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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侯爷落魄妻(古代架空)——心宿二心星

时间:2022-04-13 09:47:40  作者:心宿二心星
  原本侯爷只是随口问一句,并未期待少年作答。
  只是大抵,喝醉的人会坦诚些,少年垂眸想了想,沉默片刻,很突兀地说:“伤心,因为伤心,所以喝酒。”
  侯爷的手顿了一下,鬼使神差般,问:“那你为何伤心?”
  闻言,少年缓缓抬起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自嘲道:“我为侯爷而伤心,侯爷却不知道吗?”
  “侯爷,您知道,我多想也成为那个,和您一起赏花的人吗?”
 
  ☆、第 7 章
 
 
  暮色四合,皎洁的月光穿过街边杨柳,洒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上。
  车厢里,少年枕着侯爷的膝盖,已然醉得昏睡过去,只是依旧蹙着眉,像是难过到极点,连梦中也不得好过。
  方才他说完那句话,就偏头失去了意识。侯爷揽着他走出园子,一时也不知究竟该拿这人怎么办。
  “撷镜……”侯爷拨了拨少年的鬓发,呢喃般轻声说,“让你伤心非我所愿,或许你愿意等我些时日,让我好好想想吗?”
  可惜那人没有听到,等不来答复。他只是有些不舒服地颤了颤睫毛,伸手无意识地抓住落在半空的袖摆。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小丫鬟们忙迎上来,听到管事说快去取大氅来。
  倒春寒不容小觑,她们还以为是侯爷受了凉,慌慌张张地自去取来他的披风,递过去后却看到侯爷横抱着少年走出来,那披风俨然裹在后者身上。
  “撷镜哥哥!”夏蝉冬雪吓了一跳,焦急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侯爷脚步未停地往里走,说:“无妨,他喝醉了,你们去烧些热水来。”
  穿过游廊和厅堂,行至卧房,把人放到床上时,少年原本搭在侯爷肩头的手,无知觉地勾住他束发的帩,随着动作拽了下来。
  霎时间,乌墨般的发丝垂落,拢住他们之间的方寸之地。
  少年也因感受到痒意,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有好受些吗?”
  见问,少年迟钝地转了转眼珠,看清上方之人是谁后,倏地笑了,“你又来了。”
  “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侯爷以为他醉得厉害不认人,便有些好笑地逗道,“我是谁?”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许晏。”
  怎么可能不认得呢,这个很久很久之前,就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
  清醒时不敢叫的名字,只有半真半假的虚空中,才能宣之于口。
  侯爷怔了一下,轻笑道:“竟不知撷镜喝醉了这般有趣,再叫一声我听听。”
  “许晏。许晏,许晏,许晏……”
  少年毫不客气,一口气连叫了好多声,目光也是直勾勾的,不再躲闪。
  蓦地,他想到什么,声音骤然小下去,但依旧清晰可闻:“阿晏。”
  “阿晏,我也好想叫你阿晏。”
  想叫你阿晏,想成为和你一起赏花的人。
  仅此,而已。
  侯爷的眸光闪了闪,一时连起身也忘了,就这样停在少年上方,听他兀自说道:“你以后别来了。”
  “为何?”
  少年道:“待侯爷大好之后,我就要走了。你若还是常来,我怎么忘得了他呢?”
  侯爷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然声音艰涩:“你又为何要忘了他?”
  “因为他不喜欢我,”说着说着,少年忽然笑了笑,“我和你说这么多作甚,总归你也不能常来了,倒不如……”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化作几缕清淡的风,消失在相碰的双唇间。
  少年伸手搂住侯爷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小心翼翼地,讨要一个亲吻。
  若说亲吻,他们也并非第一次了。
  只是之前都是事出有因,且总在侯爷昏迷的时候。这回,却是一个失了理智,一个在清醒中沉沦。
  侯爷全然没有考虑过把人推开,甚至在少年的舌尖试探着往内时,很有耐心地进行了回应。
  良久,才藕断丝连地分了开来。
  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的嘴唇,侯爷低头凝望着他,轻声道:“撷镜,睡吧,待明日醒来,我就会给你答复了。”
