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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GL百合)——花丛不回顾

时间:2022-05-04 08:38:55  作者:花丛不回顾
  阿父对自己寄予厚望,这厚望,太重了,每天都怕自己撑不下去。
  哪怕后来,小她六岁的胞弟花长安出生,恐怖的日子,也没迎来一丝变化。
  度日如年中,五年时光,一闪而逝。
  ……
  “万户侯,暮雨十岁了,差不多可以成亲了。”外殿外,花敬定罕见的没对叶琛动怒,而是喝着茶,跟他聊天。
  叶琛脑门渗出汗来,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小主现在才十岁……太早了。”
  “唔,那,那就再过两年吧。”花敬定冷着嗓音,脸上写满沉重的心事。
  “十二也太早了。”叶琛佯装不经意,擦掉脑门的汗。
  “早什么早?婚约十年前就定下了,早晚都要成亲!”
  见花敬定又要爆发怒火,叶琛冷静片刻,转而匆匆道:
  “女十五及笄,男十五束发,十五岁成亲才符合律法。”
  花敬定冷瞪了他一眼,律法是他行事的准绳,叶琛摸索花敬定性情这么多年,终于深谙下这一点。
  “婚约……”花暮雨听见了。
  这俩字,让她好奇了好几天。
  跟叶琛习武时,她按捺不住好奇,对叶琛问询了些,才知那人叫叶秋风,是叶琛的“独子”。
  “少傅,我能去见见他吗?”花暮雨问道。
  叶琛苦着笑脸:“小主无故乱跑,国主又要训你了。”
  花暮雨不再说话,面无表情,不知她在想什么。
  叶琛寻思,花暮雨每日都要习武一个时辰,一起练的话,好歹有个伴,他很心疼花暮雨小小年纪就活的这么煎熬,若是有个伴,或许能,好一些?
  最终,他试探着跟花敬定提议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被训斥了一顿,不过花敬定松了口,允许花暮雨在敬诚宫习武一日。
  初见花暮雨,叶秋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口移动的冰窖,花暮雨一脸高冷,面无表情的。
  接近她时,花暮雨露出警惕的眼神。
  “你模样好俊俏,比我好看多了,怎不笑笑?”
  说话间,叶秋风余光瞥见她紧攥着小拳头,小拳头的缝隙隐隐露出紫红的伤痕,再一瞥她衣领内,也有同样的痕迹。
  深宫琐事,随着人的嘴传来传去,即便她从未迈出过敬诚宫,小主总受体罚的事,也时有耳闻。
  早年阿父也提过几回,当时她才几岁,没怎在意,后来被阿父体罚过几次,一边挨罚一边被阿父拿来跟小主比,她才懂那是何意,又是何感受。
  “小主?”
  “邸下?”
  “暮雨?”
  “花暮雨!”
  怎叫她,她都不理,叶秋风醉了:
  “又不是叫替死鬼,叫你呢,倒是应一声啊。”
  “替死鬼?”花暮雨迟钝了一下,忽而觉得好笑,笑意随着鼻息轻轻飘出,转瞬即逝。
  不经意的随口一句话就把她逗笑了,叶秋风很有成就感,更灿烂起笑容。
  “该练功了。”叶琛低沉一声。
  叶秋风不情不愿,但花暮雨已老老实实走过去,接下叶琛手里的剑。
  “阿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她是客人,又不是……”
  “小主是来练功的,不是来玩来做客的,瞧你那样儿,都不足小主一成专心。”
  叶秋风心烦:“我怎就投胎到你这了,老天爷呀。”
  “怎么,当我儿不好?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叶琛径直把剑扔给她,剑还没拿稳,叶琛便一个滑步,宝剑从上劈下!
  “诶!”叶秋风赶忙侧身一躲,持剑架住,叶琛以剑挑压,剑锋滑至她喉咙前方,这次明显更用力了几成。
  “好重!”
  “哼,这才是小主日常承受的份量。”
  “总将我跟她比做甚?我又不是她!”
  “你迟早将成小主的、的……的……自然要比她强!”
