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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22-05-08 08:48:25  作者:沐枫轻年
  相较于人更多的一楼,二楼便余了不少空座,但郑子梁对面的座位,桌上酒盏未撤,碗碟内余留两粒青豆,先前显然是有人的。
  卫梓怡面沉如水,眼神阴冷,大步朝郑子梁走过去,执起钢刀敲了敲桌,质问他:“你在此面见何人?!”
  后者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身子歪倚在桌上,举止不端,扬着眉,语气轻佻:“原来是卫大人,敢问杀死香悦的凶手抓到了没有啊?”
  卫梓怡冷眼瞧着他,半晌,言简意赅:“尚未。”
  “呵。”郑子梁一声冷笑,将剥开的花生扔进嘴里,边嚼边哼,“浪得虚名。”
  说完,他便起身,欲往楼下去,不再理会卫梓怡。
  可他步子尚未迈出,一把钢刀便横在他喉头,刃口离鞘两寸,只要他敢往前走,便会横尸当场。
  “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郑子梁收起笑意,脸上轻浮不再,斜眸瞥向卫梓怡。
  卫梓怡拿刀的手四平八稳,语气亦冷若玄霜:“郑公子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否则,卫某可不敢保证,手里的刀拿不拿得稳。”
  “你在威胁我?”郑子梁背挺得笔直,神色轻蔑,“原来这就是内卫府的行事之风,办案不见多么利索,杀人倒是顺手!”
  “卫某如何行事,你管不了。”卫梓怡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最好给本官如实招来,你和陆无惜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丝轻视从郑子梁眼中消失,他面上浮现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只是,再看向卫梓怡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卫梓怡身后的魏辛也大吃一惊:“陆无惜?天衍宗宗主?!”
  “卫大人在说什么?什么陆无惜,小爷我听不懂。”郑子梁试图不动声色。
  卫梓怡手中刀口前倾数厘,虚着眼冷喝:“别跟我装蒜,你要是不说,卫某也只能动手,到时候内卫府五花八门的刑具,不知道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扛不扛得住。”
  郑子梁闷不做声,同卫梓怡无言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声笑:“卫大人,你的目标既然是我,便莫平白无故地欺负小家伙。”
  其人话音未落,一道破空声便灌入耳中。
  说话之人偏了偏身子,飞镖从她耳旁刮过,叮的一声钉在后排桌上,惊得一众看热闹的酒客大呼小叫,转眼便作鸟兽散。
  陆无惜着一身男子常服,易了容,此刻正抄着双手倚靠围栏,唇角噙着吟吟浅笑,神情戏谑:
  “自聚福茶舍一别以来已去半月有余,卫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叫在下好生惦念。”
  魏辛大惊失色,不料陆无惜竟在这么近的地方,连忙提刀护住卫梓怡。
  卫梓怡终于放下抵在郑子梁喉头的钢刀,转身看向吊儿郎当的陆无惜:“有凶案的地方就有你,陆宗主,你可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怎么?卫大人怀疑郑府中的凶案是在下所为?”
  陆无惜微微一笑,毫不介怀,“那大人可有证据,证明这郑府的丫鬟是陆某所杀?”
  “先抓了你,再查案也不迟!”卫梓怡不由分说,当即动起手来,钢刀在掌心一旋,内劲激震,刀鞘闪电般飞射出去,直指陆无惜的眉心。
  陆无惜挑起一侧柳眉,边躲边退,避开迎面而来的刀鞘,转眼又见银亮的刀刃劈砍而来。
  哗啦一声,木质的条凳被斩作两段,陆无惜险而又险退至半步之外,故作惊惶,还能抽出空来调笑道:“卫大人未免太过心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大抵便是如此。”
  魏辛在旁掩护卫梓怡,听得此言,顿时目瞪口呆,这魔教的妖女真是好不要脸!
  一声厉喝伴着刀刃破空的脆鸣在陆无惜耳旁炸裂开来:“无耻!”
  卫梓怡满面寒霜,已是怒发冲冠。
  刀尖擦着陆无惜额头过去,削断一缕青丝。
  陆无惜急退数步,姿态轻盈矫健地翻过二楼围栏,落于楼道转角之处,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好险好险,若挨了这一刀,岂不破相?”
  她长睫一颤,朝卫梓怡抛了几縠秋波,“如是小女子这皮相被毁,可还能得卫大人青眼?”
