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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狐度化札记(古代架空)——林疏梦

时间:2022-04-06 08:08:55  作者:林疏梦
  “我十岁那年,因着我大哥之事,高烧不退。我父亲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却为了替我求一个方子,生生在万众瞩目之下,在那位古怪的大夫门口跪了许久。”
  “这些年,我大祸小祸的闯着从未间断,他虽嘴上严厉,可是却从未有一次真正的重罚过我。”
  “这回也是一样,他之所以早早的高举白旗,为的,也只是护我性命。”
  陆梵安缓缓的将那些旧事铺开在了容市隐面前,语气依旧平淡的不像话,可容市隐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难以言喻的无比沉重的悲伤。
  “你恨我吗?”过了许久,容市隐才艰难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我不知道。”陆梵安垂下了眸子,答得认真,“我不知道该不该恨,也不知道该恨谁。”
  “你应该恨我的。”
  陆梵安这次却只是摇摇头。
  沉默了半天,他道:“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父亲。”
  “我这两日就安排一下。”
  “好。”
  ……
  “你有没有听说今早上的事情?”正殿门口,等着上朝的官员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朝着身边的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官员道。
  “是二皇子的那事儿吗?”
  “正是。”
  “这倒是奇事一桩,三头黄牛守在皇子府前长跪不起,简直是闻所未闻。”这时旁边一个官员也凑了过来。
  “不止如此,”白胡子官员往周围看了看,低声道,“我听说那三头黄牛都是农家用于耕种的老黄牛,今早上不知为何突然从各个村子里发疯一样的跑到了城里,不约而同的守在了二皇子门口。待二皇子出来后,就齐齐跪在了面前。”
  “是吗?”
  “是啊,而且据说那三个来找牛的农人,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也从未见过面。”
  “当真是怪哉怪哉。”先前的那个中年官员摇着头感叹道。
  正在众人交头接耳的起劲之时,已到上朝时候。大殿门口,钦天监监正朱谚乘人不备,悄悄递给了容市隐一个眼神,后者微不可查的向其点了一下头。
  殿上依旧是例行公事,诸官员一一上奏之后,正准备要下朝之际,朱谚却站出来道:“陛下,近些日子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明亮异常,且周围时有祥云环绕。直至昨日,子丑交接之时,祥云凝形,成三足鼎立散状将紫微星环于其间,是乃天下归心、锅去福依,大吉之兆。”
  “近年来,我朝西境战乱不断,又加之天灾频扰,乃是祸。护国将军将于三日后启程赴西境战场,此番之兆,定是大捷之兆。重重有赏。”夏拓朝难得的开怀大笑。
  皇帝不知今日京中之事,梁孝先却是有耳闻,此时不由皱了皱眉。
  同他一般不解的,还有站在另一侧,默不作声的右相王曹。
  ……
  “可是这是如何让牛听话的?”如意看着面前的容市隐和观星不解的道。
  容市隐抿了一口茶,故意道:“妙计,不可说。”
  如意转向观星,不满的嗔怨道:“观星,你告诉我,别学容大哥打哑谜。”
  观星看着如意快凑到跟前的脑袋,往后挪了挪,道:“大人说,不可说,那就是不可说。”
  “你看着是个老实的,怎的也这般?”如意不满的背过了身子。
  恰这时,赏月走了进来,向容市隐行礼道:“大人,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
  “好,辛苦。”
  “你往边上退什么退,我又不会吃了你。”如意看着自赏月进来后,就一直慢慢往一边挪着同她拉开距离的观星。
  “我,我没有……”如意突然的声音,将容市隐和赏月的目光都引了过去,观星面上一热,在众目睽睽下,结结巴巴道。
  “如意姑娘,小……观星比较害羞,不是有意的。”赏月下意识的挡在了观星的面前。
  如意本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打趣,倒是赏月突然的维护,让局面略显尴尬。
  容市隐的目光在面前的三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观星和赏月身上。二人都是一身黑衣,观星尚未弱冠,而赏月年龄较他大上两三岁,多年来的杀手生涯,让二人真实的年岁慢慢在刀刃下变得不再明显。可此时,却多了些本来该是这个年纪的冲动与情绪。
  “好了,赏月、观星,你俩兄弟这段时日也忙的许久未能好好说说话了,下去休息吧。”容市隐看着他们,许是想起了自己与陆梵安,出言解了三人的尴尬。
  待二人下去后,如意才缓缓道:“这二人,好生奇怪。”
  容市隐怕她发现什么端倪,以后让那二人再生为难,转了话题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控制那些牛吗?”
