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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玄幻灵异)——赫米特

时间:2022-04-02 09:32:06  作者:赫米特
  思湛的眼眶中仿佛有泪珠在滚动:“京副城主拒不从命,今早……今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温度……”
  “你说什么?!”杵济不由得抬高了声音,“副城主怎么了?!”
  这人是整个西厥为数不多的好官,可死不得。
  “副城主他已经死了。”思湛终于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你先别急着哭。”杵济皱起眉头,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副城主一死,没人能保得住太和寺。你们首座现在在哪儿?”
  “首座师兄或许在主持那里,也有可能和凌目师兄下山去了。”思湛擦着眼泪,说。
  “你现在去找他们,跟他们说暂时离开太和寺避难。我猜宫里一旦得到京副城主殒命的消息,必然会来找麻烦。”杵济道。
  思湛忙不迭点头。
  待思湛走后,杵济这才对一直躺在床上的思衿说:“小师父,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他们逼京副城主去北疆戍边,其实就是冲着太和寺和你来的。没了京副城主的庇佑,太和寺不是个安稳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把您带走。”
  京望。思衿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可是奇怪,他明明对这两个字眼完全没有印象,可是思湛方才那一句“副城主他已经死了”说出口,他的心还是跟着沉了下去。
  就像翘开一道冰窟,将石头重重地砸了下去。
  没有回声,凉意却刺骨。
  “有人开始动手了。”他忽然道,“有人耐心等到今天,终于,开始动手了。”
  当晚,伴随着首座一声喝令,全寺一百多号僧人全部撤离太和寺,分别从四个方向下山,入住山脚的村落。
  几乎是刚到山脚,无数巨大的火石便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太和寺拥入一片火海。
  望着半山腰上的熊熊大火,在凌凇和凌目搀扶下的主持还是老泪盈眶:“京副城主十年的心血啊,如今却毁在吾辈手上!”
  凌目安慰他:“京副城主在天有灵,主持莫要悲痛。”
  凌凇也道:“经历此劫,太和寺必然浴火重生。”
  主持这才收回婆娑的眼泪,问:“方才奔劳,思衿还好?他肚子大了,经不起百般折腾。”
  凌凇也放心不下,道:“我去看看。”
  他跨过几步路,只见寺里众僧都在,思衿乘坐的软轿也在。凌凇远远看了一眼,便放下心来,他喊来杵济,道:“思衿接下来要劳烦你了。”
  杵济连忙道:“应该的。只是……”
  “只是什么?”凌凇问。
  杵济道:“只是方才下山的时候,思湛小师父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寺里,回头去拿了,我劝她别去她不听,她难道不知道太和寺周围已经安置好火石了么?”
  凌凇听后面色一沉,连忙翻身上马,朝山间奔去。
  思衿掀了帘,露出稍显苍白的脸色:“你方才说什么?”
  杵济收起担忧的表情,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大冷天的。小师父你当心吹风。”
  “你刚才说,思湛怎么了?”思衿不依不饶。
  杵济一时没有说话。方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他才知道这话本不该说。那一瞬间火石齐齐飞向太和寺上方,根本无处躲藏。思湛小师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只恨当时情急,自己只是劝她不要折返,却没想到要直接拦住她。
  如今望着思衿越发苍白的脸色,杵济心中一阵愧疚,只能盼着思湛小师父能平安回来。
  众人挤在一间破败的陋室等到天亮,风雪渐止,久违的阳光重新照耀大地。
  一阵马鸣,众僧望过去,是首座的马。
  “思湛呢?”主持没让凌目搀扶,颤颤巍巍地上前问。他熬了一宿,深邃的眼窝如今通红。
  凌凇摇头。面色严肃道:“我只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只被火烧了一半的鞋。思湛的。
 
 
第88章 监国
  主持当即眼前一黑, 还是凌目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扶稳了他。众人一阵惊惶。
  主持回过神来,微颤着伸出手将那半只烧焦的鞋藏进袖子里,道:“等会儿进屋你们切莫悲伤, 思衿还在里面。”
  众人吸了吸鼻子, 一齐点头进屋。唯独凌凇不进, 而是扶住主持的胳膊,小声道:“太和寺山火已灭, 凌凇方才上山,看见了王权军。”
  “你要做什么去?”一旁的凌目听了,皱眉劝他, “你现在身份特殊, 被王权军发现,你就回不来了。”
  如今巫马真借权除掉了僧军一部分势力,官家对这件事不置可否, 可见僧军残余旧部的下场注定惨烈。僧军内部本就鱼龙混杂,不乏见风使舵之辈,往日盛气凌人坏事做尽,今日见僧军没了往日的气势, 纷纷划清界限,一口咬定自己从来不与僧军为伍。凌凇现如今虽然是太和寺的人, 可是手里养着一部分僧军, 若是被官家的人发现, 他定然要淌这趟浑水。
  凌曲背上僧棍, 借着脚蹬跃上马背:“等王权军一来,势必会围堵太和寺。趁他们现在还未全然上山, 思湛要找的东西, 我去帮他找回来。”
  “什么东西?”凌目看了一眼屋里, 上前一步小声地问。他不懂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思湛连命都不要了?