  “妖女!休要胡言乱语!”卫梓怡踏上围栏,径直追了过去,下手毫不留情,“若你落入我手,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双方你来我往数度交手,卫梓怡的武功自是略胜一筹,奈何陆无惜诡计多端,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怎么都擒她不住。
  酒馆中空间狭小,卫梓怡施展不开,加之昨日才受了二十杖刑,后背伤势未愈,纵使她钢刀舞得令人眼花缭乱,可斩中的皆是些死物。
  厅内宾客已散,陆无惜穿梭于桌椅之间,不时朝卫梓怡扔去一两个盘子扰乱视线,气人得很。
  酒馆掌柜认得卫梓怡身上的官服,碗碟摔在地上劈啪作响,可他劝也不敢劝,只能哭丧着脸躲进角落。
  今日生意已没得做,心里只盼着厅里两个煞星早些离开,莫将他这酒馆砸个一干二净。
  楼下卫梓怡和陆无惜打得不可开交,楼上魏辛注意力被吸引,唯恐卫梓怡受伤,几步奔至围栏边,探着身子往下看。
  突然颈后剧痛,魏辛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少年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孔映入眼帘,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疏忽。
  两起凶案的嫌疑人尚在身边,她怎能分心他顾?
  若她倒下了,郑子梁去帮陆无惜,卫梓怡岂不危险?
  重重顾虑浮现心间,魏辛竟仅凭一缕意志强忍下晕眩感,反手抓住围栏,止住下落的身体,一个翻身,与郑子梁迅速拉开距离。
  郑子梁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全力出手居然没有把魏辛敲晕,愕然道:“你们内卫府的女人,身体都是铁打的吗?”
  魏辛没搭理他,左手捂着遭受重击的后颈窝,右手抽出腰间短刀,神情凝重,一脸警惕,提防郑子梁再动手。
  “哼。”郑子梁冷哼一声,心知凭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绝不可能是内卫府精锐的对手,便飞快后退,试图逃走。
  魏辛洞察他的意图,来不及等身体恢复,连忙扑过去拦截。
  郑子梁退到窗边,朝窗外看了一眼。
  酒馆二楼的窗户距离外边儿的大街尚有丈许高,底下没有雨棚遮挡,他若跳下去,运气好的话大抵就断个手脚,如是运气不好,命都可能赔上。
  魏辛已至近前,郑子梁咽了口唾沫,从窗外收回目光。
  他年纪轻轻,还不想死,犯不着冒那么大的险。再说了,就算他跳下去侥幸不死,被天衍宗之人救走,却也坐实了他杀人心虚,畏罪潜逃的罪名。
  他虽是郑袁问的儿子,却未考取功名,一介草民而已,就算与陆无惜见面,他推说不识,也不是什么重罪。
  短短数息间,郑子梁心念电转,便不再反抗,举起双手,非常识时务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好姐姐,你别动手!我不会跑的!”
  魏辛手里的短刀停在他身前三寸之外,对其怒目而视:“闭嘴!谁是你姐姐!”
  尽管愤怒至极,但郑子梁身份特殊,必然要留活口,魏辛到底便没再动手。
  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岂知这混小子是不是在耍诈?
  “老实点儿!”魏辛冷声喝道,“再敢耍花招,我便断你手脚筋,看你怎么跑?!”
  断人手筋脚筋,郑子梁光是想想都觉得痛,不由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小声嘀咕:“真狠,果然最毒妇人心。”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激战尚未结束,魏辛担心卫梓怡,便一把拽过郑子梁,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呵斥道:“走,下楼!”
  郑子梁迫于威慑,不得不配合,但他走得慢,等二人步下木阶,一楼大厅中已无卫梓怡二人身影。
  临街的窗户大开着,乃是被蛮力撞破。魏辛大致扫了一眼,猜想许是陆无惜破窗而出,卫梓怡实难放手,便追了出去。
  魏辛推搡郑子梁,打算到街上看看卫梓怡和陆无惜往哪个方向去了。
  还没出大厅,身后突然跟来一人,叠声唤道:“大人!大人!不能走啊!”
  魏辛闻声回头,瞧是酒楼掌柜,便以眼神询问他此举作何。
  那掌柜一副破罐破摔,豁出去的模样,愤声道:“便是官府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呀,你们内卫府的人把我这酒楼糟蹋成这样,怎能一走了之呢?”
  听罢这话,魏辛才发现厅里桌子椅子倒的倒,坏的坏,便是幸存下来,还能继续用的,也都少不了道道刀痕。
  卫梓怡倒是走得轻松,可这厅里眼下乱作一团,总要有人善后。
  魏辛四下衣兜都找了找,片刻后,一脸窘迫。
  今日出门查案走得早,她没带银两在身上,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拿出来,最后尴尬道:“不然这样,掌柜的,你把损失算一下,报到内卫府去,自会有人与你清算。”
  掌柜的脸色一青一白,显然是不愿上门讨债,那是内卫府的地盘,还不都是这些官老爷说了算?
  魏辛无计可施,不料郑子梁突然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银锭,豪气万丈地拍在桌上,跟那掌柜的说:“用这些银子修缮你的酒楼,应该还有盈余,就不用找了。”
  “诶!”掌柜的见状喜笑颜开,双手捧起银子,生怕郑子梁反悔,叠声答谢,“多谢郑公子!”
