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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江山为念(历史同人)——长河络缨

时间:2022-04-23 09:28:47  作者:长河络缨
  宁王向来衣着考究,风度翩翩,今天眼前这位,白色寝衣在内,只披了一件外袍,盖不住部分锁骨和胸前肌肤,一头长发随意系在脑后,额旁脸颊边散着几缕发丝,怎么看都过于……风情和……撩拨。
  纪荣看清了宁王不善的表情,缩了缩脖子,露出了少有的胆怯,这时空中浓云散开,一轮细眉弯月露出,借着微弱的光线,宁王扫了一眼远处正在自己府邸翻墙的人影,“纪荣,晚上做客不走正门,不递拜帖,究竟为何。”这语气纪荣听着跟皇上示威一模一样,不急不慢却是内藏怒意。
  “诶……小的见过王爷,小的只是借道,王爷行个方便,小的便回去回了任务。”
  “哼,”宁王冷笑一声,纪荣内心在咆哮,王爷你就别笑了,你越笑越是恐怖,我还等着回宫复命呢,还没等纪荣腹诽完,一记掌风朝自己面门劈来,身经百战的纪荣本能的一个闪躲,勘勘避开了夺命的狠毒一招。
  宁王出手更狠,即使锦衣卫也不得随意出入自己府邸。纪荣连连出手应对,卸开了宁王一次次的进攻,两人电光火石间已过了数招,宁王看准了纪荣的一个破绽,再次一个抬腿想要直踹他腹中,突然觉得浑身脱力,一个重心不稳朝前栽去,纪荣右手握拳已经出力,直指宁王心口,宁王本能的闭上了双眼无力避开,只得深深受这重击,纪荣察觉到了宁王的异样,却来不及收手,顿时感慨自己将会谋杀亲王不得好死,夜空中又一身影闪现,足尖一点,将功力舒展到极致,从十步以外飞来,抱住了宁王的腰身,力气太大,两人一起从屋顶坠下,来人抱紧宁王,在空中旋了一周,勉强落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此刻子时已到,礼花自皇宫方向齐齐升空,万花绽放,点亮了夜空,一瞬间亮如白昼,每个人的面容和表情都照的雪亮。
  “皇叔……”太子低声叫道,带着莫名的委屈,身上还穿着刚才宴席上没来得及换下的华服。
  宁王挣脱了太子禁锢自己的双手,“见过殿下。”他理了理衣襟,并不打算行礼,“所来何事,怠慢不周。”宁王站稳了,边说边转身逐客,谁知脚下又一个踉跄,被太子一把扶住了手臂。纪荣还在屋顶,觉得自己万幸脱身了。
  “殿下有事?”宁王这次已经使不上力挣脱,脸色阴鸷,不仅因为心情,也因为天冷,“有事的话明日宫中再说。”
  “皇叔……”太子觉察到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心一横,将面前人连抱带抗进了寝室,朱钦连忙退出。
  宁王的寝室比太子想象的要素净,但也是装修的细致,桌案,床榻等皆是名贵木材,细微处是奢华,这就是皇叔每日休憩起居之地,太子细细打量,内室温暖,太子放开了宁王,但是保持着咫尺的距离,“皇叔……我不信那些流言蜚语。”宁王跌坐在床榻上,捏了捏两侧太阳穴,“所以,殿下派锦衣卫密探我王府?”太子一时没有靠近,看见桌上花烛快要燃尽,连忙再点燃了一旁的几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夜色下宁王阴冷寒意的脸上恢复了光彩和柔润。
  “皇叔为国事操劳了,好好休息吧。”太子目光坚定的走向宁王,站定,身形在宁王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我相信皇叔不会背叛我,”
  “所以,殿下要趁我力竭时,搜遍王府,或是殿下要我如何自证忠奸?”宁王咬牙,好你个太子,竟然在刚才敬的酒里做文章。
  太子弯腰,直视宁王,只是重复,“皇叔,不要背叛我。”
  宁王不想再理,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根本不动,“殿下如今越发优秀出众了,连锦衣卫指挥使都不必知会皇上,就可以亲自为你出动。”
  “皇叔不要挑我错处了。”宁王这一年与太子亲近,屡屡施攻心计策,对他亲切温和,哪有此时的疏离淡漠和憎恶,太子感受到极大的反差,一时也气恼起来。
