哪儿。
  俩人担心着担心着,不约而同开始踱步,差点面对面撞在一起。对视一眼,见彼此愁容,又忍不住想笑,继续徘徊了起来。
  “吱呀——”,屋门轻响。
  “师父!”
  “薛谷主!”
  薛思只看了眼薛闻笛,安抚着:“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薛闻笛想抱抱他,但想起来文恪还在,便只是靠了他一下。
  “逐鹿大会,该下一场大雪。”薛思淡然说着,伸手摸了摸薛闻笛的耳垂,指腹轻轻一按,留了个半圆的淡红色印记。
  薛闻笛掐指一算:“这几日并无雪呀。”
  “我说该下,它必定要下。”
  雪中杀人,无影无形。
  屋内,那个眼线静悄悄地躺在地上,胸膛不见任何起伏。
  钟有期似乎也预感到他的死亡,手指按着弓弦,用力一勾,再松开,弓弦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笑笑,将弓弦与箭袋交给地上跪着的人:“你去连颂那边,告诉他,我只给他一支焚魄箭,要是射偏了,要他拿命来偿。”
  “是。”
  对方接过弓箭,瞬间消失在屋内。
  晚夜间,临渊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于丹青飞檐上,于红蕊白梅中,于山涧清溪里,于院墙深深处。
  今夜无风,亦不觉寒冷。
  少年们在雪中奔跑,灯火如星,时有热闹的笑声传来。
  孙重浪站在至阳殿外,抬头看着这场鹅毛大雪,默默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入掌即化,无影无形。
  他放眼望去,地上早已积了一层薄雪,下到明日,就会是白茫茫一片。
  “薛谷主,逆天而行,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钟有期小酌几杯,倒是乐得开怀,落入他杯中的雪花,莫名晕开些许夺目的红。
  幽暗密室内,孙夷则抱着“傅及”的头颅黯然神伤。
  他已无泪可流,再落下的,注定是血。
  可是,他得活下去。
  孙夷则心如刀绞,满是血痂的手试着去擦拭干净“傅及”的脸。
  一粒藏在头发中的“萤火”卷入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哽咽,只要写到需要动脑子的剧情我就会陷入僵局……
 
 
第43章 莲池
  三日后, 逐鹿大会。
  依照祖训,大会前一天应当举行祭天仪式, 但大雪未停,纷扬数日,积雪深深,压垮了不少白梅树,族中卦师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便提议一切从简。因而焚香祭祖后,孙重浪便直接命人击鼓鸣钟,宣布逐鹿大会正式开始。
  大会没有任何特殊规则,除却不能用剑,不得杀生外,允许结伴而行,通力合作, 胜者也可有多名。因此不少临渊弟子会提前约好同门, 出了至阳殿, 便三两成群,鱼贯而出。薛闻笛不与他们一道, 孤身前往玲珑坡, 临走前,他远远地看了眼观礼席的薛思。
  他的师父还是戴着那顶纱帽, 长身玉立, 如兰生阶前, 清雅端正。
  薛闻笛匆匆看了那一眼, 深情流转, 又尽数藏入眼眸。
  大雪纷飞, 他得出发了。
  “薛掌门, 近来大雪,可觉寒冷?”孙重浪缓步走上观景台,站到了薛思身侧。
  对方温声说道:“尚可。”
  “这场大雪下得蹊跷,我临渊卦师早早算过,今年本不该有雪。”孙重浪仿佛是在和他闲聊,语气熟稔,但又夹杂着无法明说的隐隐深意,薛思答道:“许是上天垂怜吧。”
  孙重浪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是啊,上天垂怜,才肯下了这场大雪。”
  薛思瞥了眼他身后抱着剑匣的小剑侍,不再言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落雪的屋檐下,彼此沉默着。
  鹿群四下奔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模糊脚印,很快又会被新雪覆盖,不少临渊弟子追着追着就断了踪迹。无法御剑,积雪成冰,原本就不好走的山路更是危险重重,一些修为尚浅的弟子在大会开始不久便直接放弃了。
  薛闻笛走的并不是去玲珑坡的大路,而是翻过小山岭,从一条小径上去的僻静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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