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心惊胆战想坏了!权衡的脑子坏掉了!自在阁主要是知道家里独苗变成这样了,会不会带着邪道打上山外山?
“没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权衡站起身,“沈天游应该会来找你问王兆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记得来找我。”
“嗯。”
寒露看着他的背影大摇大摆出了门,不敢置信道:“他去哪?”
“回自在阁。”
“他就这样放你走了?”寒露道,“他竟然不把你也抓回去?——啊,小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会回来找他的。”
“我操,”寒露一句脏话没憋住,“回来找他?为什么啊?”
“雅言。”君燕纾脸色微微一板,寒露一缩脖子:“对不起。”
道完歉,她又重新抬起头来,胡乱猜测道:“为什么?他给你下毒吗?如果你不在一定时间回来找他拿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是我自己要回来找他的。”
寒露不说话了,半天才不敢置信说:“小师叔,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他……?”
君燕纾歪了一下头。想了想,他又把头歪回来,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寒露狂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权衡是长得很好看,可是他对你一点都不好啊?”
君燕纾问:“他对我好我才能喜欢他吗?”
寒露知道他是真的真诚在发问,愣了愣,更加抓耳挠腮:“也不能这么说……”
“我不是很懂这些。”君燕纾把她的爪子按下去,声气平静,“我无法确定喜欢的标准是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寒露,我缺失一些情感,我是无法从好坏来判断一个人的。所以师父才会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总会在我身边安排一个看守。”
寒露没说话。
她太清楚这一点了。
这次下江南,她也确实是在履行看守君燕纾的职责。
“……你要投靠自在阁吗,”寒露抓着他膝盖上的布料,小声说,“你不想在山外山待着了吗?”
君燕纾想了想:“你想问我会不会做坏事吗?”
寒露小小地点一下头。
“不会的。”君燕纾说,“我不会去做伤害无辜的事情。”
寒露抿着唇,没说话。
“但我也不会用这种标准去评判权衡,”君燕纾心平气和说,“或许在你眼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是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和他相处。他性格里有一种东西在吸引我,那与他对我好不好无关。”
寒露半晌才道:“小师叔,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总给我一种抓不住的感觉。我一直都疑惑为什么你身上有这种距离感,现在我明白了。”
君燕纾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寒露把额头抵在他膝盖上,喃喃说:“这就是仙子吗,不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
小师叔。她想,我们对你的好,你根本感觉不到啊。
无从感知,自然也不会回馈。
他只是不喜不厌地站在那里,没有人能投其所好,他也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他只是暂时栖居山外山,如果真正动了想走的念头,又有什么人拦得住?
寒露有些沮丧,闷闷说:“小师叔,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了敌人,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君燕纾说。
权衡站在了法的门前。
了法默默看着他。
“我的右护法是不是在你这?”权衡袖着手,问他。
了法低低念诵了一声佛号。
权衡挑眉:“你不放人?”
了法静静看着权衡。
对峙了片刻,权衡点一下头:“行。”又扬声道,“花开,走不走?”
没人回应他,权衡也不多留恋,扭头就走。
了法反倒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么轻易似的。他转身回到屋子里,花缎罗倚在窗边,笑吟吟地支着下巴,看权衡潇洒离去的背影:“哎,你看看,男人呐,都是这样提上裤子不认人。”
了法皱了下眉,道:“他碰过你?”
“哎呦,听听这小用词,‘碰过我’,装什么纯情呢?”花缎罗笑起来,“不过你倒是冤枉他了,跟我上床的自在阁之人不知凡几,少主倒是个柳下惠——我都脱光了在他床上勾引他,他愣是不为所动。小和尚,你功夫还不到家呀,就这样被我骗了身心。”
了法不为所动。
“你想带我回白马寺,是吗?”花缎罗道,“行啊,你想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身份?”
了法缓缓道:“我的亲人。”
花缎罗抚掌道:“没想到你这和尚看着浓眉大眼,玩得倒挺花,违背伦理纲常之事你是一样都不少沾。”
了法低声道:“花开。”
“好好好,你脸皮薄,经不起羞,”花缎罗笑说,又抛给他一个媚眼,“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是非之地啊,官人?”
了法沉默片刻:“等论剑会结束。”
花缎罗并无异议。右护法心情不错,手指轻轻敲着窗棂,低声哼着个小调。
“花开。”了法低声说,“你……”
他闭上了嘴。花缎罗追问一句:“说呀。”
“……你会跟我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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