  凌凇垂眸看了看他,俯身在他耳边吐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
  直到凌凇策马上山,凌目还呆在原地。
  过了晌午,太阳高升,屋里屋外稍稍回暖。思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只觉得半边身子陷入冰窖一般发冷,而另外半边身子又像在油锅里煎过一遍,滚烫。
  杵济拿了一些粥想喂给他喝,思衿听到动静抿住嘴,将渗满细汗的头转过来,拽住他的袖口,问道:“他在哪里?”
  杵济张了张嘴,似乎被他痛苦而又陌生的语气吓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师父说的是谁?”
  思衿只觉得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眼睛睁不开,只能拽住唯一能拽住的袖子,不松手地说:“他……那人……我要见他。”
  他深深喘息,一句话因为阵痛而四分五裂,可是依旧坚持着道:“我要见他。”
  杵济回过神来。立马放下碗筷任他拽着袖子:“主子来过信了,说是顺利些的话天不落就回。小师父您……”
  “我要见他。”思衿依旧道。
  -
  马车一路扬鞭进了火军。
  营帐之前早就有人在心急火燎地等候。火军副统领龙睿识老远见马车来了,命令手下人赶快腾出一条道,让马车直接驶进将军帐前。
  一进帐,杵济就朝座上的人跪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说:“还望将军准许小的进宫找主子!”
  漆雕弓靠在座上,抬眼看向帐外的马车,只见晴天雪日下,车里烧着炭,一堆漆金的黑裘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释子,那释子双眼闭着,已然昏迷。
  漆雕弓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官家住处,哪里能容你随便进出。”他望向龙睿识,说:“你懂些医术,先去瞧瞧。”龙睿识一口应下了。
  待人出去,漆雕弓这才拍着扶椅,深深皱眉:“凌曲自己就懂医。他向来泾渭分明霸道得很,怎么会让我帐里的人碰他妻小?”
  杵济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不能”,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两个火军匆匆忙忙掀帐,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将军快去救救龙副统领!”
  待漆雕弓起身,却见帘帐再一次被掀起,龙睿识被一柄锋利的短刃逼着节节后退,直接退进帐中。方才笼着漆金黑裘面色苍冷的释子此刻反手握刀,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问:“这是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虽挺着肚子,可是力气却十分大,带着一丝毅然决然的凶狠,宛若悬崖边的孤狼,下一秒就与敌人同归于尽。
  龙睿识只懂谋略,功夫并没有多在行,被他这么一制肘,便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好语相劝道:“师父莫慌,我懂点医术,奉将军之命……”
  思衿这才抬眼,看向眼神错愕的漆雕弓。
  “漆雕将军。”他道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微松。
  漆雕弓眯起眼睛,缓缓走下台阶,道:“你认得我?”他不信一个打小在寺庙里撞钟的小释子能认得他。这小释子到底什么来头?
  思衿却蓦然扬起一抹微笑,随即摇了摇头,放开了龙睿识:“我并不认得你。是他告诉我的。”
  “他?”漆雕弓想了想,心知他说的应该是凌曲了。
  不知为何,小释子说话时,漆雕弓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凌曲的话:“吾妻,性子烈。”
  看样子,这话实在不像空穴来风。
  “我不需要大夫。我要见他。”思衿说。
  漆雕弓示意龙睿识先下去,道:“凌曲现下正在宫中。官家抱恙,深夜派右侍传唤他,旁人未得诏不得觐见。”
  思衿却道:“他借巫马真之权除了僧军,涂山氏未必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涂山氏惦记他身上的毒蛊,或许会取他性命。”
  漆雕弓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思衿却不答,只是道:“他不能死。”
  “依你之见,你有什么法子能进宫见他?”漆雕弓问。
  思衿将短刃藏进袖中,平静地说:“吾乃前朝晋光帝励钧之子。这个身份,还不够我入宫么?”