  “是什么巫术吗?”如意果然被转了注意力。
  “不是?”
  “哪是什么?”
  “很简单。驯兽师。”容市隐风轻云淡道,“我找了三个驯兽师,每天晚上让他们住牛棚里和牛一起,那些驯兽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所训之兽,只认他们。当天早上,让几个轻功好的暗卫带着驯兽师悄悄将牛引至城中,便万事大吉。是不是很简单?”
  “你让驯兽师去驯农耕黄牛?还让驯兽师和牛住在一起?”如意不敢置信的看向容市隐,摇了摇头小声的吐槽道,“好阴险的一朵奇葩。”
  “嗯?”容市隐斜斜的瞥了如意一眼。
  “怪不得那些农人说自己的牛从未出过牛棚,那日早上,在场的百姓也说只见着牛在路上狂奔。”如意不理他,只失望的皱起了脸,叹了口气,正了脸色,有些不解道,“现在满城都在传,钦天监说三朵祥云绕着紫微星。大昌是农耕之国,三头黄牛当街跪拜二皇子,便是民心所归。此异象,正是预示着二皇子的帝王之命。你这是要帮二皇子称帝?”
  “是。”
  “可……”
  “放心,我有我的考量。”
  “是,那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些什么?”
  “接下来,就看王家的本事了。”容市隐笑了一笑,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而我们,只需要做黄雀背后的猎人。”
  ……
  “下官要提前恭喜二皇子喜登太子之位了。”王宝因笑着道。
  “哪里哪里,父皇现在还没有下旨,尚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为时过早。”二皇子夏昌明笑着谦虚道。
  “二皇子放心,您是天选之人,王家定会助你。”王宝因带着几分自得之意道。
  夏昌明尚未答话,只见一直坐在一侧的王曹皱着眉出了声:“可是,一切事情似乎都显得太过巧合与顺遂了一些。王家势盛,二皇子巧遇奇事,钦天监又观得天象之兆。太巧了。”
  “父亲,你就是太小心了。”王宝因不置可否道,“王家之势向来如此,如今陆坤倒台,容市隐虽上位,可终究是个毛头小子,顶不了多少事,我们风头虽盛了些,可也合该如此。至于二皇子所遇之事,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些牛身上并未被动手脚,也没有药物控制的痕迹。再说钦天监,向来是皇帝亲自过问,并未依附于哪一方,消息自是不可能有假。”
  王曹还想说什么,二皇子夏昌明此时却也道:“大人或许太过忧心了,但请您放心,我们行事定会更加小心。况且,宫外有二位大人坐镇,宫内还有皇祖母帮扶,定不会给旁人有可乘之机的。”
  王曹见夏昌明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旁边又有王宝因附和,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嘱咐了一遍二人行事定要谨慎。
  ……
  领陆梵安去祭拜陆坤那日,因着马车里有容市隐坐镇,故而陆梵安依旧一身白衣,也并未有半点乔装便轻轻松松出了城。
  容市隐和陆梵安在山下下了马车,一直行至山腰。
  临近陆坤墓前,容市隐突然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墓地,道:“我在此处等你。”
  容市隐有些局促的转过身,陆坤之死,虽非直接经他之手。可他总归是此事的直接参与者,而陆梵安也并不知晓这其间具体始末。
  他怕扰了死者,更怕惹他不悦。
  作者有话要说:
  观星和赏月会是下一本书里的主要配角,因为背景设定的不同,所以在这个故事里,提及较少。
 
 
第46章 语别
  陆梵安知晓容市隐心中所想,也不多言,只是拉起了那人的袖子,将其领到陆坤墓前后,方才松开了手。
  陆梵安慢慢跪下,将手里拎着的一应祭奠之物一一摆在了墓前。红着眼眶磕罢三个头,方直起了身子,十分平稳的开口道:“出来吧。”
  容市隐感觉到不远处的树丛中间,似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声响,紧接着,便从其间走出来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容市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他一直知道自陆坤去世之后,有人在保护陆梵安,可是却从来没有真切的察觉到过对方就在近旁。
  这般功力,确实少有。
  来人行到陆梵安面前,单膝跪下,恭敬道:“暗卫方品,见过公子。”
  后者看着对方,打量了一会儿道:“你跟着我父亲多久了?”