  “我咋就成了你叶琛的子嗣,老天爷呀,您自己来吧,我要重新投胎。”
  花暮雨在旁静静看着,听他们父子俩斗嘴,笑意时不时不经意流露。
  叶琛只想让花暮雨放松一下,免得高压之下,憋出心病来。
  于是宝剑归鞘,难得这一天没继续练叶秋风,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宫院,默许叶秋风偷懒一天。
  花暮雨越不说话,叶秋风就越想逗她开口,至少笑一下也行。
  她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像块石砖,笑起来像冬天的阳光一样,虽还是冷冷的,但至少有些温度。
  没多久,叶琛就从外头回来了,要送小主回景灵宫,叶秋风求阿父,一起练多好,今天真是最轻松的一天了。
  “哼,一起练只会一起偷懒。”叶琛冷拒。
  “不会的,会更勤奋,还能互相切磋。”花暮雨下意识脱口而出。
  俩父女都有些猝不及防,难得她主动开腔说话,做自己的主。
  ……
  果然是万户侯,有能耐,花暮雨从此以后,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敬诚宫,不仅是习武,习文也在敬诚宫的侧殿。
  而国主花敬定来敬诚宫的频率更勤了,总在敬诚宫,跟叶琛喝茶闲聊。
  叶秋风的习武日子很艰苦,要招架阿父的大力,撑不住就是重伤,天天把她往极限里练。
  花暮雨在殿内,少师教导她习文,她时不时透过窗户去看叶秋风。
  叶秋风也常透过窗户,去看花暮雨,偶尔偶然目光相撞时,叶秋风会一边撑着剑,一边冲她笑笑。
  ……
  “国主也常去景灵宫吗?”晚上送花暮雨回寝宫的路上,叶秋风问道。
  “嗯。”
  时间一久,年岁渐长,叶秋风明白了花暮雨的处境,也明白了她为何主动提及,想在敬诚宫习文练武。
  在敬诚宫,她能少挨些体罚。
  怕她回景灵宫后被国主苛难,叶秋风每天都亲自送她回去,在殿外警惕一会儿,才放心离开。
  她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虽冷冰冰的,叶秋风倒很珍惜这朋友,在敬诚宫生活了十年,托她的福,自己的脚步,终于能迈出敬诚宫外。
  也心疼这个朋友,但她是小主,总要比旁人承受的更多,除了偶尔在敬诚宫偶遇抽查的国主时,故意装作一问三不知,或摆出无比膜拜的神情夸她好聪明,以衬托花暮雨是个优秀的小主,或提醒阿父多说话护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去帮她躲过体罚。
  “国律三十卷,疏议十二篇,上次背到斗讼第四卷,下一卷是……?” 
  寝宫侧殿,花敬定背着手来回踱步,花暮雨被阿父身上释来的低气压,冰的浑身冰凉。
  “卷二十五,诈伪,儿臣,还未背完。”
  ……
  这天一早,叶秋风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花暮雨过来,预感有点不妙,她没忍住,悄悄单独离开敬诚宫。
  景灵宫一片静谧,戍卫的郎将守在外头,正殿的门紧闭着。
  景灵宫比敬诚宫大很多,她找了很久,才在偏僻且上了锁的后宫舍外,窥看到里头,十二岁的花暮雨蜷缩着身子,坐在黑暗的角落里。
  叶秋风尝试着开锁无果,折腾了一会儿,拆下一扇窗,悄悄钻进去后,唤了声“暮雨”。
  她面无表情地昂起头看向自己,下一刻,微笑和泪珠,一起出现在她脸上。
  未几,她擦掉泪珠后,便再未垂过泪,只轻轻微笑着。
  叶秋风从未见过她哭,刚才,就像看到了幻觉。
  鞭子能擦破衣物,她的后背衣物完好,但很明显有鞭痕勾起的条条擦痕,隐隐约约十几处。
  叶秋风心知她要强,哪怕心里心疼的喘不过气,也没多问任何,只攥着她的手,陪她一起,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待着。
  “光。”
  “嗯?”
  “你翻窗进来时,有光进来。”
  叶秋风疑惑,左顾右盼了好几圈。
  “这里这么黑,哪里有光。”
  那窗子后头是参天大树,光全被遮挡了,她这才能借着隐蔽,撬窗钻进来。
  “刚才有,且被光眯了眼。”
  ……
  当晚深夜,叶秋风趁着月黑风高,拿着从敬诚宫带出来的工具,将那窗户连着窗框一起,不留痕迹地完整撬下来,后又装回去。
  又挥舞着剑,将那参天大树的杈树干,给劈了个光秃秃。
  少了杈干的遮蔽,晌午前挂在东南方向的日头,能将光透过这窗子,投进漆黑的后宫舍内。
  “明明不怕黑,念叨光又是何意。”
  叶秋风办妥此事后,又琢磨了一会儿,她得出结论:
  不怕黑归不怕黑,想看到光归想看到光,两码事。
  再者,万一她又被关禁闭,这被撬开的窗子,一推就能推开,如此,她能悄悄溜出来。
 
 
第3章 宫闱监旧事
  “郎将,那羽客是何时走的?”