  少年大抵没有听清,含糊地点点头,就闭眼睡了过去。
  他不过把这当一场梦,一场醒来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梦。
  翌日,少年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在窗外的嬉笑声中艰难睁开酸痛的眼皮。
  他记得自己昨夜又做了一场好梦,梦醒时分,唯余怅然。
  “撷镜哥哥,怎么还不起,侯爷说待会儿去杏园玩呢。”冬雪在门外,欢喜地催促。
  杏园?少年蹙了蹙眉,脑海里闪过些许凌乱的碎片,想到自己同侯爷说的话,不免赧然。
  莫非……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吗?
  他想要掀被起身,忽的感受到掌心似乎抓着什么东西,把手举起来,才看到那是一条束发的帩,被他从侯爷头上扯下来,紧攥着睡了整夜。
  正是杏花盛开的时节,杏园热闹,游人如织,走在花团锦簇的树下,时有才子佳人,并肩而行,好不缱绻风流。
  夏蝉和冬雪早被青石上弹着古琴的公子绊住了脚步,看得津津有味。
  再度与侯爷单独相处,少年满心都是昨夜自己喝醉后说的荒唐话,做的荒唐事,根本无暇欣赏沿途风景。
  直到身边之人骤然停住脚步,他才回过神,不解地看过去。
  侯爷抬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不是你说要赏花吗,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我……”脸颊上的触感分明,少年有些失神,连要回答都忘了。
  侯爷想了想,笑道:“撷镜,你现在是在发脾气吗?”
  “不是!”少年这回倒是反应灵敏,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不是发脾气,我永远不会和侯爷发脾气的……”
  “那你……”
  少年深吸一口气,把憋了整路的话说了出来:“侯爷,昨夜……是撷镜冒犯了,请您责罚。”
  说完,他就低着头,心如死灰般,仿佛等待秋后问斩。
  可半晌,都没有听到声音。少年忍不住抬眸,看到侯爷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原来你还记得昨夜的事。”侯爷慢声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今日会给你答复。”
  少年茫然地摇了摇头,这句话是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后说的,真的不记得。
  侯爷又低笑几声,才叹道:“罢了,本来想同你好好赏过杏花之后再说的,可瞧你这般模样,怕是不说清楚,就要辜负如此美景了。”
  “既如此,就现在说吧。”
  “撷镜,我……”
  话音未落,侯爷却骤然变了脸色,他抓住少年的手腕,迅速往旁边一拽。
  就在他们闪开的下一瞬,寒光乍现,一把剑挥舞着落在少年原本站着的地方。
  执剑的黑衣人一击未中,并未停留,当即转身,继续朝二人袭来。
  方才因着猝不及防才教人钻了空子,这下之后,少年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反应。
  “保护好侯爷!”
  随着这声低呵,落英缤纷的杏林间,迅速闪出十几名侯府暗卫。可同时,也不知从什么角落冒出显然数量更胜一筹的黑衣人。
  少年把侯爷挡在身后,旋即抽出腰侧的佩剑,眼也不眨地迎敌而上。
  两方阵营短兵相接,杏园里登时惊呼声大起,游人都慌不择路地跑了,唯恐受到牵连。
  侯府暗卫里有四人挡在侯爷身前,其余的则和少年一同迎敌。
  对方到底人多势众,饶是暗卫训练有素,少年更是武艺过人,却还是渐渐落了下风,纠缠间,暗卫里已有不少身负轻伤。
  “你们也去,不用管我。”
  暗卫们哪里肯依,沉声道:“侯爷,您的安危更重要!”
  侯爷摆摆手,冷静道:“他们是冲撷镜来的。若没猜错,我大概知晓是何人派来,不会对我动手的。”
  暗卫还想说什么,就听侯爷坚定地说:“保护好大将军,这是军令。”
  无法,他们只好咬咬牙,留下一句“那您千万当心”,就也加入了打斗。
  多了人助阵,少年原本所处的劣势渐渐扭转过来。
  眼见拖延下去难以得手,对面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一沉,剑锋陡然转了个方向,朝落单的侯爷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远远瞧见,当即挥开挡在面前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朝侯爷奔去。
  “撷镜——”
  剑锋上的寒光闪了一下,刀刃没入皮肉的声音传来。
  扑哧一声,鲜血溅了出来,比满园杏花还红。
 
