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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数日前宣德帝便开始称病,因此已经缺了一次早朝,加之先前的几次,宣德帝登基以来,这番表现出乎不少人意料。
  但也有些个稍微知情的,知道皇上是吃了馨妃送去的羹汤才倒下的,把馨妃被禁足、宁王有预谋等事说得绘声绘色、有板有眼,就在朝中人议论纷纷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宰相府被查抄。
  那日陈茂醒后便去天启楼,但看到的只有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周舟,严客卿已不见踪影。
  他当即想起在路上遇见的那个面容姣好的公公,那绝不是真正的宫人,而那口大箱子,十有八九是藏着严客卿。
  陈茂当即下令封锁宫门拦截严客卿,但还是让人逃脱了。这事一方面是大内的侍卫能力不足,一方面也是因为严客卿太狡猾。
  陈茂立即派人往宫外追捕,并让人严加把守城门,但三天过去了,完全没有严客卿的踪迹,周舟也一直处于昏迷当中,陈茂心中着急,便派人查抄了严客卿的宰相府。
  像是早有准备,宰相府早已人去楼空。
  一品带刀侍卫赵渠一早便去了严府住持查抄工作,又赶在太阳下山前入宫面圣。
  此时他正立于阶下,向陈茂汇报道:“启禀皇上,恕卑职无能,未能发现严大人的行踪。”
  “严府可有何异常?”
  “有……”赵渠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严府,处处是异常。”
  “怎么回事?”查抄严府一直是陈茂想做的事,严客卿做了那么多事,不可能全无线索,严府里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先前三天他刻意按兵不动,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但三天过去却毫无收获,陈茂不由得判断他可能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严客卿兴许已经逃离了京城。
  陈茂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疲惫,赵渠没有多想,他满脑子都是严府带给他的震惊。
  宰相府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宅邸了,走进里头,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设计合理布置精巧,但后院前却布置了几多障眼法。
  “可是奇门遁甲?”
  赵渠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依卑职所见,应是与奇门遁甲同根同源之物,但其手法布局,不似奇门遁甲那般灵活诡异,像是刻意效仿之物。”
  陈茂应了声,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后院里有什么?”
  赵渠连忙接着道:“后院里除了主屋,还有一片杏花林。林中有一碑,上书:爱妻姜琦之墓。”
  一个活人的院子后头,居然有墓碑,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
  常人若是家中有过世的亲人,必是在家中供着牌位,但绝不会把墓放在自己后院,而且位置就在主屋旁,一出门便可看见。
  “碑下什么都没有,没有棺材,也不是衣冠冢。还有那主屋……”赵渠磕巴了一下:“屋、屋子里面全部用黑色的布封死了门窗,即使是白日,一点儿光也没有。”
  陈茂皱起眉,也不能理解这般情况。
  “姜琦是何人?”
  “查无此人。”
  “派人去晋地查查。”陈茂抚额,“严府的下人怎么说?审讯了吗?”
  赵渠脸色诡异地摇摇头,“府上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是一座空宅。而且……这里也存着一处异常,让卑职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来说一个府上,从厨娘到管家到家丁再到护卫,少说也得有个一二十人,更何况严客卿身为当朝宰相。
  但事实上,赵渠一番查探下来,只发现了三个下房,他数了数被褥和枕头的数量,严府似乎只有六、七个下人。
  陈茂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这般情况确实闻所未闻。是都转移走了,还是真的只有不到十个下人?
  若是被转移,为何这三日没监视到任何情况?是他们错过了?陈茂又想起那个假扮太监的男子,若他是严客卿的同伙,完全有可能提前将严府的人遣散,而后进宫掩护严客卿离宫,出宫后直接出城!
  陈茂的脸色越发阴沉。天下之大,谁知道严客卿会躲去哪里?
  “启禀皇上,还有一事。”赵渠用手背抹了抹额头,摸到一层冷汗,“在严府的荷花池底下,发现了十五具尸体。”
  “什么?!”饶是陈茂,也料想不到这个情况。
  “十五具尸体中九男六女,都十分年轻,尸体腐烂程度不等,最新鲜的应该死于一个半月前。”
  “死者身份确认与否?”
