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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近代现代)——轻浮的四隅诗

时间:2022-05-07 10:06:55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临近高考的前几天,学校组织了学生们拍毕业照。
  同班的女生们哭得稀里哗啦,男生也有几个抱头痛哭的。谢竞年倒是没多大感觉,毕竟他在班里向来没什么归属感,如今的场面只让他觉得头疼。
  尤其是贾飞尘和庄杰俩人一起抱着他鬼哭狼嚎,哭得他脑袋更疼了。
  “谢总啊!以后就见不到了!”庄杰的校服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签名,也不知道油墨干透了没有,谢竞年生怕他蹭到自己校服里面的短袖——这可是朽哥给他买的。
  “咱俩在一个考点。”谢竞年无奈道,“下周就能见。”
  “那我不和你们一块儿啊也!”贾飞尘说,“以后上了大学也没个时候能见面了。”
  庄杰连连点头:“对啊对啊。谢总肯定要去首都了,我可就不一定哪去了。”
  “谁说不是呢。”贾飞尘道,“谢总要是不去首都那多屈才啊,白瞎了。我估计也就是个破学校了,考哪都一样,只要能跟雪儿一个城市就行。”
  “滚!你贱不贱啊你!”庄杰最烦贾飞尘天天把付雪挂在嘴边硬给他塞狗粮。
  谢竞年刚才一听“首都”两个字就不说话了,沉默地垂了睫毛:“还没考呢,都不一定的事。”
  之前陈朽色诱哄骗他答应了去首都的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怀,他现在就连晚上做梦都是陈朽趴在他耳朵边儿上问好不好。
  拍完毕业照,几个人本来打算各回各家,半路上还没出校门就被陈汉霖给拦下了。
  陈汉霖虽然少爷脾气,但人缘还是正经不错,校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手里捧着两束花还有一堆零食。
  他全都拢在胸前抱着,零散的小玩意走一步掉一个,蹲下捡东西的动作里又会掉下来几个,反复循环,活像个掰苞米的熊瞎子。
  “各位老板不地道啊,就不能伸伸贵手帮我一把么!”陈汉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三个人无能狂怒。
  “哎呦呵。”贾飞尘伸出手掌在自己眼前摊开,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做作道,“我这手可金贵了,光是保险费就几百万呢。”
  嘴上是这么说着,等看够了热闹还是上手帮忙拿了东西。
  “这花还挺香。”庄杰抱着一束花左闻一下又摸一下,没见过世面似的。
  陈汉霖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消息,头也不抬道:“你稀罕就给你了。”
  庄杰笑着说了句老板大气,但到底也没要这花。
  离校门老远就能看见陈汉霖家的几个黑衣保镖在车旁边守着。
  谢竞年正奇怪平常都只有一辆车接送,今天怎么就多了一辆车。
  然后陈汉霖就说要请几个人一块儿吃顿饭。
  人都把车叫来了,再推脱可就不好了。于是三个人稀里糊涂地上了车,又眼看着车停在了一个高档餐厅的门口。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跟散伙饭似的,吵得谢竞年头疼的人又多了一个。
  陈汉霖哭得没有庄杰和贾飞尘那么夸张,但架不住他一直抱着谢竞年不撒手,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人校服外套上。
  谢竞年一边嫌弃地推着陈汉霖,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吃完饭赶紧回家复习。
  朽哥可是答应了这几天要一直陪他复习直到高考结束的。
  不想还好,一想陈朽,谢竞年心里就跟长草了似的骚动不已,坐在椅子上哪儿哪儿也不舒服。
  他强硬地拒绝了仨人提出要去酒吧不醉不归的主意。
  自从上次一杯倒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酒。还不醉不归?这要是被朽哥知道了,谢竞年都怕自己没命去高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糖好像太多了,大家会不会觉得腻啊 :(
 
 
第47章 同频共振 下
  夏日蝉鸣聒噪,仿佛催促似的吵得陈朽早了将近一个小时就骑车出发了。
  这时候等在考场门口的家长也还是不少,把大门紧实地围了一圈儿。
  陈朽把车停在俩人约好的地方,自己躲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前后一共不到十分钟就给他热出了一身的汗。
