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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负责监视的田七揉揉眼睛,才回过神那不是林棉,而是假扮成林棉的小柔。一个激灵,田七让同僚向关汉中报信,自己悄悄跟了上去。
  小柔很谨慎,出了巷子就有马车接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叫的马车,田七心里一紧,想着月后巷怕是不安全,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暴露了、又暴露了多久。马车绕着卓州城跑了足足两圈,日上三竿才停在一家小酒馆前。
  小柔径直上了酒馆二楼,取了一支朱钗递给店掌柜,委托掌柜把朱钗送去雷府。
  掌柜接过朱钗,给「棉姑」奉了好茶,便悄悄退下。林棉死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小柔,小柔离开云海楼时不仅带走了金银首饰,也带走了林棉的一套衣服,而给店掌柜看的那支朱钗,是雷靖赠的,样式十分华丽,林棉一次都没有戴过,但这支朱钗雷靖一定认得。
  小柔没有喝茶,扶了扶帷帽,端坐好,等着雷靖来。
  她知道雷靖一定回来。
  她希望雷靖来,迫切地希望——她要给棉姑报仇!
  收到消息的关汉中并不意外,问清小柔的去向后,十分冷静地分析眼前的局势。
  这是一个捉住雷靖的好时机,但是这个陷阱太明显了,雷靖不一定会跳。
  关汉中想了想,把小柔给他的那个布包取出,从中抽出一封书信,命人给雷靖送去,又赠派一队人往小柔那去。
  “爷,我们也去吗?”
  “去。”关汉中道,“让田五和田六去雷府候命。还有田大,让他给我把城门守紧了!”
  “是!”
  “报——启禀大人,急报!”
  关汉中眉心一皱,伸手接过信报展开:魔教意图劫掠粮饷。
  粮饷?关汉中入卓州城已经有段时日,但为了查案一直没有暴露身份。
  尽管渡水一夜闹得很大,但现在依旧是雷靖在明,关汉中在暗,谁都不占优势,雷靖提心吊胆,关汉中也为调查姚老板而焦头烂额。
  这个姚老板神出鬼没得厉害,查了这么久却只有那么点消息,简直像是没有这个人。
  或者这个人一直以别的名义在活动。关汉中沿着这个思路加大力度排查,关鸿丰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何田及时飞鸽递来了魔教与雷靖有牵扯的消息,这下子关汉中更是忙碌,连带着所有手下都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关汉中揉皱手中的书信,魔教想劫掠粮饷?这是雷靖的授意?还是……姚老板?
  “粮饷什么时候出城?”
  田四一怔,答道:“今夜……”
 
 
第102章 忘情海
  被阿绿救下后,雷靖马不停蹄赶回卓州城,终于在粮饷进城前到达。
  关鸿丰为什么绑架他,林棉究竟死没死,关汉中什么时候会对他出手,这些雷靖一时都顾不上,只把注意力放在粮饷上。
  粮饷已经进城,停留一顿饭的功夫,雷靖作为卓州城府尹,自然需要做东招待所有押送粮饷的官员休整,小柔遣人送去的朱钗送达时,雷靖正在筵席上,演着丧子之痛未愈的模样。
  “老爷,有位姑娘遣人送来这钗子,说是在山丘酒馆等您。”
  这支朱钗雷靖认得,管家也认得,为了这支钗子,雷靖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终博得棉姑一笑,甚至为雷靖奏了一曲演了一舞。
  雷靖神色复杂地看着管家手中的钗子,林棉从来没戴过,说是太过于华丽了,不适合她。
  “不去。”雷靖挥挥手,谁知道林棉到底死没死,如果没死,林棉一介叛徒,此次相约定然有诈。
  管家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又呈上来一封书信。
  “又是她?”雷靖有些不耐烦了,眼下的场合又不能表现出来。
  管家点头,说与方才送钗子的是同一个人。
  雷靖拿起书信,便知道这是什么了。神情一变,雷靖提起酒杯,向众人赔礼,便匆匆往书房去。
  进了书房,雷靖反锁门窗,小心翼翼地打开暗室,里头的东西一件未少,让雷靖松了一口气,又急急退出暗室,打开多宝架下的暗格,里头原本放着的书信,全部不见了。
  雷靖懊恼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听到「砰」的椅子炸裂声,犹不解气。
  他竟没有发现这些被偷走了!那里头是他与有来往的官员的书信、有青花会部分走私交易的记录,林棉是怎么知道他藏在哪的?!
