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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话音刚落,一条参天巨蟒便出现在了薛闻笛面前。
  “这是爱?如果这也算,那就是我孤陋寡闻了。”
  薛闻笛甚是冷淡,横雁如他心意,剑鸣直冲九霄,巨蟒吐着蛇信朝他扑来:“你说过的,你分明喜欢我。”
  蛇尾在积雪中留下深深痕迹,彻底撕裂了昔日旧伤。
  钟有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结契竟然会失效,薛闻笛掌心的平安符化作一缕浅香,将昏迷的人重新带回了尘世。
  可平安符的力量,终究抵不过血水相融。
  薛闻笛还是被蒙蔽了心窍,看向他的眼神隐约变得与常人不同。
  钟有期起先只觉恼怒,这是一种失败,是一种羞辱,他需要的是对薛闻笛完全的掌控,只有这样,他才能大业得成,才能凌驾于仙鬼之上。
  所以当薛闻笛捧着一束花,向他表明心意的时候,钟有期只是一声讥笑,他学着那些正道,慷慨陈词:“如今天下动乱,群魔未定,怎可耽溺儿女私情?”
  见着对方眼神里的亮光渐渐熄灭,钟有期瞬间感到无比畅快。
  “你说得对,是我莽撞了。”薛闻笛背过手去,耳尖飞红,“那等天下太平以后,我再与你讲。”
  钟有期愤恨不已:“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
  薛闻笛愣了愣,小声地,讨好似的说道:“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回临渊治病,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医术很好。”
  听到临渊这个词,钟有期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有去联系苏怜鉴了。
  “好吗?”薛闻笛小心翼翼地问着他,“我会照顾好你的。”
  那样恣意快活的人,从来没有露出过这般委屈的表情。
  钟有期没有放在心上,他清醒地知道原因,这些归根结底,不过是魔血残留的蛊惑之力罢了。
  但是薛闻笛,总是徘徊在他身侧。
  给他喂药,带他出门晒太阳,讲一些有的没的笑话,还有,尽可能在清苦的生活中,做些可口的饭菜。
  钟有期很早就知道,临渊的鱼,很鲜美。
  伤好的那天,或者说,他愿意让自己痊愈的那天,他问薛闻笛:“你喜欢我什么?”
  “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欢上了。”薛闻笛粲然一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哪里都行吗?”
  “对,哪里都好。”
  薛闻笛说着,倏地脸一红,轻声问着,“你呢?你喜不喜欢我啊?”
  钟有期被他问住了,喜欢吗?那是什么?他喜欢杀人的快感,喜欢将那些美丽的事物一点一点撕碎,喜欢看着猎物声嘶力竭的哀嚎,喜欢奔涌的鲜血,喜欢凋零的鲜花。
  魔的天性如此,杀戮与掠夺会刻入骨髓,生生世世,不死不灭。
  钟有期没有回答。
  薛闻笛有些沮丧,静默而立。
  钟有期看了看他,霜衣剑客微微侧着头,向自己露出了脆弱的脖颈,阳光下,似乎隐约能看见血脉搏动。
  我应该一口咬住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做成观赏品,放在我的寝殿里。
  钟有期那时候,这样想着。
  可是薛闻笛很快又转过来,对着他笑:“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鱼汤。”
  钟有期回答着,忽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这个人,可以活着进入魔都。
  只是后来,魔都溃败,夜城被封,他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
  “我们平湖城外见。”
  他告诉薛闻笛,一定要来赴约。
  “砰——”
  薛闻笛被蛇尾击中,重重倒地,巨蟒庞大的身躯压下,遮去了雪花踪迹。
  剜心刺骨的剧痛再次袭来,薛闻笛却能清晰地看见那双冷色瞳孔里的自己。
  “我没有要杀你。”
  蛇信子在薛闻笛的脖颈间游走,“修仙之人是无法活着进入魔都的,你只有彻底变成一只魔物,才可以在魔都生活下去。我将你埋在那处密林里,只要时间一到,我就会去接你。”
  “接你回我家。”
  “噗——”
  薛闻笛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咳……”
  密室内,在剧痛与药力的双重作用下,孙夷则终于有了些反应。
  傅及长舒一口气,脱下外袍将他裹住,背在身上,掌心早已汗湿一片。
  “李姑娘,我们快走。”
  他微微喘着气,李闲点点头,两手护着孙夷则,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密室无雪,不可久留。
  李闲刚走两步,突然神色一凛,狠狠推了一把傅及:“危险!”