  他往那儿一站,露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花臂,脸上的表情又凶又烦躁。本来想过来发个传单的女生顿时被吓得不敢再靠近,转头去问那些大爷大妈了。
  这鬼天气热得要死。陈朽揩了一把脸上的汗,掐着时间抬脚走向了对街的商店,买了两瓶冰可乐。
  谢竞年迫不及待地跑出考场,远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最前排的陈朽。他想也不想地就百米冲刺似的扑进了陈朽的怀里。
  他满腔都是高考结束的释然,直到冰凉的瓶身贴在脸上他才回过神。俩人挤出人堆,陈朽拧开可乐瓶盖递给他。
  谢竞年没接:“你先喝。”
  “我买了两瓶。”陈朽直接把可乐塞进人手里,“你喝,不用管我。”
  谢竞年的那点儿小心思没成功,喝了一口他又嘟起嘴唇,悄咪咪地在瓶口碰了碰。再次把可乐递给陈朽:“朽哥,你喝一口。”
  陈朽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但他还是接过可乐,喝完之后故意舔了下嘴角:“好喝。”
  这下谢竞年心满意足了,乖乖仰着头让陈朽给他戴好头盔。
  等着高考出成绩的那一段时间总是难熬,陈朽看着谢竞年天天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成绩,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他用了几天时间清完手上的顾客,关掉纹身店,又买了两张去海边的车票。
  隔天,谢竞年一早就被陈朽拽起来,说要带他出去玩。
  他还迷糊着,刷完牙穿好衣服,看见陈朽在收拾行李箱才觉得不对劲儿。
  “朽哥,咱们要去哪啊?”谢竞年问。
  陈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把你找地儿卖了。”
  谢竞年当然不会信他的话。陈朽蹲在那儿收衣服,他便过去压在了人后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把陈朽压得扑倒在地板上。
  陈朽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护着谢竞年,猛地站直把人背了起来。
  “朽哥——”谢竞年被吓得一声惊呼,紧紧搂住陈朽的脖子,腿也夹在了他身上。
  陈朽托着他的大腿往上颠了颠,一边走一边应他:“在呢。”
  谢竞年仍然心有余悸,气愤地用脑门磕了一下陈朽的后脑勺:“你坏。”
  他没用多大力气,磕那一下不痛不痒。陈朽全当他是撒娇,心一下就软成一片,笑道:“嗯,我坏。”
  陈朽也不把人放下,就那么背着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儿,最后停在了谢竞年屋里的衣柜前。
  “你把内裤放哪了?”陈朽问。
  谢竞年腾的一下红了耳朵尖儿,挣扎着要从陈朽身上下来:“我自己拿。”
  “别动。”陈朽轻轻掐了一把谢竞年的大腿根,“我给你拿。”
  两个人带的东西都不多,共用一个大行李箱还有空余。谢竞年蹲在行李箱跟前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他的内裤被装在透明袋子里和陈朽的挨着,对比之下很明显就看起来小上了一圈儿。
  谢竞年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一通,硬生生给自己想得脸上直发热。
  正值旅游旺季,海边几乎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沙滩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好地方。
  俩人刚从酒店赶过来就见这么一幕,谢竞年抱着个游泳圈突然就没了兴致:“朽哥,要不我们回去吧。”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陈朽心痒。偏偏人家还不自知。
  “来都来了。”陈朽摸了把谢竞年的头发,张望着找一处人少的地方。
  全都被谢竞年带偏了。陈朽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俩还没换泳裤。
  “先去换衣服。”
  海边的更衣室不算太大,好在他俩进去的时候没有人。
  谢竞年不太好意思给陈朽看,磨磨蹭蹭地刚脱掉上衣就看见陈朽已经换好了,正坐在椅子上看他。
  密闭的空间里,陈朽紧紧盯着他,视线好像凝成了实体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而过。
  他一下就耳朵发热,裤子也不敢脱了:“朽哥,你别看我。”
  陈朽笑道:“我自己的男朋友还不能看了?”