  ☆、第 8 章
 
 
  纵然,侯爷在少年挡过来时用力拽了一把,可锋芒已至,间不容发。
  那把剑,还是直直地刺入后者左肩,捅了个对穿。
  疼痛如期而至,遽然从伤处蔓延开,呼吸也急促起来,少年却好似浑然不在意,嘴角甚至扬起淡淡的满足微笑。
  他满脑子,唯独一个想法:幸亏,幸亏来得及时,终究还是护住了想要保护的人。
  黑衣人露在外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精光。
  显然,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侯爷。他只是在赌,赌他要杀的人,会不会搭上性命相救。
  然而,他还没得意多久,一股凌厉的风便裹挟着滔天怒意,毫不留情地袭来。
  黑衣人猝不及防地避让,脸颊还是被划开一道血痕,蒙面的纱布也随之掉落。
  抬眼望去,只见一把剑隔空指着他心脏方向,执剑的手苍白纤长,因用力过度而有些紧绷。
  侯爷一手提着少年的剑,另一只手轻柔地将人揽在怀里。他面无表情地望向黑衣人,冷声道:“是你。”
  太子的入幕之宾,亦是东宫门客之首。
  总归身份败露,黑衣人不屑地嗤笑道:“是我又如何。侯爷,您敢动手吗?您若杀了我,就是公然与殿下作对。”
  “你伤了他,我自然要拿你命来偿。”素来清润的声音,此刻却冷到极点,如寒冬腊月里湖面结的冰。
  黑衣人料定对方不能拿自己如何,即便有稍许慌乱,还是兀自说道:“何必呢,为了个可有可无的将军,伤了您同殿下二十几年的感情,这……”
  话音未落,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心口。
  迅雷不及掩耳,那处在眨眼间,被剑刃无情地没入又抽出,甚至连血,都慢了片刻才姗姗来迟地喷涌而出。
  将淌着血的剑丢在地上,侯爷看也不看面前死不瞑目的人一眼,迅速将逐渐瘫软的少年打横抱起。
  失了主心骨,那起黑衣人更是涣散,没几下便被暗卫一一制服。
  “侯爷,怎么处理这些人?”
  侯爷正欲抱着少年离开,闻言顿了顿脚步,深吸一口气后,说:“留两个带着这具尸体回去,给他们主子过目。”
  “其余的……杀了罢。”
  素来低调的侯府车马,此时却从大老远便吆喝着亮出身份,惹得行人慌忙避让。
  达达的马蹄落在畅通无阻的道路上,用最快的速度朝侯府奔去。
  早有暗卫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去告知尚在府中的巫医早做准备。
  为了减少颠簸,侯爷揽着少年坐在铺了厚实氍毹的地上,令其倚靠在自己怀中。
  边抱着,边不住喊道:“撷镜,撷镜……”
  纵然在意识游离之际,听到侯爷的低唤,少年还是勉力睁开了眼睛。
  “我在。侯爷,我在。”
  确认怀中之人仍旧鲜活,侯爷眸中的忧惧却没有褪去分毫,他蹙着眉,说:“撑住,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好,”少年有些吃力地应道,“我会撑住的,您……不必过于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又哪里是控制得住的。
  光明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少年朦胧间听到几句低低的,似乎杂糅着万般情感的话。
  “撷镜,你还没听到,我方才要同你说的……”
  “那句话是,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
  ……
  大抵是回光返照吧,少年想。
  要不然,就是执念太深,才会在弥留之际,臆想出这般不可能得到的回应。
  少年觉得自己好像在一条小道上踽踽独行着,寒夜刺骨,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又素来畏冷,就只能不停地跑啊,跑啊。
  蓦地,有一道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呢喃,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他在唤他:“撷镜,撷镜。”
  这道声音时常出现,似乎就在耳畔,可他伸出手去捉,却只能捉住一团虚空。
  又不知过了多久,思绪渐渐从混沌中收拢回来,那道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终于,少年缓缓掀开眼皮,首先看到的,便是不远处跳跃的烛火,和余光中,一袭熟悉的衣角。
  他偏头望去,就看见侯爷倚在床外侧,正翻着书册。
  感受到动静,侯爷很快也转过来,和少年对上了目光。
  那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的情意,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有如释重负的欢愉。
  半晌,终究化作一句平和的问候:“你醒了。”
  “侯爷……”少年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扯到伤处,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慢些。”侯爷放下书,扶着他,又替他将枕头叠好,才说,“撷镜,你昏睡了半个多月,此刻难免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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