  箭矢离弦,破风而来,直中孙夷则。
  李闲飞快地推开他们,没想到,另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背后贯穿了整个心脏。
  “噗——”
  李闲跪倒在地。
  “李姑娘!”
  傅及将孙夷则放下,要来扶她,黑暗中,似乎有人低声絮语。
  李闲周身燃起蓝色火焰,她哀嚎着,瞳孔颜色尽散,月白天青的剑袍笼上一层血色。
  四周灯火乍起,将整个幽暗密室映照得极其亮堂。
  “杀了他。”
  黑暗中的人影走了出来,他手持弓弦,背着箭袋,以白狐面具覆盖住面容,右手上戴着一枚玄铁扳指。
  “是,主人。”
  李闲铿然拔剑。
 
 
第45章 逃离
  密音阁外围, 大雪漫天,落满了施未与张何的肩头。
  他们正在着急寻找密室出口, 接引虫最后一丝气息断在这里,附近应该就有出口才对。
  施未急得一身是汗,手中佩剑在积雪中胡乱拨弄,划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可是放眼望去除了土块碎石,根本不见任何机关枢纽。
  他一张脸蒸得白里透红,一抹全是汗:“怎么办?二师兄现在都还没出来,下边会不会出事了?”
  张何沉默不已,他抬头看了眼纷扬的雪花,它们打着旋儿降下,转眼飘散四处。
  “师父,这场大雪中,您能感受到什么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 忽然一个激灵, 微微瞪大了眼睛。
  雪花在聚集, 在朝着某个地方聚集。
  “三师兄,在那里。”
  他急急奔向不远处的一片小雪丘。
  雪的那一端, 薛思仍是静默地站着。
  他仔细数了数, 目前暴露出来的魔都卧底共有三十七个。
  但实际远不止这么多。
  钟有期还没有完全拿出他的全部实力。
  薛思背着手,眼帘微垂, 教人看不清, 摸不透。他能感知到薛闻笛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在山路另一边, 在他不曾去过的玲珑坡上。
  “师父, 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还是一只小蚂蚱的时候, 薛闻笛这样恳求他。
  薛思应下了,他素来言出必行。可忧心是真的,不安是真的,想爱他护他之心是真的,是强烈的,那些涌动的情愫全都藏在遮天蔽日的大雪中,入眼就是,到处都是。
  薛思扣紧指节,不发一言。
  一旁的孙重浪与他说道:“今年的逐鹿大会,不知谁能拔得头筹,要是往年,我就该猜会是小年了,但薛掌门高足,实力强劲,不容小觑。”
  “孙族长谬赞了。”薛思叹着,“我们只是来助助兴,喧宾夺主可不好。”
  孙重浪轻声笑着,竟有几分慈爱似的,温声道:“薛掌门从来是主,何来做客一说?”
  薛思不答。
  孙重浪却又自顾自地指向至阳殿外宽阔的平台处,那里早早搭起了营帐,供退出的弟子休憩。有人在忙碌,送茶端水,有人在闲聊,言笑晏晏。
  薛思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正好落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戴方布头巾的青年身上。
  “年纪稍大的,是凤鸣鹿苑的关渠,关长老。另一个和他说话的,是寻烟故道的宴时斋,宴长老。”孙重浪看着心情不错,脸上浮着些轻松的笑意,“思辨馆的文长老,您也见过,不爱出门,连续好几年推了逐鹿大会,本以为今年他会来,结果还是失约了。”
  “嗯。”薛思顿了顿,又道,“他很好,您不必担心。”
  孙重浪握起手,仍是在笑:“岫明山台苏台首,病了,没来。求知学堂,好久没来新的先生了,由我代管。照水聆泉的何长老可是个大美人啊,可惜她说下雪,会湿了衣袍,就不来了。”
  “接连少了好些人,倒是有些冷清。”
  孙重浪笑意淡了许多,薛思瞧着那两个人,道:“冷清的时候,更容易看清。”
  那个戴方布头巾的青年应是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远远地,朝他行了个礼。
  薛思不应。
  只是虚虚拢着手,倏地一松。
  “轰隆——”
  入口的铁板震颤着,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雪花涌入,下边深不见底。
  施未看着那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入口,咽了咽口水,回头对张何道:“小师弟,你在上边接应我们,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与你一道去。”
  “就是去接个人,不用都下去,我们还得靠你拉上来呢。”施未擦干额头上的汗,“就这样,我说了算,我下去了,你等着我们。”
  “我……”张何还欲争取些什么,施未却很快消失在了那个狭窄的入口处。
  身量高大魁梧的弟子缓慢蹲了下来,瞧着那个黑黢黢的口子发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练剑,剑术不行,修灵术,术法不行,如今到了这般紧要的关头,所要做的,竟然只是搭一把手。
  他好像做什么都不行。
  “师父,您当初收我做徒弟,是为了什么呢?”