  “微臣不敢……”宁王用强大的毅力强迫自己不要昏睡,但是抵不过安神轻酥药效,强撑着眼睑,视线一片模糊晃动,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微弱。
  太子觉察到了宁王的乏力,自然的也坐到床边,仔细端详,皇叔的身体慢慢的倒向自己,太子本能的身手扶住,宁王的额头贴着太子的颈窝,几缕发丝蹭着脸庞,痒痒的和心中感觉一样,但是太子身体僵直不敢动,“皇叔……”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用手拍了拍宁王的后背,就听见细微的一声,像是答应,还有就是皇叔的呼吸声,太子觉得自己身体和皇叔接触的部分热的发烫。
  在清醒和迷离间徘徊的宁王,紧咬了下唇才捡回一点意识,惊觉太子正搂着自己,连忙推开他,这一动用尽了全身力气,太子稳坐床头不动,宁王一手滑过太子胸膛,重心不稳上半身跌出床榻。
  太子急忙伸手去抓,只抓到宁王的半截衣袖,太子极速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几乎以脸碰地的宁王拽回了床榻,惯性使宁王直接被太子按倒在床上,太子也顺欺身压了上来,因为刚才的拉扯,宁王衣衫不整,借着这个惯性扑倒,太子故意的用唇轻点对方的。这一碰触,食髓知味,再也抵抗不了这绝命的诱惑。
  宁王眼前阵阵发暗,虽然意识模糊,本能还在,自己被夺了呼吸,咽下侵略的味道,这是无比陌生的感觉,他想要奋力挣扎,却没有力气。
  太子气息彻底乱了,这滋味太过美好,全身感官都在叫嚣着继续,身份,地位,本分,责任全部抛弃了,他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皇叔毫无招架之力,得之不费吹灰,凭借宁王的身手和地位,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柔弱凌虐凄美绝色之态了。一想到这,太子一手钳住宁王手腕,一手捏紧了他下颚,绝不结束这个吻。
  屋外纪荣手下三人结束了任务,前来复命,“如何?”
  三人摇头。
  纪荣一个眼神,三人急速离开,看来只有一个地点还有可能,纪荣看了看寝室,无奈的仰头长叹,太子啊太子,你究竟了救了我还是坑了我。此地不能久留,还是尽早离开。
  太子气息不顺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宁王,宁王从窒息的压迫中缓了过来,晶亮的嘴唇翕合,他吃力的转过身,蜷缩着,因为方才受到太子身体的重压,他此刻胸口剧痛,狼狈的想要咳嗽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身体颤抖并大口呼吸。随意束起的一头长发早就散了,几缕贴在脸颊,几缕贴在濡湿的唇边……
  太子全身发热,坐在宁王身侧,每每看皇叔的正脸,总感慨他五官无暇,不知是应该欣赏眼睛,还是鼻梁,亦或是嘴唇,如今他侧脸对着自己,太子以眼神摩挲描摹着完美的面部线条。因为方才缺氧,宁王的脸微微潮红,在瑰丽昏黄的烛火下,更显得容颜妩媚。
  太子扯过了床头富丽精绣的床幔,将他和宁王隔绝在这一方天地中。
  这一晚是偷来的,皇叔醒了是不是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子轻啄了一下他下颔的痣。这一晚很有可能是梦吧,这个梦值得长睡不醒,用自己的命来换,用大明江山来换,此刻也愿意,毫无悔意。太子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也侧身躺下把宁王紧紧的搂在怀里,“朱……宸濠……”此间没有身份贵贱,没有爵位高低,没有家国天下,没有政治权谋,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你和我,两个纯粹的人,在一起,无他。
