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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不语(近代现代)——天一生水

时间:2022-05-05 09:10:27  作者:天一生水
  这一眼,却像是打开了一段岁月。
  在大学里,读书与训练并存是常有的事情,何况他们这群刚进训练基地的新兵蛋子,也得接受教官们的“训练”。
  教官是从军营里出来的,也算是他们的师长。可这不代表因为你是学弟便会因此怜惜你,每天晚上睡前,所有新兵蛋子都穿着军训服,然后提心吊胆想着今晚会不会又搞一个突然袭击。
  只可惜,往往他们做好准备晚上被突然袭击时,一夜却睡到天亮。往往他们稍松一口气脱衣服钻被窝里,却在睡梦正香时骤然听到一阵警铃声。
  再困再难,也只能在心里骂着脏话以光速爬起来冲出宿舍,毕竟去迟了可能就是十圈起步的蛙跳了。
  经由这么一训练,学生们的敏锐训练出来了,衣裳乱丢也训练出来了。
  应禾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陈音与应禾难得分到一个宿舍,经常能注意到应禾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袜子里翻出今天该穿的东西,陈音能做的便是瞠目结舌。
  他到底是怎么从一堆东西里准确翻出自己想要的?
  陈音也曾问过应禾,应禾对此却是笑而不语。
  直至他俩共居后,衣柜也是陈音一半应禾一半,虽然陈音几次给应禾收拾,但没多时又成了一堆乱。看着应禾能准确搜出这一堆乱里的东西,陈音也只能叹气,由他去了。
  可如今,打开的衣柜里,衣物整整齐齐的悬挂着,依次排列开时被压好的棉衣、外套、和衬衣,好像还有西服,陈音没有掀开查看一下。再看下面,裤子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井然有序、干净整齐,全然不似昔时模样。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陈音脑袋突然泛起一阵眩晕,可能是那罐酒的后劲终于上了头,他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就要扑进衣柜里。
  但陈音却强行压下这股不适感,他开始翻找了一会儿,找到能够换洗的衬衣和裤子。
  这两天天气还行,衣服洗完晒一晚上应当能干。
  陈音这么想着时,将衣柜合上,走出卧室。
  可他的理智最终还是没能战胜酒精,刚走了几步,他脚下便是一软,加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陈音?!”
  有人惊声唤了一句,随之一道赤裸着上身的身影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扑过来。一双手臂扶住了他,似乎想将他搀扶起来。
  可能是药味钻进鼻子里带来几分清醒,也又可能是低着脑袋让血液进了大脑,他勉力抬了头,对上应禾略带忧心的目光。
  陈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他借着应禾的搀扶,勉强起了身,这才道:“后劲有点大,我去洗个澡就清醒了。”
  “……不需要我帮忙?”
  陈音轻笑一声,他道:“洗澡你怎么帮忙,难不成一起洗吗?”
  应禾也想到这个问题。
  “算了吧,我去洗洗就好,你这是淋浴吗?”
  “嗯。”
  “那我去了。”
  陈音推开应禾的手,朝着卫生间过去。
  门关上,里面隐约能看见有人在脱衣服。应禾只好将脏衣篓放在卫生间门口,又对里面说了句,这才钻进厨房内刷碗。
  卫生间内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应禾一边听着一边洗着手里的碗。突然想起白乐天的《长恨歌》。
  白乐天的《长恨歌》里说“温泉水滑洗凝脂”,老师说是赞叹唐皇对杨贵妃的宠爱,可当初听到这句解说的男生个个笑容很是淫荡。应禾瞅着这群傻×,怎么看不出人家心中领悟的可不是唐皇对杨贵妃的爱,而是杨贵妃洗澡时的场景啊!
  只可惜应禾那时候是个隐形的玻璃,女人再漂亮和他也没半毛钱干系。可如今陈音在内洗个澡,他莫名就想到那水珠在陈音的肌肤上跳跃着,顺着脸颊落到脖颈,顺着脖颈再朝下……
  等等!刹车!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应禾连忙晃了晃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出脑袋。他低下头,加快动作刷着碗筷。
  可能是冲动决定了效率,没一会儿碗筷便刷好了,应禾将之放在架子上准备沥干,这才取来抹布擦了擦手,准备去收拾下自己。
  这时候,卫生间门一响,陈音带着热气走了出来。
  他似乎已经彻底清醒了,脚步平稳有力。
  陈音弯下腰抱起脏衣篓,问道:“洗衣机在哪?”
