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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近代现代)——轻浮的四隅诗

时间:2022-05-07 10:06:55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他动作很轻地按下门把手,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陈朽的睡颜,反而和坐在椅子上回头看的陈朽对上了视线。
  谢竞年站在门口,莫名觉得一阵尴尬。
  陈朽看了他一会儿,见人没有要动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谢竞年没穿鞋,脚底被地暖烘着,整个人都在发热。
  陈朽走过来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问:“做噩梦了?”
  谢竞年明明已经热到不行,却还是想赖在陈朽的怀里,于是他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陈朽笑了。
  他坐在床上,让谢竞年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的重量压得柔软的床垫深深陷下去了一大截儿。
  谢竞年只穿着很薄一层的睡衣,臀*挨上陈朽紧实的大腿,相贴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陈朽掐着谢竞年的腰,霸道的吻在凌晨两点显得格外暧昧。
  “回去睡觉。”陈朽把人放下来,“明天还上学呢。”
  “不回去。”谢竞年揪着陈朽的背心不撒手,“我自己睡,害怕。”
  陈朽看着他,面上没有表情,眼底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笑意。
  谢竞年本来就说了谎话,再被人这么一看,顿时心慌的厉害。他舔了舔嘴唇,全然忘记了自己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的初衷:“朽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第45章 草莓蛋糕
  第二天一早,陈朽是被谢竞年起床的动作弄醒的。他睡觉浅,怀里这小孩儿刚一掀被子他就感觉到了。
  “朽哥,你怎么醒了。”谢竞年迷蒙地凑过来在人脸上亲了一口,“现在才五点半,你再多睡一会儿。”
  “嗯。”陈朽闭上眼应了一声。
  随后他就听见谢竞年光着脚丫噔噔噔跑了出去,又一阵风似的回来。
  他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光裸的背影,什么困意全都散了个干净。
  谢竞年背对着他换衣服,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在他身上描了一圈儿轮廓。人弯腰脱裤子时又正好冲着他,浑圆的起伏把黑色的内裤填充得没有一丝褶皱,全让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谁还能睡得着。
  “你上这儿来换什么衣服。”陈朽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气血上涌,一直在嗡嗡鸣响,不大一会儿耳朵也跟着鸣。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耳鸣的情况了,全是让谢竞年给气的。
  “我那屋昨晚没住人,冷。”谢竞年一听说陈朽看见他换衣服了,急忙套上裤子,还差点儿踩到裤腿绊倒。
  陈朽实在是被他气笑了。
  谢竞年光顾着自己跑路,脱下来的睡衣还扔在陈朽床边没拿,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陈朽只能任劳任怨,给人把睡衣叠好送过去。
  一进屋是有点儿冷,大概是冲着阴面的缘故。
  “睡衣给你放床上了。”陈朽说。
  谢竞年在洗手间刷牙,含混不清道:“谢谢朽哥。”
  陈朽去客厅抽了根烟,缓过精神后又回自己房间换上衣服。寻思着反正醒这么早也没事儿干,去送送自家小孩儿。
  他还是头一回送谢竞年去上学。
  谢竞年也是第一次大早上坐陈朽的车。天很冷,谢竞年搂着陈朽的腰,手指尖儿被冻得不住往袖子里缩。
  陈朽趁着等红灯的空闲把谢竞年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捂着:“我那儿还有副手套,明天你戴着。”
  街上噪音杂乱,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也很大,俩人还隔着头盔,交流基本全靠喊。
  谢竞年喊道:“我明天又不坐你的车。”
  陈朽也不是没想过天天骑车送人上学,但摩托车不挡风,尤其是秋冬,吹起来特别容易感冒,还不如谢竞年坐公交车来得暖和。
  “让你戴你就戴。”陈朽说,“不要钱。”
  谢竞年听到这儿没忍住笑了,头盔底下偷偷弯了一双眼。
  到了学校,午休刚开始谢竞年就掰着手指头,盘算着过几天陈朽生日该送他些什么。
  陈朽这个人除了摇滚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陈朽的琴很多,光是吉他就有四把,贝斯也有三个,他想投其所好都觉得送出去有些浪费,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
  “飞飞狗,付雪过生日你都送什么礼物?”谢竞年问。
  “啊?”贾飞尘正打游戏呢,随口道,“口红,眼影,还有毛绒绒玩偶啥的。”
  “哦。”谢竞年听完发现根本不实用,他朽哥喜欢这些东西才有鬼。
  贾飞尘一局游戏结束,赢了之后神清气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哎!谢总,你不对劲!”
