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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GL百合)——花丛不回顾

时间:2022-05-04 08:38:55  作者:花丛不回顾
  花暮雨就这么淡淡的听着,听完便在郎将护卫下,回到景灵宫。
  王宫外,偌大的昭告天下书,挂在城楼上,百姓叽叽喳喳的围观着。
  围观未几,宫门陆续走出被押解着流放的朝臣,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
  叶琛也被推搡着,行于流放路上。
  “世子继位国主,先处置叶氏,啧,看来叶氏气数已尽了,哎。”
  “看不懂了,乱七八糟的。”
  “闽国不就是因为乱才快乱没了的,世子这刚上位就折腾的这么乱,真叫人害怕,还流放这么多朝臣。”
  “管他的呢,咱一介平头老百姓,只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哪管得着人家官老爷。”
  “也是,别嚯嚯咱百姓就行,这国主,谁爱当谁当去吧。”
  “苏州失守了,我的天,好不容易收复几座城,这又丢了苏州,再这么丢下去,国都怕是都要丢掉。”
  “湖州还在打呢,万一湖州也丢了,咱越国就真没了,好吓人。”
  “哎你们说,世子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趁万户侯把兵力全集中在宜州,才突然发难要继位?”
  “怎么跟二十六年前似的,味儿简直一样一样的。”
  “可能还真是。”
  ……
  叶琛心如死灰的走在流放路上,嘴里念叨着“秋风”、“吾儿”,眼眶不断的冒出泪珠。
  难受的不行时,他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到呼吸困难。
  “傻儿,何必呢,何必来救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
  “苍天啊。”
  叶琛鼻涕眼泪失控地往外汹涌。
  负责押解的三名郎将站在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
  “站起来。”一郎将抽出佩剑,架在叶琛喉咙处。
  “呵呵,”叶琛苦笑一声,所谓流放,只是为了彰显国主仁慈,半路被杀,他早有预料:
  “直接来吧,跪着死也无所谓,我叶琛,已不在意什么骨气不骨气。”
  只想再看一眼爱女,一想到她还在冰冷的河里泡着,都没法给她收尸,叶琛的心脏被拧裂般撕扯着疼。
  “哼,懒得走那么远了,就到这吧。”
  另两位郎将将万户侯推搡着趴到地面,“咣啷”的拔剑声传来的下一刻,却有两道滚烫的液体,甩在叶琛身上。
  他回头一看,两颗头颅正朝一边滚去,郎将的身子这才缓缓跪倒在地。
  “叶帅,末将勇武军都副将,萧文山,奉使君之命,无论如何也不要暴露身份,但现在,不暴露不行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叶琛的手镣脚铐。
  “使君……你的使君,还泡在河里。”叶琛坐起身,颓丧着背,除了想痛哭,还是想痛哭。
  “阿兄给我传信了,宗主邸下没有认输,十日后集结五万兵力于御马营汇合,除扣押名单,其他全部诛杀,宁可错杀,不放一个。”
  闻声,叶琛抬起脸看向萧文山:
  “这……”他忽然想起二十六年前,温文尔雅的花敬定在平叛之后便变得暴戾无度,一夜之间杀了上万人。
  熟悉的剧情,再一次上演?
  叶琛感觉自己踏入了一种轮回,父承女继。
  “叶帅,邸下说了,应该不会错杀,不该杀的,都被世子系弹劾离宫了,留下的那些加官进爵的朝臣,都是该死的,邸下说,暂时低头示弱,为的就是一网打尽,为使君报仇。”
  “唔……”
  叶琛忽然冷静下来,邸下是聪明,如此一来,能一网打尽、清理个干净,也不必费心费时去暗查罪证之类,再去处置。
  思索间,身后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回头,十余断了左袖的郎将匆匆而来,卢荣也在里头。
  “叶帅,还有一千衣锦军没启用,是时候了。”
 
 
第18章 时间线终于对上来了
  头蓬河边,一老道长躲在岸边的树后,看到刺眼的鲜红淋漓四溅时,他不忍看的紧皱眉头。
  直到那软如稻草人般的身躯被一脚踹进河里,周围的郎将匆匆离开后,他赶忙下水游过去,将那身躯推翻过来,叫脸朝着上。
  这身子一动不动的倒能浮起来,若是挣扎就会沉下去。
  还没来及拽上岸,就听见远处又传来疾奔的马蹄声,他赶忙在冰冷的河里游躲到一边。
  中年将军嚎啕大哭的趴在岸上,试图去够那身子,几番无果后,凄厉咆哮一声,便猩红着眼,率部去追前头刚离开的那支军队。
  ……
  胸口传来猛烈的疼,叶秋风猛然睁开双眼。
  却见一个老道长,正拿着细且沾着血的锐利物,似是刚从自己胸口拔出。
  她瞪大眼睛,虽剧痛,可竟能更顺畅些喘气了。
  “气郁了,忍一忍。”老道瞧见她睁眼,面无表情的从旁边摸来一根稻草,又深入了她胸口的伤口里。
  疼的她要死要活。
  “将挤压肺的郁气排出才行,不然肺会遭郁气挤压,无法呼吸。”老道长又说道。
  烫人的温度、呛人的气味、伤口被触碰的疼。
  叶秋风这才察觉,自己看到的画面有些诡异,能看清,可所见之右边那一半,却朦胧着一层浅浅的血红?
