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来,严鹤仪自己吃了些包子和咸菜,便坐在房中,静静等着小哥儿醒来。
等了好久,小哥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严鹤仪怕小哥儿吃不到热乎的东西,已经在灶上把粥热了好几遍了。
眼看便要子时,严鹤仪心想,照这样下去,这小哥儿今夜也许不会醒了。
于是,他打开了柜子,取出垫子和薄被来,在床边打个地铺,准备今夜便这样睡。
刚刚吹灭蜡烛躺下,严鹤仪就听见床上的小哥儿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嘴里喃喃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小哥儿应该是做噩梦了。
严鹤仪起身来到床边,温柔地拍着被子,嘴里像哄孩子似的,轻声念道:“不怕,不怕......”
只见那小哥儿仿佛梦魇一样,双手不停地乱抓着,一不小心,就触到了严鹤仪的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着不放。
严鹤仪的心脏似乎漏了一拍。
他稳了稳心神,迟疑片刻,还是回握住小哥儿的手,嘴里依然轻声地哄着他。
就这样过了一刻,小哥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严鹤仪松了一口气,正要抽出手去睡觉,只听黑暗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阿娘,好黑,我怕......”
他闻言轻轻抽出手,起身点亮了床边桌上的蜡烛。
烛光摇曳着,映出小哥儿苍白虚弱的脸,他眼神迷离,额角还挂着一层薄汗。
那小哥儿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怔怔地看着严鹤仪,轻声道:“哥哥,我害怕......”
严鹤仪坐在床边,为他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发丝,柔声安抚道:“别怕,我陪着你。”
“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盛一碗粥来喝,好不好?”
小哥儿微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严鹤仪又去厨房,把炉上的粥热了一遍,拿出一只新买的瓷花碗,又用清水洗了好几次,这才给小哥儿盛了一碗米粥,端到床前。
他看着小哥儿缠着纱布的右手,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放嘴唇边轻轻吹了吹,喂到小哥儿嘴里。
小哥儿一口气吃下大半碗粥,脸上也恢复了血色,眼睛愈发明亮了起来。
严鹤仪为小哥儿拭了拭嘴角,轻声问道:“我叫严鹤仪,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儿抬起眸子,低声道:“我叫...姜元溪。”
严鹤仪嘴里轻轻重复了一遍小哥儿的名字,又道:“你刚退了烧,今夜便睡在我这里吧,明日再打算别的事情。”
他不忍心在此时提起韩朋,便没有多说。
谁知,那小哥儿接下来便问到了韩朋,严鹤仪踌躇一阵儿,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元溪。
元溪听罢,紧紧地咬住嘴唇,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滚着。
严鹤仪知道,此刻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无用,便只是伸出手去,温柔地拍上他的背,默默陪着他。
元溪大概是哭累了,慢慢闭上眼睛,倚在床边睡着了。
严鹤仪静坐片刻,等他睡熟之后,便轻轻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又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
刚想吹灭蜡烛,又想起元溪方才所说怕黑的事情,严鹤仪便只是拿出剪刀,剪了一下烛心,好让烛火不要那么亮,免得闪到元溪的眼睛。
一起身,元溪又拽住了他的衣角,嘴里哼唧道:“哥哥,你别走......”
严鹤仪轻叹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去,柔声道:“不走,我陪着你呢。”
作者有话说:
严鹤仪:春天,是交/配...是处对象的季节;
回首山:收到收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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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再比心)(表演胸口碎大石)爱你们——
又美又有钱的纨绔小郎中攻vs又惨又没钱的浪荡小混混受;
——
晏含章住在京城最富庶的桃花巷,是有名的小纨绔。
——
桃花巷隔着一座桥,便是玉丁巷,那里住的都是一件衣裳七八个窟窿还要穿上好几年的穷苦人。
——
从很小的时候起,晏含章就老往玉丁巷跑,因为那里住着方兰松。
——
两个人也许有一段两小无猜的时光吧,不记得了。
总之,现在是谁也看不惯谁。
——
晏含章仗着自己有钱,捏着方兰松的小把柄就把人娶回了家。
——
此后,方兰松便整日巴望着自己能年少丧偶。
——
两人势如水火,床上的事儿却没少做。
没办法,晏含章有钱,败家子兼闯祸精方兰松又经常需要钱。
——
晏含章跟人说,方兰松是他乖巧粘人的青梅竹马,俩人感情比蜜还甜;
方兰松跟人说,晏含章是个假正经的臭纨绔,(要不是有钱)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儿;
——
晏含章:
——
昨个儿吃了盏新茶;
今晨聘了只猫儿;
明天晌午接了韩家的帖子要去打马球吃宴席;
你问我后日怎么安排;
我说这得看我家方兰松;
——
方兰松:
——
后日一定记得带着现银;
来府衙捞你家小夫郎;
再慢;
就不礼貌了;
——
“日常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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