  应禾连忙迎上去:“我来吧,你去睡觉。”
  陈音看了看应禾,最终还是松了手,将脏衣篓给了应禾。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想自己睡哪。
  这时候,应禾又道:“睡我房里吧。”
  陈音看他一眼,道:“你睡哪?”
  应禾对此只是笑了笑:“你别管了,去睡吧。”
  看了他一会儿,陈音只好走进他刚刚才进过的卧室里。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外头。
  应禾依旧裸着上身,他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内,又倒了些洗衣液,按下开关。
  这么一看,应禾其实也不算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他的腰身偏窄,腹有腹肌,身有肌肉。只是平日里惯常用衬衣外套遮着自己,才显得有些无害。
  也只是一些罢了。
  陈音轻轻将房门掩上,脱下拖鞋,钻进床上的被褥中。
  可能是因为沾染了人的气息,即便一日没睡,这里面也带着淡淡的暖意。
  陈音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想问应禾,应禾却始终没有回答他具体消息。
  他想问老陈,老陈却告诉他别问。
 
 
第40章 
  应禾的避而不谈,是对这件事有着十足的把握吗?那老陈的别问,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什么?
  还有陆局的可以信任……陈音总觉得,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隐瞒自己罢了。
  那自己能做什么呢?
  除了配合,似乎也别无他路。
  迟云苒、应禾、老陈、陆局……
  一个个名字闪过他的眼前,最终定格在“长生”二字上。
  他害怕吗?或有一瞬是在害怕,但害怕的原因,却不是“长生”。
  那是什么呢?
  或许是……
  思绪尚未明确,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客厅里的光落了进来。
  可能看到室内已然黑了,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下,他下意识道:“你睡了?”
  “没有。”陈音口齿清晰地说:“怎么了吗?”
  “我、我来拿下衣服。”
  应禾连忙进来,也不开灯,直接打开柜子开始翻找。陈音起了身,问道:“不需要开灯吗?”
  “没事,就几件衣服罢了。”应禾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衣服,掩上衣柜门,准备离开。
  陈音看着他走到门口,只能又躺回去。
  应禾臂弯内搭着衣物,走到门口本想掩上房门时,却像是看到了睁着眼的人,他轻声道:“早点睡吧。”
  “好。”
  “晚安。”
  房门关上,光被挡在门外。四周黑暗、却又难得的宁静。
  躺在床上的陈音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有一会儿后,终于闭上了眼。
  “晚安。”
  他在心内,如此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倒不像在自家里做了些似是而非的噩梦,陈音睡的极其沉,连梦都没做一个,以至于黎明透过窗帘落在室内时,他都还在睡。
  不过没一会儿,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了。陈音几乎是睁开眼,他本想起身,却在看见室内布设时愣了一下。
  略显陌生的环境总是让人清醒很快,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他在应禾这啊……
  手机闹铃依旧叮叮当当地响着,陈音一下子被弄醒了也再无困倦之意,他拿过手机把闹铃关上,又看了看时间,早晨六点半,该起床了。
  陈音轻吐一口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只是他突然想起应禾。侧耳听了听,外头隐约传来些动静,他应当也是起了。
  陈音这才放下心,起身走到门前打开。
  客厅里的灯亮着,同时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定睛一看,应禾正站在洗漱台前刷着牙,他似乎也听到了卧室传来的动静,回头一看,正好对上陈音的视线。
  “早啊。”陈音淡淡道。
  应禾刚想开口,结果一嘴白沫子险些吐在地上,他连忙朝池子里一吐,又拿漱口水漱了漱口,这才口齿清晰地说:“早。”
  陈音的视线落在沙发上,沙发上还堆着被褥和枕头,傻子也看得出是谁在这里睡了一觉。
  应禾倒是没注意到陈音已经注意到这里了,见陈音出来他连忙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后,这才道:“你过来洗漱吧,我这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具。”
  陈音走过去,应禾拉开洗漱台下的抽屉,将一包像是从酒店里买来的、密封的洗漱用具递给陈音。
  陈音本想把东西拆了,只是——
  他拿起这玫瑰色的牙刷,又看了看里面标明是玫瑰香的牙膏,不知怎地牙根就有点疼。
  “你这是上哪弄的?”