  “近三十年了。”
  “倒是比我年龄还要大,”陆梵安点点头,看向方品温和道,“既如此,方叔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了。”
  方品沉默的点点头。
  “方叔,此后,你便与陆家再无干系。”陆梵安突然不容置疑道。
  方品一脸惊讶的看着陆梵安。
  容市隐却是了然,可眼里的神色却是十分的不安。
  等反应过来,方品双膝跪于地上,道:“若方品有错,我自愿领罚。还望公子莫要驱逐于我。”
  陆梵安自跪在墓前就再未动,此时伸手虚扶了方品一把,缓缓道:“我并非要驱逐你。陆家如今已是四分五裂,我也不过是戴罪之身,方叔这般好的本事,余生也不应只困于我这个闲散之人处。”
  “公子莫要妄自菲薄,我之职责便是护公子无虞。况且,这也是大人生前所愿。”
  “我选于今日说此事,便是告知父亲。”陆梵安坚定道,“我意已决,方叔莫要再劝。”
  “可是……”
  陆梵安打断方品,意味深长道:“方叔,天下万民,我亦是其一,旁人都能自己活得,我又有什么特殊。你大可放心。”
  方品看着陆梵安坚定的神情,过了许久,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道:“是,公子。”
  看着眼随话音落下不见的残影,又将目光转向了陆坤的墓碑,眉眼间是风流少年蜕变成男人的勇敢与坚毅:“父亲,我定会好生活下去。活的光明坦荡。”
  ……
  回程路上,二人都没有多言,一直到进了城,马车突然被拦停。原是梁孝先请陆梵安过府一叙。
  陆梵安似是意料之中一般,点点头就要下马车。
  容市隐却一把扯住了他:“我随你一同去。”
  陆梵安在容市隐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似有安抚之意,却也是拒绝之意。
  容市隐不欲强迫陆梵安,只能皱着眉,满是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
  “来了。”梁孝先看见陆梵安笑了一下,爽朗道。
  “多谢将军。”陆梵安上前拱手行礼。
  “现在说谢,许是早了些,我还不确定能不能答应你所说之事。况且,我还是你杀父仇人。”梁孝先领着陆梵安坐下。
  “国法在上,何来家仇。”陆梵安淡淡的回话,“况且,将军为人清明正直,我相信定不会因私为难于我。”
  梁孝先赞赏的点点头,笑着道:“别给我灌迷魂汤了,且说说何事。”
  “我想去参军。”
  “参军?”梁孝先敛了笑意,刚毅的脸上微微现了些忧虑,“他可知晓?”
  陆梵安摇摇头。
  “你可怨他?”
  陆梵安依旧摇头。
  “那是为何?”
  “不瞒将军,参军之意,自我在絮南时,见了民生之苦,便一直有此想法。只是回京后,被种种事情耽搁一直未曾行动。如今陆家获罪,父母再难管我,我亦是不能变在京中久居。与我而言,倒也算凑齐了天时地利。”陆梵安似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可笑里却藏着苦涩。
  “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可确定了?”
  “确定了。”陆梵安答的利落。
  “既然这般,我便予你一份手谕。我明日就要离京,之后事宜,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梁孝先摸了摸泛白的胡子认真道。
  “我明白。”
  过了半晌,梁孝先叹了口气道:“其实,于陆家一案中,他并未参与多少。”
  “我知道,”陆梵安笑了笑,“他是将军摆在城门上威慑敌人的弓,陆家之事,还不足以让他放箭。”
  梁孝先终于仔细的看了眼陆梵安。
  而此时陆梵安也望向了梁孝先,只见他眼神中带着另一种紧张的期翼,认真道:“将军,您可见着了我……大哥?”
  梁孝先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
  “将军,若日后再有机会,请您,代我向他问好。”
  “恐是再没有机会了,”梁孝先顿了顿,“他说,且当他死了。”
  陆梵安脸上一阵白,陆勤安对亲人失了的希望里,有多少,是被他扼杀了的。
  ……
  容市隐坐在窗边,听着赏月带来的消息,王家已经联合朝中半数官员,并且准备借星象征兆之由给皇上施压,势必要在年前选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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