  “还在核实中。”赵渠道。
  他一大早就去了严府,在里头受到了不少惊吓,那荷花池底下的腐尸尤甚。
  他离开的时候手下们依旧在池里捞寻,从找到的部分身骨来看,尸体应该不只十五具。
  最新鲜的尸体也已经被泡肿得厉害,死者面目可怖,整个池子放出难闻的恶臭。即使是此刻,赵渠也能回想起那个味道。
  “皇上,这严大人,莫不是什么妖邪吧?”赵渠小心翼翼地提道。
  下午他看见杏花林里的那座墓碑时,已经背后一凉,而那黑布隆冬的主屋,更是让人觉得古怪。
  “要不要请国师去看一看?”在赵渠看来,严大人那么温柔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做成这种事呢?定是中了邪术了!
  想到依旧昏迷不醒的周舟,陈茂深吸口气,控制住表情,自然地否决了赵渠的说法。
  “无稽之谈!天理昭昭,光天化日,何来邪道之说?且国师近日忙于观测天象,不便打扰。此事诸多蹊跷,你且细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若有消息,立即禀报。”
  “是!”
  ——分割线——
  陈茂的猜测没有错,严客卿确实已经出城了,但陈茂料想不到的是,严客卿也如周舟一般,一直处在昏迷当中。
  “公子,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大夫被人蒙着眼睛挟持了一天,不知道自己要给什么大人物看病,一直惴惴不安,此时听见那公子的声音温润好听,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夫伸手要解下眼上的黑布,却再一次被制住了——是把他从医馆里绑出来的人,身强体壮的,一手就把他拎了起来,大夫听见他的声音便心有余悸。
  “还请大夫把脉,见谅了。”那人冷冷道。
  “这如何看诊?”大夫嘀咕着,一边抱怨,一边伸出手去,落在一只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他摸索着找到脉搏,细细感受脉象,久久不语。
  “大夫,情况如何?”
  “嗯……”大夫年纪不小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看过各式各样的病患,这个脉象他诊不出来。
  倒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便是这人活不久了。只是他不知道当不当说,也许一个不慎,他的命便交待在这里了。
  “这位公子的脉象古怪,老夫见识浅陋,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宵别很是平静,在此之前,已经为严客卿请过三位大夫了,这第四位,他其实也不抱希望了。
  宵别温柔地摸了摸严客卿的脸,沉睡中的严客卿很是平静,但看起来消瘦了很多。
  “他要死了吗?”
 
 
第121章 宵别的回忆
  ——“他要死了吗?”
  大夫是万万不敢说实话的。
  那公子的声音很是温柔,但他说的是「他」,大夫依旧不知道病榻上躺着的是什么人。还有身侧那个挟持他的人,浑身透着慑人的气势,大夫只觉得一阵腿软。
  “这位公子……”大夫连忙拱手否认:“老夫确实是才疏学浅,没见过这样的病例,但是这前头不远的临江镇,镇上有个老神医,姓殷,您不妨去请他老人家看看。”
  临江镇的殷实恭……
  宵别自然是知道殷实恭的,没想到这个老人家还在临江镇。
  而今时局动荡,皇上还大张旗鼓地抓捕他们,宵别不敢冒险,况且殷实恭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而且越老脾气越硬,宵别在江湖上虽然是八面玲珑的百晓生,但也不是什么极负盛名之人,用殷老的话说:宵别不对他胃口。
  “多谢大夫了。”宵别轻声道:“阿乙,送客。”
  “是,公子。”
  大夫感觉自己又被人扯住衣服领子,忙跟着站起来,那人提溜着他,把他领到大街上。
  大夫听着耳畔的喧闹,觉得此时是大声呼救的最好时机。念头一动,便听到耳畔那人低沉难听的声音:“安静点,不然……呵。”
  大夫打了个激灵,默默收起小心思,同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没有一个议论他们——一个壮汉和一个面上绑着黑布的老瞎子,不应该很显眼么?
  大夫的想法没错,但是过路的行人匆匆忙忙,并非当真没有留意他们两人,而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仿佛很是担心他们是什么凶煞可怖的人。
  “走。”感受到大夫的脚步慢了下来,阿乙担心他要耍花样,又恶狠狠地催促道,同时用力推了他一下。
  大夫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一推竟没站住,往前一扑摔到了地上。“哎呦!”