  应禾此刻已然侧着身子出去了,他一听这话,下意识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股子情人酒店的感觉。”
  忍了半天,陈音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应禾本想说东西能用就行,只是他突然想起这东西是谁替他买的了。
  ……我滴娘诶,不至于有这个心思吧?
  肯定是我想多了!
  对,一定是。
  应禾摇了摇头,将想法甩出脑袋,他正准备说话时陈音已然将那包疑似情人酒店的产物拆开,开始使用了。
  “……”
  应禾只好把话吞进肚子里,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决定去看看厨房里的玉米排骨汤好了没。
  这玉米排骨汤是昨日剩下的,今早热一热,再配个蒸锅内的馒头,也勉强能凑个早餐。
  陈音在那洗漱,应禾便打开盖子看了看,汤水已然在翻滚了,他转身拿过抹布,将砂锅两边把手捏住,端出厨房。
  放在桌子上的隔热垫时,锅底与隔热垫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搭配着自卫生间内传来的洗漱声,应禾忽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同居之时,每一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是这么度过的。
  应禾买菜,陈音打下手。应禾做饭,陈音刷碗……
  应禾凝视着桌上那一锅汤,突然轻轻地笑了笑。
  也不知他究竟在笑什么,或是这不平凡的岁月,或是这有些操蛋的人生。
  陈音出来时,还觉得嘴里一股子玫瑰花香气。但他也懒得去管了,反正牙膏再能耐过了一会儿气味也会散,毕竟不是香水。
  应禾已将桌上布置整齐了,他道:“今天将就吃一下吧,我懒得再去外面买了。”
  陈音点点头,反正这段时间的早餐都是应禾买的,他如今又白吃一顿,怎么好意思再挑三拣四?
  两人一如昨日一般,对桌而坐,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慢慢啃着。
  今时却不同往日,可能是话说开的缘故,对坐的两人没有一个主动提起话题,只是在碗筷交错间稍有动作,整顿早餐吃下来时安静到让人以为到了晚上。
  最终是陈音先放下碗筷,他点了点头,道:“我帮你洗碗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的不是么?
  应禾却摇了摇头,他看向客厅里墙壁上的闹钟:“碗先放着吧,我晚上自己弄,过会儿就得去公司了。你先去阳台上看看衣服干了没?”
  陈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便起了身去阳台上。应禾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嚼了嚼后便抹了抹嘴,然后开始收拾碗筷。
  可没一会儿,陈音便回来了,应禾自厨房里出来后,便见他两手空空,面无表情地站着。
  应禾一怔,下意识道:“怎么了?”
  “衣服没干。”陈音叹口气。
  衣服没干怎么了?衣服没干不就可以穿着他的……
  某个罪魁祸首终于想起来了:他昨天当着全部门人面邀请陈音来家里,第二天一早陈音还穿着他的衣服出现……让看见他的人怎么想怎么感觉“战况激烈”啊。
  应禾嘴角抽了下,他正想说话,陈音心态却恢复极其快速,陈音冷静地说:“算了,我都在你这过夜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吗?”
  应禾沉默了一会儿后,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我这个‘强抢男人’的变态和你这个‘没心肝’的鳏夫,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说笑归说笑,应禾还是记着他自己要干什么的。如果耽于情爱,而忘却来到这里的目的,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他看着陈音下楼时的背影,眼神微微一凝,他也相信陈音昨夜说出的那些话不是因为酒精的引导,准确点说,应当是酒精让压抑着的他说出了真心话。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目前能做的便只是顺其自然。
  上车后,一路无话。
  不过到了写字楼前时,倒是有意外之事发生了。
  可能是因为前两天他那一枪,不只是运输部的人知道了,连带着其他部门也晓得。例如这站在门口的保安,在看见应禾下车时,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连忙低了头。
  唯恐这位爷一个不顺心,便掏出家伙扫射一圈。
  应禾要是知道了他这么想,肯定想吐槽道扫射一圈的那是恐怖分子,他是巴不得警察过来抓他吗?
  不过他也没去想这些事,一并进了电梯后,应禾兜里的手机突然一响,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又神情自若地将手机放回去,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太过平静,因此陈音也没看出哪里有异常。
  抵达七楼,进入运输部,正好还差五分钟就到上班时间。此时部门内已坐满了人,要么在开电脑,要么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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