  谢竞年没办法,一咬牙狠下心,连里带外的裤子一起脱了个干净。但脱完他又后悔了,因为他没提前把泳裤拿出来,现在他得在陈朽面前光着找泳裤。
  突然,更衣室响起了开门声,是有人进来了。
  谢竞年慌乱了一瞬就感觉身后贴上来一片温热,随后陈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还在谢竞年屁股上的软肉掐了一把,催促道:“快换。”
  俩人磕磕绊绊地换好衣服,出来时谢竞年依旧红着个耳朵。
  陈朽好笑地捂着他的耳朵揉了揉:“怎么这么容易羞。”
  天很热,海水却凉得舒服,谢竞年在里头泡了一会儿就不愿意再上岸了。
  他俩在浅水区,谢竞年借游泳圈漂着,陈朽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陈朽多次提议要带谢竞年往深处走一走,谢竞年全都一口否决。
  他听贾飞尘说过,海里有一种叫海蜇的生物,被它蛰一下就会起一个大包,又疼又痒不能碰,好久才会消下去。
  他可不想被咬那么大一个包。
  俩人换完衣服回酒店放好东西,又跑出去吃好吃的。逛了两条小吃街,直接把午饭给解决了。
  海市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景点,除了海就是山,也就胜在了风景优美。
  酒店的房间是落地窗,他们又在高层,整个城市都能尽收眼底。
  谢竞年趴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一回头刚好和陈朽对上了视线。大概谢竞年在那儿看了多久,陈朽就看了他多久。
  这个暑假过得实在太快,快到谢竞年有一种想回到高考时的冲动。
  假期即将结束的前几天,谢竞年跟着反刃去了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live house,演的酣畅淋漓。
  像摇滚乐一样躁动的青春,以及所有的欢笑和汗水填满了他整个盛夏。
 
 
第48章 无聊浪漫
  首都大学的开学时间要比其他学校早几天,谢竞年一大早就赖在床上不想走。
  陈朽大概也是舍不得人离开,最近格外纵容他。
  谢竞年不想起,他就在被窝儿里帮人换衣服,换出来一身的火气,终于是把谢竞年憋得不行,摔被而起。
  陈朽靠在床头柜上看着谢竞年气愤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周衍同和他说的话。
  他说谢竞年变了很多。
  陈朽也这么觉得。
  虽然他以前说过,谢竞年闷闷的样子挺好,但果然还是看着这小孩儿活泼开朗来得更好。
  俩人磨磨蹭蹭地赶在中午之前到了学校。
  谢竞年被分到了二楼寝室,四人间的上床下桌,环境还算不错。有两个室友比他到的早,已经收拾好床铺坐在那儿一起开黑打游戏了,口音听起来都像是东北人。
  这俩人一个说话冲得不行,一个语速不紧不慢,温吞吞的。
  “你闲出屁了你,去招惹那个瞎子干什么?被踹墙上了吧。”
  “谁知道我闪现都交了,他怎么还踹我。”
  “你就是欠踹,让你非得偷他野。”
  “哎,你这人咋这样呢?季……你叫季什么来着。”
  “你好,季观枫,观沧海的观,枫叶的枫。”
  坐在左手边的男生回头冲谢竞年打了个招呼。他染着一头火红的短发,倒是和他的名字贴上了。
  “对对,季观枫——”坐在季观枫对面的男生愣了一下,终于不再慢悠悠的,变得稍微急切了一点,“等会儿,你和谁说话呢?”
  谢竞年冲季观枫和不明所以看过来的男生点点头:“谢竞年。”
  “坐我身后的那个叫王京。”季观枫道。
  “哎对对对,我叫王京,京城的京。”王京的肤色很黑,冲谢竞年咧嘴一笑时那口大白牙极其惹眼,“你好你好。”
  “你好。”谢竞年回了他一句便不再说话,他现在心情特别不好,闷不吭声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陈朽出去帮谢竞年取被褥,就在楼下,实际上也没去多久,可谢竞年就是觉得不舒服——开学头一个月肯定事儿多,还要军训,他至少还要一个半月才能再见陈朽一面了。
  寝室里只剩下两个靠窗的床位,谢竞年选了左边的位子,和季观枫挨着。
  “哎,谢竞年,那柜子里脏,你擦一下。”季观枫从自己桌上递了个抹布过去,“我刚洗完,干净的。”
  正好谢竞年手边也没有可用的,便接过来道了声谢。
  王京看谢竞年好像不太爱说话的样儿,便凑过来和他搭话:“兄弟,就你自己来的吗?你家里人呢?”
  坐在那儿的季观枫一听王京说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但他这边游戏排位刚开局,脱不出手,扭头道:“你行了啊你,没看人家收拾东西呢么,你过去添什么乱。”
  “我这不是随便问一嘴么。”王京又说,“我看你东西也不多,要不我帮你一起收拾吧,快一点,还能赶上中午饭。”
  季观枫“啧”了一声,键盘按得咔咔做响。
  谢竞年看季观枫一脸暴躁的样子,突然想到了陈朽。
  “谢谢,不用了。”谢竞年道,“我和我对象一起来的。”
  王京一听对象俩字,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嘴里念叨着都有对象,那不就只有他一个单身狗了。
  季观枫听乐了,说还有一个说不定也是单身狗,正好陪他一块儿。
  季观枫话音刚落就见半合的寝室门被人一脚踢开,力气不大,但踹在铁门上声音不小。
  陈朽面无表情地拎着装在兜子里的被褥,手臂上青筋暴起,把那片彩色的纹身撑起来小段阴影。
  “大、大哥,您走错地方了吧?”王京离谢竞年最近,下意识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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