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顾巡试试。”
宁安鲜少发狠,这次却是赌上了性命似的,温阮浅浅的看了他一眼却说:“何必做出这般样子,这里只有你我。”
她说着,又道:“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赵家为什么找花静言?”
宁安心中一怔,却说:“温家入主。”
“非也,温家远在济北,远交近攻的道理宁先生或许不懂,可顾巡到底是我的弟弟。”
“你还当他是弟弟?”
“有用的人,自然当得起我的弟弟。”
……
温阮前脚刚走花槿后脚便至,她扫了温阮一眼忽然一愣,随后急匆匆的进来,却看着宁安立刻开了口:“你怎会自杀?”
连花槿都知道了,自己这笑话大抵也穿的远了,倒也难怪顾巡也不愿再来看自己。
只是温阮这人着实危险,他看着眼前花槿便心中有了计较:“花小姐,宁安的事先不必提,我另有一事想问你。”
“你说。”
花槿见他认真,心中不免狐疑,又想起之前哥哥说过的话便知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下意识坐的端正了些,然而宁安恍惚了一下,却又问:“花小姐,温阮可为何在此?”
花槿有些无语,却说:“温家小姐是这里的医生,我也是刚知道的,我哥哥已经派人查过了,温家嫡亲的小姐,自小就是温家的掌上明珠,听说在曾经也是名动济北的才女。”
她说着,眼里流露出几分敬意,她大抵也想交好这样的姑娘,只可惜宁安却清楚,她不是什么好人,更当不起所谓才女,她更像是阴谋家,袭击者。
他叹气,却听见花槿说:“不过我哥早上收到了温家的请柬,说是温阮妖订婚,听说对象是个旧朝的人。”
他心中猛然一痛,忽然想起那金衣柜来,彼时他第一次见温阮便是那衣柜里,温阮只骗他说是逃婚出来的,可后来宁安才知哪里是逃婚,她的夫婿是送衣柜的贵人。
“宁安失礼。”
“不必,你们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礼字?”
再相见,便是那场鸿门宴上,宁安被人簇拥着强灌下了诸多烈酒,又不知是哪位公子好兴致,竟将随身带的阳药和着烈酒塞入他嘴中。
这些人没想过要他如何,折磨人也不过图个欢乐,可顾玉却被另一人拖走了。
而后再见便是十里竹林,据说顾玉是在此处吊死的。
可真相如何,怕是仅只有他知晓。
顾玉,是被温阮掐着脖子侮辱死的。
“花槿,我床下有份文件,可否代我转交给顾巡?”
第68章 往事不堪
宁安笃定温家远交近攻是为皆西城三家合力围剿花、顾两家,她一面借着自己是顾巡姐姐身份讨好卖乖,一面却又以温家身份将花静言这根线引出,一旦被逐出西城的赵家与花、顾两家有了联系,不论是哪一种,西、孟、安城的三足鼎立状态都要被打破。
枕下卧刃的事情没有人做的出。
宁安此生第一次将形势看到通透,他将所思所想皆写下,花槿与他不和,可于顾巡却到底留着情面,而他……
待身子好了就离开罢。
……
“慢着!”
温阮双手插在裤兜里,花槿一出门便被她呵住。
花槿下意识护住宁安的信,然而温阮却只道:“闻听花家小姐敏善聪慧,又生的好看,今日一见才知原来传言竟说的分毫不差。”
花槿警惕的看着温阮,只说:“温小姐一见胞弟便笃定他心上人是个疯的,这怕才是真正的聪慧,花槿可比不得。”
温阮微愣,却说:“花小姐之前敢只身入猛虎窝,却不是为救哥哥,而是为了顾巡,如今更是要为了他的心上人做些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这世间没有宁安呢?”
……
若是没有宁安……
花槿一路恍惚,如同遭了魔似的,若不是温阮先言及十里竹林的事再来此言,她断不会心中生起异端,闵棣早先养好了伤,又去拜谢黎安,随后一回家就见着花槿若有所失的模样,她一夜未眠手中死死攥着手里的信件,闵棣以为又是那家登徒子欺了妹妹,堂前梨花木桌被他拍的惊雷般响动,花槿吓得一触,便听闵棣说:“妹妹只管说,是哪家狗东西欺负你了,又是钱家那混小子与你写了什么?”
花槿手中信件一攥,竟白了脸,直摇着头。
“女儿家的心思哥哥瞎说什么!”
她说着,又自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将揉的发软的信小心放好交给闵棣:“哥哥替我送这封信吧。”
“这是什么?”
“你只管送给顾巡就是!”
……
熬了一夜,花槿两眼一见着光便浑身不自在,然而一出门便听见下人来报:“闵棣被人揍晕丢在了南坊小巷子里。”
花槿听得惊心,不知何故又想起温阮来。
她急忙跑去,然而闵棣迟迟未能醒来,只听一身巨响,世界仿佛丢在震动,也不知谁先吼了两句,院子里便乱哄哄的吵闹起来。
“小姐,史家的军队打过来了,带着大炮,小姐快去躲躲罢!”
“钱家也来了,造孽了哟!”
……
正月初一,这攻城战打的久,闵棣重伤故花家没能帮上忙,顾巡到底是惊世将才,又得了大抵是温家人的帮忙,这攻城战竟是赢了。
只是这战打的憋屈,顾家寡不敌众,每日龟缩城内,也送了百来人的性命。
闵棣醒来时顾巡刚走,花槿隐约听见他对昏迷的哥哥说什么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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