  和追求豪奢享乐美女环抱的藩王们不同,皇叔的床比自己想象的要窄,恰巧只够两人拥挤,皇叔的床衾柔软温暖,都沾满了他的味道,太子闻到了久违的那股冷咧的清香,像白雪皑皑下的松柏,像六月雨后的菡萏,他抱紧怀中的人贪恋的呼吸着这个味道。
  宁王意识从时断时续变得一片黑暗,只在强烈的痛苦中瞥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依稀是剑眉星目,其他的已无从分辨,在漫天压迫和窒息中,他垂死般从喉间溢出喑哑的残音,耳鬓额头颈窝俱是冷汗,鹰隼般漆黑凌厉的眼睛,如野兽般嗜血残杀的本能,在昏黄暗沉中将宁王的身体与灵魂一起,几于撕裂吞噬。
  房中的花烛渐次熄灭了,黑暗中再也不是太子贪婪的那个清香味道,而是弥散了禁忌难掩的腥味混合了丝缕飘漫的血气,他不忍再点灯,摸索胡乱扯过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体,过了这一晚,精心守护的再也追寻不回了,但是得到的终究不会放手,绝不放手,以日后的皇帝之名起誓。
  繁星黯淡,东方将明,今日皇帝率文武拜谒祖庙,典礼隆重,群臣要早早在午门前汇合,摆好阵仗出发,京城此刻已是戒严,所经之路都有层层守卫。
  朱钦按时来到寝室内,朝着床幔轻唤,“王爷,时辰已到,更衣了。”
  宁王的安神药效此刻全然退去,记忆残篇涌上脑海,他痛苦的皱眉闷哼了一声。
  “王爷?”见没有动静朱钦再次喊道,“小的伺候王爷更衣。”
  随侍挑起了床幔,见宁王已醒,只是半睁着眼帘,朱钦不敢有多想,熟视无睹的扶起王爷,宁王上身未着寸缕,触手肌肤一片滚烫,朱钦担忧道,“王爷,莫不是得了风寒,小的去请太医……”藩王在京若有疾病,依礼是允许宫中太医诊治以示尊崇。
  宁王力气全无,生生忍受着目眩痛楚,仿佛咬碎了一口白牙,切齿道,“不必……更衣!”声音沙哑,都是气音。
  “是。“朱钦按照拜谒祖庙的礼治,为宁王依次穿上内单,夹袄,赭色交领内袍,外罩皂色及地长裳,系上镶白玉金色腰带,腰带前后两边各垂两条五色宝石及膝组佩,行走时发出环佩玉石之轻音,再梳起长发,带上发冠,自耳畔垂下的精致白珍珠编成的珠链一直拖拽过腰侧。宁王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始终沉着脸。朱钦穿戴后取来镜子请他过目,宁王撇了镜中自己一眼,随即狠狠将镜子砸地,雕花地砖顿时碎裂了若干。
  镜中的人脖子处有一处深红斑驳的痕迹,刺目异常,那是昨晚被人啃噬留下的印记,太子对着宁王脖颈处的一颗痣疯魔吮吸后造成的。宁王回身看着床上一片狼籍残迹,某人的金龙发冠还留在枕边,他胸膛起伏,狠狠握紧拳头,朱钦吓得跪地低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宁王吐了几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揉额角,顺便抹去渗出的冷汗,命人取来雪白无一根杂色的风毛,将脖子围好,不露痕迹,今日全靠心气强撑不愈的身体,他再次积累了点气力,起身朝外走去,马车已在府外准备好,要在日出前到达午门。
  府门外又有另一队人马等候多时,为首之人和宁王同色礼服,只是更加华贵,赭色单衣的衣领上绣着明黄卷云纹,外套的皂色长袍两肩各绣一条金龙,同样是赤白青黄黑五色组佩,还要再多两组,缀满整个下裳,发冠旁垂珠是金珠碧玺浑圆一致串连而成,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此人一出车驾,宁王府外所有人谁不知其身份,纷纷跪倒行礼,太子不发一语,只是站立于朱漆正门前,谁也不敢起身,保持着跪姿。
  太子这一身可不是回宫中换的,这铭记一生一世的放纵偷猎后,他想到今日大事,不敢耽搁,从宁王寝室出,彼时天幕漆黑万籁俱寂,太子直接同来时一样,掠过屋檐翻出王府,刚走过两个拐角,不懂带领着一队人马恭候多时,“你这头发梳的好粗糙,是不是今日喝酒喝多了。”
