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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归(古代架空)——崎怪

时间:2022-07-01 10:37:45  作者:崎怪
  沉默了好一会儿,褚匪才放开赵凉越的手,自己往旁边偏僻的角落里走。
  赵凉越顺势望过去,才发现角落堆了整一座小山高的宣纸,有旧的有新的,都是被揉搓成团随意扔过去的,应该是其主人写得很不满意。
  褚匪弯腰从里面翻了翻,然后拿起什么放到这边的案几上,赵凉越注意到,那是一对笔砚。
  毛笔的毛和砚里墨应该是更换过,但是砚盒和笔杆都已经老旧不堪,尤其是笔杆的磨损程度,连穷乡僻壤的秀才家都拿不出这样的老件。
  褚匪将宣纸摆好后,抬头看向赵凉越,道:“溪鳞帮我磨墨可好?”
  赵凉越没作理会。
  褚匪又重复问:“溪鳞帮我磨墨可好?”
  赵凉越看了眼褚匪,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过去,他能一直问,于是只得轻叹一气,过去坐到案几旁,抬手开始磨墨。
  淡淡墨香浮动开来,褚匪提笔蘸墨书写,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思,直到一刻钟后,赵凉越无意中瞥了眼褚匪笔下所书。
  正是《韩非子?和氏篇》。
  以前自己犯错,或是百思不解其惑,老师便总会令自己罚抄这一篇。
  “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
  这是老师生前常念的其中一句,毕生夙愿,缭缭遗恨,从中可以窥得一二。
  如今,当看到褚匪一遍遍书写此篇,赵凉越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赵凉越看向角落里的纸堆,起身走过去,拿起一个纸团打开,果然也是《和氏篇》。
  褚匪的字很好,笔酣墨饱,力透纸背,但从这些字同时可以看到书写时的愤恨。
  他为何愤怒?他又在恨什么?
  赵凉越侧身看向褚匪,他依旧坐在这空旷的房间里,一如曾经无数个岁月,一遍遍写下《和氏篇》,然后手上青筋冒起,将其揉搓,丢到角落。
  是否曾经有一个午后,老师那时还是帝师,褚匪还只是一个少年,老师像对自己那样,让犯错的褚匪抄写《和氏篇》,自此这便成了少年往后惩罚自己的一种方式,并延续至今,作为一种对故人的纪念。
  可韩亭的话还言犹在耳:“当年背师弃义,才得到了如今的高官厚禄。”
  赵凉越觉得思绪被搅成一团乱麻,需要一柄快刀斩断。
  时间又过去两个时辰,褚匪依旧伏案书写,直到那名玄衣侍卫进来提醒用晚膳。
  褚匪这才放过自己似的搁下笔,柔声问赵凉越:“溪鳞,你饿吗?”
  “我想回去。”赵凉越毫不犹豫道。
  褚匪皱了下眉,很快舒展开,道:“人吃饭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好,没准儿很乐意提提以前的往事的。”
  赵凉越抬头看向褚匪,见他那双桃花眼又噙上了笑意,带着惯有的风流肆意,仿佛之前那个失落无神的并不是他。
  赵凉越不禁嘲讽道:“我现在有些参不透,褚大人这身孝服能穿多久了。”
  褚匪竟是大笑一声,抬手就脱去了外面的孝服,道:“不用参不透,我现在就已经脱了。”
  赵凉越只觉自己更看不懂这人了。
  “褚大人竟然已经心情大好,我便不用作陪,直接回去了。”赵凉越说着就要走,褚匪在背后道,“溪鳞真的不想知道,十三年前京都那场大案发生后,卷宗上没写的东西吗?”
 
 
第17章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褚尚书却不甚在意。
  “之前也没能问溪鳞喜爱吃什么,要不说出来,让厨房去做?”
  “不用。”
  “那溪鳞可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那要不要吃点……”
  赵凉越将不耐烦的目光投向褚匪,褚匪这才呡了个笑,带赵凉越离开书阁,挑了后院一处雅致小院坐下,很快盘盘珍馐就被端了上来。
  褚匪褚大人府上的饭菜,自是一等一的厨子做的,赵凉越饶是心有芥蒂,但同韩亭和褚匪折腾了一上午,腹中早已空空,闻见这扑鼻香味便立即有了食欲。
  小仆将饭盛好,便悉数往外退去,赵凉越叫住一个小仆,道:“还烦请半开扇门。”
  小仆看向褚匪,褚匪道:“以后赵公子在我府上,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一众小仆遵命,留了扇门半开,两人只要微微侧头,便可见外面的松雪景致,偶尔风起,还有飞雪被送进来,很快又融化在暖和的室内。
  赵凉越并不客气,取了筷子先用,并不挑,将面前隔得近的菜都吃了一遍,然后就有一双筷子夹了离得远的菜伸了过来,赵凉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爪子,将碗一推,阻止了菜夹到自己碗里。
  “溪鳞是不喜欢吃这个吗?”
  赵凉越没说话。
  “那我换一个给溪鳞夹?”
  赵凉越皱眉看向褚匪,轻叹一气道:“褚大人,你的行径真的是奇奇怪怪的,对其他人也如此吗?”
  “这当然只对你了。”褚匪含笑端详着赵凉越,倏地不知想到什么,啧了下道,“要是对着满朝那些腐儒酸书生,我可受不了。”
  “褚大人,不知现在可否告知十三年前往事?”
  “十三年京都的那场谋逆大案,便是从一场雪开始的。”
  赵凉越皱起眉头,问道:“也就是从屠原进犯边界开始?”
  褚匪拿起筷子夹了菜送进嘴里,似乎是漫不经心,回道:“对,从屠原进犯开始。”
  十三年前的京都,下了一场开朝来最大的雪,足足七天七夜,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半个京都,酷寒至极,而远在西南的大许屠原边界,却是难得的暖冬,加之大许那些年对漠北频频用兵,民困军乏,于是屠原趁虚而入,联结西南部族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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