  头顶是很高的瓦屋,周围是扎人的稻草。
  脚踝又传来阵阵撕裂剧痛,剧痛不间断的袭来,想挣扎却动不了,想疼的嘶吼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努力的大口喘息,甚至喘息都不能太大力,每呼吸一下,浑身都疼的蚀骨。
  察觉她身子在微微动弹,老道长凑到她脸前。
  忽然瞧见一张老男人的脸贴来,叶秋风很恐惧、排斥。
  “幸好没凉透,我再试试救你,你忍着点儿。”
  说完话,那张老脸又贴到她脖子旁,剧痛叫她的脸瞬间阴冷煞白,冷汗一淋漓,刺的伤口更疼。
  她激烈的扭一下身子,抗拒被陌生人接近,旁边的火堆烧的很旺,烟雾让人窒息的呛人,可又因这火堆,她浑身的冰冷得以缓解一些。
  老道长用粗布将她喉咙的伤洞堵上,手腕、脚腕也狠着心给扎紧,疼的叶秋风只想死。
  为什么我还没死,赶紧死吧,不想活了,家暴的疼我都受不了,更何况这酷刑后的伤。
  老道长捏住她手臂,试图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叶秋风抗拒的想嘶吼,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气声,她瞪大暴怒的眼睛,试图逼退这陌生人。
  瞧她如此抗拒,老道长只能停下动作,对她说道:
  “小叶侯,贫道,道号不淆,可还记得宝正二十二年年初,你开放处州城门?”
  闻声,叶秋风疑惑的看着他,居然认识我,于是点点头。
  “贫道便是那时从闽国逃难、来到越国,得了小叶侯不少赈济钱粮,终凭此,渡过艰难时候。”
  “彼时感念小叶侯心善,便替小叶侯掐了一卦,殊料掐到泰卦,意味着你命不久矣,表面祥和,身边却暗藏危机。”
  “泰极否来之后,是否能否极泰来,还是两说,贫道不过是在尽人事、听天命,能否渡劫,还看你自身。”
  叶秋风听不太懂卦什么的,但能听懂他的意思,以前自己无意中帮过他,所以他现在想帮自己。
  为何想害我的都是位极人臣者,救我的却只有这么个穷酸老道……叶秋风心里很凉。
  泰极否来,否极泰来,有点玄乎,却又觉得说的挺符合自己过往经历,一身战功,又突然半死不活,不正是,泰极否来。
  呼吸两口人世的空气,叶秋风试探着抬手,胳膊能动却扯的伤口很疼,手掌没法动,只得认命并以口型道:
  “救我。”我还想,见到暮雨。
  “得脱掉外衣,你背后有三支短刃得□□。”
  说着话间,他又继续自己的动作,叶秋风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不淆褪下她衣物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像是想转移她注意力,便不停的跟她说话:
  “贫道早年于闽国王宫做宦监,可知契兄弟?”
  契弟,就是龙阳癖爱好者?叶秋风轻笑,点点头。
  “契弟死于战乱,贫道心如死灰,便入了道,带着他的灵位,苟活于世,以求寻到一些答案。”
  叶秋风叹息间,背后连连传来剧痛,疼的她想呜呜痛哭,眼泪一出,眼睛竟痛如被尖锐的刀狠狠剜转。
  “呃……”我的眼睛……
  不敢哭,怕疼,可又忍不住想哭,暴怒、愤怒、剧烈的悲伤,绝望,叫喉咙里不断发出怪异的声响。
  “冷静,虽是在尽人事、听天命,可贫道仍想叫你活下去。”
  “不想活了。”叶秋风强忍剧痛,用尽力气咆哮,却只飘出浅浅的气声。
  “若你不活,宗主邸下也活不过几年。”
  “???”叶秋风撑起手臂,用手肘去戳他,急急想追问何意。
  “贫道方才躲在暗处,以试试看能否拉你一把,瞧见宗主邸下被扛走,那感人场面,真叫人闻者落泪。”
  她说她喜欢我,真的么。叶秋风酸了鼻子,眼泪又开始灼痛眼眶。
  “不想,瞧着宗主邸下,竟也掐到了泰卦,宗主事关国本,掐中泰卦,可大可小,所以你尽量活下来吧。”
  叶秋风因这话而从心底涌起慌张,难道她没能逃走?