  太子还在回味的旖旎瞬间被打碎成齑粉,“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懂像是看穿了一切,又像是一切未知,他走近太子,不知从身后哪里扯过一件披风,帮太子披上抵御夜寒,“皇上身体不愈是机密,宫中就指望太子稳住一切,你不在宫中,锦衣卫告诉我你去郑王府了,我就想在这里等着,以免郑王那个老家伙……”不懂难得正经,带着低沉的嗓音,双唇一张一合时全是白气,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这个死纪荣老狐狸,居然回宫跟太傅告密我的行踪,不过,纪荣还是脑子够使,直接说了郑王府而不是宁王府,这拐了两条街不就是郑王府后门么,谅在纪荣这次用心良苦,就放过他了。太子满意的一笑,也是对着不懂欣慰道,“多谢太傅,那么我们急速回宫。”
  “回宫啊天就亮了,要不?”不懂眼珠一转,嘴角一咧。
  太子在不懂身后的马车中换好了隆重衣饰,不懂刚想催人快马去郊外大典处,太子止住了他,“太傅,你先回宫,留下若干人与我。”
  不懂诧异,瞪着眼睛望着跳下马车的太子。太子面色平静,不容置喙,不懂点点头,自己骑上马挥鞭离开。
  太子内心不断回忆着方才种种,应对不懂也是心不在焉,那些记忆有些碎为片段,有些完整无缺,一遍遍在浮现眼前,不懂无心风月,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子那神情脸色分明就是偷欢后的满足。太子梦萦时苏醒后,脑中所想都是宁王,志得意满,苍白无助,意气风发,柔弱凌虐,痛苦瑟缩,温情亲密,盛怒杀意,迷离孤高,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完美容貌和身姿演绎出来的,自己方才也不知为何,就是想逃离宁王府,此刻更是不知缘由,疯狂的想见到他。
  太子目光虚虚聚焦着宁王府的匾额,又没有十足的勇气进入,心境翻江倒海时,府门大开,宁王的人马准备出发,为首的数人见到门前身姿挺拔身披朝露的当朝太子,连忙齐齐下跪,整个出门的队伍所有人都依次跪地向太子行礼,只留一人站立在府门不远处,与门外的太子目光一触后,随即撇开。东方天空透出一点微白,宁王的身姿都笼罩一层黯夜幽蓝的光华,除了一贯晶亮的眼眸,看不清脸上表情。
  太子匆忙迈开了一步,又收回,定了定狂跳的心,他压低了声音“平身。”众人都没听见这身轻微的命令,依旧保持着跪姿。
  宁王再次理了理围脖,咳了一声,径直朝门外走去,太子看着他一贯矫健优雅的步履今日明显虚浮,整个人随着迈步慢慢接近自己,皇叔的脸色很差,唇色更亦同脸色一样,仿佛只在唇缝靠近牙齿处有一缕殷殷红色,不知是不是错觉,
  太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皇叔……昨夜父皇教导我皇叔为国尽心尽力,需得时时听你教诲,今日祭拜先祖,路途遥远,父皇命我与皇叔同乘前往,可直接先去郊外等候,不必在午门与百官步行前往。”太子鼓足勇气把话编完了。
  宁王始终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行礼,与太子擦身而过,站定在自己的车驾前,就等随侍扶他进车厢。
  太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靠近宁王身前,“皇叔不嫌,可以坐我的马车。”这可不是不嫌弃,是皇家恩典。
  宁王眼神瞥了瞥太子阵仗,依旧不看他。太子也不恼,皇叔今日身系宽带,更显得腰部纤细,不禁回味昨日那处劲瘦的手感,“皇叔,我不是故意的……”
  宁王正好扶着朱钦的手臂借力抬腿上车驾,牵动了痛处,风寒之人更是虚力,一个不稳就将倒地,被太子一手扶着细腰,一手搂着后背,稳稳的扶住了,接触时还能感觉到宁王身上的灼热,这话这动作将宁王气的理智全无,他狠毒的眼神盯着太子,整个人如困兽剧烈的挣脱出太子环抱,退到一旁跪地的侍卫身旁,顺势看见了侍卫佩戴的钢刀,他弯腰抽刀,刀锋出鞘,刀刃劈向太子,动作快如闪电,“太子!”“王爷!”两方人马意识到突变,数十声惊呼道,难得所想一致,一定阻止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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