  狠狠地发泄一通,雷靖冷静下来,揣测林棉的意图——不会只是单纯的见一面。
  雷靖走出书房,一直在外头战战兢兢候着的管家立刻绷直了身子,出乎意料地,雷靖的语气十分平缓,不像发了怒的样子。
  “不论再送来什么,都不管。”
  雷靖甚至无意派人跟踪送钗子的人,也无意去山丘酒馆探查,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送粮饷出城。
  那伙魔教也不知道到底可靠不可靠,已经让他们等了两天,时间拖得越久,局面越不好控制。
  往花园走了两步,雷靖突然停下脚步,想了想,吩咐道:“把钗子和信都给姚老板送去。”
  小柔在山丘酒馆坐到了下午,直到暮色垂坠,雷靖都没有来。
  面前的茶换了一杯又一杯,始终冒着热气,可是小柔没有喝,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看见帷帽下的脸。
  满腔的恨和悲愤无处发泄,又被泼了冷水,小柔觉得又气又冷。
  端坐了一下午,身子都僵了,一天没有进食,走出酒馆的时候,小柔脚步虚浮,身形一晃,让暗处监视的田七替她捏了把汗。
  掌柜已经替她叫好了马车,小柔提着衣角正要踏上马车,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影,顿时愣住了。
  ——是他!
  那身影一闪便不见了,小柔又慌又急,竟不管不顾地撩起白纱布,看清了方向,抬步就追了上去。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小茂才村。
  “回来了?”徐清风本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陈恪迈进门,徐清风眼睛一亮,「蹭」地站起来,朝陈恪走去。
  陈恪下意识地伸手拥住他,把人抱在怀里,便舍不得放开了。
  相处久了,两人身上的气息极为接近,熟悉又亲密,陈恪偏头,在徐清风脸侧落下一个亲吻,“饿了吧?”
  桌上的饭菜一个未动,陈恪一进来就看到徐清风发呆的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些心疼。
  “不饿……”
  徐清风拉着陈恪坐下,揭开汤锅的盖,香气顿时蒸腾着往上冒,屋里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徐清风先替陈恪盛了碗汤,才在陈恪的注视下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一起开动。
  从生死石中出来后,徐清风一觉睡到了黑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懵的,下意识去找陈恪,没找着才恍恍惚惚清醒。
  等见到陈恪,竟是两天后了。毫无预兆的,两人五天未见,看到徐清风的陈恪是惊喜的,徐清风却不甘又委屈,“足足少了五天呢……”
  陈恪一下子就明白了徐清风话里的意思,而屋里的其他人却想入非非了。
  彼时曹定坤、陈易凯和陈易云也在,正与陈恪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他们远离京城,消息再灵通也不会知道仁王有个及其宠爱的「男宠」。
  他们误会了,徐清风却也不在意,或者说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
  以前若有人说他是男宠,他总会觉得羞愧,唯独有一次宵别说他是侍卫,他又觉得生气,事到如今却觉得一层身份而已,无所谓了,倒是不知道回头会如何传闻仁王「带着男宠上战场」。
  因此徐清风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几乎足不出户,减少存在感的同时,希望降低给陈恪带来的负面影响。
  陈恪一天中有大半天在曹定坤的营帐与他们商定军事,一日三餐一定会和徐清风一起吃,还怕徐清风闷,打算让全公公给他寻些玩意儿打发时间,徐清风没让,怕又传出去些不好听的。
  晚饭后陈恪没有离开,徐清风又些意外:“今日军务不多吗?”
  “嗯。”陈恪点点头,看着徐清风明显开朗了的神情,拉过徐清风的手,“走吧,出去消消食。”
  徐清风有些犹豫,但他与陈恪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陈恪怎会看不出他的心动,没管徐清风的纠结,拉了人就往外走。
  徐清风有些慌,想甩开陈恪的手,陈恪却握得更紧,甚至一本正经地拉起徐清风的手,把交握的姿势调整为十指紧扣,像是表达决心一样,用力地握了握。
  许是陈恪说了什么,他们悠悠地走,站岗的、巡逻的、路过的都及其自然地向他们行礼,徐清风也渐渐放松下来。
  察觉到徐清风放松了僵直的身子,陈恪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今天做了什么?”
  “唔……全公公给我拿了书看,《魏樑集》,是本杂记,写的都是些吃食,倒也有意思。”
  徐清风在陈恪身侧,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说起这本书有些哭笑不得:“今天看到一则「红煨肉三法」,说了用秋油或甜酱或都不用,一斤肉,三钱盐,纯酒煨之……”
  陈恪听得认真,徐清风便把记得的都说,又问:“这纯酒是何物?”