  “我怎么不对劲?”谢竞年疑惑道。
  “你要是对劲,你问我这些干嘛?”贾飞尘一副早就看透的模样,“肯定有情况。说!是哪个班的女生?”
  贾飞尘还怕谢竞年不承认,把庄杰也叫过来,给他把刚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有情况,肯定有情况!”庄杰的八卦劲头一下就被撩了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谢总。”
  “没有。”谢竞年慌乱了一瞬,“我能有什么情况。”
  贾飞尘不信:“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哎哎哎,行了,懂点事儿。”庄杰把贾飞尘从谢竞年跟前扒开,凑过来说,“送礼物啊,送什么不重要,心意才最重要——”
  “你懂个屁。”贾飞尘道,“你都没有对象还在这瞎叭叭……”
  谢竞年被他们两个吵得头大,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眼看着陈朽的生日近在眼前,想到庄杰说的话,谢竞年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手工做一个生日蛋糕。
  他提前准备好了材料,零零散散的东西没花上多少钱。谢竞年一边在网上搜着diy蛋糕的教程,一边想着以后赚钱了要给朽哥买个好一点的礼物。
  草莓巧克力蛋糕。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经过谢竞年的手之后就看上去没那么好吃了。
  因为是用电饭锅做的蛋糕胚,取出来的时候他没操作好,蛋糕胚最下面缺了一大块儿粘在了电饭锅的底部。
  谢竞年之前就自己偷偷做过两次,每次都很成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最后谢竞年把缺了一块的蛋糕胚切成了正方体,多余的边角料全进了他的肚子。陈朽这个寿星还没吃呢,他倒是先吃饱了,好在味道还算不错。
  指针刚挪到九的位置,谢竞年便回屋拿出了准备好的装饰品,一口气吹了五个气球,还不小心吹爆了两个。
  谢竞年坐在沙发上,一听见开门的动静便跑了过去,陈朽刚打开门他就扑进了人家怀里。把人堵在门口就仰头亲了好几口:“朽哥,生日快乐!”
  陈朽愣了一下。他都快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快来,吃蛋糕。”谢竞年拉着陈朽坐在椅子上。
  陈朽看着餐桌上歪歪扭扭的正方体,没忍住笑出了声儿:“这是你做的?”
  “嗯。”谢竞年被陈朽笑得羞红了脸,恼道,“你不许笑了。”
  “谢谢你。”
  陈朽抱着谢竞年,抬头亲了他一口,发出了“啵”的一声。
  他把脸埋在谢竞年的颈窝里笑,气息全都喷在谢竞年的颈侧,惹得人浑身发麻。
  “你快吃一口,尝尝。”谢竞年切了一小块蛋糕递到陈朽嘴边,“我之前吃过,不会中毒的。”
  陈朽被他逗笑了,嘴角勾上去的弧度就没下来过,一口咬下去全是巧克力的甜味儿,从喉咙口一直漫到心窝。
  他咽下甜腻的奶油,在谢竞年又喂给他草莓的时候寻上了他的唇。
  草莓在唇齿间辗转,被碾得汁水四溢,顺着两人的嘴角一路流进了衣衫里。
  “朽哥……好吃么?”谢竞年问。
  “好吃。”陈朽又凑上去亲了亲他。
  谢竞年搂着陈朽的脖子,因为他这一句好吃而开心的不得了。他小声道:“等我以后赚钱了,给你买更好的礼物。”
  陈朽把谢竞年紧紧抱在怀里。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招人稀罕,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才好。
  谢竞年。
  “年年……”
  陈朽的一声呢喃隐没在两人交缠的舌间,但谢竞年还是听见了。
  朽哥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更何况、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起来莫名有些涩情的称呼。
  谢竞年几乎在一瞬间就腿软了。
  陈朽把他面对面地抱坐在腿上,顺着他白皙下巴上粉红色的印痕舔吻,在人颈侧落下好几个颜色浅淡的吻痕。
  谢竞年平常也不是多娇气的一个人,但这种时候只要陈朽稍稍用牙齿磨他一下他都受不住,仿佛痛感被放大了十倍似的,只会像个小猫似的呜咽着喊疼。
  陈朽不再咬他,手掌从衣衫下摆探进去,粗粝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谢竞年的腰肢。
  谢竞年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手里紧紧攥着陈朽的上衣,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羞人的声音脱口而出。
  陈朽的手一路向下,揉弄得谢竞年眼前发白,像是被谁用手电筒晃了一下似的目眩不已,酥麻劲儿从脊椎骨电流似的窜上了颅顶。
  谢竞年突然有一种他马上就要死在陈朽手里的错觉。
 
 
第46章 同频共振
  谢竞年再也看不了陈朽弹吉他了。
  每当他看见那双指节分明的双手,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晚陈朽抚摸他的画面。
  想起温热又粗粝的手掌是如何将他送上云端的——
  谢竞年的脸红透了。
  即使他正在看的只是某一场巡演的视频。
  陈朽洗漱完走到床边,听见熟悉的调子便凑过来问谢竞年在看什么。
  他双手自然地环住谢竞年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拥在怀里。
  “刚刚在首页刷到了你以前的演出视频。”谢竞年说。
  陈朽在他颈侧亲了一口,问道:“看出来什么了?”