  大夫下意识地用手一撑,但膝盖还是狠狠磕在了地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阿乙一怔,也没有扶他,犹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大夫不知阿乙离开,颤颤悠悠地自己慢慢爬起来,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担心阿乙又出声骂人。
  但等了一会,什么动静都没有,犹豫了一会儿,大夫伸手小心翼翼地把脸上的黑布条解下。
  被黑布蒙了有一整天了,大夫很是不适应地眨眨眼睛,直到看清周围的街景。
  他不认识这个地方,不知道该往哪走,但是方才有一两个路人注意到他的异象,眼睁睁看着一个「瞎子」摘下布条,此时正一脸古怪地打量大夫,大夫便也顾不上问路,迈开步子就往前走,直走了两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休息。
  这条街拐进去不远有府衙的人正在张榜,大夫听着人群议论那些个什么宰相、什么年轻俊美的公子,突然灵光一闪,把自己的遭遇与榜上的人联系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脸,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严客卿……大夫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府衙走去。
  阿乙返回下榻的小客栈后,宵别立即决定转移。
  逃出皇宫后,宵别把严客卿藏在马车里,马不停蹄地带着严客卿出了城。
  两人先前有过通信,目的地是南疆的一个小村子,可是严客卿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停下来,为严客卿找大夫看诊,但没有想到,那大夫竟说严客卿是将死之相。
  皇上布下的追捕网不停收紧,宵别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只好带着严客卿四下躲藏。几天下来,他们还停留在京城附近。
  “公子,接下来去哪?”
  “去临江镇。”宵别半搂着严客卿,隔着帘子吩咐道。
  如果严客卿醒不过来,这幅身体只会日渐消瘦,就这样直到消亡,怕是没到南疆就已经死透了,那去南疆还有什么意义。
  阿乙应了一声,马车很快就动了起来。
  宵别调整了姿势,靠在车壁上,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摇晃,慢慢地,有些乏困地眯起眼睛,因着照顾严客卿和连日的赶路,宵别三天没有合眼,不多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严客卿,一直很安静地靠在宵别怀里,也如同睡着了一般。
  宵别很少梦见以前的事,宵别把自己的人生分成了两部分——
  遇到严客卿之前,和遇到严客卿之后。这个以前指的便是他遇到严客卿之前的日子。
  遇到严客卿之前,宵别还不叫宵别,他只是一个被卖到小倌倌馆的破玩意儿,只有个贱名。
  七年前去小倌倌馆寻欢作乐的人不多,但但凡去的,都有些特别的癖好——你得扛得住折腾,不然会死的很难堪。
  严客卿踏入小倌馆的那一刻,所有小倌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原因无他,这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温润,怎么都不像是会来小倌馆寻乐子的人。严客卿领着一群人,是来查案子的。
  宵别也对严客卿抱有好感,听到他是来查案子的,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失落。
  宵别站在几位哥哥后头,偷偷打量严客卿,看到几位哥哥搔首弄姿,心里不由得光火,但严客卿一直无动于衷,让宵别又高兴又难过。
  让他学着几位哥哥那样他是做不到的,且那几位哥哥比他好看数倍,怕这位严大人怎么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吧。
  严客卿问完话便要离开,宵别转转小心思,便想绕到门口去,但身侧的人动作更快,一下子把他挤到了一边。
  那是与他同一日被卖进小倌馆的人,他两年纪最小,与他处处不对付,宵别被他挤到一边,撞到了桌子,发出一声闷响。
  那一下磕得不轻,宵别却不吭声,他知道装可怜或者哭闹是没有用的。
  严客卿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恰巧与宵别四目相对。
  后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宵别回忆起那一幕,都会觉得那一刻的严客卿像一道光,照进了他一直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当时严客卿露出一个惊讶的、而后是惊喜的、瞬间又失望的神情——
  那是宵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严客卿流露出真实的感情,以至于以后的日日夜夜,他在一次又一次地回味中,除了甜,还尝到了无尽的苦和遗憾。
  严客卿把宵别赎走了——或者说买更为贴切,尽管严客卿给了他新的名字,给了他优渥的衣食。
  尽管严府的下人都管他叫「公子」,但宵别还是摆清了自己的定位——被买来的下贱货。
  但宵别心里并非全无期待,他夜夜等着严客卿,可是严客卿想把忘了一般,丢在严府里,不闻不问。
  有一天夜里宵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偷偷潜去主屋,却听到漆黑的屋子里,传来俩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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