  张何沉闷地想着。
  密室内,剑锋交错,碰撞之声刺耳无比。
  傅及虽说剑气不足,但胜在基本功扎实,能和李闲打得不相上下。
  “李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李姑娘!”
  他疾声呼唤,对方的瞳孔发白,隐隐透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蓝光,手起剑落,没有任何表情。那支没入她身体的羽箭仍是烧着,不见熄灭的迹象。
  傅及不敢伤她,未能使出全部力量。
  一边戴着白狐面具的人似乎看烦了,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张开弓弦。
  “嗖——”
  傅及一剑打落。
  “嗯?”那人好像还有点意外,转眼又是一箭,傅及侧身,挽了个剑花,避开李闲的攻击,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那根射向孙夷则的羽箭。
  剑锋再次迎面劈开,傅及左手羽箭一挡,右手持剑向下,剑柄打中了李闲的手腕,将人的佩剑缴了下来。
  “当啷”一声脆响,他竟是胜了李闲半招。
  那人无动于衷,沉默地抽出了箭袋中最后一支箭。
  傅及早已力竭,他试图让李闲镇定下来,但对方早已失了魂似的,发疯那般对他拳打脚踢,傅及险些按不住她,只好低声唤着:“李姑娘,李姑娘,是我!醒醒,醒醒啊!”
  话音未落,又是“嗖”的一声,傅及推了一把李闲,那支羽箭当即贯穿了他的右肩。
  “嘶——”
  他疼得直抽气,可是那个面具人当真恼了,手中扳指划过弓弦,魔气凝聚,一支黑色箭矢凭空而出,瞄准了傅及。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如流星坠落,“哐当”砸在了他后背上。
  连颂倒地的那一刻,都没有察觉还会有人来。
  轻盈雪花婉转落地,施未犹如神兵天降,手持佩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薛思替施未遮去了这一身气息,而施未给这个封闭的密室,带去了一场雪。
  雪色洁白,落地成水,连颂听到了一个沉静如水的声音。
  “伤我徒儿,当诛。”
  连颂未能弄清这个声音是谁,便感到那雪花幻化的寒气瞬间侵入他的骨髓,随着内息涌入丹田,如夏夜惊雷,将一颗坚硬内丹劈了个粉碎。
  他睁着眼,倏地不动了。
  施未还半趴在他身上,全身重量都压在手里的佩剑上,他喘着气,还惊魂未定。他本来以为这密室也不深,没想到竟然越掉越快,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摔死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个魔都之人。
  有了个缓冲,应该死不了。
  施未闭上眼就是狠狠撞了上去。
  但,怎么感觉不对劲?
  他伸手一模,口鼻那儿一点进出的气都没有。
  “我的天啊!”施未惊得蹦了起来,这这这,他把人砸死了?
  年轻剑客有点哆嗦,使劲摇头,嘴里念念有词:“我们是敌人,立场问题,把你砸死了,天,天经地义,你以后可不能来找我啊!”
  “层澜。”
  傅及捂着受伤的胳膊,躲闪着李闲的攻击,艰难吐出两个字,“救命。”
  施未这才回过神,瞧见那根箭矢,立刻皱了皱眉:“焚魄箭?”
  “什么箭?”
  傅及体力不支,溜着溜着就要摔了,施未稳住他,挡在了李闲面前。
  “顾名思义,就是会焚烧七魄的箭。”
  他两指塞入口中,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滴下,抹在了剑身上。
  “你还用那些神神鬼鬼的招数?你问过破夜了吗?它同意了没啊?”傅及一脸担忧。
  施未充耳不闻,叨叨着:“鬼祖在上,请借伏诛,三魂归位,七魄定存。”
  剑气混着他的鲜血落入李闲内心,原本烧灼的箭矢灭了它蓝色的火,小姑娘发白的瞳孔也暗了下去,站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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