  花暮雨匆匆洗漱更衣,走到寝宫外头,对守卫的郎将问道。
  “天亮前,有一老道长被戍守宫门的同僚领进来,说是来接道侣回去,是那时走的,似是寅正(5点)前。”
  “道侣。”
  连道人都有道侣,我呢,只有心里的一座坟。
  花暮雨没再多问什么,寝宫门前有阶梯,若无人帮手,木轮椅根本上不来。
  景灵宫的后宫舍一片萧条,除非……她从不来这。
  推门而入时,灰尘的气息率先扑面而来,紧接着便看到十二岁的自己,蜷缩着身子,坐在那漆黑的角落。
  转头,如梦似幻的瞧着记忆画面里,小少年叶秋风,从那窗户爬进来。
  花暮雨走到那窗旁,半丈高的窗子,以木钉牢固的钉在窗框上。
  “嗯?”
  隐隐间,她察觉窗框与墙壁间,有不易察觉的缝隙,不凑近根本无从发觉。
  她伸手去推窗子,窗子竟连着窗框一起,被向外推开。
  抬眼,窗顶中央和两端,系着细细的鱼线,窗子连着窗框,以鱼线吊挂在上头。
  “原来……”
  花暮雨恍然,她窝心的笑着,像在隔着时间的长河,与叶秋风互动。
  “傻子,我说的光,是你身上有光,不是窗外有光。”
  坐在窗子底下,难受地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她说她从小就喜欢我了,看来,是真的。
  窗,在回答她说的话——
  我想要的,是你对我细腻温柔的瞬间。
  我看到的是执念?不,我看到的是你。
  那日生离死别,你听见了,我说我十二岁就喜欢你了,这窗,不就是十二岁的你,撬开的么。
  ……
  “大王千岁!”
  朝中三十余名大臣山呼后,坐在王位上的花长安“免礼”一声,便将目光,投向坐在旁边的花暮雨。
  当花暮雨抬起眼神看向他时,他惶恐地垂下头,避开她那微笑、却冷意慑人的视线。
  “邸下,早年花了这么多财力物力人力,去征战宜州,结果不仅宜州未拿下,反还失了苏州,此事总该有个对策,总不能一直拖着,丧土辱国呀,被吴国几番这般凌|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兵部侍郎张明忠对此事耿耿于怀,越国上下对此事都是如此。
  闻声,国主花长安羞耻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朝臣习惯了将国主视为空气,早朝听政时,只径直对花暮雨进言,提及敏感话题,朝臣才将目光投向花长安,并眯着厌恶的眼神。
  “张侍郎,下官反对再征战,越国如今坐拥二十二州,治理好现有版图就好了,几番对战,吴国自是早已有防备,当年万户侯率军出征时,便防备深沉。”梁南绫开腔,顶撞十余年前,便一直是自己上峰的张明忠。
  “嗯,防务由万户侯做主,往后早朝听政,主议内政,”花暮雨翻阅面前的奏碟。
  “不过,张侍郎说的有道理,即便非现在,往后也迟早……兵部听令,备足兵籍,勇武军扩军至二十万,衣锦军扩军至二十万,和时边防,战时亦有所准备,以免猝不及防。”
  “苏州丢了,迟早该拿回来,哪怕对手是吴国。”
  “是!邸下!”张明忠激动一声,他已五十多岁,若此生能见证几座失守城池的收复,死也瞑目。
  花暮雨瞥了局促的花长安一眼。
  当年万户侯领兵三十万,意图收复宜州,结果吴国早有预料,战况陷入胶着,胶着了半年之久。
  偏偏此时,花长安忌惮自己,忌惮叶琛“父子”,担忧自己继位后王位不稳,甚至错失王位,便趁叶琛统领越国大部分兵力,在征战中无法抽身之时,与叛臣一起暗通吴国,告知吴国,驻守苏州的五万效节军将班师回京,以后院失火之谋,更牵制住万户侯。
  花长安与叛臣一起,率领五万效节军,围困王宫,谋夺王玺篡位,他杀红了眼,还想弑父、弑杀亲姐姐。
  万户侯弃夺宜州,更弃守苏州,直接率兵回西府,可也晚了,叶秋风的十万勇武军大部,半数暂由万户侯统领,半数布防于南疆。
  她临时领着驻守东府的一万勇武军来西府救驾,这一万兵力,于围困中死伤惨烈,以拖延时间,待万户侯率部归来。
  苏州等于白送给了吴国,宜州更没拿下,叶秋风被他害死。
  花暮雨倒没想亲手弑弟,反而满足了他继承王位的梦想。
  只想他好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听罢十几件国事,花暮雨在退朝前,轻描淡写的宣布道:
  “宝正三十年,元月二十一日,改元,光显。”
  退朝后,花长安匆匆离开大内正殿,在侧殿里,满脸烦躁不安,浑身疼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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