  视频里的陈朽大约是前几年正张扬的时候,皮外套领口开得很低,隐隐能看到一点腹肌的轮廓。他弹着那把红白相间的电吉他,嘴里唱着丧到不行的歌词,吼着嘶哑了嗓音。
  见谢竞年不说话,只盯着屏幕,陈朽又贴在他耳边问:“你朽哥帅不帅?”
  “帅。”谢竞年小幅度地点点头。
  陈朽的大手盖过来遮住手机屏幕,捏着把它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看我。”陈朽绕到正面,扯着谢竞年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衣下摆。
  谢竞年被陈朽控住手腕,手下是一片稍硬的起伏。他没忍住动了动指尖,陈朽便被他惹得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帅么?”
  谢竞年喉结滚动,暗自吞咽着口水。他总觉得这样的朽哥是在故意勾引他似的:“帅。朽哥最帅了。”
  陈朽笑了声,按着人又亲了几口,突然岔开话题道:“今天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志愿预填表上写的是本市的大学。”
  谢竞年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季合一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陈朽。
  陈朽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语气里透着些强硬:“给我个理由。”
  就这一句,把谢竞年刚刚生出的那点儿心思全都打散了。
  “那个大学挺好的,离得近也方便。”
  谢竞年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明镜似的,以他的分数还可以有更多更好的学校选择。但他一个都不想去。
  他从前那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远离谢老三,可如今谢老三不在了,陈朽就是他唯一的念想了,他怎么可能离得他远远的。
  “屁。”陈朽道,“你班主任说你发挥好了就连首都大学都能考得上。”
  陈朽也知道谢竞年是因为他才不想去首都,但这小孩儿在一些事情上格外执拗,他也用不来强的。
  于是他放缓了声音:“是因为我么?”
  谢竞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明知故问四个大字。
  陈朽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把人压倒在床上,身体重量全都盖了上去,压得谢竞年一声闷哼。
  陈朽贴着他很近,嗓音低哑又温柔,一句又一句地对谢竞年吐露着虚构的美好未来。
  他说让谢竞年好好学习,将来在首都立足,他过几年就会过去首都找他。那时他会处理完手上所有的事情,他们两人了无牵挂地在北京买一个家,或许还可以养一两只小宠物。
  要是乐队还在,那他们还能空闲的时候全国各地去玩儿,当做是度假。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谢竞年去首都念书。
  “到时候你有钱了,我就去投奔你。”陈朽道,“你养我,好不好?”
  谢竞年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哄骗他的陈朽,心悸之余却还是忍不住地陷入了幻想。
  他谢竞年,有钱,赚来的钱全都给朽哥花。
  他谢竞年,养着陈朽。
  “我……”
  谢竞年喘着气音开口,刚要说话就被陈朽的唇舌堵了回去。
  这一次的亲吻不同于往常,陈朽的舌缠着他的,温柔却也格外涩情,谢竞年哪能抵挡得住,没骨气的很快就沦陷了。
  谢竞年这时候怎么可能没反应过来陈朽就是在色诱他,想借此逼他改口,骗他去首都念大学。
  可偏偏陈朽就是那个掌控他一举一动的命门。
  “好不好?”陈朽每亲一口就问他一遍,耳鬓厮磨,呢喃似的勾起了谢竞年浑身的火热。
  谢竞年不记得他被陈朽抚摸着缴械了几次,脑子里被陈朽的一双手搅得空空如也。
  陈朽故意似的按着他不让人痛快,谢竞年到了顶端却无处释放,最后崩溃着哭诉求饶,胡乱地答应了陈朽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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