  不行!不可以!
  说完这些话,不淆外出了一趟,走了挺久才回来,叶秋风等的心焦,却又动弹不得。
  不淆手里还拎着个绣篮:
  “贫道身无分文,只能借来绣花针用用,你忍着点儿。”
  他说完话,眯着眼穿针引线,叶秋风很快就意识到他是想干嘛——
  要缝自己的伤口。
  也顾不上怕疼了,她又用手肘去戳不淆,追问到底什么意思。
  “暮雨!没走吗!”咆哮出来的气声,换来不淆停顿下动作。
  “放心,她没事,泰卦非指眼前有急险。”
  叶秋风都没意识到,自己忽然对这老道生了信任,他说的玄乎话,轻易就相信了。
  “斗胆为小叶侯,号曰‘沙尘’,泯然于世,或能避开凶煞,躲过死劫,若躲不过,便是天意了。”
  “若能躲过,待过些年养好伤了,再暗中助她一把。”
  叶秋风轻轻点点头,口型道谢道:
  “沙尘,好,谢道长恩荫赐福。”
  针穿缝于伤口核心,叶秋风疼的几度昏厥,又几度被疼醒,如此往复不知几次,简直生不如死。
  可不淆根本不理她的剧痛,自顾自地将她的残破身躯,到处缝补。
  本就只吊着一口气,一通折磨下来,身子已被剧痛和冰冷折磨到冷麻,像一块生猪肉,任由切割。
  本以为这已够称道生不如死,熟料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叶秋风自感堕入了人间炼狱。
  被切断的脚筋被不淆冷酷牵扯着,相互缝合,稍微动弹一下又绷断,手筋亦如是,绷断了再缝合、缝合后又崩裂,很想一死了之,可,不能死,必须活下去。
  喉咙处的血洞,不淆并不直接缝合,反而只缝合更里头,每日缝合浅浅一层,痊愈些后又要拆线,直至最外层的皮肤。
  三个月后,残破的身躯终于恢复些人形,可仍只能瘫趴着,怕一动弹,就又绷断脆弱的脚筋、手筋。
  “何时才能走路。”叶秋风趴在草席上,用口型对不淆问道。
  “不知道。”
  “我想见暮雨,我好想她。”
  不淆没搭理他,转而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捏着借来的铜镜。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叶秋风愣了,亦险些被刺激成疯子。
  右脸如爬着三条渗人的长长蜈蚣,右眼球充血猩红,脖子上为缝合声襞而反复掰开的裂痕,一片深紫,还泛光。
  以前身躯健全,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现在……
  叶秋风难受地无声痛哭,眼泪汩汩涌出眼眶。
  “我是个废人了。”
  她说喜欢我,应该只是想让我别睡着吧,从小到大,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说过喜欢我,生离死别时说的“喜欢”,又怎能当真。
  “能活下来,已是你有造化,失血那么多,且……手筋脚筋全断,见她又有何用,好好养伤吧。”
  ……
  处州一荒破道院里,叶秋风跟不淆共居一间陋舍,天一亮,她就挣扎着用木棍架于腋下以撑起身躯,去到道院院落,努力挣扎着练走路。
  脚触碰到地面,脚踝就泛起浓烈的酸痛,酸痛久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几番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用手臂爬着、撑起身子。
  “我好想她。”
  叶秋风挣扎着走路、抬起胳膊活动无力的手腕,时不时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猩红的右眼,深深的疤痕,像一条蜈蚣,爬在右脸,脸色惨白又灰黯。
  每每看到自己的脸,于水面、镜面映照,她都要崩溃痛哭,本就配不上她,以这废人模样,又怎配对她再有妄想。
  这残废模样,绝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说她喜欢我,真的么。”
  叶秋风日复一日挣扎于自卑和妄想之间,虽不配惦记她,可又无比强烈的想她。
  不淆倒是很有耐心,会在她走神发呆时,教她学些相术、学冥想神游、学织梦。
  叶秋风寻思,相术可以未卜先知,若能学会,倒也挺好。
  而神游织梦……若那句“喜欢”,真的只是想让我别睡,我可以织梦引你到忘川,忘记痛苦。
  若那句“喜欢”是真的,就算你在忘川忘记了一切,喜欢一个人,灵魂是不会忘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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