  “小师父您胡说什么!”杵济吓得跌下去,想要捂住他的嘴。思衿却用力抵住杵济的胳膊,分毫未动道:“今日,我必定要见到他。”
  “恕我直言,他未必会有事。”漆雕弓覆手,“你为何偏要保全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思衿却不答,而是微微颔首,看向窗外微澜的松雪:“在晋国,新年伊始,家人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接他回家。”
  -
  晚间酉时,宫中掌灯。
  右侍盛玉山一身行头,面对凌曲飘来的目光分毫不为所动:“官家传话,只得大统领一人觐见。”
  凌曲孑然站在白玉阶下,听了他的话,转了转手指间的玉扣道:“被你这么一称呼,我像是凭空抬高了辈分似的。”
  下面还站着一些零散小官,各个不敢抬头。众人面前盛玉山不便多言,只蹙眉瞪了他一眼,伸臂道:“请。”
  凌曲便稍微掸了掸衣裳,走了进去。从前殿进入后殿,要穿过一条昏暗的长廊,凌曲瞧着盛玉山不快不慢地走在前面,烛光只够罩着他半身的衣角。凌曲忽然道:“今夜该吃饺子啊。”
  他抬头望着廊下的夜空,夜空清澈如水,罕见地挂着一轮圆月。直到走到走廊尽头,圆月才依依不舍地藏进枯树之中。
  “饺子不饺子的,等你出来再说。”盛玉山终于停在一旁,扶刀站着,“恕我直言,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怎么说?”凌曲抬了抬耳朵。
  “等里面那位死了再动手不好么?”盛玉山压低声音,“你现在除掉僧军,刚好被人捉了把柄。他还怀着身孕,你怎么忍心!”
  “我本来就是混账东西。”凌曲笑容并未放下,“想动手便动手了,还挑什么吉时良辰?”
  盛玉山从他含笑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不便再说,只提醒他:“进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把着分寸。”
  这凌曲自然是知道的。如今他不必再兜着巫马真的皮囊行事了。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完全可以按着自己性子来,无需做进一步的考量。他知道盛玉山担心他待会儿妙语连珠,直接将弥留之际的涂山雄气得去见佛祖。
  不会的。
  他不是那种人。
  他怎么能是人呢?
  他只是一只毒孔雀啊。孔雀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踏进内殿,不出所料,涂山雄的床畔围着一群近臣。凌曲只要稍微昂首,便能看见最里侧,倾煦大师已然在列。
  在场所有人面色都不好,只有左侍启年看见他,躬身行了礼。
  “微臣凌非直,拜见王上——”他清了清嗓子,在床前跪下。众臣生怕涂山雄卧在床上看不见他这翩然一跪,连忙让开身子。
  涂山雄被病痛折磨,仿佛被妖魅吸食了气力,已然形如枯槁。他眼珠微微朝下,看见了凌曲。
  空气中弥漫的是花香。只不过这如初雪般清冽的花香,此刻竟如同催命的无常,悄然布满了整座宫殿。
  涂山雄一言不发,突然落下泪来。众臣一阵惊慌,视凌曲如大敌。
  还是一旁岿然不动的倾煦大师开口,让此刻微妙的气氛一下子回归肃静:“王上可是有话要说?”
  众臣听闻,一齐道:“臣等洗耳恭听。”
  涂山雄喘息许久,让身旁的大太监代为传话。大太监俯身听完后,收起多余的神色,上前传言:“火军帐下前白蛇统领凌曲清强有识,练达朝章,破除惯例封为监国,统领二军,同倾煦大师一同管理朝事,直至新皇即位。”
  此诏一宣,众臣哗然。
  大太监毛晋说完便倒地一跪,双手举天道:“王上甍了!”
  帐外众臣看不真切,只听得这一声便齐齐跪下去,一阵哭号。西北角的丧钟在寒冷的夜风中响了三声。
  王权军并外围盛玉山的宫中护卫将宫殿全然围住,任何人不得觐见。启年跪倒在凌曲面前,双手奉上王权军的虎牌:“望监国临危受命!”
  阶下的王权军一并叫喊:“望监国临危受命!”
  凌曲覆手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群人头,冷笑了一声,道:“这恐怕是大师的主意吧?”
  倾煦大师闭眼不答。
  凌曲继续道:“何苦来呢。大师想要这皇位,拿去便是了,拉我一道做什么?难不成大师慈悲为怀,西厥还能与我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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