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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3-03-13 10:56:07  作者:榉木无青
  他接受不了闻浪先说要走。
  他以前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先走的那一个。不管是在酒吧外面吵架那次还是之后率先断了往来,他总是更先放手。即使闻浪也会拒绝,他也觉得那是因为自己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如果他想,闻浪是不会拒绝的。
  就好像闻浪虽然拒绝了进入他的社交圈,但是在不联系那么久之后,他打电话给他,他还是愿意和他说话,甚至继续安慰他。
  蒋驭野觉得,如果是这样也好,即便闻浪不肯陪他去面对那些人,但只要他知道他打得通这个电话,他就可以靠着这一星半点的慰藉,继续把眼前的日子过下去。
  被注射麻醉剂这次只能说是个意外,蒋驭野意外闻浪真的会来,但更让他意外的是闻浪居然真的能解决这件事,这并不算是个好消息。
  闻浪的清醒能让他把自己从郑一鸣那拉出来,就意味着他绝对不会头脑发热地继续搅在这些事里。
  但是他没办法,他无法容忍这个人如此明确的拒绝,就像是溺水的人无法放弃自己的浮木。
  闻浪可以走,但不能是现在。
  蒋驭野知道自己当时在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依旧保持着一种强迫式的理智和清醒。
  他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第44章 43
  在最初和闻浪分道扬镳之后,蒋驭野,也过了一段还可以的日子。
  只不过这个“还可以”是文颂龄眼中的,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他把家教的时间排满了,每天都跟蒋牧原发竞赛相关的邮件。一天上6小时的课,剩下的空余时间和郑一鸣那些公子哥出去社交,每周做一套竞赛的模拟卷子,成绩都不错。
  他不再去管文与鸢的事,即使医生和佣人在二楼频繁的进进出出也能视而不见。就算文与鸢在二楼在那些短暂的清醒瞬间又闹出什么声响,他也能淡定地戴上耳机,继续做他的竞赛题目。
  他像是个完美的,文颂龄和蒋彧州所共同期许的二代那样。冷静,理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除了不像是个人,其他都挺好的。
  在他们夜晚消遣的酒局里,郑一鸣不知道是不是新鲜,也提过一两次闻浪。毕竟蒋驭野很少带什么人到他们的局里。蒋驭野随便笑笑,三言两语就把闻浪这个人盖了过去,然后说如果他们觉得有趣,他带别人来。
  然后他只是和酒吧的老板暗示了几句,没多费什么功夫,就招到了几个缺钱又长得好看的学生来给郑一鸣陪酒。
  人就是这样的,蒋驭野看着酒吧老板和那些学生谈价钱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想。
  就像自己在家里和郑一鸣的面前通过出卖自己的自尊和人格来获取一个稳定而优渥的未来。这些为了一点钱来陪人喝酒的学生也不过是在出卖一样的东西。
  他们看似处在一个泾渭分明,上下有序的食物链里,骨子里却都是一样的贱,没有任何分别。
  他在那时不可控制地再次想起了蒋牧原,这个原本应该和他一样的处境,却在国外过的正直又上进的人。
  摈除掉一切设计,安排,出生的先后顺序这样的客观条件,蒋牧原和他到底差在那里呢?
  他们都是一样的聪明。他在做那些竞赛题的时候自然也会和蒋牧原当年的成绩拿来作对比,没有什么差距。至于相貌,他长得更像文与鸢,所以向来是更漂亮的那一个。
  可为什么过的如此天差地别。
  蒋驭野想不通,他甚至一度觉得蒋牧原可能也向他隐瞒了什么。他可能和自已一样同样在经受着某种缓慢的酷刑,只是和他一样,不说。既是没人说,也是不想说。
  这样的猜想,在文颂龄禁止他朝蒋牧原传递文与鸢近况的现实里,被粉碎了个彻底。
  如果蒋牧原是和他一样的人,文颂龄不会瞒。因为真相不会带来任何改变,蒋牧原会像文颂龄期望的那样,继续在国外完成学生会竞选,继续自己的学业。
  可是文颂龄隐瞒了这件事,这不但说明文颂龄对蒋牧原的态度和自己不一样,更说明了蒋牧原很可能真的为了这件事回来。
  蒋驭野真的想不通,都是这个家里的孩子,为什么蒋牧原可以活的像一个人。
  这样的纠结,导致蒋驭野逐渐放弃了告知蒋牧原这件事。他没有完全的怕了文颂龄,但是他也没有那么的高尚。文颂龄对蒋牧原审慎的态度已经充分说明了蒋牧原绝不可能是一个身份微妙的私生子。自己为了文与鸢那段隐秘情事而产生的所有同情和不忍心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文与鸢对他和对蒋牧原不一样,只是因为,不一样。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蒋驭野开始拼命地用白天的学业和夜晚的酒精轮番地把自己灌醉,让自己可以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自己可以稳定情绪,继续做他那个合格的二少爷。
  他已经不再在意他带回来的那本相册。他把那本相册塞在他一个旧书包里,打包扔到了床底下,装作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而文与鸢在文家过的越发安静。
  这样的安静是必然的,家庭医生一直在踩着她能承受的极限在给她注射镇静剂和安眠的药物。人的意志只在小说和影视剧里才有能突破人体极限的强度,换到生活里,不要说用药,就是普通激素也会让人情绪大变。
  而文与鸢的情况更微妙一点,因为她在大幅度用药之后,第一次的生理期来了。
  文与鸢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是积年的心病,本来生理期就很不稳定。之前又因为服用药物,推迟了这一次生理期的时间。所以这一次的月经来潮,就显得格外的可怖。
  大出血,能染红半边床单的那种大出血。
  傅芮再一次被文与鸢的情况弄得焦心万分,重新开始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也许是文与鸢实在是流了太多血,就算医生和文颂龄再三保证,傅芮也不相信他们说药物用量是安全的之类的话。要求在文与鸢经期期间停药,至少,也要减少药的用量。
  于是文与鸢难得有了一些神思清明的日子,又因为身上在流血,四肢无力,依旧没什么攻击性,才和傅芮之间有了一些堪称温情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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