  郑子梁哈哈大笑,转身朝酒楼外走,边走边冷嘲热讽:“你们内卫府的人不仅凶恶,还抠门。”
  魏辛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卫梓怡今次没有后顾之忧,便紧咬着陆无惜不放,追着那妖女奔过两条长街,从喧闹的街市来到僻静的郊外。
  纵使天衍宗手眼通天,在京城内,皇帝眼皮子底下,陆无惜也不敢太过放肆,没有叫人前来接应。
  陆无惜无处藏身,最终被轻功更胜一筹的卫梓怡半道截住。
  卫梓怡疾步踏过幽隙,身如瞬影,像一道雷霆划破长空,风驰电掣地出现在陆无惜眼前,举刀直指她的眉心。
  “妖女!看你还往哪里跑!”
 
 
第二十二章 
  陆无惜被迫停步,却丝毫没有落于敌手的惊慌,反倒悠闲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对卫梓怡道:
  “卫大人对小女子在意得紧,追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乏了,不如停下来歇歇,与在下聊聊风月。”
  “谁要与你聊风月?”卫梓怡眼底泛着寒光,半分不留情面,刀尖一转便要动手。
  陆无惜没再试图逃走,她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锋利长刀,从招式间隙之中捕获卫梓怡因伤吃痛,动作迟滞的瞬间,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卫梓怡的手腕。
  今日数度交手,她已发现卫梓怡动作不似往日利索。
  卫梓怡迅速将钢刀换到左手,刀口反转,斩向陆无惜的胳膊。
  在她的设想中,陆无惜若想不受伤,则务必松手。
  却不料,陆无惜步子一错,将她右手反剪于身后,空余的左手用力一掌击向她的左肩。
  她左肩后侧正巧有一处愈伤,剧烈疼痛刺激之下,她的左臂瞬间失去知觉。
  卫梓怡闷哼一声,下意识收紧五指,佩刀才没脱手。
  “哦?”陆无惜发出惊叹之声,“卫大人肩上有伤?”
  卫梓怡咬紧牙关,不予回应,还待与之动手,可方才这一下疏忽,却被陆无惜抓到机会。
  不等卫梓怡蓄力反击,她便飞快封了卫梓怡的穴。
  “陆无惜!”卫梓怡横眉竖目,哪里甘心遭受钳制,立即调动体内真气,试图运功冲穴。
  “小女子好心奉劝大人,莫要鲁莽冲动。”耳畔响起魅惑之声,随即背后贴来一具柔软的身体,脸上也感到一阵凉意。
  “贸然冲穴,即便可立即恢复行动,却于损经络有损,大人已有伤在身,何苦为之?”
  陆无惜从身后拥抱了她,葱白玉指抚上她的脸颊,将湿热的呼吸吹到她耳后,硬生生阻断了她运功。
  “再说了,就算此次冲穴成功,大人也不是小女子的对手,结局与眼下并无二致。”
  卫梓怡浑身僵硬,被陆无惜一口气吹得汗毛倒竖,在郢州被羞辱的那一日场景历历在目,如何还顾得了那么多。
  体内气劲翻涌,刹那间冲破穴关,经脉受损,如针扎般的刺痛遍布全身。
  卫梓怡额角见汗,紧咬的牙关也渗出血来。
  可她一声不吭,用力震开陆无惜,反手又攻了过去。
  陆无惜扬眉,面现惊讶之色,遂迅速后撤,以避其锋芒。
  “不愧是卫大人,对自己竟也这般心狠手辣,难怪战无不胜,缉凶除恶从不失手。”她口中啧啧有声,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小女子对大人愈发欣赏,已是芳心暗许,可如何是好呀?”
  她一边躲着卫梓怡的刀,一边朝卫梓怡笑,“纵是死囚尚有遗言可留,即便大人非要取我性命,也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可好?”
  佳人一笑,倾国倾城。
  尽管陆无惜今日未施粉黛,可她天生丽质,若换了个男人在此,恐怕早被迷了心智。
  卫梓怡自认并非昏聩的庸人,任陆无惜花言巧语,她也心如明镜,出招毫不手软,逼得陆无惜节节败退。
  “大人竟如此心狠,是小女子长得磕碜,不能激起大人怜香惜玉之心么?”
  陆无惜嘴上不停,落在卫梓怡耳中便是喋喋不休的喧嚣,她怒斥一声「聒噪」,出刀更快,刀刀皆指要害。
  “卫大人,小女子与你打个商量罢。”陆无惜继续言语骚扰,“这郑府上的案子,陆某手中倒是有些线索,小女子拿线索与你交换,你放我走,如何?”
  卫梓怡却只当自己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完全不理会陆无惜的花言巧语,一心想取陆无惜的性命。
  拿了搏命的架势出来,背后的伤便可忽略不计,体内经络的疼痛也被她强行按下,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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