  “一种谷物酿制的酒,色白,微浊,多用于料理中。”陈恪不假思索地答。
  “王爷学识渊博呢。”徐清风晃晃两人交握的手,殊不知他的动作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一个男子做这般动作,若是别人,陈恪定是蹙眉不爽,也只有徐清风,让他总觉得可爱。
  “总是看书,不觉得闷吗?”
  徐清风摇摇头,“吃了睡,醒了玩,日子倒是轻松。下午左鸣来了,陪我说了会儿话,阿满的医术很厉害,关鸿丰的眼睛再过十日便能治愈……”
  徐清风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有看的书上的字句,有左鸣说与他听的趣事,不知不觉一直是徐清风在说,陈恪只是简单地应和。
  他看得出徐清风很开心,眼睛晶亮,神采飞扬——徐清风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陈恪至今依旧没有改变想法,徐清风应该明艳地活着,而是怀着愁绪苦思,也不是这样被困在一间小屋里,变得家长里短,变得郁郁寡欢。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陈恪算计着,如果没有金铃花解毒,大概十月底、十一月上旬时他就会瘫痪,而后便是苦熬两个月,直到死……
  陈恪知道自己的死期,这种心境是不一样的,徐清风也知道,所以陈恪看着徐清风每天笑得明媚却日渐消瘦,就像看着一株过了花期的植株,一点一点凋零。
  牵着徐清风的手,陈恪带着他往山上去。小茂才村靠着大漠,背后只有几个小山包,不高,山上树木稀疏。
  但走近林子,便可听到躁动的虫鸣,没有夜风,四周显得安静极了。
  “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
  少见的,陈恪一脸神秘地卖关子。
  徐清风便期待起来,想到当下只有他们两人,思绪飞走,脸慢慢红了。陈恪却误会他累了,鼓励道:“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怕陈恪知道他脑子里装的脏东西,徐清风忙集中注意力跟着陈恪走,只是脸颊上的红怎么都退不下去,甚至想抱住陈恪,亲亲他,或者让陈恪亲亲自己。徐清风心里「嗷呜」一声,只觉得自己混账,又克制不住地想。
  陈恪转过头,正对上徐清风充满情意的眼神,不由得一怔,心里想被点了一把火,燃烧着,熊熊的气势像是要烧光理智。
  陈恪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遵从内心的想法——吻他。相爱的美好滋味像决堤的水,在心里不停翻涌,甚至要淹没两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那样的眼神撩拨。
  “没有。”徐清风用手背蹭了蹭嘴角,躲开陈恪的目光。
  “呵。”陈恪声音有些哑,带着警告的语气:“回去再收拾你。”
  徐清风当然知道怎么收拾,他刚刚脑子里正转着这事呢。
  陈恪牵着徐清风又继续往前走,不多会儿爬上一片缓坡,坡向着高处,尽头是一处断崖。
  “本宫听说,这里有一片花海,眼下这是花季。”
  徐清风跟着徐清风往崖边走,没有岌岌可危的不安,只有期待和兴奋,不及崖边,便可以看见底下是个凹下去的小山谷,谷里开满了淡蓝色的花。
  月如钩,银光铺洒在沙漠上,像银色的海,这几个连绵的小山包,像一道波浪,浪里藏着花群,一簇簇,一朵朵,一丛丛,许是因为月光才显出淡蓝色,许是它们的本色就这样美。
  陈恪从背后抱住徐清风,习惯性地把下巴抵在徐清风肩上。
  “他们说,这片花海也有名字。——叫「忘情海」。”
 
 
第103章 爱情海
  ——忘情海?
  像有一根银针,“怦——”地扎破了暧昧温馨的气氛,徐清风觉得生气,气极了反笑出声,冷冷地回应陈恪:“哦……”
  哦,知道了。
  徐清风的反应让陈恪立刻就后悔了。方才说出口前他也犹豫了一下,结果还是如实说了。
  徐清风忍了一会儿,眼前的美景有些闹心,忍不住道:“你带我来看这个做什么?”
  “周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徐清风有些无奈,“这叫忘情海?”
  “嗯。”
  “现在起改名了……”徐清风故意冷着声音,“叫「爱情海」。”
  陈恪一怔,趴在徐清风肩上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都停不下来。
  “好笑?”徐清风佯装生气,要挣开陈恪的怀抱。陈恪忙搂进怀里的人,一边摇头一边诚恳地道:“回头本宫让人去做个碑,就立在这,写「爱情海」。好不好?”
  “哼。”徐清风不满地哼哼,“随便……”
  “生气了?”
  “没有。”徐清风说,顿了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难得你这么会破坏气氛,有些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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